只闻,数声引磬脆响悠悠后,铜罄便显了沉然,正期待着佛音而来时,忽闻一声,“嗯哈。”
“……”
华山派和丐帮不由得暗忖,应该是念经前清喉咙吧。
再听声音又变了,这次高亢了不少,“啊哈。”
“……”
华山派和丐帮又道,应该是念经前先吊下嗓子吧。
“唔唔……啊……嗯啊……嘤嘤……雅蠛蝶……噢……噢……嘢……”
华山派和丐帮:“……”
他们已经为少林找不到理由了。
此时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两师徒正来找童辛,老远就听到童辛他们楼里的动静了,也老远便见少林全体站楼外,段君恒和本斋大师一人手里拿一铜罄和引磬,随着童辛声音的变换敲着。
天道真人看看琼宇阁里,问段君恒他们道:“你们干嘛都站外头?”
段君恒“哐”地敲一下铜罄后,“为表清白。”
天道真人:“……”
观清真人:“……”以现在楼里的动静,的确是得站外头才有清白。
天道真人又问:“童师弟他在干嘛呢,整出这种声音?”
本斋大师一脸的我绝对没有打妄语的表情,告诉他,“师叔……在做晚课。”
天道真人的眉毛抖了抖,“……什么经能把人念成这样?!”
本斋大师:“……”
段君恒道:“听说是……《玉男心经》。”
“……”
片刻后,童辛的动静依然没有消停,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似乎很着急找童辛,来回在楼前踱步。
看得段君恒他们眼都晕了。
本斋大师便道:“真人,童师叔先前曾嘱咐过我等,倘若有人来找他,只要是身家清清白白的都请尽管进去,勿用通报。”
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问题是现在进去了,清白就没了。
最后天道真人和观清真人决定去找张三丰,童辛这他日再来。
这二人方走远,童辛从楼上探头出来,“走了吗?”
47、荡漾漾的晚课(二)
“走了,说改日再来拜访。”本斋大师回答道。
童辛蹲下来,把脸塞进楼上的栏杆间空中看下来,“那改日我晚课念《神经》。”
一干人囧,“……”
本斋大师抹抹光头上的汗珠,“师叔,本斋有一事不明,请师叔解惑。”
童辛站了起来,手一挥很有长辈的风范,“讲。”
本斋大师迟疑了一小会而,问道:“难道除了念……《玉男心经》……真的没什么办法让天道真人他们知难而退去找张真人了吗?”
童辛一脸的惋惜道:“我说了,在楼下挂个牌子曰,家丑不可外扬,抓j-ian在床中,勿扰。你说不好的。”
本斋大师:“……”
而段君恒思索了片刻后,“不帮天真真人他们,真的好吗?不怕那个……”
“都怪我年纪太小了,无法力挽狂澜,只望张真人能扭转乾坤了。”童辛的口气用的是忧国忧民的悲愤,但脸上却是看热闹的轻松,“只要这个孽不是我造的就行了。”
“……”
童辛朝张三丰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一挥手,“好了,既然他们走了,我们也收队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
这一干人都松了一口气散了,回楼里。
而另一边,张三丰也正朝童辛他们所在的琼宇阁看来,问天道真人师徒二人道:“师弟这是刚从琼宇阁过来?”
天道真人喝了口茶,“嗯,童师弟正在做晚课,贫道不便打扰便到师兄这来了。”
张三丰呵呵一笑捋捋长须,“这小滑头。”
当晚张三丰和天道真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童辛觉得张三丰绝对会说服天道真人的,虽然童辛也不知道张三丰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乐见九宫八卦阵现世,但只要现下他们的目的相同就行了。
相对于九宫八卦阵即将现世的毋庸置疑,童辛觉得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段君恒和本斋大师他们做了真正的晚课后,上楼走向他和童辛的厢房。
这厢房是琼宇阁里最大的,也是最别致的。
推开两扇房门便见一副八卦图高悬在正中墙上,图下细长的几案上香炉飘烟袅袅,香气清新令人凝神静气。
进房,左边是一扇八仙过海的屏风,右边是一席墨玉珠帘,将整个厢房一分为三。
屏风之后是一早便吩咐道童备好的浴桶,而珠帘之内便是床榻。
不见屏风内有水声,段君恒知道童辛不在内,只闻珠帘之内有呼吸声,便改步走去屏风后。
脱下衣裤,松下发髻,整个人浸入桶中,段君恒长长地松了口气。
天气炎热,浸泡在微凉的水中,那份通体舒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
可忽然,段君恒又觉得不对了了,以往沐浴童辛总不依不饶的要和他一起洗,难得今晚这般安分,段君恒感到十分奇怪。
再细细聆听,感觉珠帘内童辛的呼吸的节奏有异。
“难道出事了?”段君恒站起来匆忙擦干身上的水迹,穿上薄薄的里衣,任由一席长长的s-hi发滴着水珠披在身后,染s-hi了白色的里衣,透出r_ou_色。
就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段君恒便拨开珠帘,只见床榻之上的童辛面色潮异常,呼吸急促,发髻松散铺洒满榻,表情痛苦地撕扯身上的衣裳。
段君恒心中溢出慌乱,跑过去抱起童辛,感觉到童辛全身滚烫,“辛,你怎么了?”
童辛微微睁眼,只见以往眼眸中的清明灵透不再,一片迷蒙与浑浊,看的不是段君恒所在的方向,“师……师兄?”想伸手向段君恒却伸错了方向。
段君恒的恐慌顿时排山倒海般涌出,伸手去握住童辛在半空的手,“我在这,我在这。”
可能是终于感觉到了段君恒身上冰凉的水汽,童辛下意识的整个人贴上段君恒。
童辛用脸蛋在段君恒的胸膛上不住地摩擦着。
许是缓解了s_ao热很舒服吧,童辛发出很暧昧的嘤咛声。
在童辛摩擦之时,段君恒闻到了一股不同于房中熏香的香味。
可由于房中的香炉的香气较重,童辛身上的香气被掩盖了,段君恒以为是错觉便未在意。
童辛就像无骨内爬行动物一样贴上段君恒的身体就这么蹭着往上。嘴沿着胸口一路亲吻抚摩着向段君恒颈脖,向光洁的耳朵。手和脚也没闲着,在段君恒身上一通抓挠乱摸,那是s-hi发s-hi透了的里衣没几下便被童辛给扒开了,童辛越发贪婪地吮吻着段君恒那已无遮挡的肌肤。
不知道是不是被童辛的感觉所传染了,段君恒就觉得身体也开始燥热了起来。
“辛。”段君恒唤童辛的声音不再清冽,染上丝丝嘶哑。
童辛的脚像是想站起来却无力,却正好踩在段君恒那两腿间,力道是那么的适宜,段君恒感觉到有些什么正在被唤醒在复苏……
“哈!”段君恒难以自抑的发出一声很轻的似是叹息又似是输气的声音,把他自己的惊吓到了,赶紧拉开童辛并输送些许真气给童辛,“辛,听得到吗?”
许是真气起作用了吧,童辛恢复了些许神智,可症状依然没有缓解,童辛很痛苦道:“师……兄,我……难受。”
“我知道。”段君恒拨开童辛脸上的发丝,“辛,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
童辛缓缓地摇摇头,“不……知道。”艰难地呼吸了几口才攒够气告诉段君恒,“师……师兄,你要……答应……我……如……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一定要……保……保管……好我的……”
段君恒知道他放心不下九宫八卦的事,没等童辛说完就点头,“我知道,我知道的。”
“我的贞洁。”童辛终于把话说完了。
段君恒:“……”
“还……还有……给我立……的……碑,一定……要参照……贞洁牌坊……的造型。”
“……”不愧是童辛,交待遗言都那么的与众不同。
段君恒囧了会儿后,“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让我号下你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