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童辛沉声道。
“怎么了?”宁王不解地问道。
童辛依然保持着蓄势待之状,“霸气……后漏了。”
宁王:“……”
不知何人在何处指挥这些杀手,倏然间都不恋战,急急撤退。
“抓个活的。”童辛毫无征兆地大喊一声。
段君恒正因对手蓦然撤退而一掌挥空,霎时改掌为指,一阳指激发直逼对手大x_u_e,对手倏然倒下。
这些个杀手残忍而训练有素,见同伴被制回身抬手便要砍杀同伴,以免落入敌手。
可有人比他们更快,段君恒六脉神剑之商阳剑破空而出,无形的剑气如神龙摆尾般横扫。
见不可挽回杀手只好弃同伴而逃。
段君恒上前将倒地的杀手再封住几大x_u_e道,拎了回来丢地上。
童辛蹲下与杀手平视,道:“说吧,你们又在前方按了什么陷阱等着我们呢?”
这杀手倒也硬气,虽全身受制不得动弹,却誓死不屈,只冷冷地哼了一声。
“说,”童辛用力捏住这杀手的下巴,“不然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杀手:“……”
一干人:“……”
“……是辣手无情。”段君恒很无奈地纠正道。
童辛纳闷地问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段君恒拧眉,“哪个先生教你说这是一个意思的?”
童辛咬着下嘴唇想了下,“是谁教的了?东郭先生?南郭先生?西郭先生?北郭先生?妙音先生?”
一干人:“……”
隐藏踪迹的某人:“……”
说着童辛自己感觉都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混进去了?”
某人:“……”谁愿意混进了。
童辛最大的本领就是能绕,绕得人找不到重点忘记初衷,因此段君恒赶紧道:“辣手摧花之意是用残忍的手段摧残如花般美好的人或事物。”
“哦。”童辛很受教的点头。
段君恒向那杀手一挑下巴,对童辛又道:“他长成这样,他算什么花?”
童辛伸手拉下杀手脸上蒙面的黑巾,想都没想便回答:“走马观花。”
杀手:“……”
一干人:“……”
段君恒道:“怎么讲?”
童辛一脸的差不忍赌地掩住眼睛,“只可匆匆一瞥,切不可饭前细看。”
“……”真贴切。
“为何?”鲁满依然不解。
童辛道:“影响胃口。”
杀手:“……”
鲁满点头同意。
这杀手终于忍俊不住了,“凡夫俗子皆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哪里知道我等乃十二星宿下凡来。”
童辛一听顿时惋惜不已,“那一定是你在落地的时候,一不小心用脸部着地了。”
杀手:“……”
宁王看看天,催促道:“时候不早了,该干嘛的快接着干嘛。”
童辛抬头一看,果然天色不早了,“是得抓紧时间了。对了,我刚才干哪了?”
段君恒淡淡道:“……辣手摧花。”
童辛:“……”
杀手:“……”
一干人等:“……”
童辛看看杀手,缓缓回头对本斋大师道:“那……有劳师侄,开摧了。”
本斋大师:“……”
“……阿弥陀佛,佛门弟子有好生之德,”本斋大师扭头看程功,“只能有劳施主了。”
程功囧囧有神,“……怎么摧?”
本斋大师拍拍他肩膀,“看着摧吧,人道些就成了。”
程功:“……”
童辛蹦过来对程功道:“最人道的摧残之法就是从精神上折磨他。”
“那该怎么做才算是在精神上折磨了他?”程功虚心请教道。
“首先让他爱上你,然后在狠狠地抛弃他,唾弃他。”
“……”
程功看那杀手,全身起了一阵j-i皮疙瘩,最后一咬牙很镇静地回头对宁王道:“王爷还想爱回女人吗?那就让他爱上你吧。”
宁王:“……”
“真的不能在r_ou_体上折磨他吗?”程功已经没法了。
杀手:“……”
童辛很担心地握住程功的手,“那你可要小心自己的闺誉了。”
程功:“……”
杀手:“……”
药王庄的药果然了得,只是一点黄色的药粉而已,就杀那硬骨头杀手哀嚎连天,求饶不止。
“放……放过我吧,我说……啊……我说。”杀手的声音都变调了。
程功拿出一小瓶,在杀手的鼻下一晃,可见药x_ing在减弱,杀手不再哀嚎,但仍气喘如牛难止。
“说。”程功喝道。
杀手稍稍缓过气才道:“我……等前来……截杀,不过是……幌子,意……意在……拖延……时间,以便……神……机营的……人……就位埋伏。”
众人一听吃了一惊。
神机营是由朱棣亲自组建的三营之一,另外两营分别是五军营和三军营。三营中唯独神机营最为特殊,武器装备的是火铳。
也难怪朱棣派神机营来围剿他们了,和这些能以一敌百的武林豪杰的身手硬碰硬,只怕多少大内高手都不够。
童辛看看了不远处分三处岔开的路口,看了看左,有看看右,最后定睛于他们本打算继续前进的正前方,忽然道:“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往前?众人惊,那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71、无敌盖世神攻(三)
“为何?”众人不解,为何明知前有埋伏还要往前,这无疑是自寻死路吧。
段君恒倏然出手卸下杀手的下巴,“因为他在说谎。”
“不可能。”程功不容别人质疑他所制造的药的效力,“我这药剂可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如此严刑之下还有谁敢不吐真言。”
童辛又蹲了下来,深深地看着杀手的眼睛,“我娘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不论多高明的伪装和谎言,都能在人的眼中看出蛛丝马迹来。”
闻言,童逸很气恼道:“难怪不论我装成何人你都能一眼认出来。”
童辛抬头幽幽地看着童逸,“我能认出你来绝对和你的眼睛没关系,而是我每每都能感觉到你那对我执着的爱意。”
童逸:“……”
段君恒提醒道:“又绕远了。”
“哦,”童辛转头回来看着杀手,言归正传,“我……刚才是从哪里绕出去的?”
杀手:“……”
一干人:“……”
段君恒无奈的又道:“眼睛是心灵的窗花。”
“……”童辛很认真对段君恒道:“所以我该在他眼睛里看到连年有余、五谷丰登、喜上眉梢还是驾鹤归西?”
段君恒:“……”
慢了半拍后一干人才一惊,“哈?驾鹤归西,谁家窗户贴这玩意?”
童辛站起身看他们,“所以该贴门上?”
“……”
“贴门上,那可招小鳏夫了。”童辛十分之担忧道。
“……”
徐子洲傻傻地问道:“为什么招来的是小鳏夫?不是小寡妇?”
童辛白他一眼,“你见过哪家的寡妇会半夜翻墙爬窗去偷情的?就算她不想要贞洁牌坊,也不会想要被浸猪笼的。”
徐子洲又问道:“……那要是那家驾鹤归西的老婆呢?两鳏夫凑一块能干嘛?”
童辛莫名的一握,做加油状,“我娘常说,两攻相遇,必有一受。”
别人有没听懂段君恒不知道,但他自己是懂了的,赶紧又把童辛拧回来,“绕远了,又绕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