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试探地问魏庄:“你又偷了那个人的手机?”
“嗯。”魏庄毫不愧疚地说,“你不给我钱。”
我头疼了,这偷得还有理了。“你要手机做什么?”
“发短信。”
咦?这鬼竟然会发短信?我小心地问他:“你在这世上还有朋友?”
“发给你。”
不知道怎么弄的,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但是红里又透着青,把旁边的大明吓得直给我顺气。
“你发给我做什么?”
魏庄选择了沉默,弄得我这问问题的人更加疑惑,心里就觉得魏庄墨迹了,变得不够爷们儿了,要是以前,他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但这种话题不宜深究,我也不想给自己添堵了。
“我刚收到了一封信,是我叔父的。信上说昨天那个他是景衔假扮的。”我说完这句话,想听听魏庄的意见,却发现那边还是沉默着。魏庄是个闷葫芦,做事还古怪,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都能不表态,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不说话啊?”我急了,“我觉得我们被盯上了。”
“莫怕,我在。”魏庄说完这四个字又缄默不言。
“你能干得过他?”
“不能。”魏庄这次答得倒是挺快,但答案让人一脸血啊!我瞪着面前的纸,觉得头疼,“你打不过别人,那说个毛啊?!”
“我是鬼,死不了。”
我怒了,吼道:“可我是个人啊!”
“那就一起做鬼。”魏庄的语气不带半点愧疚,弄得我心里鬼火直冒,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扔在桌上。心想,老子才不想当鬼!
我拿起那封信,又看了半天,仍旧毫无头绪。这时大明凑到我耳边问道:“你说,那个宁蚚是不是找的这封信啊?”
宁蚚?经过大明提醒,我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清醒了。联系前因后果,我觉得那人恐怕真的是找的这封信。增加了这一条线索,那么昨晚那人是景衔的可能x_ing就更大了。但景衔是怎么知道这封信的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一个个疑点乱成了麻,剪不断理还乱。我觉得解开这一切,最主要的还是找出一个线头。
可是线头在哪儿?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手机发出嘟嘟两声,我拿过一看吓得魂不附体了。魏庄还真给我发短信啊。但尼玛就发一个句号做什么啊?
我果断地选择了无视,不一会儿又收到了一条,这次稍好,因为里面就两个字——你好。我心想今儿这魏庄是吃错东西了,但他不是一直都只吸收我的阳气么?
短信接二连三地发来,闹到最后我觉得一定是我吃错了东西,让魏庄间接x_ing的精神紊乱了。他这是要闹哪样啊!我这边急得抓耳挠腮,他在那边一点点地给我发短信过来,一会儿一个你好,一会儿一个问号,一会儿又是一张彩信。但那个彩信就是我家里的某个角落,莫非这货是想要自拍,结果手机觉得他太傻逼了不允许他被摄入么?
终于,我受不了了!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冲他吼道:“你吃错药了啊你!发什么短信啊!”
魏庄那边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两个字:“抱歉。”
我把手机往包里一放,说了句神经病。大明见我还是怒气冲冲地,就凑近了问我,“你家那只真的是鬼?”
“你要去看看?”
大明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拒绝道:“我就是问问,我觉得他这行为特别像我小侄子。”
是的,这行为幼稚极了。没想到大明喋喋不休地说:“我那小侄子跟幼儿园的女孩子谈恋爱,每天就上课传纸条。我跟你讲,他们好多字都不会写,就用拼音代替。”
我瞪他一眼,觉得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他怎么能讲得那么起劲。没想到大明一点也不在乎我的眼神,自顾自地说:“结果后来他们分手了,小侄子死缠烂打地要跟女孩子好,最后闹得我姐姐去学校开座谈会。你说两小孩哪懂什么爱情,是吧?但那个小女孩说得头头是道的,她说爱情虽然美妙,但是自由更为重要。她还说我小侄子占有欲太强,给不了她自由。”
还没说完,大明就笑了起来,“你猜她最后说了什么?她说珍惜生命,远离天蝎。我那小侄子就是天蝎座的。”
我心中一动,因为天蝎这两个字。魏庄不就是天蝎座的吗?他每天看起来古古怪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见大明走开,鬼使神差地在搜索上输入了三个字——天蝎座。
下面冒出了一大堆,而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就黏在了那两个字上面,孤独。
搜索上说,天蝎座最怕的是孤独,却总是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过度吧,剧情上面会无聊。
好吧,是作者自己的问题,头疼,喝了大量的咖啡,强撑着码字。
所以写成这样实在是抱歉,我会改进的。
最后谢谢扔给我地雷的姑娘们,agailsjss、qinqin1982228、XYZ1989dan、zhuohuayaoyao还有红马。最后的这两位姑娘,我看到你们对这文的推荐了,谢谢你们~!
PS:悲剧了,咖啡喝太多,身体累,但是睡不着啊!!!我勒个去!
☆、柳暗花明又一村【内附入V公告】
说到孤独,我真的不明白。或许是我的x_ing格使然,一直大大咧咧的,也不觉得有什么忧愁,更别提孤独这两个字了。
在我的眼里,孤独是一种复杂得,让我这种欢脱的Cao泥马学一辈子也学不来的情绪。但它又跟女人的C罩杯一样,就算是我这种平板身材只要用力地挤,也会产生丰满的假象。
所以我理解的孤独,就是头脑复杂的人多愁善感,而头脑简单的人用来装逼。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孤独,更多的是一种不敢接纳别人的情绪。
可魏庄不一样。
他是被迫孤独,几十年都被锁在魏家老宅里,每天只能对着死物。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有些复杂了,更同情他,却也更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他是我受到伤害的源头,我本应该想的是如何与他再不相见。可是在我的心中,又泛起一种怜悯,这是对于弱者,和同样被伤害的人士的同情。
我想得入了神,以至于大明对我说的话全被当成了耳旁风。
忽地,我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大明满脸惊慌地盯着我,问:“你入魔了?”
我本来想发脾气的,被他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弄得只能“啊”了一声,眼露疑惑地看着他。大明的表情很奇怪,那种想说很多却用不对词的无措感从他眉宇间传来。最后,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已经在帮你找和尚念经了,一定会让你尽快脱离那个幽灵的。”
他指了指我的脸,那副表情怎么看怎么诡异。“你不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着魔?怎么可能?我刚才只是想到了魏庄……思绪回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明自己的心情了,因为刚才我的心情确实很奇怪,对魏庄竟然升起了一股怜悯的心思。
这并不是一种错误的观念,作为一个正常人,我有本能地对弱者表示同情的心理反应。可魏庄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弱者,他更进一步来讲,是一个从强者变身而来的凶灵。我可以对他死前的遭遇,死后的境况表示同情,但并不能产生一种……要不就这样生活下去,反正他也不会去祸害别人的想法。
我怎么会有那种斯德哥尔摩情节?
我的头很痛,因为魏庄的事情已经侵扰了我的生活。我拿着手中的信件,觉得这样下去真的不是个办法。白玄说我四十八岁会死,但他并没有说魏庄会跟随我几年,若是剩下的二十来年,我都要跟魏庄一起过,那已经不是用悲剧能够定义的了。
在我看来,自然是及早离开魏庄越好。
再次翻出叔父的来信,我觉得通过宁蚚这条线索去找景衔,是目前已知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