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麽贱,我也这麽贱。
而戴品非离开的日子还在持续倒数。
「干,你又恍神了。」
身边的男人狠狠的捶了床头柜一记,震得上头摆放的台灯差点滚落下来。
小龟皱著眉淡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抽了几张卫生纸擦拭著秘处慢慢流出来的男人的j-in-g液。
忽然下巴被人使劲的扳了上来,男人钢铁似的手指抓得他很痛,那是彷佛要捏碎他骨头的力道,而他吭也不吭一声。
「你刚刚在想什麽?」
男人y-in狠的眯著细长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他。
「想别的男人。」小龟微笑。
下巴一阵剧痛,男人毒蛇般的眼睛更加y-in冷,但是他脸上还是那样淡然的表情。
「干,林北这辈子没看过你这种人。」
男人举起手,用力的把他摔进了床上,而他顺势躺著,侧过身看著男人。
「你要走了?今天才做了一次欸。」
男人一句话也不说,背对著他套上裤子,显然是生气了。
他轻轻笑起来:「没办法啊,如果我不x_ing幻想一下的话,我怕我硬不起来。」
男人豁地转过身来。
「贱货。」
几乎从齿缝挤出这两个字,男人冷瞪著他。
「我是啊。」他无所谓的笑。
男人眉头皱得更深。他的上身还赤裸著,锻鍊得完美的肌r_ou_彷佛沉睡般的平滑,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平常还要x_ing感。
他眯眼看著,被迷惑般的伸出手想触摸,手腕却被狠狠的抓住了。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男人警告的低语。
「那就杀了我吧。」
他浅笑,偏过头亲吻了下男人抓住他的手指,男人却像碰触到什麽毒虫似的快速缩回手。
「你是不是有病?」男人困惑而鄙夷的看著他。
他又笑了起来:
「难道你没有吗?」
男人却没有再说话了。
我想我的确有病。
明明爱著你,却又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前进。
31
但是这样病态的纠缠几乎就要到了尽头。
明天,就是明天。
某辆飞机将要载著戴品非,回到那个下雪的纽约。
那天小龟下班,一出店门,就有个男人靠在车边冲著他笑。
「嗨,有时间和我喝杯酒吗?」阿潘笑著问。
高级的lounge bar,令人放松的音乐,小龟静静的喝著酒。
一杯喝完,再来一杯。
阿潘却拦住了他的酒。
「不要喝这麽猛。」他说。
小龟笑笑,「我又喝不醉。」
阿潘看著他,似乎有些犹豫,还是说:「阿非跟她真的没什麽,不过就那麽一次而已。」
我当然知道这没什麽,你又不是我,当然可以说得这麽轻松。
小龟沉默的笑。
「後来工作关系结束,阿非就没和她连络了,报纸报的那一次,也是她约阿非出来要说清楚。」阿潘说:「我没看过阿非那麽重视过谁,这些日子为了你,他那个工作狂连一张照片也拍不出来。」
喔,是吗?
小龟觉得有些无聊的扯著唇角。
「其实这次摄影展本来要办在东京的,但是阿非说无论如何,他的照片都想让一个人看到。」阿潘说:「你不知道他找了你多久。」
小龟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又喝完了一杯酒。
当他转开门把的时候,屋里一片黑暗。
那个瞬间,他以为戴品非就这麽离开了。
「你去哪里?」
但是他的声音却从角落传来,那麽疲惫,几乎不是戴品非。
小龟很累的笑了笑:「欸,我们干嘛吵架?」
「......因为林北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啊,对。」
「......妈的。」
当小龟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真的就要忘记那些他们只剩彼此折磨的日子。
「欸,让林北带你回纽约吧。」
「......不要。」
「干。」
熟悉的粗鄙发语词,小龟有些怀念,所以也反手抱住戴品非。
「......我们真的不行了吗?」
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听著就让人感觉伤心,小龟闭上眼睛。
「干,林北真的被你整死了。」戴品非最後说。
他紧紧的抱著他,非常用力的力道,彷佛想将这个人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肩头泛开一片s-hi热,小龟没有张开眼睛。
他只是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夏天,曾经有个少年困惑的舔著他的睫毛。
林北在想你的眼泪是什麽味道。
你没哭过吗?
没。
现在想起来,那个夏天已经距离他们那麽遥远。
对不起、对不起。
这次是我决定错过你。
天亮的时候,戴品非已经穿好衣服。
他就坐在床边看他,枕头旁边放著小龟的护照和机票。
「你真的不走?」
小龟只是微笑。
「你还会寄雪给我吗?」
「......林北寄坨屎给你。」戴品非恨恨咬牙。
小龟笑了出来,妈的,戴品非却低头吻住他。
再见了,戴品非。
当门被关上的时候,什麽都安静下来,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记忆如此卑鄙,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蜂拥而上,他如何能够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