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棠的身体,总有一股清雅的香气,这和他常年接触蛊术和使用蝶香有关,他的香气蛊惑着尧清更深一步试探。
尧清吸吮着慕容棠的嘴唇,舌尖酥麻,他的呼吸随着这一吻的加深,逐渐加深。
尧清意乱情迷的扒下慕容棠身上单薄的衣物,他顺着慕容棠柔软的嘴唇一路向下,他的双手温柔中夹带着粗鲁,急切又真切的渴望着抚摸更深的慕容棠。
而慕容棠完全是沉默的承受着尧清给予的一切,他顺从的让他索取,温柔的回应尧清炽热的吻。
正在两人情事初起,相互撩拨时,慕容棠拉住了尧清的手,自己也克制住了翻涌的情欲。
“啊……清儿。”
粗重的喘息一声,慕容棠拉起被尧清脱下大半的衣服,半裸着身体一掌灭了烛火,一个轻功消失在尧清眼前。
尧清喊到:“义父!!”
但是没有回应。
缠绵后的香气还残留在尧清指尖,尧清捡起自己的衣服匆匆忙穿起,一路狂奔到慕容棠的房前。
“义父!义父!”尧清敲门呼喊,可是屋子里根本没有回应。
尧清知道慕容棠晚上爱清净,这个院子里夜里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别人。
刚刚萌生出的爱欲又被他无情的拒绝,他的逃避让尧清惊恐,他是不是让他讨厌了。
尧清低声道:“义父,我错了!我不该越距!我不该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只是……我只是……”
说到这里,尧清狼狈的低声哭了出来。
“义父。”他低低的唤着,最后只得跪在他的屋前。
他是不是错了,亵渎了高贵的神。
他能在他噩梦惊醒后给予他温暖,而他却想要更多。
他要的不只是他所有的温柔,还有他所有的目光,他的笑,他的愁,还有他所有的的隐忍痛苦。
他想要的是他的一切。
尧清低垂着头一直跪着,他知道,他在屋子里。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会获得回应。
可是他说服不了自己离开,他的身体刚刚的反应让尧清太过担心。
明明是情动了,他却避之不及。
尧清悔恨自己太过鲁莽,他早已经说过他练的是不能动情的武功,自己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可是,他真的爱他。
他见着他的每一天都是在压抑自己的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对他不是亲情,但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
甚至在梦里,他都会梦见自己与他缠绵。
“义父。您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是我的师父,我从来都不想和你以师徒相称。”
“我对你的感情,就像是当年成慕哥哥对君教主那样,但是我没有成慕哥哥那么勇敢,我更害怕会失去你。”
“如果你讨厌我,不想见我,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你别伤害自己,义父……”
屋外的尧清痛苦悔恨,屋内的慕容棠更是痛苦不堪。
因为刚才的情动,他身体里的斩天诀以极凶狠的趋势在冲击着他,这种情欲被激发出来却不能满足的痛苦,让慕容棠选择更残忍的对待自己。
身体里酥麻的情欲让他的脑海里几乎是空白,慕容棠用将自己双手捆绑在床上,任凭自己如此挣扎,如何喘息痛苦,都不能挣脱。
斩天诀催动他放弃理智,放弃自己。
如果他这次占有了尧清,他一定会吸取他的内力,直到尧清油尽灯枯,衰竭而亡。
慕容棠听着屋外尧清说话的声音,他的心口剧烈的跳动着,身体里渴望着尧清的触摸,可他不能触碰他。
慕容棠低声的笑着,痛苦和煎熬让他生不如死,冰蚕丝缠绕着慕容棠的手腕,他越是挣扎,冰蚕丝缠绕的越紧。
越是痛苦,越是自虐。
血从慕容棠的手腕、及唇角滑落。
“啊……”他低声喘息着。
僵直的身体,叫嚣着发泄。
慕容棠喃喃道,“清儿,快走……”
别再靠近我,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
这八年,他们疏离的关系。
原来才是最好的。
清儿,我不能害你。
慕容棠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
无论是怎么样的感情,尧清,是他不能靠近的人。
假如是珍惜,就更应该捧在手心里,而不是毁灭。
从君亭山将斩天诀一分为二传授给他们时,慕容棠就知道这条路,不会那么容易。
这才刚刚开始。
慕容棠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尝到的不仅是血腥味,还有尧清给予他的吻。
慕容棠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尧清浅笑皱眉肆意傲慢的容颜,总在他眼前。
“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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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清在屋外跪了一宿,直到听到开门的动静,尧清这才起身躲开,教里的下人们陆陆续续进来,尧清心知这样跪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得先回房去暂避。
正午时,有人来传尧清,说是江堂主有事找,尧清心不在焉的前去,也无非是把教主昨日交代的事再复说一遍。
尧清不放心,询问了几句教主的身体,江柳挠挠头满不在乎的说能有什么事,然后就催着尧清出门办事。
尧清知道江柳他们对昨夜的事并不知情,但他又不能说明,只得自己吞下这口恶气。
临走前,尧清经过慕容棠的房间,虽然不奢求他原谅自己,但是尧清还是希望可以同他道个别。
“教主,我今日就要出门了,我会尽快回来,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保重。”
说罢,尧清转身离开。
屋子里有个少年轻巧的解开慕容棠身上的冰蚕丝,他玩弄着手里的冰蚕丝,脸色y-in沉。
而慕容棠已经昏迷不醒,手腕伤痕累累,少年伸手点中慕容棠的眉心,顽皮道:“慕容棠?你已经形同废人!”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青玉堂(二)
正在少年得意洋洋时,慕容棠猛地睁开了双眼。
红色的眼眸,透出森森的杀气。
少年害怕的后退一步,慕容棠伸出手扼住少年的喉咙。
少年半趴在床上,挣扎着求饶起来。
“救我……救我……”
慕容棠的眼神泛冷,杀气越发浓重。
“啊……”
少年痛苦的嘶喊。
“救命……”
忽然,屋外有人破门而入。
江柳见到床上被人扼住咽喉的少年,大喊道:“钟英!!”
他一个箭步冲到慕容棠面前,使出浑身内力对抗慕容棠,谁知他才出手慕容棠便抛出钟英。
钟英大叫一声“哎呦”,整个人就已经撞到江柳身上,两个人狼狈的跌到地上,江柳更是被钟英压住,满地痛呼。
慕容棠还要出手对付钟英。
“教主!手下留情!”
江柳喊道。
闻言,慕容棠的手停在半空中。
半响后。
“出去!”慕容棠冰冷冷的说着。
“魔头!”钟英捂着自己的脖子骂道。
江柳一把抓住钟英的手,钟英还要骂,江柳给他使眼色。钟英心知自己打不过慕容棠,只得闷哼一声。
随后,两人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慕容棠的房间。
他们刚走,慕容棠便倒在了床上,半响后,他吐出一大口鲜血。
慕容棠淡淡的擦掉唇角的血迹,虚弱的躺倒在床边。
慕容棠看了看自己手腕的伤,眼神有几分迷离,一身白衣虽是高贵无暇,鲜红的唇却更像是他如今的处境,脆弱中透出一分凄惨。
慕容棠缓缓闭上双眼,在喘息中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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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生气的松开钟英的手,质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教主的房中!”
钟英调皮的笑道:“你不陪我,还怪我自己解闷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教主从来不会随意杀生,你做了什么?”
钟英呵呵一笑,反问道:“难道一定是我做了出格的事?你对你家慕容教主又了解多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教主,可真是奇怪了,宁可绑住自己生生的被情欲折磨,也不愿与人*合,他是个废人吧。”
江柳闻言皱眉,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我亲眼看到的,他把自己绑起来,活生生折磨自己,我可是出身唐门,什么毒什么事我没见过,他那样子,可不就是情欲发作,无法自控。”钟英傲慢的笑道:“除非是自己那种事不行,要不然这么憋着,没死人就是走运的。”
“住口!”江柳低声道:“这件事,不许再提,知道吗。”
“掩耳盗铃啊。”钟英轻笑道:“男女之事本是人间一大乐事,在他身上,却成了一件痛苦的事,你不好奇?”
“你问的太多,已经超出了你应该知道的范畴。”江柳低喝道,“以后别再去静心苑,教主不喜欢陌生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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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侵袭旷野,留下刺痛的锋利。
尧清蒙面携巫教弟子一路窜至营地。
熊熊的火把燃烧,营地里传出张狂的笑声。
“褚少侠,恭喜你,终于将你父亲的骨灰送回陀谷峰安葬。”清脆的声音,是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