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铜镜里哪里还有他那平日模样,只剩一只顶上血红,脖颈修长的鹤来。
六郎口不能言,手化成俩只翅膀,亦不能动,只能扭头瞧了那人,豆子大得小眼儿眼泪哗哗流下来,瞧得兔儿神笑个不住,只觉逗趣得很。
见他真急,这才教他几句口诀,自个儿变了回来,才道,“我便只能点你醒元神,可这发(公)情(正),乃兽类必经之天道常规,我倒也没个好法子,亦不能让你出去作了那害人妖怪,吸人精血的,这便教你一套化那阳气精华之法,你自个儿寻个人,用了,倒不会害及他人x_ing命。”
六郎只得点头,只是有些疑了,为何只教他化那阳气之法,他本为男子,不该教那化y-in之法?
瞧他模样,兔儿神难得尴尬,摸摸鼻子,道,“我乃主司龙阳□□之神,只会化得阳气,不会化y-in气。”
说罢,不等六郎反应,便已神力传授六郎心法……
待六郎清醒,已是十日后,只n_ai娘守在床边,什么兔儿神,什么化妖的,全都没了。
n_ai娘瞧他睁眼,心中激动,又哭又笑,喊道,“我的祖宗,你可算是醒了,真真吓煞我。”
六郎勉强撑了身子起来,又喝了药,又听n_ai娘絮叨这几日,“你迷糊十日,我便守了十日,好容易求来大夫,却束手无策,眼看你便要没气儿了,谁知头上竟起了一道红痕,这热也跟着退了,这才放下心。”
六郎听得奇怪,忙寻了铜镜去看,只见自个儿额头处多了一道似血红痕,像极了那丹顶鹤顶上斑记,心头又兀然想起那兔儿神教导之口诀,这才信了那兔儿神所言,自个儿竟是一只丹顶鹤妖精。
又晓得过了十日,忙向n_ai娘问道,“荣靖安呢?他可娶了大小姐?”
n_ai娘虽摸不清头脑,不知为何六郎提了荣家少爷,却还是回了道,“哎,还没呢,听说那日老太君寿宴,荣家少爷当众提亲,这会子,怕已是议好了日头,不日便要娶大小姐进门了。”
那六郎如遭雷劈,茫然下心中又起躁动,心知乃兽类情期未过,忙下了床,穿了鞋急匆匆跑了去。
n_ai娘再后头喊是不住,擦了把汗,以为六郎刚被荣靖安夺了身子,便听他要娶了旁人,心里难受,这才叹了口气,暗道天意弄人啊。
却说这六郎胡乱跑出了门子,大病初愈,亦不觉身子虚弱,倒比往日强健许多,心知此乃化妖之力。
不消半刻,便到了荣府后头一小门,再从门边砖头里掏了钥匙,开了锁,兀自走了进去。
这处小门只通荣靖安的院子,荣靖安平日下了吩咐,院子里只留极少的人,便是为了六郎前来不被人发现,当日开了这门亦是为了他俩半夜私会,除却荣靖安与他身边打小跟着他的小厮,没人知道。
那六郎熟门熟路拐进院子,不消一会儿,便瞅见荣靖安正在那书房,似是动笔写些什么,六郎打那窗户一瞧,急匆匆走进去,打眼儿便要急,却偶然瞧了那荣靖安手中一支画笔,再看那桌上铺的画像,可不就是这孙六郎嘛。
六郎瞧了心头就一软,再仔细看了,那画中六郎衣衫半褪,一双杏眼儿似欢愉似苦楚,莹白大腿处更是红痕点点,乱得入不了眼,这,这竟是画的他们春(自)情(由)交(法)合(制)时模样,本来软下的心肠,一时间又怒得起来,“你画的个什么破落东西!”
这荣靖安瞧六郎青天白日里闯进来,本就惊诧欢喜,又看他指着画图嗔怒,又管不住自己这风流轻佻x_ing子,抱住人,正经道,“你又不能日日陪着我,我便只能画了画儿来,以解相思之苦,不仅画,我晚上还得用上几次呢。”
不消说是何种用法,六郎只觉头上冒烟,心头本就空虚难受,这下又气急,更是恼火,恨不得立马揽了荣靖安滚上榻去,勉强稳住了神,厉声问道,“你可是要和我家大小姐成亲?”
荣靖安一顿,转而似笑非笑看着他,“便是要成亲,你待如何?”
欲知这荣靖安是否做了那陈世美,薛丁山,不久才初初化妖的孙六郎又当如何,且看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要搞成四章嘤嘤嘤QAQ
明天周四照例不码字,老婆们等我周五回归给你们写r_ou_! 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吃j-i不吃j-i?
第23章 六郎
上回说道,兔儿神下凡点化孙六郎,孙钰鹤,这孙六郎才知道,自己原是那半人半妖之物,母亲乃丹顶妖鹤一只,得了道,飞升了天去,担心幼子,这才求了兔儿神下凡点化,哪成想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待兔儿神寻了孙六郎,六郎早已长成个半大小伙,且还与那荣家少爷有那么点子羞人关系,那荣家少爷听闻又要与孙家大小姐成婚,这可真真撞到了一起麻烦。
孙六郎本就因那兽x_ing发作,心中空虚难耐,又瞧了心上人,只想腻上去,哪成想这心上人怀里抱着他,嘴里可没个他的模样,听他一问,孙六郎气的杏眼一瞪,绯红张俊脸,狠心道,“你若娶了她,我,我便……”
“你便如何?”荣靖安笑得张狂,将人打横抱起丢上榻,自个儿压着,大手止不住作乱,“你要离了我?你这幅模样,可还离得了我?”
说便说罢,大手摸上r_ou_臀,往那得趣之地探了,嘴上还调笑着,“你这里这般会嘬,离了我,哪个还能喂饱你?”
孙六郎尤不可信荣靖安竟说出这般混账话来,当下便急了,死命推开人,挤出话来,“你竟如此混账,把我当做什么了!”
见孙六郎脸上羞愤,可这又白又滑得长腿又忍不住勾他,随他动作,还微微挺了腰,这幅乱糟糟模样,哪里还有他嘴上说的清高。
荣靖安玩儿了一会儿,这才道,“自是把你当做心肝儿,当做宝贝儿,你不若想想,我若娶了孙家小姐,以后就成了你们孙家女婿,再叫你家人把你当做陪房小厮一同嫁来我荣家,我俩再不用躲躲藏藏,半月才见一次面的苦闷,岂不美好?”
这番糊涂混账话,听得孙六郎泪珠儿直掉,他原以为,原以为荣靖安是个心意相通的,虽晓得奢望,这荣靖安怎么也不可能与他厮守一生,没成想,没成想他竟打了这番主意,只叫他永远做个见不得光的小倌儿,共了他玩乐便罢。
顾不得r_ou_臀上作乱大手,颤了声儿,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你原是打这样的主意,你可曾想过我要如何自处?”
这荣靖安却是脸色一暗,还似带了怨气,收回手,坐在一边,冷哼道,“哼,怎的?你现下又不愿意了?我且问你,往日我有没有说过找你那该死的爹爹,请他将你嫁与我?你偏不肯,说什么只会丢了颜面,我又说咱们私奔,你又否,说不能儿戏,现下我想出这么个既不儿戏又不丢面儿的法子,你又有什么不肯的。”
原来这荣靖安亦不是没有想过两人未来之事,只是每每被孙六郎一概而否,心中亦藏了苦闷,听他这般说,孙六郎哪里还能坚持得住,不让他求亲,不与他私奔,不全都为了他好,自个儿一破败没人要的野种,又在乎什么颜面,只是他荣靖安是个什么身份,如何能做了这些不着调事情。
本是为了他,想不到他现在竟拿这些堵了自个儿,孙六郎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觉胸口发闷,真真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原来,他们相爱是这般不易。
他没法子做了那见不得人小倌儿,看着他妻妾成群,被他养在后院。
再说,他现在乃妖物,更是与他人妖殊途,若非在一起,岂不天怒人怨。
思及此处,忍了苦痛,起身推了荣靖安倒在榻上,自个儿俯下身好好伺候他一顿,亦是最后一回。
那荣靖安唇边勾起一风流笑意,问了人,“怎的?你想通了。”
孙六郎却是不再说话,一心撩起火头,这荣靖安本就爱他爱到心尖子上,哪里经得住他这般瘙人,当即抱着人转个声,低了声儿在孙六郎耳边道,“别急,让哥哥好生疼疼你。”
孙六郎俏脸儿红成一片,偏了头去不肯再看他的,荣靖安得了趣儿,哪里肯埋头苦干,非得说些话,做些事儿来臊他,掰了他的头,狠狠嘴儿他一个,那濡s-hi交缠的声响,直叫人听红了脸,看软了腿的。
嘴儿了还不算完,又想出花样来,非得让孙六郎叫他哥哥相公的,孙六郎不肯,他便就在那(自)处(由)打转儿,这处掐掐,那处捏捏,就是不肯正经做了事儿。
孙六郎被他捏的身上滚烫,恨了声想骂,又想起这便是最后一回,心头难过,又软起来,忍住羞臊,轻声叫起来,“好哥哥,好荣哥儿,快别臊我了。”
这可捅了天去,荣靖安被这心头r_ou_叫的浑身发麻,全身软趴趴,只剩那(和)一(谐)处地方,像块儿大铁锤,直把孙六郎凿得哎哎直叫唤。
弄了半晌,孙六郎自觉兽x_ing暂退,便起身,不顾自个儿身上红紫一片,拣起衣服,一件件儿穿回去,那荣靖安亦在一旁看着,并不说话。
待孙六郎穿好,杏眼含泪,转过头不再看榻上那风流人物,稳了神,抖了声,道,“你我便如此罢。”
荣靖安问道,“什么如此?”
孙六郎道,“你娶你的妻,你我此生不复相见。”
“噢?为何?莫不是我的计谋不好?”
“好好好!你自然是好的!想的周全,我哪里能比!我算是什么东西,哪里能见得了光,你荣大少爷生来高贵,我不过一野种而已,哪里能求得你天上地下唯我一人,你把我当做小倌儿养在身边,我却不能入了你愿,这也是怪你,早知今日,你当初何必教了我读书写字,教了我三千弱水,教了我白首相携。”
那孙六郎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你教了我这些,我才知道,虽然我是个野种,没人要的,可我亦有骨气,只求一人与我白首一生,断不肯做小人,就是我满心满眼得欢喜你,亦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