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听了这话,走过去揽了兰生,皮r_ou_相贴,眼中痴迷迷问道,“明日不去了,我舍不得你,你可愿随我去无锡?待我事情办成,我便带你回京城,见过我父母。”
兰生反问一句,“你可是真心愿意带我走?和我双宿双飞,不管不顾世人眼光,父母压迫?”
书生自信一笑,“这是自然。”
兰生默然看了他许久,转而笑出声来,白玉似得皮r_ou_,衬得墨色散发,愈发明眸皓齿,双目如那婀娜杨柳,含情妖娆,直像要溢出水来,“好,你今日承此一诺,我便记你一生,只要你切莫忘了就好。”
书生自然心中似有万千柔情,只恨得将兰生揉碎了拆骨吞r_ou_,吃进肚皮里,再不分开的,连连答应道,“不会忘,不会忘。”
说罢,大手往下一滑,又往那下(八)流(荣)地(八)方(耻)探去……
兰生自然欢喜他阳气旺盛的,再者他亦欢喜那人间俗事,身子又敏(公)感(正),这会子自然起了x_ing儿,又揽了那书生精(廉)壮(明)r_ou_身,不住搓弄。
挺翘翘(和)r_ou_臀亦忍不住左摇右扭的,勾着身子直往那书生地方磨(谐)蹭去,磨得两人都似起了火,烧得心口发疼。
待又弄过一回,那书生终于累睡过去,兰生这才起身,揉揉酸麻腰肢,伸出指尖朝书生眉头一点,这才穿上外衣,走到窗前,开个缝隙,向外头道,“进来。”
只见一阵风卷进,景林乍现,扶了木桌坐下,身上因与那道士交缠,亦乱遭遭没个形状。
兰生眉头轻蹙,问道,“这是怎的了?”
景林这才将外头发生之事全数说与兰生知道,亦义愤填膺道,“丫头就这般被他打得魂飞湮灭,我不甘心,我一定要杀了他。”
说罢,又看榻上昏睡一精壮男子,喜道,“你我且将这人分食,待鬼力大增,再去找那道士报仇!”
不料兰生竟拦了他,道,“这人你不准动。”
景林疑惑道,“这是为何?”
兰生却是不回答,只硬生生转了话头,忽道,“景林,你在云崖山呆了多久了?”
“已三十余年……”
兰生转过身背对景林,目光落在榻上之人脸上,道,“不早了,你该早日投胎,不该还在这云崖山蹉跎。”
景林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干瘪瘪问道,“你……你这是赶我走?”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传来一声牛叫,一声马叫,他自是不肯信的,紧紧盯了兰生。
只听兰生道,“时辰到了,你走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管我不要脸我要亲老婆嘻嘻嘻嘻嘻
第26章 兰生
上回说道,那京城顶厉害的道士大肆虐杀云崖山鬼物,景林仓皇逃出,前来寻兰生,谁知兰生竟寻了牛头马面来勾他。
他俩在这云崖山呆了不下三十年之久,兰生虽嘴皮子最是毒利,可从来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对景林,不说千般疼万般爱的,自晓得从未让他受了委屈。
眼见那牛头马面打了鬼火,迎面走来,景林不由悲愤,“你竟找了鬼差勾我?”
“你本早该到了时辰,由得你在这人间蹉跎几十年,已是足够,快走罢。”
那兰生话说得狠戾,却是打都不敢打一眼景林的。
景林刚被那道士打伤,又眼见小丫头魂飞魄散,心中只有滔天大恨,哪里肯这般就同鬼差走的,只打了窗,抬头看上兰生一眼,轻蔑道,“我不走,你若怕了那道士,自己下去躲厉害罢!”
话音刚落,便十指化出利爪,向外头扑去,心中打的,竟是与鬼差抗衡注意。
兰生一惊,忙过去拉他,口中急道,“景林莫要造次!”
却说这牛头马面,眼看那景林撕扑上来,竟毫无反应,只直直朝前走了,亦不使出勾魂器具来,景林不免心中奇怪,再细细看了,只见牛头马面二位鬼差,脸色青白,印堂隐隐发黑,双目无神无光,不像活人,亦不像鬼神。
这边兰生扑来拉他,只来时不及,只看景林一爪将牛头打了个灰飞烟灭,心中暗道事情败露,只得伸手回退了马面,这才让人明白,这牛头马面,不过兰生一点鬼力造得虚无表象罢。
时值半夜,外头一弯残月,隐隐透出点点血红,妖异极,景林真真个惑了心神,转头问道,“你这是何故?”
兰生暗道一声冤孽,本想惑了景林生气,一怒之下跟那假鬼差走了,便是中途发现,亦算有那空余,再回来,怕不会危及自身,保他万全。
谁料景林跟他久了,心x_ing儿亦与他两分相似,不肯与往日那般,缩头缩尾,竟敢提手与鬼差一战的。
兰生无法,正不知如何才好之时,却听残林一阵响动,心知怕是那道士已赶来,提一口气,暂且按下此事,拉住景林,往那云崖山上退去。
便说这话刚落,便听外头一阵风起,那道士竟直直向景林冲来,手中携一张黄符,就要往景林身上贴去。
兰生忙使出鬼力,拉了景林躲去,那道士往左刺,他们便往右去,期间拔得古树破窗无数,向道士丢去,激战数个回合,双方亦汗流浃背,愈发紧张起来。
这时,道士忽道,“劝你二人束手就擒,不然我便将你们打入阿鼻之地,受刀山火海,万鬼啃噬之苦!”
景林冷笑一声,“臭道士,你凭甚抓我等?”
“你二人身死为鬼,不肯投胎轮回,再人间为非作歹,我等修道之人,自然要替天行道!”
“哈哈哈哈,替天行道?替天行道?”景林冷笑,“我被继父折磨至死,他二十两银子便逍遥法外,你且告诉我,那时怎的没人替天行道?小丫头不过早夭,舍不得母亲,久久不愿轮回,只不过想隔三差五看看母亲,她又有甚错?只因她久不愿轮回,你便要打得她魂飞湮灭,这就是你们这些臭道士的替天行道?”
一番话问得道士哑口无言,许久才道,“你们害人无数,你敢说,那在云崖山失踪之人与你们毫无关系?”
“呸!”兰生啐上一口,便是此刻落为下风,亦高傲冷气,丝毫不见惧怕之意,“你细细看了那些,哪个不是负心汉薄情郎,两三句便勾得他们抛妻弃子,只想与我们风流快活,这种渣滓,我吃了他们还嫌不干净!”
那道士辩不过他们,只干巴巴一句,“身死为鬼,成鬼轮回,此乃天道,你们妄违天意,便要受了谴罚。”
二鬼却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只掀起风尘,趁那道士不备,迷他双眼,再仓皇退去。
走时,兰生瞧一眼似安睡的书生,未再动他,景林问道,“为何不杀了他?正好让我们涨些功力。”
兰生亦不回。
待到了山腰一处破庙,这破庙不知何时修建,里头亦无神仙土地,这云崖山自打丢了人,坊间传它闹鬼,自然没有人敢上来的,只大户人家的丢些死了的下人,或穷苦门户裹个家人的,如此一来二去,倒实打实成了鬼山,连个土地,亦不愿意在这儿呆的。
兰生道,“此乃最后机会,你快些走罢,当做兰生哥哥求你。”
三十年来,虽兰生比他大上些许,他亦将兰生看做大哥,却从未说过哥哥弟弟这般话头,俩人似亲似友,更没听过什么求不求得。
兰生愈是这样,愈让景林生疑,回问了,“为何非要我走?兰生,你是不是晓得什么?”
兰生垂头暗自恼怒,往日里骄纵x_ing儿又使了起来,见景林不肯听话,愈发恼火,竟发起脾气来,“说你甚好?要你走偏不走!早晓得真真唤了鬼差来勾你,下去受苦做工,再别想四处游荡的!”
景林愈发糊涂,迷迷糊糊道,“兰生,你到底怎的了?”
这话刚落,只听一声巨响,那道士从天而降,手中桃木剑便要刺入景林眉心,兰生心中一紧,以手挡之,不顾手臂烧焦,护住景林后退。
景林心中着急,急问道,“他怎的如此快便追来。”
听这话,兰生一顿,停下脚步,朝那道士,道一声,“怕不止你一人罢。”
说罢,只看破庙门前,显现一人,身着书生衣饰,长得风流倜傥,脖颈间似有暧昧红痕无数,景林惊呼一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与兰生缠绵,许下诺言,要带兰生回家的书生!
兰生冷笑,“果然是你。”
那书生不复傻愣之气,眉宇间存浩然正气,左手一把青铜长剑,右手红黄两符,朝兰生道,“你等还不快束手就擒。”
兰生哈哈大笑,复而美目一瞟,魅气丛生,软软道,“哥儿不是要带我回去,怎的现下又要杀我?”
那书生不为所动,双目似有万丈金光,俨然道行高深,不能小觑,“你害人无数,今日实乃报应。”
“报应?”兰生冷笑,“好一个报应,我偏偏不肯信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罢,兰生化指为爪,忽而暴起,使出千万鬼气,刮起飓风,似鬼哭狼嚎,吹得二位道士双眼亦无法睁开,迎风,先前那位道士朝书生喊道,“师傅!这鬼物法力委实太过高强!”
原竟是师徒两人,只听书生道,“莫慌,布阵,引正气!”
那师徒二人稳住心神,盘腿坐下,凝神念诀,不多时,便似有金光闪烁,破开大风,浮现半空,以正气威压,景林鬼气不足,受不得如此折磨,趴在地上,双手复耳,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