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兔儿神勾唇一笑,解了衣带,倒在那层层花海之上,摆出个撩人姿势来,隐约露些细嫩皮r_ou_来,双目微闭,花儿落在他脸上,端得一派好风光。
脚步声愈发进了来,只听一声惊呼,兔儿神佯作被那人吵醒,叮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来,不想那人委实太过惊诧,竟不管不顾拉起兔儿神。
这兔儿神被就松了衣带,被他这般粗鲁一拉,竟叫人前后里外看了个光去,这下可好,二人都是面红耳赤,那兔儿神忙拢过衣服,急声问道,“你如何在这里?”
那人这才醒神,反问道,“我便是想问你的,你如何在这天宫,你可知我上天入地找了你多久。”
兔儿神冷哼一声,绝色一张面皮尽是不屑,“你找我有和贵干?再给我一刀么?”
那人顿时讪讪,没个话说。
此人正是御史江千树,那日身死后,不知为何竟入了天宫,与玉帝几番对答下来,玉帝便给了他个巡查六界职位,他当即便四处寻那胡天保,谁料六界皆没有他踪影,让他好一阵仿徨。
正想再递帖子找阎王查询一二,谁料此人竟在这蟠桃园里悠然歇息。
兔儿神细细瞧了江千树,果真比那往日更英挺潇洒,一双清亮眸子只瞧着自己,当下便是面皮一红,忍了躁动,狠下心道,“你惯是个好的,现下我亦位列仙班,我二人同位,你竟还这般不知廉耻来唐突我。”
御史欲解释,却瞧他宽大礼服下精致锁骨一阵口干舌燥,又瞧他面皮绯红,更是心下火燎似难受。
兔儿神瞧他一副看直了眼模样,忍了羞意做出一副厌恶模样,心想自个儿再欲拒还迎一回叫他认错,便从了他去,面皮上却是不显,正要发作。
只看那御史愧疚不安,竟朝兔儿神鞠了一躬,看也不敢再看,只低声道,“我定会赎罪,你……莫要气坏身子,我去给你把门守着,你先穿戴好再出来罢。”
说罢,竟真个头也不回直冲园门而去。
气得胡天保咬牙切齿,恨声骂他遍,“真真个铁树开花都比你那木楞脑壳开窍快。”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御史咋就恁笨呢?
周五会修一下战神但改动不大么么叽。
第49章 兔儿神
上回说道, 胡天保江千树二人各自际遇,皆封做仙官,一人监察六界,一人专司男男,本无交往,却因王母大寿巧遇蟠桃园,胡天保暗骂江千树恁不识趣, 精心制作一场竟落得这般下场,真真个气人。
原来那胡天保自位列仙班后,亦上天入地寻踪江千树, 二人皆如此,只胡天保快上一步,率先晓得他踪迹,兀自设个局引他来, 不想竟被这呆头鹅生生破坏了去。
胡天保愈想愈气,寻来阎王判官二人推辞只说有事先走一步, 他本为小仙,王母玉帝哪里晓得他这号人物,便是离了席亦无人注意,判官瞧他面色确实不善, 自放行了去。
谢过二人,胡天保头也不回直下凡去寻了桃花来喝酒。
桃花此人,本为妖,兔儿神偶然路过一灵气花涧, 得遇一花枝修炼而成精怪,瞧他天真可爱说话稚趣便收他做个弟子,只望他一心向善,早日得道成仙,不想那桃花竟喜欢上凡间男子,兔儿神瞧他俩琴瑟和鸣心中甚为羡慕,便允了殷善仙气,只盼二人做对逍遥地仙。
今儿巧,殷善外出办事,桃花真真无趣,瞧兔儿神寻来,更是许久不见腻他身上撒了娇去,嘟嘴告状,“殷善好没良心,夜夜玩我,白日还不陪我,你快去帮我骂骂他!”
兔儿神摇头苦笑,自己本来寻他解闷,倒见他俩恩爱如此想起江千树来又是一顿冒酸气。
桃花兀自骂半晌,见兔儿神一语不发,眉头拢愁绪,疑惑道,“你苦脸作甚,可遇见坏人?我叫殷善揍他去。”
兔儿神摸摸他发顶,愣愣道,“我只想你与殷善好好儿的,替我做一对儿有情人。”
他二人说得热烈,不曾想角落处倒隐了个神仙身影。
此人正是御史江千树,打从天宫见过,他便满心满眼全是胡天保,见他辞别阎王判官,自己未作他想便火急火燎跟了去,直直跟到这儿,隐在角落瞧他与一花妖相谈甚欢。
御史不禁苦笑,往日那胡天保明里暗里窥伺与他,现下竟调了个儿,换做他窥伺人家,只他实在无颜再见胡天保,别提自己竟还对那胡天保心生那不轨之心。
想起前儿见了胡天保犹抱琵琶半遮面模样,自己火气燥热他便是一阵羞愧,只恨不得打死自己,如何还能对他起这般心思?
却说御史躲那暗处冷眼瞧着,胡天保身边却来一位通身衣着漆黑男子,那男子长得英俊,身姿高大,本无甚,只他一来便伏了那胡天保肩头,一派亲密模样。
御史暗自皱眉,不想却是一惊,那男子竟揽过胡天保细腰,二人同坐一个石凳之上,亲密和谐,那胡天保亦无反抗之意,倒似十分平常。
那御史着实忍耐不住,又找不着甚由头,只得跳出来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花妖作害人间?”
胡天保一惊,转头便见江千树逼近,情急之下,只得先护住桃花,凝神念诀,唤出法力来生生抵过御史,那黑子男子正是y-in司,亦助胡天保同抵御史。
江千树心中恼怒至极,二人沆瀣一气模样生生刺痛他双眸,又不忍真心伤了胡天保去,手上攻势便缓个下来,哪里想到y-in司窥得其机会,反手一掌直指江千树心窝。
虽说二人法力不及他,可那y-in司着实找得好罩门,硬生生逼出他两口鲜血来。
他后退两步,见二人一俊美一绝色,负手而立于他前,真真一对仙侠眷侣模样。
江千树忽醒悟,他与胡天保生死纠缠,看似千丝万缕,实则不然,他自诩胡天保纠葛之人,却不曾想过,那不过上世之事,胡天保自有新人,亦无可厚非。
他亦无脸无面恼羞成怒。
胡天保足有万般由头,不再见他,是了,蟠桃园再见,瞧他模样并不惊诧便知他早已晓得自个行踪,却从不来寻,亦不让他寻到,御史苦笑一声,莫不是自己实在太过痴傻,竟连这般浅显之事亦看不出来。
平白惹得胡天保一顿烦扰。
“你跟着我作甚,莫不是想再暗地里来上两刀以解你心头之恨?”
“我……”江千树却是一番话语哑在后头说不出来,瞧瞧他厌恶自己至此,旧日那羞红面皮如水眸子如今只剩厌恶冷漠。
他默然下来,胡天保似等得不耐烦去,低咒一声,皱眉道,“你到底想说甚?”
他想说对不起,想说他很想他,想说……想他不要与那男子一处,能不能与他重回旧日时光,依旧伴在他左右。
可他说不出口,他以欠他良多,如何还能这般没脸没皮求胡天保做回旧人。
思来想去,胡天保还能出现在他眼前,亦是他万世侥幸,他能给的,不过只是不在惹他厌恶,只求他能平安喜乐做了那逍遥神仙,再不用受那刀剑情爱之苦。
最终,他只憋出一句,“无甚,你手帕掉在蟠桃园中,我来还你。”
胡天保先是沉默,继而讽刺道,“哈哈哈,多谢御史费心,只这手帕染了脏污,恶心至极,我只恨不得能将它丢下十层地狱下去,以免再脏了我的眼。”
江千树从不知晓,原来胡天保亦这般伶牙俐齿,字字诛心,旧时,在他面前,胡天保总有些结结巴巴,不然便是吞吞吐吐,害羞得紧。
想来,是恨自己极深罢。
恶心的不是手帕,是他,想丢下十层地府的亦不是手帕,是他。
“你若不要……便算了。叨扰。”
说罢,江千树转身便走,片刻便消失不见。
桃花这才敢吐出一口气来,惊诧道,“此人是谁?好生厉害,真真把我吓死。”
y-in司略略瞧一眼胡天保,随口道,“旧怨之人,不必理会。”
正相对无言之际,胡天保展颜一笑,道,“罢了,何必提他,咱们喝酒。”
清酒入喉咙灼热呛人,入心则渐渐升出一团火气,总是这般,总是这般!
总是这般义正言辞,总是这般……决绝。
即便他设局勾引,即便他口出恶言激他,亦……得不到他一句挽留。
胡天保不自觉伸手摸上小腹,便是隔过几层纱衣,微微使劲,亦觉凹凸之感,得阎王封神后,他亦可抚平刀痕,使其光洁如初,只是他还心存侥幸。
这是江千树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他握紧酒杯,细白手指因用力而透出些许青白,眼眶有些发酸却兀自强忍着。
就算是他不愿忆起的旧人又如何,只要有这羁绊,江千树别想再甩开他?。
y-in司面露不忍,劝慰道,“当日我不过戏言,你给他个教训便算……放过自己罢。”
“放过自己?”胡天保仰头喝下一杯,双唇如血泣红,“你告诉我,如何能放过自己?”
上世窥伺,黄泉路等待,他的目光从未移开半分,满心满眼只有江千树,如何能放过他,放过自己?
他穷尽一生所有珍贵,尽数付与江千树,若放过他,自己又有甚由头苟活于世,封神成鬼,天地长存之寿命,对他而言不过万世苦难而已。
“我绝不会放过他。”
y-in司长叹一声,相劝却无从劝起,只得默默陪他饮下一壶。
不久,江千树幺指跳动,略一思忖,便下凡往苏杭之地而去。
果然见阿狗唤他。
这阿狗与他有救命一恩,六界万物精怪众多,虽他法力高强,亦有一时不察之时,一次,便因他察惩仙界一人偷炼禁药,此人竟派妖物追杀与他,他与众精怪大战几天几夜,终是不敌对方人数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