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本官都几近被你们骗去,若不是那日本官的先发制人之举,可能还会被蒙在鼓里。本官也是赞叹你们竟然可以隐藏这么久,如此心x_ing和城府,若不是遇到本官……如此说来,你们这三个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闰晗只得拍手了,因为叫好已经不必了。
“怎么?你还想狡辩不成?”楚州刺史一脸倨傲,似乎看透了一切,而闰晗不过是跳梁小丑!
闰晗刚要说一句,一人就匆匆进了后堂,“大人,外面有两个江湖中人求见,说有重要证据指认罪犯。”
楚州刺史一挑眉,那小脸得意的,就差没说:看,本官就是如此足智多谋,这不,就有人赶着送证据而来了。
闰晗就是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还能生出个什么证据。
莳琦看着闰晗那从未有过的神态也是精神一紧,就怕闰晗一个不悦就任着自己x_ing子来了。
鹊泸则是心里面打鼓,莫名觉得此时的闰晗好可怕!
进来的人还算眼熟,其实就是那个一面之缘的路人。闰晗眉一挑,脸上出现了些许玩味,他等着看好戏,他真的得好好看看这戏还可以怎么转!
鹊泸和莳琦倒是认得这两人,这不就是那日在救了林笑儿的旅店里遇到的浮沉阁弟子。
“见过刺史大人,在下乃江湖浮沉阁弟子姚冯晨,这位是在下的三师弟,青纶。”
江湖和朝廷没有多大关系,虽然有些门派还是会和朝廷命官牵连,但是多半时候江湖人避着朝中人,朝中人则让着江湖人。
如此,姚冯晨不卑不亢的一拜也着实说不了什么不好的。
“你说,你有证据指认他们是幕后黑手?”
“大人错了,在下是有证据,但是指认的并非是幕后黑手。”
“你是何意?”
“我师兄的意思还不明白吗?他说他们三个是无辜的,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犯!”青纶有些不知礼数地说出这么一句。
楚州刺史被他的态度弄得一个不悦,姚冯晨的话音就立刻跟上:
“在下的师弟多有冒犯之言还请大人恕罪,但是师弟多言着实是在下之意。”他抬眸看向闰晗三人,“这三位乃无尘派弟子,在下识得。”
楚州刺史当即脸上一顿,然后就拍起手来,连叫了三声“好”后便道:“来人,把他们都给本官抓起来!”
☆、第五十二章
真是少见,救个人也能把自己给搭进去的!
“刺史大人这是何意?”姚冯晨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他就是来说一句实情对方却来这么一下直接要叫人将他们扣下这又是几个意思啊!
“呵,你以为本官还会中你们的j-ian计吗?”楚州刺史笑道,“真不愿意承认,你们真的是城府深沉。就连不小心被捕之后的逃脱之法都已经考虑好了!”
五人都哽住了,这到底在说的什么呀!
“你们可知,有一招叫做釜底抽薪!你们是聪明,知道自己可能被捕,就找了这两人假扮浮沉阁的人为你们做伪证,然后迫于外面百姓的压力让本官无法只能放了你们。可是,你们终究漏了一步——无尘派的身份。
“本宫说过派人去查看你们的身份,说来也巧了,昨日本官刚拿回消息说:无尘派并无你三人。”
无尘派当然没有他们的名字,他们不过是顶着无尘派的名头,但是所行之事都是无尘楼的作风,明白这层关系的人都看得出来也明白他们,但是偏生这回遇到了这么一个自作聪明的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难道不知道无尘派和无尘……”姚冯晨还在为闰晗等人辩解,如此做也着实是仁至义尽了!
只是,我们的当事人似乎不太愿意接受。
“够了,”闰晗突然来了这么一声,莳琦和鹊泸都能感受到他身上传出的森气,他们清楚闰晗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冥顽不灵,浑俗和光,无中生有,Cao率是非,朝廷中只剩下你这样的人了吗?”
楚州刺史被骂得一恼,指着闰晗,“你你你”个没完,最后呵了一声,“还不将这逆贼拿下。”
平白被冤枉,还莫名扣上这么多个罪名,闰晗怎么可能有好脾气,那边莳琦和鹊泸还没有动手,他便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
“难不成你还想与朝廷作对不成。”他就不信了,不就是三个,不对,五个有点武功的江湖中人吗,难道还真敢在他面前放肆不成!
闰晗怒极反笑,上前几步就是坐下,很是靠近刺史所在的位置。刺史顿时如芒在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我倒要问问刺史几个问题。”
“呵,本官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言巧语。”虽然莫名有些冒冷汗,但是输人不输阵,绝对不能在气势上就软了对方一截。
“八年前,你在哪?”
“八年前?”刺史奇怪他为何会此一问,但是他既然要看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就要先顺着他说下去,“那时候本官在京城当差。”
“十一年前,你在哪?”
怎么又来了一个十一年?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时候本宫科举中了进士。”
“你可曾见过煦王闰旻。”
“你你你……你这狂徒竟敢直呼煦王殿下的名讳!真是胆大包天,还不来人,把他押下!”
这一方楚州刺史是惊恐,那一方的莳琦听到这个名讳也是一惊:又是闰旻!煦王闰旻?是个王爷?!
“放肆!”闰晗一拍桌子,双眼直直盯着刺史,“谁、敢、动、我?”
楚州刺史也是被他周身的气势吓得一跳,当即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就出现了:难道这个人是煦王殿,不对呀,年龄不对,但是他为何要提煦王殿,难道他是煦王爷的下属?煦王殿一向在南方一带活动,如此也不是没有可能。难道真的弄错了,还一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
“刺史大人,在下还有很多个问题没有问呢!”
“咳咳,你说!”心中想法万千,楚州刺史的气势就不由得软了点,其实是软了几个档次。
“差不多八年前,京城可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你……你指的是太子殿下闹的那场?”楚州刺史语气更软了,他直觉告诉他这回他真的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他闹?他闹什么了?!闰晗不由有些诧异,心中的恼火也便被冲掉了不少。
“那你可知闰旻在江南一般居住何地?”
怎么又扯到煦王殿了,但是这个人直呼煦王殿名讳真的可以吗?再说煦王殿还有太上皇亲自赐的字,不是帝王和亲生父母不可随意称呼其名,这个人到底是……
“煦王府?”
没错,在江南苏杭一带帝王亲自下旨为闰旻造了一座煦王府,但是闰旻其实久居无尘楼穆园,所以那个煦王府恍若虚设。
“你可知太子殿下如今应当是多大了?”
怎么又扯到太子殿下了,这个人到底何意?难道只是混淆他,而其实这个人什么都不是,只是让他心生惧意而放了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楚州刺史忽然之间又挺直了背。
“应该有十九了!”
“哦?你八年前可见过他?”
“太子殿下久居宫中,本官又怎么会见过他!”楚州刺史似乎一下子安了心,气势也就渐渐回去了。
“为何没见过,太子生x_ing好动,最爱玩闹,你为何没有机会见他?”
“你居然如此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我点苍国太子自幼便被众人称为神童,年满一岁就登上了太子之位,岂是你等小人可以随意置喙的!”
“放肆!”这句话可不是闰晗说的,反而是鹊泸。其实她早就听不下去了,这个楚州刺史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的晗哥哥,狂徒,逆贼,这些词汇怎么可以用在晗哥哥身上!她本是使劲忍着,但是如今这人竟然还说晗哥哥是小人,那么他又算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资格如此与晗哥哥说话!”闰晗刚刚那段话疑似摊牌说出身份,既然憋不住了,鹊泸也绝不会委屈了自己更委屈了她家晗哥哥。
“你……你们,真是反了反了!”楚州刺史又一次火了,这个黄毛丫头居然如此说他这么一个朝廷命官!
“楚州刺史。”闰晗声音很轻,似乎刚刚“心平气和”的交谈已经平息了他的怒火。
“你还想说什么!”他几乎是叫着回答的。
“有一样东西,我觉得刺史大人应该看看。”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闰晗则好像是戏耍他一般,有些慢条斯理地拿出一样东西,然后将那东西扣在桌面上。
“哒!”
一声沉响,楚州刺史目光透过去,当即就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就跪在了地上,“下官,下官……”
楚州刺史跪得很快,但是思绪却也够百转千回了,第一眼看到那个令牌他是不信的,直觉这是假的,但是太子令牌谁敢造假,便有一丝信了,然后忽然想起那个黄毛丫头叫他“晗哥哥”,这天下敢用“晗”这个字与太子殿下犯冲的又有多少人,所以他当即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