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牧。”
“……”
“我好像很久没叫过你的名字。”
“……是。”
“我爹做教主好像很轻松自在,比我要好得多。”
“但您才是现在的教主。”
他扬起了头,目光灼灼而坚定。
“教主不必妄自菲薄。”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像一根又冷又影的木头,掌下不见丝毫的反应。
我将心底那一丝丝的违和感撇了出去,挥了挥手叫影卫退下,又出了里间,叫佣人们整理衣衫。
长长的头发被擦干梳起,白衣加身,便去处理教务,繁忙之下,又过了几日。
第9章
如此过了月余,那日的女子有一位怀了孕,我嘱托了医师照看,又准备了一笔银钱赐给那女子的家人。这事我全程没有阻拦,司徒宣自然是知晓的,但他对我如往时一样,我需要时他便躺在床上任由我摆弄,我离开后他亦躺在床上,伤病早就好了,只是懒得起身。
女为悦己者容,男子也是一样,司徒宣这番做派,倒映衬了他痴情的x_ing子,只是他痴情的人是苏风溪,不是我罢了。他伪装他顺从,是为了不吃苦,不受罪,从这点来看,他倒是个聪明人。
教中没什么大事,炉鼎采补也到了瓶颈,我便又去了那间密室,这一次修炼了四十多日,魔功进了一层。我停止修炼,也出不去密室,只好又去翻阅我爹留下的札记和画卷。这一翻,倒是发现一个蒙灰的箱子。我将箱子打开,发觉里面泾渭分明地放了两摞画卷。左边打开一看,是画我娘的;右边打开一看,是画我爹前任炉鼎的。我席地而坐,挨个打开,数了数数目,左边51卷,右边50卷,左边比右边多上那么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箱子空了,我本想把画卷挨个放回去,偏偏鬼使神差似的,掂了掂箱子的重量。
箱子要比正常的重上一些,我运起魔功,集力于掌,一掌拍碎了箱子,有两幅画卷滚了出来。
画卷依次打开,一卷是我娘的,身体朝向左侧,一卷是我爹那炉鼎的,身体朝向右侧,背景都是娇艳的桃花。
我瞅了一会儿,把两幅画卷交换位置,对齐,又仔细看了看,在最上端找到了一处桃花,桃花分成两半,左右各半,颜色极淡。上手摸了又摸,没见什么异常。
这幅画勾起了我久违的解谜欲望,仿佛找到了幼年时,同我爹一起玩儿九连环的兴奋。
我将那两幅图挂起来反复看,看了足足二十天,到最后认为这件事实在太过无聊,随意扯下了画卷,准备卷起来,手指触碰上纸张,才察觉出不同,翻过画卷,发觉桃花的位置,在背面也绘着一朵桃花,用厚厚的颜料涂抹,像生怕人看不见。
但我的确没有看见,我未曾想过,关节会在画卷的背面。我用小刀刮掉了那厚厚的涂层,最终显现出了三个墨色的字。
“灯下黑”
一个谜套着一个谜。我冷脸按照字面的意思翻遍了整个密室里所有的油灯的下方——预料中的一无所获。
八十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出了密室,一路上碰见教中的佣人,他们都瑟瑟发抖,和过往大不相同。
我便停了脚步,喊了一声:“影卫?”
影卫应声而跪。
“发生了什么事,总不可能是正道打上门来了。”
“是东院的夫人小产了。”
我捏了一下手心,心底叹了口气,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事?”
“半月前,司徒宣去见了那位夫人一次,他走后没多久,就出了事。”
“呵。”我嗤笑了一声,谅司徒宣没那么大的胆子,大抵有人借刀杀人,但司徒宣也脱不了干系。到底是中途找的炉鼎,难合心意。
想到这里,脑子里飞速掠过一道身影。
“洛林最近如何?”
“自你上次将他禁足,大半年都没有出过院子了。”
我有些心虚,叹息道:“他年级太小,当不了炉鼎,又是执拗的x_ing子。”
洛林今年不过十三岁,他一出生就被我爹带回魔教,我那时也是个半大孩子,还给他喂过n_ai,换过尿布。
我爹唤人带他,教他读书习武,又日日洗脑,这孩子自会说话起,就喊着要嫁给我做新郎。我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这事如果没意外,是会这样处置。
魔功修炼不能没有炉鼎,一个知根知底的,总比半路掳来的要强得多。
但偏偏出了意外,我爹骤然离世,洛林又太小了,教众叫我继承我爹的炉鼎。
后来洛夜闹得要去杀司徒宣,我便将他禁了足,一晃半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低头去瞧影卫,影卫也正抬头看我,眼中带着久违的审视和讥讽:“想起他来了,要拿他当备用的工具?”
我伸手捏紧了他的下巴,拇指按住他的嘴唇轻轻擦过:“你是看中了洛林,还是看中了我?”
他没说话,神色变得更为漠然。
“倘若看中了我,我准你自荐枕席,”我收回了手,用丝巾擦了擦手指,随手扔到一边,“洛林是我的东西,你想保他,拿新的炉鼎来换。”
我倒不是禽兽到要现在动洛林,只是日子过得极快,倘若司徒宣一直是这副养不熟的x_ing子,那换洛林也不错。
我固然对洛林起过惜才和怜悯之心,但同魔功修炼相比,就不够看了。
影卫自然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但他体内有我爹留下的毒蛊,我生他生,我伤他伤,我死他死,大抵最安全不过。
我总觉得我爹对我太过溺爱,他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了,以至于他走后,我似乎依然按照他的脚步,去走每一步。
不出格,大抵能安稳度日。
但我偏偏急切地试图摆脱掉这种束缚。
第10章
我去东院见了一面那个女人,其实脑子里早就没什么印象了,这一看,才发现她有几分我娘的模样。
我没问她叫什么名字,倒是问了她有什么心愿,她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诺诺道:“妾身想为教主生儿育女。”
我神色未变,只唤她好好休息,离开房间后,就让人去查那女人的背景。我从不小看任何人,尤其女人,我娘的手札里也有数十页,写着她每日是如何谋划除去我爹的炉鼎的,但让人遗憾的是,她怨恨了再多,也未曾施展开一二。
爱意让人嫉妒和绝望,爱意亦让人隐忍和妥协。
见过了那个女人,我又去见司徒宣,我尚未出关,无人敢难为他。所以我过去的时候,他手中执卷,手边甚至有一盘新鲜的瓜果。我坐在了他的身边,他的手指轻微抖动了一下,人却做出浑然不知的模样,甚至过了一会儿,又掀了一页书。
我在果盘里挑了跳,选了一个艳红的小西红柿,手指轻弹,越过那卷书打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咬了咬嘴唇,没喊疼,额头上却留下了一处印子,这书是看不成了,他放下了书卷,脸上似有些惶恐不安,只道:“教主何时来的?”
我也愿意给他留几分情面,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刚刚,这处疼么?”
他摇了摇头,日光透过窗扉洒在他的脸颊上,显得干净又乖顺。
指尖滑过平和的眉眼,掠过鼻尖,点了点略带干涸的嘴唇,他松开了唇瓣,舌尖飞速地擦过我的指腹,暧昧又情色。
“为什么去东院见那个女人?”
我突兀地问出声,他不慌不忙,下巴微微收起:“只是好奇教主宠爱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收拢了指尖,手背贴着他的脸颊,极为突兀地打了他一个巴掌。
他白嫩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了鲜红的痕迹,人却依然是笑着的,显得谄媚极了。我还记得初次见他时,他眼中倔强反抗的光芒,也记得他望向苏风溪时,浓郁到几近成形的爱意。
但他偏偏对我虚情假意,虚与委蛇,见不到一丝情谊。
掳走他的是我爹,抛弃他的是苏风溪,杀了人的是正道,我甚至救了他,偏偏成了他最恨的人,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
“这次便算了,下次莫要再犯。”
“谢……教主。”
他低垂着眼睑,话语中带上了一丝颤音,勾得我起了兴。
“站起来,到我面前,脱光。”
“……是。”
我细细吃着水果,瞧着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纽扣试了多次,终于被扯开。青白色的褂子垂落在地,露出了白色的里衣。
“脱。”
他低着头,我猜他的眼里有恨有泪,不过是想到这里,胯下的r_ou_木奉便更硬了几分。
他的手掌几次上扬又落下,终于像破罐子破摔了似的,将里衣也解开——那之后的动作骤然加快,层层的衣物剥离开r_ou_体,到最后露出了白花花的r_ou_。
他赤裸裸地站在原地,浑身抖动得厉害,我吃着水果,用眼神狎昵地瞧着他的身体。
或许是上天待司徒宣不太好,我听到了熟悉的走路声,那人停顿在了门外,我同司徒宣都很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教主,急报。”
“进来说话。”我竟有些期待他们二人的相见,这话语说得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