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肿起来吧?”他有些心疼地道,却不后悔:“果然应该先润滑的。”
方宜摇摇头,伸出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他的肌肉:“不痛,喜欢乌宁哥哥插我。”
乌宁无声地浅笑了一下,才大动起来。
方宜自觉与乌宁的- xing -爱中,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主动的,但每回乌宁都会被撩拨得不能自己,最终男人本- xing -暴露对他大肆掠夺。但有些时候也会像现在这样,自己像个孩子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宠爱,万千烦恼流水去,人间最美是此刻。他下意识地裹住男人在他体内的- rou -棍,忍着强烈的刺激道:
“乌宁哥哥我好喜欢你啊,我们就一直这样,赚点小钱,做点小生意,也不要大富大贵,快快乐乐到老好不好?”
那根- rou -棍子猛地一跳,毫无预兆地- she -了出来,紧接着就无声无息地软了下来。
方宜:“……”他抬头看向男人。
乌宁咬着唇神色万般难言,过了一会终于缓缓掀起眼睑,像是下定决心般地开口:
“方宜,我有话对你说。”
“我,我把钱弄丢了。”
……
方宜:“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冷战
一大清早天蒙蒙亮,街上最早的早餐铺子才刚刚开张,一个人影就慢悠悠地从一条巷子里穿了出来。
他衣着朴素,但身材高大修长,一头乌发格外黑亮,颇像是那些城里洗澡洗头都有特殊讲究的大户人家。而他抬起头时,再怎么下贱粗鄙的衣裳都遮不住他的俊美英气。
高高叠起的蒸笼后头摊主露出脑袋。
“啊乌宁啊,又这么早来了,年轻人勤快就是好,还是老样子?”
青年——乌宁笑道:“老样子,大叔也是这么早,辛苦了。”
“哎,不都是养家么。来,拿着,热着呢,小心烫。”
乌宁接过装在纸袋里的馒头,道了声谢,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他回到家中时,方宜也已经醒来了,他熬了粥,见乌宁进来,稍顿片刻后才在脸上露出几分笑容,热情地把东西接过。
“乌宁哥哥坐,马上就吃早饭了。中午我不回来,昨晚留了饭,你热热吃啊。”
少年模样一如从前,乌宁好几次话都倒嗓子口了,还是被迫地咽了下去。
他不知道怎么说,那一日他说出那话后,方宜整个人都呆住了,几滴冷汗从他额头流下,身子都凉了下来。乌宁又急又心虚,只好抱着人保证一定会把钱再赚回来的。方宜脚还有些冰,赤裸着身体躺在他怀里问:
“是怎么搞丢的?被偷了么?”
乌宁迟疑片刻,还是无法说谎。
“不,我路上看到有个小姑娘有难,为了救她用掉了。”
怀里的人沉默了一下。
“是怎么用掉的?买了她么?”
“不。”乌宁自己都难以启齿。
“有坏人追她,我身上没有武器,就把钱当兵器用了。”
“……”
至此,一夜无话。
——
他这分明,是在生气。
生气不可怕,最怕他还不说出来,乌宁看着他故作出来的笑脸,既觉得慌又感到难受,这世上唯一能让他露出微笑的就是钱了,为此他还特意找王宁将工钱先结了出来,结果小家伙虽然一声不吭地收下了钱,脸色却未有好转。
这真是……
“乌宁哥哥我先出去了。”方宜站起来,拿着昨夜带回来的鞋面出去了。
乌宁看着他冷冷远去的背影,心中滋味难以诉说。
他这几日没有别的活干,只在熟悉的酒馆里做帮工,干力气活。酒馆老板跟他也是老相识了,见他一脸- yin -郁,拉着他私下问:
“怎么了?我见你这几日像是有心事啊。”
乌宁欲言又止。
老板更起劲,不,更关切了。
“什么事,我好歹长了十几年,说不定能给你想个法子呢?”
乌宁眼里映着老板八卦的表情,倒是想起了那天饭桌上方宜跟他说过的话。
“老板。”
“嗯嗯?”
青年正色:“若是你和老板娘吵架了,不,正确说是你做了错事惹老板娘生气了该怎么办?”
老板脸色一僵,往四处看看,回头小声道:“你有小情人了?”他尚无成亲这事老板还是知道的。
乌宁正要摇摇头,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我做错事惹他生气,不知如何是好。”
“做错了事,多大的事?你在外头还有人别她知道了?”
“没有。”乌宁立刻否定:“我心中只有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
这忠贞不渝的样子惹的老板唏嘘了一番。
“那还是你去赌钱,把钱赌光了。”
“没有。”
“这两样都没有那就不是什么大……”
“我是做了别的事把钱用光了。”
“事……”老板一个“事”微不可闻,瞪大了眼睛抬脸看着他。午后光线暧昧地从两个屋檐中间跳跃着- she -在两人上方,配上他的表情一时间竟然有种微妙的时光悠悠的气氛。
乌宁率先打破了这种氛围:“我丢了钱,他很生气。”
老板收拢嘴巴面无表情:“丢了多少?”
“很多。”乌宁想了想,道:“差不多是所有家当的十分之八九。”
“那你怎么还没被揍死。”——老板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