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回答他,又加上一句:
"我也会好好学习女x_ing的**的。"
只要拜托阿尔法或者赛塔,他们应该会把哪位情人借给我做模特的吧?我这么觉得。等我学好了,看你这回还会说什么。
对我的造反,相原讲师也火了。
"啊,男x_ing的形态是还不错,可问题是这个构图。根本毫无一点独创x_ing,连初中生都比你画得有创意些。"
他用极度讥笑的口气这样说着,然后把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画得极尽所能地细致的四张铅笔画嘶啦嘶啦地撕成了碎片。
"重画。下周五再交五张。给我交上构图上多下了工夫的东西来。"
我决定再也不把这个主题作品交给相原讲师看了。课题我会用别的题材解决。
可是相原讲师的意见还在继续下去。
"还有,你这个不知道是狗还是猫的动物到底是什么东西?给我观察好了重画!"
而且他还以极其恶意的语调,说出了我最不想听到的批评:
"作为以动物画而大受欢迎的星川美绪老师的儿子来说,你这只狗还是猫也未免太见不得人了吧?"
我的脸顿时通红,因为相原讲师的无理讥刺对我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在冲上头顶的血液的作用下,我猛地站起来,瞪着相原讲师的眼睛对他说:
"的确,我是星川美绪的儿子,可是没有遗传到她的才能并不是我母亲的过错。因为我从来没有向母亲学过画,所以我画得差也不是我母亲的责任。刚才老师你的话是对我母亲的侮辱。实在让人不愉快。"
"......什么"
相原讲师那不能说是不英俊的脸孔扭歪了。
"那我是失礼了呢。"
他回瞪着我,说道:
"看来,我是对以动物画而著名的星川美绪,和鼎鼎大名的动物摄影师星川陆男的三儿子抱了太大的期待了。哎呀,我还真是失礼呢。
正如你所说的,如果没有遗传到什么双亲的才能的话,那么仅仅凭着双亲的光环可是做不出什么事业来的,这一点通过冯克雷二世的事情就可以证明了。而你则很了解自己有几两重,还有不靠亲人名望的觉悟,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种人才了。哎呀,真是了不起,了不起!"
他说完,还刻意地鼓起掌来。
我自然是更加火大。只说了句:"我真高兴您能理解"就坐回了位子上。
很明显,跟这种人纠缠下去也是没有用,只会延续无聊的对话,白白浪费精力而已。
我从这个相原这里学到的,恐怕也就是只有对铜板画的临摹而已了。
......也许,我该做的不只是退出相原的讲座而已,从这所学校退学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里没有一个看到我的努力的老师,谁也不会认真地指导我,给我的也不是中肯的批评,而是刻意的挖苦挑剔,或者完全不正确的评价......这样又能有什么用?
我是不是相信妈妈对我的"很有审美眼光"的评价,一个人自学还好一点?
......可是,毕竟我还没有上过色彩与油画之类的课程,也许在这些讲座中我可以学到什么。而且还有速写课的桥本老师,比起其他老师来,他看起来可是要认真很多的样子......
算了,反正才刚刚开始不到两个星期嘛。我虽然不是"有钱多到没处花,跑来画画打发时间"的傻瓜大少爷,可是只用两周的时间就让旁边的人了解这一点,未免还是太急了一些。
嗯,就是这样......想想看,我也没有把自己"我是抱着无比认真的态度到这里来学习"的意思用口头或行动表现给大家。我自己不说,别人是不会明白的,这是沟通的一大原则。本来对这一点,我在和四郎他们打交道时已经认识到得很清楚了,怎么到这里就忘记了呢。啊哈哈,我真该好好反省才对。
接着我利用午休时间,找到下午要教我们构图课的金子讲师,听听他对我的画的想法。我并不是为了消磨时间而来这里来玩,我有无论如何也想画出来的画,为了能把脑海里的东西完全地实现出来,我比什么都需要技术。而且我也有为了掌握必要的技术而不懈努力的决心,哪怕需要十年、二十年、我也会一直学习下去的,因为我有了这样的觉悟......
"这个作品会成为我的毕生之做,这意味着我可能要画一生的时间才能完成。我的目标是达到自己能够满意的程度(也就是这样了)。啊,我并不是要成为职业作家,以这部作品为生,那个,因为我这个作品是有着不能给任何人看的条件的。
啊哈哈,您是不是听不懂呢,可是我也做不出比这更清楚的说明来了。
总之,我,真的是很认真地为了学画才进学校来的。迟了向您打招呼真的很对不起,但是请您多多指教我吧。"
看起来我的话似乎有了效果。以前一直对我很冷淡的金子讲师,虽然只是眼神变成了"那样的话,你就让我看到你的努力"的程度,还是没有看我画,但他肯正眼看我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以后我一定会加油的。
好了,在学校经历了那样的风波之后,我带着与平时有些不同的心情回家来,结果没想到家里还有新的风波在等待着我。
下了电梯,我就受到了"欢迎您回来"的华丽女生合唱的欢迎,吓了我一跳。
呜哦?怎么了?怎么了?啊,是准直系的小姐们。
四郎也先回家来了,他说着"光鱼,你回来了"就抱了上来,呼哧呼哧地嗅了嗅我的脖子,问我:"你是不是吵架了?"
"啊哈,你闻得出来啊?嗯,我和相原讲师有点小冲突。"
刚说完,我就想"坏了"。相原在"骏台艺术学院"的事情我本来是瞒着他的。
果然,四郎的喉咙里呜噜噜地咆哮起来,他问我:
"相原正树是你的老师?"
"老师里的一个,相原老师会在那里完全是偶然!"
见四郎还是呜噜噜地低声吼着,我笑着对他说:
"嗯,他果然和你说的一样,是个讨厌的家伙。不但嘴巴坏,心眼也很坏。今天还恶意地提起妈妈的名字,我就正面狠狠地对他说‘我很不愉快!'他还道歉说‘我失礼了'。你看我干得很好吧?"
"那是坏男人,不要接近他。"
四郎低声说着,还加上一句:"有那种男人在的学校还是退学的好。"
"没关系啦,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我说着,刻意地改变了话题。
"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客人们吗?"
"是啊。"
四郎只放开了一只抱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还绕在我的肩膀上,向她们回过头去。
"董子的女儿樱子,兰布达的侄女美子,从中国来的美肃,从英国来的伊莉沙白。"
樱子小姐是西格马的妹妹董子的女儿,也就是西格马的外甥女,她看起来很像董子夫人,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左右,是位一望而知带着很浓的家族血统的美少女,在这四个大美女中,她也是最显眼的一个。
美子小姐和美肃小姐也是华贵的美人,但是比樱子小姐更接近普通人一些,她们大概是十七八岁左右吧?
伊莉沙白是位亚麻色头发的美女,年龄看来是四个人中最长的。感觉很是沉稳。后来一问居然只有十七岁,是跳级进入牛津大学的学生。
"美肃和伊莉沙白也都会说日语。"
这么一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初次见面,我是光鱼。嗯,欢迎各位。"
伊莉沙白把手伸了过来,我带着"我还没有洗手呀!"的惶恐感觉握住她的手,由她按猫流的做法闻了味道。其他的三个人也依次嗅了我的手,我更是后悔起为什么事先没有去洗个手来。
呃......然后我该怎么做?啊,对了,该泡茶才对。
四郎跑到电话那里去,用内线呼叫了文雄先生。
"光鱼回来了。准备用餐。"
这个时候不是该上茶才对吗?我这样想看看桌子,发现那里放着五人份的茶具,似乎是刚才就喝过了的样子。
"啊,嗯,那该收拾一下桌子。"
我这么说着,去把画材之类的东西放回房间里,等回来女孩子们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
"啊,对不起。啊,谢谢。"
"光鱼只要和平时一样就好了。"
四郎苦笑着说道,催促我"去洗个澡如何"。
"身上有松节油臭味。"
"啊,是吗?我今天没有用油画颜料啊?那我失礼一下,去洗澡了。"
"慢慢来没有关系。"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慢慢来啊,我迅速洗完出了浴室,发现我放在那里的替换衣服全都不翼而飞,代之的是一件看起来像是女x_ing用睡裙一样的绢质浴袍。
"诶诶?让我穿这个?我才不要啦!"
可是也不能腰上只缠着一条毛巾就出去啊,而且刚才脱下来的衣服也不见了踪影。
"是四郎在恶作剧吗?真是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没办法,只能**穿上了浴袍,可是底下没有内裤。
"喂喂喂......不穿内裤,而且还只穿着这么薄的东西,你让我就这么走到女孩子们眼前去吗?开什么玩笑!真是的!"
但腰裹毛巾鬼鬼祟祟溜出去会更加奇怪。这浴衣的质地虽然薄,但我对着镜子看了看,似乎也没那么透,心想着"还是忍一忍,去衣柜里拿衣服穿吧",便死了心,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