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的眼镜。"
兰布达赶快把手伸进胸口口袋里掏出了眼镜,和其他人一起看向四郎指着的地方。
"根据《传真之书》,王都是‘被七重的壕沟和七重城墙包围着的八层之都'。虽然从高空照下的这张照片上看不出是不是八层,但七重的构造可以看得很清楚。"
哦哦......真的找到了!你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啊,四郎!
"这一点的确如你所说,可是这里就是‘我们的王都'的确实证据呢?"
西格马问,四郎回答:
"不会错。看到这个的瞬间,就这样感觉了。"
这不就是......只是知觉......而已?
西格马也问:
"也就是说,是‘直觉'感到了?"
一针见血的指摘。
我想,直觉怎么能做数呢,恐怕要被驳回了。
二四郎却正直地答:
"是的。"
啊啊......右手啊,永别了。
可是。
"那么,恐怕就不会有错了。"
西格马说。
"我也在看到这个的时候有着‘就是王都'的强烈感觉。如果这份直觉错了的话,也就是我迎来引退的时期了。"
......啊,对哦。他们是猫嘛。比起理论来,更重视突然到来的直觉的。
我因为瞬间涌上来的期待而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为了听到四郎也许会给我带来希望的话语而竖起了耳朵。
"四郎为了赎光鱼的罪过,要把这个王都建成当年的样子。希望在完成它,赎清光鱼的罪过的这段时间里,能给光鱼以减刑。"
"如果重建不成功呢?"
"听从判决。"
"那么,不立下个期限可不行。"
身为陪审员之一的库西说。
"王都重建绝对足够赎清光鱼的罪行了,但是也请考虑到,还有慢慢拖延重建的时间,一直等到光鱼去世判决无效的方法。"
"四郎才不会做那么卑劣的事情!"
"那么你对决定期限的做法没有异议了?"
西格马打断了两人。
"到底需要多少年?"
他问四郎。
"还没有计算过。"
四郎答着,征求着兰布达的意见。
"根据这张照片,王都的最大直径大概两公里,周长达约六公里,破损状况是50%左右,那么大概有多大的工程量呢。"
"不用计算资金吗?"
"等知道工程量再推测吧。"
"等一下,啊......‘八层之都'也就是包括‘七重的外墙'的‘八层构造'了......再加上50%的破损......修复破损,再进行整备补修的话......"
兰布达嘟嘟囔囔地弯着手指头,再把手指头竖起来,重复几次之后说道:
"工程本身,以一个工人一天工作八小时的工作量算起来,需要三万六千的人力。如果一天一百工人劳作的话,大概要一年。不过这没有加入调配资材和运输的日子。筹集资金和调度人手也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这些都没有算进去。"
"如果是由起重机等重机械呢?"
"我这当然是把能够使用的机械和现代技术全部以最大限度计算进去的结果。如果要以人手用原本的方法把王都重建的话,少说也是这个的十倍。"
"明白了。"
四郎回答,然后转向西格马问道:
"两年完成。"
"可以接受。"
西格马点头,向其他人"没有异议吧?"地确认过后,问四郎道:
"那么王都到底是在哪里?"
"非洲。"
"哦呀哦呀,是在非洲吗。"
西格马耸耸肩,以发牢s_ao的口吻嘀咕了一句。
"我对长时间的战斗和暑热都很不擅长呢。"
"纬度和菲律宾南部印度南端一样,但是因为是高原地带,所以应该并不怎么热吧。"
四郎没什么自信地安慰他。
"那么。"
西格马变回了严肃的表情。
"两年以内西塔成功重建王都的话,就偿还了光鱼的罪行,不再执行刑罚。但如果没有在期限内完成的话,就要在两年后的今天这个时间执行判决的刑罚。根据这个约定,这段时间成为光鱼的缓刑期。各位有异议吗?"
"没有异议!"
于是,我就在完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总之先)被从因为犯下的罪行而失去右手的事态中被解救了出来。
"好了,这样就解决了一件问题,还有另外一件。"
西格马以"真是够麻烦的"的口气宣布,打量了一下一干人等。
"这个案件要下判断很简单,所以我想不用休庭就可以收拾了,各位的意见?"
"反正结论也就是‘处以社会的制裁'了吧,快点结束完了。"
滔以放弃的口吻说,其他的人也做着啊啊或者嗯嗯的无所谓的回答,表示赞同。充分表现了猫的没有耐心。
"那么,对剽窃光鱼的画的相原正树的处分是--"
啊?相原先生剽窃了我的画!?
"根据对轻微的盗窃的惩罚规定,‘暴露过去的所有五点,量刑与执行交给人类社会的法律体系',这样可以吗?"
"没--有异议。"
以一点干劲也没有的表情,十个陪审员同意了西格马说出的提案。
"今天的审判到此结束。"
似乎把西格马这句话听到尾的只有我一个而已。在"今天的审判"的时候,所有的人猫都纷纷从席位上站了起来,等西格马的话说完,全部已经离开桌子向们走去了。
"哎呀呀,好想吃好吃的章鱼啊。"
"是啊,真没办法,今天的审判累死人了。"
"好久没拖得这么长了。"
直系们交换着这样的对话,然后是准直系的长老们。
"话说回来,没想到真的能发现幻之王都......我大吃了一惊啊。"
"那是两千年以前的故都了啊。不,有三千年了吧?"
"我提出过在四千年之前的猜想。"
"那个我经常看到呢。"
他们做着这样的对话。
"真不愧是西塔大人啊。"
向着以敬佩的表情甩着头的男人,正要出门的滔转过头来说道:
"不是这样,只是到今天谁都没有想过要去找到‘王都'而已。"
然后,他又很无所谓地加了一句:
"重建因为住着不舒服而舍弃的王都,我也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算了,西塔喜欢做就去做吧。等建好之后去游览一下好了。"
陪审员们走了出去,剩下的只有我、四郎和敦夫而已了,似乎是在等待着这个时机一样,还留在座位上的西格马站了起来。
"方便的话,能不能就着小点心和我说几句话呢?"
"啊,当然好。"
敦夫回答。我们在西格马的引导来,来到了一间感觉很舒适的小房间里。
董子女士和樱子小姐拿来了很多用猫儿喜欢的食材做的豪华小菜,还有高级的葡萄酒,服务结束后又静静地走了出去。
"好,首先为光鱼通过了危险的审判而干杯。"
西格马开口道。敦夫和四郎举起了杯子,我却没有想去拿杯子的心情。
"怎么了?拿起杯子啊。"
西格马催促着。
"我还没有向四郎道歉。"
"已经说过了。"
四郎却这样回答。
"我已经听到了,四郎理解光鱼的所有心情。虽然支撑光鱼的最大的生活支柱不是四郎,我有点难过。可是那一定是因为,会认为光鱼‘有四郎在所以不能死'的四郎太任x_ing了吧。"
"啊......"
我惊讶地看着四郎。活下去的意义,不能死......这些我的确是想过,可是没有和他说过的啊......
"话说回来,你对刚才我们传阅的画不感兴趣吗?"
没有干杯就开始喝起葡萄酒的敦夫说着,把一张铜版画放到了我的面前。
"啊,这个......"
"你的罪过只是单纯的过失引起的,而这正是能够证实你的证言的重要物品证据。你就是因为这个而被告发的,也是因为这个而得救的。"
虽然构图有若干的不同,描绘的内容也有微妙的变化,但在看到的瞬间,我就知道"这是剽窃"了。
我画的巴达斯塔特王没有拿着武器之类的东西,这里面的主人公握着一把匕首,我画的野兽是犬科的胡狼,这张画是豹子......可是主题是完全一样的。这就是对我画的《巴达斯塔特王的胡狼试练》的抄袭!
证据就是"年轻的王把美丽的梅迦耶拉抱在怀中,勇敢地向与十头野兽战斗的恐怖试练进行挑战",这一段和我写下的诗文几乎完全相同的文字也赫然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