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生中,只怕还从未有过这样惊险刺激的时刻。
马鞍之上,腾空扭曲著肢体……而无伤的欲望,同时在他体内拧动……
这种令人疯狂的刺激……
他若是武功稍弱一些,骑术稍差一点,或者没有咬紧牙关死命忍住,此刻只怕已摔断了脖子。
这样的死因,这样的死法……足以让十殿阎罗流尽鼻血,或者笑掉大牙。
(六十四)
“安,在想什麽呢?”无伤抱著他的腰,咬著他的耳垂,轻轻地问。
斛律安又是一颤,微微苦笑著,摇了摇头。
这一次,无伤倒没有逼问,只是道:“回去吧。”
斛律安答应了,策马回驰。
一路过来时,他完全意乱情迷,也不知究竟身在何处,此刻细辨了方位,才发现离营地已经十里有余。
不知不觉,竟跑了怎麽远?
不过……也幸好离得远,那番痴狂丑态,才不会被人看见。
然而,那些小小的庆幸,闪念之间便褪得一干二净。
斛律安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这一段长长的归途,对他来说意味著怎样的折磨。
体内依然被无伤占据,随著马匹的奔跑颠簸,一次次撞击著他的深处。
若是疾驰──马儿腾空的同时会将他抛向空中,而落地的刹那,全身的重量都迎向又深又猛地戳刺,几乎要捅破他的肠壁。
若是碎步──那绵绵密密的摩挲,又长得没有尽头……
斛律安时而策马,时而勒缰,往往复复,总也逃不开被折磨得发狂的命运。
“无伤……无伤……”他低喘著,乞求无伤的宽恕,“我……我……”
“安觉得这样舒服麽?”无伤紧搂著他的腰,随著马匹的节奏,在他体内轻轻挺动。
“不……”斛律安哑声呻吟,“不要……”
“不舒服麽?”无伤的语气好似很惊讶一般,松了手向斛律安腿间滑去。
“可是安的这里……明明很舒服的样子啊?”他握著斛律安重又硬挺起来的欲望,嗔怪道,“安又想骗我吗?”
安又想骗我吗?
那一个“又”字,让斛律安浑身一僵。
“不,不!”他惶急地辩解,“没有,我……没有!”
“没有吗?”无伤的声音似乎冷淡下来,抽出手,只见上面已沾了晶亮的汁液。
“那麽……已经这样了,为什麽要说不舒服呢?”
斛律安瞟一眼沾了他体液的手,羞窘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这怎麽说呢?
身体被那样刺激,自然就,就……
无伤轻哼一声,察觉斛律安又是一僵,心里的恶魔早已笑得打跌。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会不知道吗?
不过是……格外喜欢斛律安困窘为难的样子罢了。
怀里的身子微颤了片刻,突然轻声道:“我……舒服……”
声音轻到极点,内壁却是一阵剧烈地收缩。
无伤舒舒服服地享受了,才又故意问道:“你说什麽?”
借著星光,只见斛律安的颈上连青筋都爆了起来。
“我……这样……舒服……”
声音稍稍大了一些,每一个字,都伴著一阵猛烈的痉挛。
无伤被他夹得轻轻呻吟一声。
“再大声一点!”不顾斛律安已经羞窘得恨不得死去,他霸道地命令。
然後得到斛律安无条件的服从。
安……实在是……诱人欺负的x_ing子。
无伤享受著斛律安的收缩吸吮,在心中暗暗地感叹。
这其中,只怕少不了他的功劳。
十年之前,斛律安尚懵懂,却被他一番惊世骇俗的狂想,揭开了情欲的面纱。
此後的十年,他不知有多少次想起那些 y- ín 糜而放荡的幻想?
至少,会在情欲窒闷的深夜里一一浮现吧?
所谓潜移默化。
不知不觉间,斛律安已将“被欺负”视作理所当然,甚至对此有了反应。
这样的身子……这样在欺侮凌辱中获得快乐的身子……
竟是如此完美的,迎合了他的口味……
(六十五)
“舒服的话……安就好好享受吧!”
无伤用力一夹马腹,马儿四蹄腾空,向著营地飞驰。
斛律安乍不及防,发出一声低喊。
无伤却扣紧了他了腰,借著马儿的起落,一下下撞入他的深处。
无以伦比的冲击,让斛律安浑身痉挛。
虽然他双手握著缰绳,却无法控制马儿的行动。
或者说,他才是被控制的那一个。
被马儿控制,被无伤控制,被激烈到无法承受的快感控制。
他什麽也不能做,溢出喉咙的呻吟,几乎已变成哭喊。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崩溃或者爆裂的时候,无伤突然停了下来。
“安,还好麽?”无伤轻轻地问。
斛律安张著嘴大口喘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无伤微微一笑,伸手为斛律安整了整被风吹得凌乱的衣衫。
“安,快要到了呢!”
斛律安一愣,这才发现稍远处已看得到营地的灯火,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幸好……无伤停下了……
不然,他刚才那样子,若是被人瞧见……
斛律安心中的惊慌尚未褪去,无伤又驱马碎步前行。
而且……毫无从他体内离开的意思。
“无伤!”斛律安惶急地低喊。
“怎麽,太慢了,不够舒服?”无伤轻笑。
斛律安立时噤声。
在那样的冲击之下,他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
决不能……让人看见……
无伤听他不语,知他已屈服,却又变本加厉地伸手下去,握了他的欲望缓缓套弄。
“那就……这样补偿一下好了!”
斛律安的呼吸瞬间急促。
无伤的手,实在是,太,太……
体内被不停摩挲,欲望又被这样抚弄,早已濒临崩溃的身子,如何经受得住?
“无伤……”他哀求般地呻吟起来。
“不要出声。”无伤咬著他的耳垂,轻声道,“会被人听见哦!”
另一声呻吟在斛律安喉中哽住,他恐惧地看著越来越近的营地,以及值夜的卫兵。
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他的身子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唯恐泄露了自己正在被无伤侵犯的秘密。
然而,即将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的恐惧,却令他浑身的知觉都疯狂燃烧起来。
身体内部的每一个细小摩擦,都被放大到无限。
握紧他欲望的手指只消微微一动,便令他无法克制的痉挛。
更令他惊骇欲绝的是,随著马匹一步步靠近营地,他也正一步步迎向高潮。
(六十六)
在他身後,无伤一派从容,只有眼中闪动著一抹邪恶的光芒。
斛律安不停痉挛的甬道夹得他舒爽已极,同时也精确地告知了包裹著他的这具身子所处的状态。
就快不行了,是麽?
那就……再推他一把吧!
斛律安浑身上下的衣物已收拾整齐,他的手也藏得很好,无论怎样动作,都不会被发现。
想了一想,又将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斛律安颈侧,以防他克制不住叫出声时,能及时制止。
欺负斛律安当然很有趣,不过,要是被人发现,他就该死了。
从头再检查一遍,确定决不会露半点马脚,他大大方方地策马进入营地,手上还似有若无地撩拨著斛律安的欲望。
进入营地的那一刻,斛律安用尽了全部意志,来维持住脸上刚毅严肃的表情。
而两边的卫兵见是大帅回营,早已深深地鞠身行礼,完全不敢细看他的神色。
马儿慢腾腾地前行,即将越过卫兵的那一刹那,斛律安浑身一颤,猛地绷紧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