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没趣,不过好友一场,我就帮你这个忙好了。”
说罢,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于归啊于归。。。你美少年形象全毁,,,,,好想打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活死
盘龙殿,玉兽焚香。
“启禀皇上,有一红衣男子在宫外求见。”“哦,因何而来?”云寂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来。
“回皇上,那人说,他是来.......来......”前来通报的小太监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说。”“是来验尸的......”显然,小太监吓得不轻,声音都有些哆嗦,“而且......那人会妖术。”
想来那人样貌不凡,衣着光鲜,一开口却是直呼皇上名讳,道:“小太监,我要找云寂,听说他最近弄了两具尸体,又不知道他们咋死的,然后我故友就托我帮云寂瞅瞅。”
这红衣男子不是于归却是谁?
小太监常年长在宫中,哪里见过这等怪人,本来已是很害怕了,想要拒绝他,却见他展颜一笑,一双招子中暗放出诡异的红光,也不知怎么的,小太监只觉得自己就好像失了魂一样,想要说的话都到嘴边了却又忘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直愣愣地站在男子跟前,随后男子又是一笑,“启唇到,还不去启禀云寂?”于是乎,小太监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禀报了云寂,这,才回过神来。
“小安子,带他来见朕。”云寂道。
“是,奴才告退。”
红衣,会妖术,验尸……莫不是于归?云寂一想到于归,就一阵头疼,于归是怀雩的师兄,成日里疯疯癫癫,极擅长摄魂术和药术,若早知怀雩想请的人是他,云寂是打死也不会同意的。
怀雩还道他不认识大名鼎鼎的于归?
想当年云寂还在溯月做质子的时候,于归一个心血来潮闯入了质子府用摄魂术让全府的侍卫围着云寂跳了一晚上的舞,想到这里,云寂额角的青筋就开始暴起,于归啊于归......
“云寂!我来也!”殿外传出一声狂吼。
来了,云寂嘴角一抽,若不是有求于他,他现在就想把于归推出午门斩首。
云寂望向门外,只见来者一身赤红,墨发随意披散,显得狂荡不羁,一张俊美的脸上挂着夸张至极的笑容。
“大胆,敢直呼皇上名讳!”十五的训斥声随即响起。“哼,就你这个小黄毛也想教训我?”于归冷笑一声。
“哧.......”于归,惹上十五?你完了。云寂暗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等着好戏上演。
“哎呦,哎呦,为什么我的摄魂术对你不起作用!放,放手,我不闹了!我错了!”十五的手轻轻落在于归肩上,然后,随着五根骨骼分明的手指渐渐锁紧,于归的惨叫声愈变愈大。
“于归,朕也先提前劝劝你,朕的影卫,当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你也切莫想用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来报复十五,十五自小在药缸中泡大,早已百毒不侵了。”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十五,放手吧。”
此时的于归,哪还有刚才的嚣张?一张脸上早已痛得眼泪汪汪,满是冷汗。
这到底是谁求谁做事啊……于归一脸委屈,平生第一次这么狼狈啊……
“Cao民于归,参见皇上。”于归蔫蔫的,就像一只斗败的公j-i一样。
(呵呵......终于有个人可以制住他了,)云寂掩下眼底的笑意,正声道:“免礼,平身。”
“皇上,Cao民听闻您,嗯,您有两位影卫,那个,呃死了,不对,毙了,嗯反正就是横死了,然后,您老人家又想要知道他们咋死的,所以呢,呃,那个,请让Cao民帮他们验验尸,查查死因,也好让死者,就是早点被埋掉,不对,呃,入土为安!”于归平日里随意惯了,现在要恭恭敬敬地说话简直是要他的命,眼见的一句话好不容易说完,连冰山一样的的十五都在努力绷紧脸强忍着笑意。
(哼,你这个小黄毛,老子看你能春风得意多久!)于归气得痒痒。
于归从小到大,极喜欢偷懒,因此,武艺平平。可却又爱惹事打架,于是,只练出了一身卓绝的轻功。于归一直都是安于现状,直到今日,才后悔不已,只是为时已晚,只得长恨自己当年为何不好好练武,也好今日把这个小黄毛胖揍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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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十六十七的尸身已经被棺材装着抬入了院中,十五把棺材板一揭,于归立马瞪大了眼睛。
“md!我ri!这天寒地冻的尸体都可以烂成这个鬼样儿,谁tm制的毒啊!这么y-in险!”说罢,也不嫌恶心,从怀里掏出些小工具,凑上前去,就在尸体上割化起来。
片刻后,一向嬉皮笑脸,没得个正经的于归忽然皱起了眉头,一脸惊讶的表情,转瞬又化作了恐惧,“这......这不可能!”于归的牙关大着颤,“他,他们,没有死!他们的心还在动!”
“什么!”饶是云寂这种处变不惊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顺着于归手指的指向看去。
两具早已烂的不成形的尸体,内部的五脏六腑还是新鲜完好的样子,血淋淋的心还在不断波动,只是,规律似乎有点诡异。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于归被吓得差点没哭爹叫娘,什么中毒横死他没见过?就连被做成傀儡的人他都敢剖开,可如今这两个鬼东西到底算什么?人?不不不,外面一层r_ou_都快烂成水了,几块腐烂的皮肤挂在那儿,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尸体?也不像,里面的血都还是鲜红鲜红的。
云寂和十五就站在一旁看见于归一张脸在一刻钟内变化了千百种表情,最终,于归忽然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用小钳子轻轻戳了戳十六的手臂:“老兄......我剖开你的肚子,你痛不痛啊。”只见被戳之处,又是一柱腐水流下。
云寂终于忍无可忍,“十五,把他拉开,合上棺盖,休要让他继续胡闹。”“是,皇上。”十五面无表情地将于归扯开,合上棺材,随后回到云寂身后。
“这事情......不容小觑,今日先到这,尸身还是择日火化的好。”“是。”“十五,你先送于归出宫,等下去盘龙殿见朕。”“是。”“Cao.......Cao民告退。”于归哼了几个字,连送也不用送了,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影卫阁的院内,通常都是空无一人的,影卫们大都时刻随着皇上亦或出宫办事,此际空荡荡的院内,两副棺材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很轻很轻,轻得叫人无法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把于归给十五会怎么样。。。。(坏笑)
☆、夜袭
是夜,雩宫,烛影摇红。
“雩公子.......您就别等了……皇上今天被淑妃缠住了。”伺候怀雩的小太监一脸焦担心地道,“在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也熬不住啊……”
怀雩疲惫地挥挥手,“没事的,小林子,你先睡吧,我在等等。”
小林子难为情地望了怀雩一眼,道:“奴才去睡去了,主子也要早些休息才是,您伤还没好全啊……”说罢,扭着小手帕下去了,走了老远还悠悠地哼了一句:“又是一个痴人儿啊……”
怀雩只觉得自己全身寒毛都要倒立了,这些人不把自己作男人看也罢,还要把他怀雩当作个独守空闺的小怨妇。若非他极是想知道十六十七的死因,他早就上床睡了,于归也是,也不来说一声,不声不响地跑了。
算了,云寂肯定也不会来了,不等了,怀雩熄了灯,脱了大衣,钻入被子中。
被子里冷冰冰的,叫他不禁怀念起云寂温暖的怀抱,那一双修长的手臂,总是轻轻地环着他的腰身,叫他知道,他旁边有一个人,那个人,曾在绝境中与他相互依靠,曾在一次次的翻云覆雨中与他有着世间最紧密的结合,曾在夜夜入眠时相互给予踏实的温暖。
即使他们曾经有过误会,也许他们曾经有过相互伤害,可就在这不经意间,他们成了最亲密的人。
(哎......其实,小林子说的没错,我的确很想你啊云寂,可是你现在却在和另一个人......)怀雩这样看来,心里不禁有些气愤,可转念一想,(云寂是皇上,他后宫嫔妃三千,若是天天临幸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男人,别人会怎么看呢?等等......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怀雩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像这种东西!)怀雩现在终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越变越像他自己所瞧不起“小怨妇”了。
怀雩只觉得一阵头大。
忽然间,一股恶臭把他的思绪打断。
(这,是什么臭味,为何如此熟悉?)怀雩敛起长眉,(等一下,这不是尸臭吗!)
怀雩大惊。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开了木窗,灌入床前的层层纱帐中。恶臭,扑鼻而来。
怀雩透过纱帐,看到了两个黑影,那是两团几乎看不出形状的高大东西,而那东西,在动!
这.......为何如此像昨日所见的十六十七的尸体?
怀雩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凉,因为,那两团东西正扯开纱帐,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