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爱非攻(美攻强受 生子)16
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
靠著数杖罚的次数来使自己清醒。恍惚间竟听到有人叫停。
清秀至极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瞬间又变得妖媚起来。
呵。勾起一抹苦笑,他竟可怜到要靠幻觉来安慰了。
“你们在干什麽?”冷冽而不容违背的语调,那人颀长的身影映入眸子深处。
“住手!”冷冽而绝不容许置疑的口吻震得执杖者一怔。
“大胆!吾等在惩戒自村的罪人,岂容鼠辈胡闹?”德高望重的长老摆出圣者的模样义正言辞地呵责著。
“鼠辈?”冷峻的眸中勾绘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好一个鼠辈!”怒气从身体的深处升起。
“他…是…”断断续续的句子从干裂的唇中迸出,“主…子。”仿佛耗尽了所有的气力,而股间髀部的疼痛纠缠著他,他的面色苍白如纸。
“主子?”那老者向前迈了一步这才看清来者的面貌。眉宇的邪佞与本身的美貌融合为一体,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与绝对的威慑。
“主。”先前倚老卖老的长老跪趴在地,那个少年,是他们世世辈辈立誓守护顺从的主。
“呵。”缄默了许久,唇齿间才挤出一声冷笑,“你何必如此,向我这鼠辈,三跪九叩?”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听得跪趴之人胆战心惊。
“我…我,我老眼已昏,竟识不出您,荒谬至此,唯有以罚示忠。”不等轩辕镞殇反应,那老者用颤抖的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围了一圈的村民人人自危,生怕殃及鱼池,各个站著不说话。
“好了,起身吧。”轩辕镞殇脸上的y-in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明显的笑意。“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生在宫闱深谙世故。“方才只是怒於颸的受罚,还望长老多担待。”每一个字都有他的用意,声音低沈醇厚仿佛每句都经过数次运调。
老者脸上的皱纹深深地陷进皮肤,如同绽放的雏菊一般,他愧怍地笑了,“主果真有过人的胸怀,老夫由衷地希望能效忠於主。”
轩辕镞殇厌倦了客套,转而走向颸。
那绽裂的黝黑肌肤及被鲜血染红的襦衣看得轩辕镞殇心头一颤,原本被掩藏於笑的怒气倏然高涨。兀自将其横腰抱起,体贴地不去触碰他的伤口。
那人有气无力地望他,似乎仍想说些什麽,他俯身在颸耳边亲昵地念叨著。
“别出声,颸。”明显感到怀中的人一颤,便至动情之处,“苦了你了。”声音似带哽咽。
温润的气息倾吐在颸敏感的耳部,那人的温柔让他不自主地想哭,难得脆弱难得僭越地拥紧那具温热的身体,体力不支的他,陷入了黑暗。
“主。”安置好昏厥的颸後,长老同轩辕镞殇以於大堂处品茶论事。
“长老。”皮笑r_ou_不笑地回应著,“长老该怎麽称呼?”
“看我,糊涂地。”老人将手中的拄杖递给身旁的丫鬟,向轩辕镞殇行礼,双膝扣地,头磕於手心的跪拜大礼。
轩辕镞殇任由他跪,倒也不加阻拦,他本为主,受这人的礼不为过,在身份差别上,轩辕镞殇十分明白。
“老夫是‘果殇’村的长老,钱昔人。”豆大的汗水顺著老者的脸颊向下滑,一旁站著的奴才将他扶起。
“钱长老,还需你为我亲自说说果殇的职责。”他已明了果殇之意,却迟迟未问颸果殇存在的意义。
“这…”面露诧异之色,这属於主的果殇奴竟未将这等大事诉於主,心中对颸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失职至此,该罚!
“怎麽?若长老有难言之处,我定不为难半分。”端起茶水呷了一口。
“主上误会了。”长老正色,“果殇是为了定江山,稳天下而存。”短短几字可谓言简意赅。
“此话怎讲?”景洪王朝近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力只增未减何来定江山而稳天下之言?
“这还恕老朽愚昧,此言出於上古先人留下的古书,无从问查。怕是要到时机才可见其中蕴含的真意了。”老者捋了捋胡须,发出长长的喟叹。
屋内
屋内的装饰简单明了,倒符合那人的x_ing格。轩辕镞殇沈吟了半晌,终挨著床坐了下来,细心地替床上面色苍白的人掖好被角。注意到颸嘴唇的干裂,端起壶倒了一杯水,以指腹蘸水,滋润著他的嘴唇。
颸本能地张嘴,梦呓著…声音十分的轻,却如细小的羽毛挠在轩辕镞殇的心头,他念,“骁”
站起身,开门,出去。恰遇上送药的丫鬟,吩咐道:“他还在睡,别吵他,药等他醒後喂他,若凉了定要加温後再送。”
丫鬟低著头不敢望他,他没再做更多的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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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呵欠- -
早上好
ps,今天是某弄y-in历的生日
祝自己生日快乐
兼爱非攻17(美攻强受 生子)
一月後
轩辕颸已被接回宫中居住,只是身子还弱得很,自打被选为果殇奴开始,他就没生过什麽病。
这次的杖刑似乎唤醒了在他体内蛰伏许久的病态,脸色苍白虽不及从前,却还是难得在上找到血色。
宫娥将煮好的药汁端进来,听大皇子硕果,这躺在龙床上的人会成为他们主,他们的皇,自然懈怠不得。
将软枕垫在那人腰下,屈身跪在龙塌旁,端著药碗,用勺子搅拌著汤药,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地吹著,正怕烫著颸。
颸略显别扭地一口口喝著靠在自己嘴边的勺中之物,从未被这样侍奉过,且少女独特的气息熏染著他,他尴尬地几乎无法直视眼前的女子。
“主子,他什麽时候回来?”仍由宫女帮他擦去嘴边残留的褐色药汁,实际却在心底多感惋惜,惜那好看的丝绣帕子沾上了污浊。
“您是在说大皇子吗?”宫娥的回话有些畏缩的羞涩。
“嗯,大皇子…他什麽时辰能够回来?”轩辕镞殇已多日为露面,心中估计,怕宫中天下无主已几近一月。常言道:江山不可一日无主,多日帝位的空缺怕是会引来,颠覆乾坤的风暴。
这麽想著,胸口不禁一阵憋屈,自己的出现原本是为了更好地辅助主上完成定社稷国山,现在却将事情搞得一团糟。
长老那的不满情绪已经昭然若揭,而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糟糕到了极点,他皱眉,仰头,阖眼,欲疏解在心中积压多时的顾忌。
果殇奴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他倒下去,替代他的人太多太多,可他真的要让自己的主拥有其他的奴?
他不愿意,不想要,更舍不得…
丰富复杂的情感矛盾瞬间在他病态的容颜上显露出来。喂完汤药的宫女没接令不敢妄自退下。
细不可闻的推门声,望见进门的人,她亟於行礼,却被那人一个眼神制止。接著,那人示意宫娥先行退下。
冰凉的手触及额头,颸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那小宫女大胆的试探。
直到那细碎的吻落在他的眉宇之间,他才感到事有异态。
赫然映入眸中的脸,惊得他坐起身来。
“痛!”简单的动作怎奈扯动了身後的伤。
“躺著别动。”命令式的语气强硬地让人找不到任何反抗的余地。
“主上,我有事相求。”权衡了多日终与这人见了面,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让轩辕镞殇答应这件事。
“但说无妨。”将颸的手反扣於掌中。
“请主上重主江山!”
颸的话引起了镞殇的极度不满,“胡闹!”他的言词倏的严肃犀利,“你不愿称帝!而他们已经忘了轩辕骁的存在,如今知道我在後宫的只是这些宫娥太监!怎麽?你还望一群臣子去向一个压根不存在的人示忠?”
“忘了?”反复地重复著,露出不置信的表情,“属下愚钝,可主上若是用了果殇的力量,主上尚未成熟,即使消除记忆也最多不过一月,这一月之限说什麽也已经到了。”
“哦?”挑高右眉。
“属下有负主上重望,数日未上朝,怕是那朝廷里早已乱为一团。”自己的罪过怕是又多了一条。
兼爱非攻18(美强 生子)
翌日 大殿
自古以来,帝王必定反复无常、喜怒无常,但将江山视为儿戏者,独轩辕骁一人而已。
一月前突兀地将江山拱手,於今日却又向群臣宣告要重新登基。
众大臣的议论让轩辕骁感到十分不悦,作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他对这万里江山还有留恋,双亲情感的多苦难,让他一早看穿了江山水中花的本x_ing。只是那男人坚定的目光让他心头一颤竟胡乱应允了。
“够了!”二字便透露出君主该有的霸气与独属年少的张狂。
嘈杂声音戛然而止。大臣们各个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