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死无疑?若善听到这四个字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了,只觉得心被割了一刀,很多的记忆同时涌现出来。“那这个风尾针,跟踏血痕比起来怎么样?”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功。踏血痕不用毒、剑也不会直接接触人的身体,死者完全是被剑气所伤,而且它并不会让人立刻死亡;而风尾针还借助剧毒,所以不管施针的人内力如何,也不管三根针是不是射入了死穴,只要将针射入人的身体,就一定能置人于死地。但是像给豆子施针的人能那么精准地同时将三根针射入三个死穴,还能不让死者产生任何痛苦的,他的内力必不在会踏血痕的人之下。”
“风尾针上的剧毒是什么毒?”
“不得而知,不过应该不会是明尘那种上乘的毒药。这种针由于使用的难度太大,不慎的话还可能让施针之人被针上的剧毒所伤,所以现在江湖上能用风尾针的人不会超过十个,知道的人也很少。”
“那能不能从那十个人里面下手调查?”
“很难。那些会的人要么是早已退隐江湖的前辈高人,要么就是潜心钻研武学、不理世事的武痴,没有多少人知道究竟谁会用风尾针。”
若善再次茫然、无奈了,等于是说知道了死者是因为什么而死,却没办法知道更多的信息,而且还无从查起,这种情况真的让人很窝火。
“有没有可能,会踏血痕的人和使用风尾针的人是同一个?”
“说起来,这些都是武林绝学,踏血痕还是失传已久的武功,要是两个都会的话,那个人……就太可怕了。”
若善抚着自己的额头,太多太多的事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了,自从一年多以前当上曹源县的县令,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复杂的情况。“华光……”若善很虚弱地叫了贺华光一声,眼中盛满了希冀地看着他。
“若善,别想太多了。”贺华光轻轻地把若善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给他依靠和安慰。
“如果有一天……”
“闭嘴。”若善不过说了五个字,贺华光却从他的语气和情绪中感受到了他想说的是什么,及时地制止了他。“不许胡思乱想,不许把什么事情都当成是自己的错,你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你也会累、会无助,这些都很正常。所以,你累了就要休息,难受了就要说出来。还有,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若善被贺华光几句话说得心里好受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他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这句话给了若善莫大的鼓舞和安慰。若善把头埋进贺华光的怀里,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他,嘴里念着他的名字。
就在这旖旎缱绻的时候,贺华光隐隐听到门外有压得极低极低的脚步声,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但是脚步声渐渐远了,所以他也没有去管,现在对他来说,怀里的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他还是很介意魏恺之的事,但是面对着脆弱的若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狠得下心继续跟他生气,所以那些话就不自觉地说出来了。
若善低低的声音撩拨着贺华光的心弦,有种痒痒的感觉在浑身游走。贺华光抬起若善的头,望进他的眼睛。
若善似乎是读懂了贺华光的眼神,他眼神闪躲不敢看贺华光,却没有挣开他的手,呼吸急促了起来。
感受到若善没有不愿意,贺华光受到了鼓励,低下头吻了下去,若善试探着笨拙地回应着贺华光,惹得贺华光更加地情动。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在升温。
贺华光在控制不住自己之前结束了这个吻,抱着若善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不住地喘气,嘴角轻轻地勾起。
过了好一会儿,当贺华光终于抬起头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关井云。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若善也回过头,看到了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关井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有没有看见自己和贺华光……若善咬着嘴唇看着关井云,一时无语。
关井云紧紧地盯着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周身的气场也很冰冷。
贺华光皱着眉头,总觉得关井云怒气很重,但是又想不出原因。“师爷……”
“大人和贺捕头,验完豆子捕快的尸身了吗?”
贺华光终于放开了若善,沉静地说:“已经验完了,豆子是被风尾针所伤。”
若善看了关井云一眼,又看了一眼豆子的尸身,蹙着眉头问:“华光,你怎么会知道踏血痕和风尾针的?”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几个死穴,补充一下。不过大家不要乱去试哈~百度来的。
风池穴位置:在枕骨粗隆直下凹陷处与乳突之间,在当斜方肌和胸锁乳突之间取穴。
经属:足少阳胆经系手足少阳阴维之会。被击中后,冲击延髓中枢,晕迷不醒。
鸠尾穴位置:位于脐上七寸,剑突下半寸。
经属:任脉,系任脉之络穴。击中后,冲击腹壁动、静脉、及肝、胆,震动心脏,血滞而亡。
心腧穴位置:位于第五胸椎棘突、旁开1.5寸。
经属:足太阳膀胱经。击中后,冲击心脏,破血伤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