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彧含笑点点头“母后会去的。”
两人续话了不久各自离去,拂苏回了禁园,趁着月圆,汲取体内蜉蝣莲的精华归自己所用,这样一来,还可以减少蜉蝣莲对自己的折磨,日后,魂珠出世,他的能力也不会那么强大。
司华回来时,在禁园之中瞧见拂苏在修行,看出些许端异的他,含笑施法助拂苏一把,为他打造一个适合容纳强大力量的据点,日后,去一趟南蛮将南蛮之力夺回灌输给他。
出来探望拂苏的苏宝宝瞧见司华再给拂苏施法,吓得将手中的茶壶摔了下去,幸好司华眼快,施法接住茶壶这才没打扰拂苏,只是给苏宝宝一个警告的眼神。
苏宝宝被震得后退几步,全身冒汗。
☆、受罚
天方吐白,拂苏才睁开双眼,完成第三次汲取蜉蝣莲的计划,只是这次有些不同,全身有股微凉的气流在流窜,还有一个地方空空的,暖暖的。
心中猜不到这是什么缘故,但也没多想,径直起身伸懒腰,对着新日挑出一个笑。
倚在门扉上的司华一身红裳,含笑看着那人“有了新的力量,可觉舒服?”
闻声的拂苏微微一惊,回身看去,又是那一抹红裳,依旧是个十足的男儿范儿。“一别三秋,不如,再来一回。”
司华伸手捋着青丝缓缓抬手,嘴边也勾着一抹邪魅的笑“一别三秋,还真是想与你大战三百回呢?”
“不到苍囧不罢手。”
说完,两人又开始了一轮新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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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长生殿内,菩清立在淡黄色的地板上看着浮在桌台上的淡蓝色珠子,沉默了片刻,上前伸手取来握在手中。仔细端看,里面似乎是一个人的记忆,只是,不是很清楚。
在想这会是谁的记忆藏在长生殿内,一时也想不起来,放手让它回去,准备进去一探究竟,哪知此刻南霄莫在门外来了“妖君,紫云山擎丰上神求见。”
菩清回身,又回头看了一眼藏着记忆的宝珠,想想也罢,何必窥探他人的过去。
出去后,随南霄莫来到正堂,擎丰与擎朗都在,但擎朗明显比擎丰着急。
“自凤王一事后,上神已多年不曾来过蓬莱,今日,怎突然来访?”菩清问道。
擎丰依旧风波不惊,那擎朗却着急的说“妖君,出事了。你帮帮酒仙和我父上。”
旁边的南霄莫微惊,看了一眼菩清才道“上神安然坐于此,又出何事?”
“也不知是那个坏心人背地参父上一本,胡言说父上与酒仙有…断袖分桃之情,如今,天后私下来报,让父上寻求妖君帮忙,说只要妖君殿下出手,定能化解此事。”
菩清自是知道擎丰与君昨之间的事情,一位曾战功显赫的战神在和平时代终于被抛弃埋没在一座仙山无人问津,如今,因为情这一字再被拉出世道。若是相思于仙子定不出这风波,然而却是仙界酒仙,同x_ing两人,又是同仙,一个是战争的辉煌荣耀,一个是和平的丝竹酒觞。
他不认为彼此二人互生情愫有何不对,出于心的情没有对错,只是那北慕司华所定下的天规戒律拆散多少痴心人,他出手能帮什么。
南霄莫道“擎丰上神在仙界也算一把高椅,对仙界的作用天帝清楚,只是…这情犯了天律,按理说,天帝不会处置上神。”说着说着,南霄莫突然明白过来“上神能逃此罚,而酒仙逃不过。”
擎丰知道自己可以相安无事,而且,花神与妖界狐王相亲都未遭到处罚,到君昨这却是大罪,明是有人要挑拨他与仙界的关系。可这会是何人他也不清楚,何况,他想借此让君昨离开仙界,如若两仙相悦有错,仙妖相悦无错,他到不介意。
擎朗“可天奴说了,父上有错在先,是父上…是父上趁人之危,不然,区区一个酒仙哪敢?”
擎朗也不信酒仙敢喜欢自己的父上,就他父上那模样,谁敢喜欢他?自己和擎九暗自给他物色夫人做伴侣,都被对方拒绝了。所以,只有他父上强霸别人的份…
如若擎丰知道擎朗这心思,说不定会吐血
不语的菩清说道“天庭可做出了判决?”
擎丰道“天后通风报信,判决很快。”
菩清淡淡瞥向外面,已能看见天上的乌云密布,这一次,君昨始终都是要接受处罚的。“我可以帮上神一把,只是,他日神妖大战时,你必须袖手旁观。”他不需要擎丰的帮助,仅凭自己的力量便可摧毁仙界,这一场交换不过是换取最小的伤害,牵连最少的人而已。
擎朗大惊“妖君殿下,你说什么?你…”
擎丰起身道“只要让君昨逃过此难,日后大战,定准守约定。”
这么多年,擎丰心中清楚,有难时,他才会被记起,而和平时,谁还会记得他。他擎丰记着这个仙界,可这个仙界有谁记得他擎丰,是仙界负他在先。
“你先回紫云山,等事情一过,我便送酒仙回紫云山。”
“多谢。”
威严诛仙台上,天雷滚滚,乌云伴着狂风袭来,将一身白裳的君昨围在中间,青丝凌乱,目光涣散。
左右转身只有恐怖的闪电陪伴,一次一次照亮他那苍白的脸容,双手拽着衣袖像一只被遗留的小鹿恐慌不安。深知仙界戒律深的他不得不害怕自己会死在这里,而他也无法护住自己,终而形神俱灭,连个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以为流青鲤爱上狐王没有受到惩罚,他便大着胆子的将心事偶尔泄露出来,没想到自己还是遭来祸患,擎丰是功臣不会受到惩罚,而自己只是一介散仙。
一道天雷袭来,君昨闪身躲过,还是受了点伤摔倒在地上,可怜极了。
天帝露出高大的身子在云雾之中看着下面挣扎的君昨,浓眉皱紧,还是有些不悦。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他与擎丰之间的事情,也好让擎丰知晓他们仙界还记着他的成就,可也不知是何人说漏了嘴,传到沈梦耳里。虽说沈梦也为他所用,但此事仙家也是知道,他也瞒不了,只能将在不归山的君昨召回宣判。
“酒仙,情这一字是仙界禁忌,从你入仙箓后,也见过神仙为情失去修为,甚至,魂飞魄散。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对他人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天帝的声音盘旋在头顶,将君昨推向更深更y-in暗的牢狱,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颤抖着身子,无法站起逃开。但他清楚,自己对擎丰的心事从未对别人提起过,哪怕是流青鲤都不知晓,而他自己也不清楚对擎丰是怎样的心思。怎么会说他对擎丰上神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呢?到底是谁要诬陷他?
“小神没有…小神没有对擎丰上神产生不该有的感情,是有人诬陷小神。”他没有对擎丰有别样的感情,只是,感激他出手相救而已。
旁边的沈梦道“酒仙,我已搜罗证据,证明你确实是对上神存不轨之心。”
君昨是拂苏的好友,又在自己那生活了许久,拂雪还是见不得胆小的君昨被囚在那地方里被审问,就算是真的没做也会被迫承认。当听闻沈梦那么说时,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沈梦怎么这么让人讨厌。
君昨摇头,不信的撑起跪着“小神没有,小神没有…”
他应该恨擎丰,不会产生喜欢,明明与凤王的感觉不同,怎么会是喜欢?而且,是擎丰害自己失身,失去想给凤王的东西,他绝不会喜欢这种人。
赤脚大仙道“这酒仙x_ing子温和,也有些懦弱,明知情是禁忌,该不会明知故犯。我看,沈梦星君还是再重新调查一次,免得无辜伤害了酒仙。”他指指气势汹汹的天雷“这天雷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酒仙那受得了。”
白紫彧上前看了一眼,道“天帝,此事还是重头再审,如何?”
拂苍出列说道“沈梦星君都说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别冤枉酒仙,若真明知故犯,再行刑也不迟。”
拂雪凝眉,要开口却被身边的月老阻止,看月老无奈摇摇头就知道君昨这次必死无疑。
沈梦倒是没开口,一位女将女将装扮的仙子走出来,道“酒仙,你确实移情别恋,恋上紫云山擎丰上神。本神欲放你一次,可你还不知悔改…这五雷之刑,你该受。”
掌管仙界仙家情丝的星君出来证实,道是君昨自己否认,也无法再让诸位相信他真的没有喜欢擎丰。
星君的话直接给君昨判了死刑,整个人震惊的颓废跌坐在地上,两行清泪映出四周的严肃。这刻,他也被星君说的自己真喜欢擎丰,捂着心口,暗问自己喜欢凤王吗?答案,是他意料之外的。
擎丰冰冷,像一块石头,可他绝情的面具下是细心与宠溺,不像凤王,外热里冷,不爱便是不爱,只信一见钟情,觉得朋友就不该背叛。
擎丰不会说话,少言寡语,做事还有些狠;凤王喜酒爱好红帐之事,做事刻板,冥顽不灵。
他…真的喜欢擎丰吗?那个长自己几千岁甚至上万岁的人,他是曾经叱咤六界的战神,仙界的和平,有他的功劳。
事已至此,天帝也无力挽狂澜之力,这次算是失去紫云山。握紧手,转身说“行刑。”
白紫彧微微勾起嘴角,转身随天帝而去。
“啊!”
仅仅是一道雷,君昨便觉浑身无力,骨架松散,倒在地上抽搐。
第二道下去,仙气飞出身体,慢慢散开。
第三道下去,眼前一片黑暗。
第四道下去,他终于承认自己的爱不再属于凤王,而是,那个与他做交易的擎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