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屏风,看见景钰仅着里衣,扶着头,长发披散,被子落在膝盖上,一副惊恐模样。
听见声音,景钰抬头,见着艳骨,想起昨夜之事,问他:“回来了?”
艳骨点点头,在床边坐下,像是关心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跑去那?”
景钰知晓他说的是那命案现场,当即是摆手让他别再说:“别说了,我头疼。”
艳骨伸手过来,按住他的太阳x_u_e,轻轻揉着,景钰有些不习惯,正想拒绝时,却被艳骨按的舒服,于是闭上眼享受起来。
艳骨的力道适中,按了一会,景钰觉得好多了,拨开他的双手,说了声谢。
艳骨听着他这声谢怪怪的,从来都是张狂的他,竟也会说谢,但是艳骨没去计较:“需要吩咐厨房准备安神汤吗?”
景钰觉得他有些怪,何以一回来,就对他这般殷勤了?:“不用,睡一会就好了。”
“嗯。”艳骨不打算走。
景钰掀开被子,见他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你不走?”
“走了谁陪你?”艳骨说的当然。
景钰也被他问住了,想了一会,掀开里边的被子,腾出个空位,说道:“上来。”
艳骨疑惑的望他,景钰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上来,陪我歇息。”
艳骨脱了鞋褪下长衫乖乖上去躺下,景钰躺下之后,挪着身子去抱他,闻他身上的味道。
艳骨被他弄得浑身僵硬,杵在那跟石头似得,任着景钰抱他,景钰抱了一会,莫名的觉得好些,头也没那么疼了,这才安生睡去。
得知景钰遇上不干净的东西,显少出府门的景池特意带了他师父来见景钰,景钰也是第一次见这师父,鬓角花白胡子须白道袍是白,捻着胡须像模像样。
但是景池对这鹤发童颜的师父却是十分尊敬:“师父,这位便是我二哥。”
景钰为了不给景池丢人,特意装扮好前来相见:“见过先生。”景钰也毕恭毕敬的行礼。
那师父却是高傲,两皇子对他毕恭毕敬,他依旧是那副表情:“二皇子无事,只是受了惊吓,徒儿不必担心。”
景池听他师父这么说,也放下心来,走过去和景钰唠嗑:“还好你没事,可吓着我了。”
景钰摸着他的头,一脸疼爱:“让你担心了。”
景钰抿着嘴,一脸委屈,他师父估计就是过来走场的,看完了景钰,便嚷着要走了:“徒儿,既然二皇子无事,你也可以随为师回去了。”
景钰也是舍不得他,但是学业要紧:“回去吧,二哥有空再去看你。”
景池点点头,跟着他师父走了,景钰叹口气,好不容易养大的弟弟,就这么给拐了!
景池走后,杜云欢来了,一见景钰便喊道:“我去官府看了,这事你是第一个发现的,官府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杜云欢这个包打听不是盖的,现在还管上他这闲管皇子来了,景钰啜着茶,爱理不理的:“既然是想让我配合调查,何以不是官大人前来?”
杜云欢在客席坐下,道:“今*你没上朝,所以是不知道,官大人将此事上报,因着牵涉到你,皇上便下令让大皇子审查,现在大皇子正和官大人商量看要怎么审查你呢”
景钰放下茶杯,似笑非笑:“让景玦查我?有趣有趣,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要怎么查。”
“唉,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杜云欢好奇问道。
怎么回事?想到昨夜见到的身影,看来他也有必要问问了:“就是见鬼了。”
“你确定不是你喝大了?”昨夜他们两人一块喝的酒,分别之后,他回去就呼呼大睡,虽然景钰酒量是要好些,但是昨夜,景钰也是有着八分醉 。
景钰翻了个白眼给他,起身走了,杜云欢在后边喊:“你又去哪?”
“不去哪,你这么闲不如去帮我看看,到底景玦要怎么查我吧。”
杜云欢啧了一声,他什么时候成他跑腿的了,虽然抱怨,他还是乖乖去了。
景钰回了后院往东厢房走去,刚进门口,就撞到那日见到的冷漠青年。
景钰被撞退一步,刚站稳那人清冷的声音就响起了:“借过。”
有意思,在他的地盘上跟他拽:“你是什么人?”
那人带着媚的眼睛望了过来,声音清冷:“关你何事。”
景钰徐徐摇着扇子,笑的y-in冷:“你可知私闯民宅是什么罪?”
“这是我兄长,狐禾。”艳骨的声音响起,景钰的视线错过狐禾望向从内院走出的艳骨。
“你去吧。”艳骨走到狐禾身边,淡淡说着,狐禾未置一言,看了眼景钰后离开。
等他走后,景钰走进院子,沿着小径往厢房走去:“你这兄长好脾气。”
艳骨不置可否,随着他进了厢房:“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来?”景钰坐下,等着他倒茶。
艳骨不作声,但却是给他斟了杯茶,景钰将扇子放在桌面上,端过饮下:“你会术法。”
艳骨听着他这肯定的话,想着他怎么知晓?景钰见他不答,又说道:“你昨夜追着的是谁?”
“你都知道什么?”艳骨面色冷了下来
“若是知道还用问吗?”景钰冷笑看他。
艳骨没想到他这么应,一下子哑了声音,景钰也不急,给自己茶杯斟满茶水,端起来饮着,艳骨这才说:“杀了那壮年的妖。”
好玩多了,原来还不止见鬼:“那妖呢?”
“跑了。”艳骨回答的简洁。
景钰抬眸看他,见他面若冰霜,像是在为某事困扰,也不在这话题继续下去
倒是他那兄长,令景钰有兴趣,于是他半嘲半讽道:“你这兄长倒是舍得,竟然让你进那青楼做相公。”
艳骨见他扯上狐禾,话里还带着嘲讽,一时间语气又硬了下来:“这是我的事,别扯上他。”
景钰听他维护狐禾,心里有些不快,又见他神色冰冷,多日来的压抑像是找到宣泄口,景钰伸手擒住艳骨,握着他的手腕,将他往内室拖:“入了我的府,就必须听我的。”
其实只要艳骨轻轻反手就能将景钰制服,但是他不想,他要看看究竟景钰能过分到什么地步,艳骨被他甩到床上,冷眼看着景钰放下床帐,欺身压下。
这一场欢愉,让两人本就僵的关系再次降到冰点...
上世的景钰,即便是不受宠,可x_ing子依旧张扬,容不得人家反抗,可艳骨出现在他的面前,是抱了不一般的目的,只是那时,景钰不知晓这层关系,艳骨也以为他能变一些,结果却是希冀再次被打破...
景玦带着官大人上门问话时,景钰正冷着一张脸,他的后背隐隐发疼,是艳骨故意抓的,景钰猜不透艳骨,他时而温驯时而像只猫,本想与他和平相处的景钰总是破功,但是景钰不得不承认,他开始对艳骨有了过度的在意。
“二弟可是还未从惊吓中回魂?”景玦耻笑道。
景钰心情郁闷,景玦此时来,正好对上他的火口:“只是看见了大哥,不知该作何反应。”
虽说两人对峙不是一年两年,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脸色跟他说话:“二弟也别怪大哥,大哥只是为了公事。”
景钰直接忽略他,看向官大人:“事情可有进展?”
官大人诚惶诚恐:“并无,周围没有留下线索,现在知晓此事的只有二皇子你一人。”
“官大人,若是我说,我是见了鬼才去那民院的你可信?”
“这...”
景玦笑他:“二弟你在说梦话吗?死了人就想用见鬼两字来撇清你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