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月华的气更是喘,至于醉玉,重重哼了声,转过头去,瞧不清神色!
流景再拿起折扇,像是懂了似得点点头,道:“既然仙姬决定不再s_ao扰醉玉仙友,我也为仙姬的大胆所折服,这样吧,我与月华在此多留些时日,也好让你与月华增进增进感情。”
迷画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称赞道:“仙君果真宽善,不知仙君如何称呼?”
“流景。”
月华不知流景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听着流景这般将他推出去后,心里很不舒服,碍于迷画与醉玉在,一时半会又不敢说什么,只是脸色僵硬着。
醉玉瞧着流景轻而易举的就将麻烦打发掉,心里稍微好受点的同时,又瞧见迷画对月华犹如花痴的样子,顿时气上心头,觉得碍眼极了。
“仙姬可会烹茶?”喝了莲子羹,流景需要点东西解解味。
迷画站起身,笑道:“仙君来的很是时候,昆仑山刚存下一批新茶。”
要知道在第一仙山生长的茶叶是有多珍贵,便是天上,也不是洞洞仙府都有。
听闻正有新茶,流景摇着扇子笑眯了眼,这茶叶滋味,加上昆仑山泉水烹煮,味道鲜冽,颜色清洌,何止是难求?
“想必醉玉掌门是不介意我与艳骨多留些时日吧?”迷画走后,流景装作征询醉玉的意见故意问道。
醉玉的脸色很耐人寻味:“怎会介意,能得两位仙君多留,是派门之福。”
流景欣慰的笑:“既是如此便不打扰掌门了,有事就去忙吧。”
醉玉起身,拱手拜道:“醉玉告辞。”
两人一直目送醉玉离开,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廊下,月华才开口问流景:“你何以这般嫌弃的将我推出?”
流景转过视线看他,月华的脸上还有因之前咳嗽而留下的残红,虽然眼角下沉,却不影响这抹红带来的风味,流景将扇子定在胸前轻轻摇着:“你不懂我是何意?”
月华更是委屈了:“你不说我如何知晓?我只当你是推我去挡这个口了。”
流景无视月华的醋头,仍旧笑眯眯的:“这是生气了?”
月华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流景却是笑的更加夸张:“既然要跟我学爱,就当学会何为心意相通,我并不是推你出去挡这个口,而是帮迷画完成这场戏而已。”
听闻此言,月华的脸色终于缓和一些,可声音却仍是僵硬:“说什么心意相通,你不也懂我心思却仍旧不管不问的这么做了吗?你知道我会不开心。”
流景的手顿了顿,思考着月华的抱怨,想了好久,这句话都是对的:“是我考虑不周。”
月华见他这般老实的就道了歉,先前的闷气也消得一干二净:“我不生你气了。”见流景疑惑的神色,月华又加了句:“真的。”
流景噗嗤一笑,想着真是可爱的神啊!
迷画端着热茶进来时,正好听见还未消失的笑声,又见他们两个,一个涨红了脸,一个笑的别有风情。
“流景仙君不厚道,趁我不在,调笑月华仙君。”
流景夸张大喊:“莫有的事,我哪敢调笑月华。”
迷画啧了两声,在原位坐下,说话时也给他们二人倒茶:“喜欢本身就是一种调笑,月华仙君心系于你,你便是说多一句好话,都能让月华仙君心花怒放。”
月华眼见心事被挑破,脸更是红了,这回是连耳朵都受了影响,像只煮熟了的虾。
流景只道:“看来迷画还不止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还修得了心经。”
迷画给他们二人端茶:“人间尚能久病成医,我这爱的久了而得不到的,当然是知晓其中一二。”
流景受教似得点点头,端起新茶饮,入喉时是清,入腹后是香,再品,却是清香不断,仿佛一股清灵,消去了体内晦气。
“迷画泡茶的手艺也是了得。”流景饮后,止不住的赞叹。
迷画掩面轻笑,又叹道:“因何醉玉那木头疙瘩就没有仙君这般解风情呢?”
因何...流景笑,这还真没的说!
在与迷画细聊时,流景终于知道自己在九重天上觉得好奇的女子是怎样,她有狐族妖媚的相貌,也有身为族长后裔敢作敢为的凌厉气势,更有一个爱慕良人的女子所具备的细腻与感伤!
月华知晓迷画心意后,也和她打开了话匣子,聊得畅快!流景见他们相谈甚欢,渐渐地也退出了谈话中,只是偶尔会c-h-a上一两句,让对话得以更长久些!
作者有话要说:
“羞醉玉、少年丰度。怀艳雪,旧家伴侣。闭门明月关心,倚窗小梅索句”这句话出自东风第一枝,因为题意,我改了其中一字,如果有什么错误,谢谢指正!
第107章 107
昆仑山在人间,有日升日暮,流景与月华来时,还是金乌当空照,等他们从琼玉楼出来,已是明月高悬,月华光辉灿烂!
迷画带着他们进入客殿,一座清雅院子,倒是与神圣庄严的昆仑山有些反衬却更显得别出心裁。
迷画安置他们后,道了声夜安,再折回琼玉楼,流景想着又是去叨扰醉玉了!
房内油灯燃烧,灯火如豆,闪烁跳跃!入夜之后的昆仑山,比白日要寒冷些,可流景没多大知觉,将青色长衫褪下打算歇息时,却发现月华还在房内!
“你不休息吗?”流景将衣衫搭在衣架上,转过身看着隔着几步远的月华问道。
月华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脱衣解发冠,长发落下时,烛光打在上面,像是白日被光照s_h_è 的瀑布,光亮柔软!
解下发冠的流景见他还站着,眉头不自觉地蹙起:“如何了?”对上他的目光后,却是炽热的让流景心惊。
月华一步一步走到流景面前,一声不吭的伸手扣住他的肩头,流景愕然,完全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流景只知道自己咽了口口水,语气吞吐着:“月华你...”
月华望进他的目光里,双眼里边像是有一团火焰,需要抱他才能熄灭:“流景,你可还记得我那日问你何为神仙本劫?”
流景的心咯噔一下,月华扣得紧,让他不得不回答:“所以你的心里,是什么?”
“是你。”月华沉声:“想的梦的都是你。”
流景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不太妙,月华的眼神太炽热,炽热的他无所适从,在这透着暧昧的氛围下,流景的心既是忐忑又是惊,他试图挣脱,可月华反而更进一步:“流景,我想亲你。”
流景只觉得一瞬间耳鸣声盖住了一切,还没做出反应,月华的手已经从肩膀下移到腰上,而另一手,则是按着他的头,自己也吻了上来。
有些事本来就是无师自通,月华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生了亲近之心,只是有时,看见了他,想抱他亲他的心思就会明显一些,有的时候,甚至亲吻和拥抱都不够,虽然他们并未亲吻过。
流景的呼吸被夺,被迫承受他亲吻时,月华又对他做了什么都是迷糊的,他这以风流自诩的神仙,说破了,看得听得,都是人间的梨园里,戏子唱的,茶楼里说书先生说的,以及本子上记载的爱情。
他看过春宫图,看过龙阳之好,便是这样一个有修为与思想的仙,连第一次亲别人时,都是靠蒙的。
唇齿交缠后,呼吸急促,月华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耳侧,喘着气,意乱情迷的:“流景,我要你。”
流景胸口起伏不定,想是因为缺了呼吸,他整个脑袋都迷糊的厉害:“你会吗?”
月华低声笑,牵引着他上了床,看似压着他的姿势,却是没让他承受半点重量:“你试试。”
流景本能的回了句这哪能试,可等后来察觉不对时,月华已经将两人的衣衫解尽,连着床帐都被他挥手解下,随着他欺身而下的还有连绵不绝的吻,肆虐的温柔,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流景喘着气,脑袋依旧迷糊的像团浆糊,无力攀着月华的背时,身体温度也逐渐升高,竟在这寒冷的昆仑山里溢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