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 作者:三两钱(上)【完结】(77)

2019-05-17  作者|标签:三两钱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艳骨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睡去,其实流景明白,倘若老先生说的是真的,莨栾这几日必出大事,艳骨就必须养好身子对抗卫纸月与她娘。

子衿,这便是卫纸月的亲生母亲,郁离所说的王吗?流景再次翻阅了地府关于历任阎王的传书,还是没查出有多余的记载,何以神魔大战前的百年,都没有关于莨栾的记载,而那段时间,莨栾究竟去了哪?木溪又是谁,与子衿卫纸月是什么关系为何又牵扯上莨栾,还有子衿预谋着的又是什么?流景想要通过丝丝点点线索将它们连接起来,可是除了一团雾水还是一团雾水!

土地说皇宫忽现魔气,又是怎么回事?莨栾他...流景还是不放心,趁着艳骨休息,上了人间,再次去到乐红尘,乐红尘前只有酒客喧闹,并未见莨栾清冷身影,进了酒肆也是不在,若是换做别时,他应该在此处与文卿饮酒畅聊。

“小二哥,请问一下,住在乐红尘的莨栾公子今日为何没有看见?”便是流景隐了身形兜一圈,也没看见莨栾,后院冷清,只有桂花树青绿。

这小二哥是一直服侍着莨栾的那个大哥,会问他,也是因为莨栾对他尚且亲近,小二哥上下打量了流景一眼,像是在思考流景的来意:“真不好意思,公子你来晚了,莨栾公子五日前已经被请进了皇宫做客。”

莨栾进了皇宫?“多谢小二哥告知。”流景掏了锭银子给他,算是多谢他照顾莨栾,小二哥得了赏银,顿时眉笑颜开走了。

皇宫正门前,侍卫身穿绛色铠甲,手持□□腰佩宝剑,目光犀利,纪律严明,守得城门牢牢稳稳。

这皇宫流景还是不太敢轻易闯,里边龙气冲天,记得上次来这,连墙边都靠近不了,但是莨栾在里面,若真是子衿设计请了他,即便这里面是龙潭虎x_u_e,流景都不得不闯。

放出一道真气形成气障保护着身体,是不想等一下被弹出来时摔得惨了,没人注意时隐了身形,向着正宫门进入,也不知是鬼品好了还是这龙气失灵,这次进了正宫门都没有被弹出去,妖魔鬼怪对于灵气的感知很强,这里边龙气还在,莫非是因为他术法精进了的关系?而龙气产生不了影响,流景疑惑着,行动也变得便利起来,沿着宫道穿梭在皇宫各处,外朝都穿遍了,也没见着莨栾,就剩内廷,那里龙气最茂盛的地方,要是运气不好,还得遇上那早就不理世事独居深宫一心朝佛问道的老皇帝,流景烦躁的挠挠头,莨栾啊莨栾,你可真是会走啊!

“你这么急匆匆的,可是为了找莨栾?”身后一道清丽声音响起,吓得流景是一阵激灵。

事实证明,不是只有人才有倒霉的时候,鬼倒霉的时候并不比人好,转过身,见着的美人儿,正是卫纸月:“那你是出来接我的吗?”流景面上皮笑r_ou_不笑,心里却在着急,该死的,这对母女还真的在皇宫内。

卫纸月撇着嘴,这动作不仅不会降低她的美丽,更显几分少女灵气:“都不是来找我的,我接你作甚。”

唉唉唉,误会了就不好了:“那我自己去找,你别拦着就行。”一想着跟她有三世情缘,流景这心就不禁跳的快些。

“不拦着你...”卫纸月笑眯眯的,本来这话很让人高兴,正当流景转身要去内廷时,又听见她说:“这是不行的。”

意思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动手是不行了?:“行行行,我们是要开打还是要怎样?”流景正酝酿着,要是真打起来自己有几分胜算,但事实却是,微乎其微。

卫纸月又嘟起了嘴,一脸委屈:“你怎么越来越不会怜香惜玉了,我一个弱女子你也好意思跟我动手?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咱不说以前,以前的事我早忘了,你也别老想着那些破事,我们还是早点解决完的好,完了我要带莨栾走。”她这一会跟一会不同的x_ing子流景真是承受不起,实在是怕她不按常理出招,笑着笑着他就死了。

卫纸月见流景把话说的绝,面上依旧笑着,仿佛不受影响,但是语气却正经了起来:“你要带走他是不可能的,我出来找你,是不想你进去送死。”

“你们到底在预谋什么?莨栾为何会与你们扯上关系?”

卫纸月美眸盯着他,对他的提问不甚上心:“这不是预谋,而是让一切还原成它本来的样子。”

它本来的样子?流景更是不解了,这帮人什么都知晓,只有他一个像只无头苍蝇,却还不认命四处乱撞,结果谜团越来越多,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清楚:“我不管它本来是什么样子,你把莨栾还我。”

卫纸月觉得很好笑:“把他还你,那谁还我父亲,流景,母亲已经知晓你来了这,你若是识相现在就走,若是真的要阻止带上艳骨,你才能有些胜算。”

娘的,父亲又是什么鬼?卫纸月丝毫不理会流景此时是有多茫然,自顾自的来,自顾自的走,她来去如此自如,比流景这无头苍蝇不知好了多少,而流景瞬间清楚,自己这趟来的真是太匆忙了!

第63章 63

卫纸月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艳骨...流景出了皇宫,径直下了地府,花了半天的时间,一无所获!

若真是要告诉艳骨,依他此时的状况,怕是勉强了,但是莨栾之事不能不说,于是流景去找了狐禾,狐禾见流景风尘仆仆的来,虽有异色,却并未正眼看他。

狐禾在大殿之上,他这狐仙,做起阎王,虽然没有艳骨那样有威严,却是别有风味,倒是流景这个判官,显得无所事事了些。

“狐禾,我有事与你说。”

狐禾刚审判完,好不容易歇一会,这经常开小差的判官就回来折腾了。

狐禾揉了揉酸胀的肩膀,冷淡淡的问道:“若是好事就跟我说说,若是不好,你自己掂量。”

额...这还让不让他说了...狐禾见流景一下子憋住了话头,涨的脸都红了,不禁想笑,这个人偶尔也不是很讨人厌:“还真的是坏事?”

若是以前,流景一定逗他一逗,但是现下情况,不太允许他们斗嘴:“莨栾进了皇宫,而卫纸月与她母亲就在皇宫”

这样说他应该明白吧,显然狐禾是比流景明白,刚还舒展的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这是个美得不像话的青年,蹙起眉头时,也是别有风采:“你刚上了人间?”

“嗯,我本想进皇宫带回莨栾,没想到遇见卫纸月...”流景把情况具体跟他说了一下。

狐禾听完,不禁不可怜他还没动手就失败反而是扬起冷笑:“她还真是关心你。”

问题的关注点不在这行吗?流景不禁伸手扶额头:“我觉得我们还是说正事好些。”

“哼...”狐禾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这已经不是单凭我们几个就能解决的事,你守着酆都城,别惊扰了艳骨,我上天庭一趟,这事还得上面出面解决。”他难得这么心平气静说话,流景当然是遵守了。

“行,你快去快回。”流景话音甫落,狐禾就不在了眼前。

见他已经离开,流景才放心接替审判之事,日暮之后,回去月华楼,彼时灯明,艳骨还在歇息,但是瞧着脸色,已经红润许多,与平时无异,流景在床边坐下,握过他的手腕,以自身真气游走他的身体,见真是无事了才放心,好在他没骗鬼,真是睡一觉就好了。

松了口气,流景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为他拨开因睡觉而黏在脸上的发,他睡得熟了些,并未惊醒。

狐禾回天庭报备这事也有半日光y-in了,可还顺利?但是枯坐在酆都城不是办法,流景想着还是要与谢必安他们商量商量,为艳骨掖好被子,又贪心的亲了下他的额头这才离开!

谢必安与范无救的四合院倒是有滋有味,流景去时,他们正好摆桌吃饭,开了门见是流景,谢必安很不情愿的让范无救多备了幅碗筷,那表情,就像是流景打扰到了他们二人相处一样,明明知晓他心思,流景还很不仗义的问了出来:“打扰到你们了?”

谢必安瞧着他明知还故问的样子就想关上门不伺候了:“即使我说是你也已经打扰了,进来吧。”

流景当即便挂起了笑脸进去,范无救倒是没什么,见了流景很是兴奋:“流景你真有口福,今夜必安难得下厨。”

难怪看着他跟欠他百八十万似得,原来如此嘛,流景回头看了谢必安,心里清楚却不说破,谢必安煮了几个色香味俱全的菜,跟范无救混多了,流景也知晓他的口味,五个有三个是范无救喜欢的。

流景胃口大开的吃了一大碗饭,虽说想带一份给艳骨,可都被范无救吃完了,只好作罢,吃完了就该谈正事,范无救收拾了碗筷,泡了茶,他们三个坐在露天院子里,那是唯一的一点空地,周围都是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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