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几句话,哪知这游历冒了出来,看着唐梓尧嘟着嘴,“王爷怎么来了。”
唐梓尧看出这孩子似是有些不高兴,“我来找你家公子说几句话,难道不可?”
游历拉了拉企羡的衣服,对企羡使着眼色,企羡苦笑这孩子你真以为王爷的眼睛看不见吗?
摸了摸游历的一头长发,柔声说道,“怎么了。”语气间听到的全是宠溺。
游历不知道在企羡耳边说了什么,企羡笑出了声,一向只见过企羡浅笑的唐梓尧这一瞬间却觉得如若冬日腊梅落于白雪之中,有种不说出的感觉,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笑什么。”
企羡转瞬看着唐梓尧,“没什么。”
显然唐梓尧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等待着下文。
“我要说了王爷莫生气。”企羡笑着。
“说吧,我还能生小孩子的气。”
“游历说王爷特别像我们以前家里的一只黑熊,只是游历有点儿讨厌那只黑熊。”说完之后,看好戏般的看着两人。
唐梓尧哪里让他人这般说过,自己领过十万大军,是将士心中的军神,英俊潇洒,在这孩子这儿竟然成了一只黑熊。
摆了摆手,“过来,游历。”
游历站在企羡的后边,伸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你觉得我傻啊,现在过去不是……。”
话还没说完,唐梓尧的手已经到了游历的耳朵上,像杀猪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放手啊,救命啊。”
“你这小子,这会儿知道喊救命了,刚才干什么了。”
“我不是小子,你也只比我长四岁而已好吗?”游历还是拍着唐梓尧的手。
企羡走了过来,拉着游历的衣袖,似是在开玩笑一般,“王爷可不能这么揪我们游历的耳朵,他的耳朵可是要留给以后的媳妇儿揪的。”
唐梓尧听了企羡的话,松了手,“你小子,快点儿成亲,倒是让人省心了。”
游历揉着自己的耳朵,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啊,只是哎……。”后面没说,弄得唐梓尧和企羡无奈,两两相视。
☆、夺嫡之心2
游历摆了摆手,嫌弃的表情没有丝毫掩饰,“还是算了吧,不是我说,这京师的女子我还真是无福消受。”
这一张幼稚的脸上,突然说起娶亲的话,惹的唐梓尧笑了几声,“要不你说什么条件,我寻着这整个辽京也给你找出来如何?”
“哼,我才不要呢,我这人眼光高,怕是找不到。”游历本来是个小孩子心x_ing,这一说多少有点儿傲娇。
唐梓尧摇头这孩子多半是让企羡给宠坏了,“你说了,怎么知道我找不着。”
游历撅了撅嘴看着企羡又往企羡旁边靠了靠指着企羡,“这样的有吗?”
唐梓尧要不是顾及自己宁王的身份,定会将嘴巴张的大大的,心中稍稍定心,苦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真的找不到。”
企羡笑着,“这么大人到越来越会说胡话了。”
游历喃喃说着,“本来就是,我这人不喜欢照顾别人,也不喜欢别人照顾,我觉得这样彼此照应才是最好的。”这是游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企羡伸手摸了摸游历的头发,又伸手捏了捏游历的脸,“嗯,知道了,王爷就是开个玩笑。”
游历翻了个白眼,谁叫这个王爷乱开玩笑,自己根本就不想离开企羡,企羡几乎占据了自己记忆的所有,真的叫他离开企羡,他还真不知道去哪儿,不由的埋怨了企羡几句,“还不是你刚刚说什么媳妇儿的事。”
企羡愕然,确实是自己说的,俊雅的脸上带有一点儿愧疚,“这是是我的错。”又伸手捏了捏游历的脸,“我听说小古得了把好剑,这个就算补偿给你吧。”
游历一听果然是眼中发光,对一个剑客来讲,有什么是比剑更诱人的,刚才埋怨的表情一闪即逝,“好,我这就去取了那剑。”说着一闪身影,一抹妖红消失在眼前,唐梓尧感叹这游历的轻功果然是极佳的。
可怜古岸风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进行一场比试,为了自己那把刚得来不到七天的剑。
唐梓尧看着企羡没有丝毫愧疚的样子,冷汗,“你这是用小风子的剑作陪,你就不怕他记恨你。”
企羡饶有所思,“嗯,只是这和我的关系似乎是不大。”
古岸风现在一定是头皮发痒耳朵发热。
“看来我还要补给小风子一把好剑了。”唐梓尧苦笑,自己的侍卫把剑丢了,自己能不补吗,不是自己小瞧古岸风,照着游历的x_ing子,剑拿不到手里,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那就劳王爷破费了。”企羡作揖行礼。
唐梓尧摆了摆手,“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前几日说过府中女眷之事,这府上没有女眷多少有些奇怪,以前不觉得,这一病倒是觉得了。”
企羡闻言,自是想到了这件事情,“王爷六年前收养的一批孩子王爷可还记得。”
听到这句,唐梓尧不由脸上一红,这些孩子本来是六年前收养起来,打算培养成暗卫,只是剩下几个身子骨实在过于柔弱,便养在了府上,自己一来二去也忘了,还是这两个月,被软禁在府中,为了避免他人口舌,说自己埋怨陛下,便想着用这些风月之事遮遮眼,可府上一向没有女眷,只好用了这些孩子,被称为男宠,最让人无奈的事有人把企羡也当成了男宠,这件事让自己尴尬了好久,想到这儿,脸上的红色更深,越发的热了。
“记得。”唐梓尧摸了摸秀挺的鼻梁说道。
看着唐梓尧这幅样子,企羡自是知道唐梓尧想起了什么,“那时,不过是为了遮掩,但现在王爷既要女眷入府,难免有所不便,这些人有些便不能留在府中了,王爷对他们的去处可有什么打算。”
唐梓尧暗道,自己哪有什么打算,这些年自己全部的经历都用了战场上,这些人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现在既然有了参与夺嫡一事的打算,自然是生活检点,这些人闲养在府上,定然会有不雅之风肆意传扬,让这些人出府肯定是必要的,只是让他们去哪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企羡正色道,“刚刚说到王爷要亲近太子,但是也不能完全的去拥护太子,还是要给自己留有后路,现在辰王和太子夺嫡一事已经是显然,太子过于信任易思言,易思言这人是只老狐狸,如果仅靠自己,王爷亲近太子确实有几分难度,如果能按c-h-a一个人,能在太子耳边为王爷说几句话,必定事半功倍,偶尔挑唆太子与易思言的关系也不是什么难事。”
企羡在自己的府中六年,为自己打理了不少府上的事,虽然自己与企羡见面甚少,但是对企羡的阳谋还是比较钦佩,企羡所有的,正是自己缺的。
“现在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唐梓尧问道。
企羡笑答,“常敬,这人从小在王府长大,不论模样还是阿谀奉承都是顶尖的。”
唐梓尧一听自然是知道企羡心中已有了主意,也不多问,“常敬是有了去处,只是我记得府中这样的人似乎有十来个,剩下的人,可有什么打算。”
企羡说道,“剩下的人中除了杨帆希望王爷帮我留下,其他的王爷可自行打算。”
唐梓尧点头,自己待会儿回去要看看这些人的卷宗,再作打算。
唐梓尧本来是早朝下了,就直接来找的企羡,还未进食,难免有些饿了,想到自己失忆的那几天像个毛小子一样拉着企羡吃饭的样子,完全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这再叫企羡与自己一道吃饭倒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看着唐梓尧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企羡动了动眉宇,“王爷可是不舒服?”
唐梓尧脸上浮现一股尴尬之色,“没有。”
“要不我帮王爷切一下脉?“企羡看着唐梓尧,眸中一片清明,不含丝毫杂质。
唐梓尧如避蛇蝎的躲了一下,自己没什么病要真的让企羡切了脉,这可还行,磕磕巴巴的说着,“那个、这个,我没什么事,不用切脉。”
企羡伸在空中的手就那么在空中担着,一阵秋风吹过,将广袖吹起,款款而动,恰似轻舞,抿了一下唇,柔声到,“也好。”
“那个,不知这小风子和游历现在怎么样了,要不去看看。”唐梓尧试探的问着。
“不用去,他们马上就来了。”企羡浅笑。
果真听见一片打斗之声传来,不一会儿便看见一红一蓝两个身影在空中打斗,游历擅长轻功,所练之功较为y-in柔,看上去显得软绵无力,但一招一式都直指对方死x_u_e,而古岸风所练之功较为阳刚,将游历逼得节节后退,只是游历每次都能很巧妙的躲了过去。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企羡拱手向唐梓尧说,“可否请王爷帮我制止一下。”
虽不知道为什么要制止,但唐梓尧还是上去将两人分开,此时游历已经有些累只是表面上不表现出来罢了,而古岸风还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
古岸风看着游历,“算你走运,如果不是王爷,我今日定是要治治你这小子。”
游历冷哼,“说不定是谁治着谁呢。”
“你再说一遍。”话刚说完,身上的水蓝色衣衫开始慢慢崩开,布料开始从身上一点点褪下,古岸风看着此时的场景,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个小子下y-in手,等哪日王爷不在,再好好治治他,还没想完,最后只剩下一件亵衣,连与唐梓尧告辞的时间也没有,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