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诚实的要求啊。”张禽首先舒缓下来,伸手拉下房间的窗帘。
“你怕僵尸偷窥么?”于阗取笑他,然后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地走过来,一人拉住我一条胳膊。
“我先洗澡。”叶海天毫无反应地,继续他一贯的习惯。
他可能总是觉得脏,才无论何时都想要洗澡吧。
张禽低头吻上我的胸口。
而于阗已经粗暴地抓揉我的ya-ng具。
“什么能令你愉快?”他轻轻问,看进我一刹那烧满情欲灰烬的眼睛。
“很多很多体位,一直换,一直换。很久很久,一直干一直干。粗暴地压住我,恐吓我,亲吻我,舔我。”
我喃喃回答。
等待,用来z_u_o爱,果然是再合适不可了。
有手指在探索我。
有口在封闭我。
我需要彻底的刺穿,我需要强横的压迫。请令我无法呼吸,这样我深藏心中的东西,才会被永远掩埋。
我不懂得什么是爱。
但是当我被他们轮流刺入后庭,用各种不同方式抽c-h-a到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四十,忍者
醉生梦死地过了三天。
每天夜晚他们三个轮流守夜,白天安全,我们混作一团聊天z_u_o爱。
失去所有灵力之后,我又一次梦到了二哥。
二哥鬓发苍白,是个佝偻老人。我走过去摸他的皱纹,“原来二哥你也会这样老的吗?”
二哥不说话,只是笑着看我。
我趴到他腿上。“你那么老了,可是我还是不嫌弃你。”
“你不嫌弃,别人会嫌弃。”二哥疲惫地咳嗽着,身上满满自信的光芒,不复看见。
“怎么会?他们那么爱你,怎么会嫌弃你!”
“他们爱我的面貌心气。现在面貌摧折,心气消磨。”
“可是我永不离开你。”我紧紧抓住他不放手。
但是他的腰越来越弯,头越来越低。
我惊得以为他会死掉。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从我的指间消失掉,变成灰蒙蒙脏兮兮的一团,又如气体,又如粉尘,最后变成虚空。
我很害怕,于是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面上有泪痕。
——这次在梦里没有哭,却在梦外哭了。
大哥刚刚告诉我张楚死讯的时候,有一夜我也梦到二哥,梦到他跟我说他要坐火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不舍,于是在梦中嚎啕大哭,哭得翻天覆地。醒来时候慢慢摸索,发现面干手干。及至第二天早上起床,对着镜子,却看到嘴唇内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多紫黑的淤痕齿印,想来我曾经紧紧咬牙,不知道忍些何物。
现在在这陌生国家,危影幢幢之中,却流下泪来。
不知道所谓爱的,张禽,于阗,他们又刻骨铭心着什么样的伤痛?是不是必须要做点什么,填满所有一切用来思考的时间,才能够绝缘这无比的孤单绝望?
第三天午后,该来的,来了。
拙劣的灵力掩藏气息靠近的时候,他们三个都露出了轻蔑的表情。
我无辜地笑着,坐在看不见的屏障后面。
来人在门口犹豫停留的时候,连我也感觉到了。
盘旋半日,他们终于动手,笃笃笃地敲了三下门。我看到张禽的眼睛里杀气稍稍一减。
门缓缓洞开。
门口站着四五个矮小的汉子,全部用黑衣裹身黑巾蒙面。为首的一个,蒙面巾上有一道红色镶边,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精光四s_h_è ,显示出不弱的修为。
但是这点修为在我们眼中,无异于以卵击石,班门弄斧。
“忍者!”我们心中同时闪过一个词语。
就算没有见过猪走路,也看过猪拍的科教片。
为首的忍者可能是感觉到屋内的强横灵气,不动声色地挡了挡后面的下属,向我们生硬地抱拳。“你们好。我们是丹鹤流传人。”
丹顶鹤么……我汗。斜眼睛看看他们,我在猜先出手的是于阗还是张禽。叶海天总是拖在后面不论,张禽x_ing子暴,于阗脾气差,他们两个谁都有可能。
唔……是于阗。
他伸手似乎想要同他们还个礼,可是刹那间手臂暴涨数倍之长,直接到了门口处,紧紧扼住那人的咽喉!
后面那群忍者发出惊惶的呼声。
“张砚在哪里?”张禽带着浓重的不耐烦问。“以阁下的身手,还没本事无声无息带走他。”
忍者虽然废柴,却十分勇敢,被扼到生生翻出白眼,也不呼喊求饶——许是喊不出来。后面那些人焦急对望,说了几句类似日本方言的话,语速急促,我们谁都没有听懂。
于阗一寸一寸放开来那头领。
头领几乎浑身软倒在地,大口喘息,却口气依然桀骜。“想要人的话……就要和我们合作!”
“合作?你们配?”张禽笑容y-in森。
“我们代表全日本所有异能者……要求你们配合我们行动,以驱逐那些入侵的西方血族!”这句话,这人倒说得堂正。
我忍不住感叹,“原来是日本的修真协会。”
叶海天皱皱眉头,“天照的徒子徒孙也敢称修真者么?给我们提鞋也未必配。”
忍者们的视线立即投到我们这边,对于我们无礼的谈话表现出强烈的愤怒。
可是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知不知道,我们用一根小指头,也能杀了你?”张禽的真气开始在房间里面流动。“我弟弟在哪里?说!”他虎吼一声,吓得我亦是一震。
忍者们努力站直身体,不为所动。“杀了我们可以。不合作不可以,弟弟会死。我们需要你们的力量,来拯救大日本帝国!”
于阗一个耳光将这人抽到了地上去。
这人的骨头颇硬,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弟弟。只有合作才是唯一出路!”这句话说得有些含混不清,想是蒙面布遮盖住的嘴里,已是血水混杂。
“好,就杀了你。”于阗划出一道金虹,挟卷着无形无迹的沙砾,劈头盖脑向着整群忍者打下去。
“金沙盖地!”我惊讶地喊出来。不愧是于阗……传说中的武技啊!
一枚宽大的折扇挡在了面前。
羽衣纶巾,阔袖高冠。
来人一身古装,气质出尘,身上灵能隐隐波动,深不可测,非那些忍者可以比拟。
“教训几个后生小子,于先生何必动用如此秘技?”
同日本忍者坑坑巴巴的汉语不同,此人口齿文雅,面貌典正,看起来应该是华夏正统。
于阗冷笑。“不出绝招,正主儿怎么肯现身?”
古装人作了一揖。“于先生此招只用了半分力量,若是多用半分,在下也是抵挡不住,多谢先生手下留情之德。至于小子们不懂事,多有得罪贵客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绑人要挟的事也做了,嘴上何必如此伪善客气?”于阗冷笑。
“家国大难临头之际,用此非常手段,也属无可奈何。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未必是君子,却算个真小人罢。”
“家国?”叶海天在旁边c-h-a话,“你是日本人?”
“是。在下徐昌。”
“徐昌?这不是中国名字么?”我不解。
“难道你是……”张禽忽然想到什么,眉头紧缩。
“两千多年之前,先祖徐福,从蓬莱出海,到达此地。三百童男童女,繁衍生息,乃有东瀛胜洲。”
原来是为秦始皇求药那拨子家伙!
那么,此人,要说自己是日本人,真还无人能够反驳。
但是他也无可置疑是我华夏后裔。
——大山旭说得对。日本不过我国一个属国行省。几番恩怨,顶撞长辈,长辈却终归不能绝情相对。
“那么,这日本的修真协会,也是你在统治了咯?”我忽然想起来。
难怪此人能力高强,徐福原本就是我们修真者的老祖宗啊!早已经羽化成仙散逸无踪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