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把他抱到床上,躺在他身侧,一件一件地把他衣服脱了,两人坦诚相对。
他搂着祚烨在进行负距离运动的时候,突然说:“那些事我一辈子不会让你遇上。”
祚烨正舒服的哼哼,人都软成了一摊春水,乍然听见这话,呆了呆,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以至于猛地一阵收缩,方城仕差点缴械投降。
“嘶...”
祚烨抱住他,用饱含情感的眼神凝望着他。
方城仕用呼吸平复心跳,然后亲他。
一夜春色无边。
祚烨没有娘家,因此回门一事就免了。
成亲半个月后,两夫夫就去了顺兴府。
祚烨还有至关重要的一场会试,就是明年的春闱,去到顺兴府后,他大多数的时间也用来温习书籍。
方城仕则在忙活杂货铺的事。
但马上就要过年了,想要在此之前装修完毕是不太可能,目前他就打算先盘好店铺。
顺兴府虽说繁荣,可店铺林立,要想适合的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到。
他忙活大半个月,也没有遇上合适的。
就在日子一天一天流逝中,春节到了。
顺兴府的知府换了个人,可对大棚里的蔬菜方城仕还有部分的使用权,因此春风楼的青菜是一年从不间断。
今年过年,小院子就他们夫夫外加方城祖和祚美。
方化简加入了队伍,许典就在顺兴府买了座院子,而杨理和李石也从小院子里搬了出去。
今年的年初一,方城仕仍旧给祚烨准备了一份礼物。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四周年纪念日。
也是被方世宝说中了,全天下都给他们庆祝。
对此祚美和方城祖已经是见怪不怪。
而祚烨也给方城仕准备了一份礼物。
是他亲手雕刻的一块玉石。
方城仕一向不爱戴首饰,是以尽管手上有银钱,除了衣服外,也没给自己置办过什么东西。
祚烨就是记住这一点,才偷偷给方城仕准备的。
买玉石的前钱他这些年自己攒的。
卖字画和抄书所得。
他的字被知府夸过,所以圈子里都知道他有一手好字,他的经济来源也更广泛了一些。
不过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全都告知过方城仕。
所以方城仕从接到玉佩开始,就知道这块玉佩是怎么来的了。
他虽然不爱炫耀,可还是把那块玉佩戴在了腰上,进出都晃一晃。
眨眼就到了春闱。
经过秋闱的祚烨可算是所向无敌,春闱也拿了第一。
之后便是皇帝亲自主持的殿试。
前两者方城仕都没分参加,后边这一项他更没资格,只能在皇宫外边从早等到晚。
他像是不知疲倦,眼巴巴望着宫门的方向,好似目光已经穿透厚重的宫门,抵达在那人挺直的脊梁上。
随着一声钟响,方城仕神游天外的心思终于拉回,眼中有了实际。
又不知过了多久,厚重的宫门被守卫从里打开,祚烨颀长的身姿跃然在眼底。
方城仕往前走了一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僵硬,还带着痛楚。
但他没有停,而是一步一步走向那个人。
两人迎面相见,又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伸出手。
方城仕没有问祚烨考得怎么样,他一直都不问。
不是不关心,而是信任祚烨。
祚烨也没有对此表达不满,反而他很感谢方城仕的这种体贴。
他的仕哥一直是一位温柔的人。
回到家,方城仕只是轻声问:“要等几天才有结果?”
祚烨举起他的手,放到嘴边吻了下:“我可以的。”
方城仕对他笑了笑。
殿试的结果是在大殿之上宣布,而一甲中的三人,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是直接在大殿之上任职。
裕明朝的皇帝今年还不到三十,很年轻。
最是看好已经拿下解元和会元的祚烨。
他很期待祚烨会成为那个三元及第的人。
当看到祚烨的那份答卷时,他就知道他没有看走眼。
裕明朝的将来,又多了一位人才。
祚烨中了状元,而且还是三元及第。
要知道三元及第是比中了状元还要让人光荣的事。
当榜官发榜之后,整个京城都沸腾了。
陈实更是冲进了院子,激动地说:“东家,二少爷中了。”
方城仕从房间闪出来:“状元榜眼探花?”
陈实说:“三元及第。”
三元及第那就是中了状元。
方城仕一口气哽在喉咙,半晌才吐出来:“中了。”
陈实激动地唾沫乱飞:“ 是啊,他们都在猜祚烨是谁,能是谁,我们家二少爷呗。”
用方城仕前世的话来说,祚烨其实是一匹黑马。
他没有背景,却在世家前大放光彩,甚至直达天听。
高兴过后,方城仕冷静下来:“你先去烧水,怎么也得请报喜的人喝一杯茶。”
不仅是喝一杯茶那么简单。
方城仕还偷偷塞了银钱。
以前他是不屑于做这种事,但人在江湖,肯定得随着规矩走。
而且在朝廷,有个好眼缘也总比结桩仇好。
因为祚烨是状元,报喜的人是皇帝跟前的公公。
这公公是缸里滚过来的,对方城仕的上道很满意。
为了表达他的开心,他还纡尊降贵地留下来喝了杯茶。
送走公公后,方城仕关上门,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说:“恭喜你。”
祚烨用稍微有些s-hi润的手握住方城仕:“谢谢你一路的支持。”
方城仕对他笑:“紧张了?”
祚烨点点头:“很怕。”
方城仕单手摸了摸他的脸:“你很木奉。”
祚烨说:“皇上让我入翰林院。”
对于这些个官职,方城仕只了解大概:“翰林院?”
祚烨说:“掌修国史。”
方城仕记得祚烨想去的是国子监:“与你所求不同,那该如何?”
祚烨说:“看看日后有没有调职的机会。”
“嗯。”
祚烨调笑道:“日后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方城仕把他打横抱起,说:“那我得好好伺候相公。”
祚烨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说:“可得服侍好,要是我不满意,你就得睡书房。”
方城仕把他放床上,顺势压住他,扣住他的双手举到头顶,说:“包君满意。”
祚烨主动分开腿,夹住他的腰,脸挨着他的脸颊,轻轻地蹭着:“仕哥,我好高兴。”
方城仕单手解他衣服,听见这话,回头亲了亲他:“我也开心。”
祚烨说:“以后我也能养你了。”
方城仕一听,更开心了:“你是不是一直这么想?”
祚烨很认真地说:“嗯,一直等着这一天,不想让你那么辛苦,也不想跟你分开。”
方城仕听后,心里是又酸又暖。
这些感想是祚烨日积夜累下来的。
就像那句话说的那样,在最无力的年纪,遇上最想照顾的人。
多年前的方城仕之于祚烨就是这种存在。
于是他一直努力,坚持不懈。
方城仕以前没有重视过,只以为祚烨的不安来自于陌生的人和被亲人出卖。
却不想这个人真正的赤诚。
对他敞开心扉后,就用脉络把他紧扣住,经过时间的沉淀,让方城仕这个人和他绑在一起。
方城仕突然不敢想祚烨十四岁那年最后几个月,被他拒绝的那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他也突然想起,那个翻墙而来,就为了给他送几套衣服的少年。
现在来纠结那时祚烨的目的已经不太明智,但是不妨碍方城仕把那时的他拖出来鞭策。
怎么就那么混,能这么狠心对少年?
方城仕心里有些刺痛,眼睛也开始红了,他怕祚烨看见,干脆蒙住他的眼,亲他。
祚烨感觉到唇边有咸s-hi的味道,微微一愣:“仕哥?”
方城仕逼进他的嘴里,一点一点的吻他。
到底是心意相通的人,祚烨没一会就察觉到方城仕的异样,他挣开方城仕的禁锢,将他推开,结果就对上一双通红的眼。
祚烨更懵了,也慌:“仕哥...”他想要起来:“怎么了?”
方城仕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抱住他:“谢谢你。”
祚烨以为他说的是前面的事:“不用谢,那是我的心甘情愿。”
傻瓜,就是谢你这句心甘情愿。
方城仕说:“我很好养,你不用有负担。”
祚烨说:“没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养得起。”
俸禄不够,他多做几个兼职就可以了,京城的人应该要比顺兴府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