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广土觉得自己真没救了。
而最後,那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的身体──他七叔这是故意的吗?!
他是快满二十血气方刚的好儿郎啊!怎能如此无言诱惑他?!
好在水里冷,胯间沈物才没有抬头。饶是如此,心里的蚂蚁却爬来爬去,一刻不得消停。
於广土再次出现在庄七面前时,他只穿著内衣,还是那副淡淡表情,说著天经地义的话:“衣服拿去洗一洗。”
於广土看著旁边那堆叠得算是整齐的外衣,抚头笑出声来。
这真是他七叔!
随後洗衣,用木枝搭架子,生火,晾衣服,於广土忙完这些事情,看庄七侧躺在草地上,头下枕著包袱,并没有挪动的迹象。
“头发干干再睡。”於广土过去说。
庄七闭著眼,不予理会。
於广土蹲下,色胆起了,伸出爪子想摸他的脸,还未靠近就被一巴掌打开,清冷的声音说:“不是头发- shi -的,你摸脸做什麽。”
……七叔,你真是个老妖怪不是?
於广土无奈地坐到他身後,用刚才洗过半干的帕子给他细细地擦拭头发。
这一觉睡得舒适,再醒来时太阳已到了西边,空气已经凉了下来,庄七撑起身,看著自己身後一步外的睡著的男人。
意外地守规矩。
庄七的动作并未吵醒男人,他太累了,纵然心思荡漾,敌不过身体抗议。只是约莫觉得有点冷,微微蜷缩了一下。
庄七起身,从马背边上的行囊里,拿出一条薄毯,走过去给他盖上。
於广土没有知觉,否则不知要怎样受宠若惊。
随後庄七又去捡回来一些枯枝,将灭掉的火堆又生了起来。
於广土醒来的时候真真惊掉了!他不会以为身上的毯子是两匹马给他盖的!
再看火堆边上坐著的庄七,於广土内心溢满了温暖开心的表情,觉得这满满的情绪甚至可以从眼里化出来。
庄七见他醒了,道:“过来吃饭。”
放在火堆边上,被烤得微热的几块饼和一壶水。
如此简陋的晚饭,於广土却觉得放佛是天上神仙吃的美味。
虽然心里不解庄七这温柔的转变是从何而来,也狼- xing -不改地怀疑猜测是否有诈。
但是,即使这是最後一顿饭,他也觉得值了。
“我……”於广土张张嘴,“你……”
“我走得不快,你这时才追到。”庄七却说。
於广土欲哭无泪:“那你倒是往著一个方向走啊。”
庄七挑眉:“那样岂不无趣。”
於广土被噎住。
──他记忆中的七叔不是这样的……啊!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於广土起了些戒备。他慢慢地啃掉饼,喝掉水,然後乖乖地自觉收拾打扫掉,再做回原位。
庄七盘腿坐著,一手撑在膝上托腮,看著於广土忙来忙去最後坐定。
第一次被如此专注地看著,於广土觉得自己像是一条五彩斑斓色泽豔丽却冰冷的蛇,眼里的那只青蛙。既有一点恐惧的颤抖,又有一点兴奋的战栗。
“我……”於广土再次张嘴,“你……”
庄七抬起手来,冲他勾了勾手指。
……
够了!
於广土义无反顾地站起来,乖乖地走到他旁边去,然後被扯了扯衣角,依了他意思,坐了下来。
吞口口水,於广土觉得背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上天这是要亡他,才让庄七变得这样,好了他夙愿?
庄七看他满脸不解却又期待,勾了勾嘴角,抬手勾起了他下巴,竟然缓缓靠了过来。
於广土大骇,内心叫著快逃,却被定住了身似的,一动不动,体内躁动不已,看著那薄唇,感觉那气息……
手指终於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动了动,却理所当然已来不及,察觉到他细微动作的庄七,一下便将他掀翻在地,半撑半伏在他身上,一手制著他肩膀,随後缓缓坐起身来,跨坐在他腰腹处,一手复又挑起他下巴,居高临下。
“说我像条死鱼,嗯?”
七王爷大寿 37
天是晴朗好天,繁星灿烂,一条银河从中划过,看不到尽头。
於广土仰面,瞳中映著的却不是星光璀璨,而只有那个柳眉薄唇,面容比百花还好看的男人。
说起来庄七历经这一年风吹日晒,雪打雨淋,以前在城里养得可好的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如今粗糙不少,颜色也深了许多,但在於广土眼里,他还是好看,简直是好看死了!
这麽好看的一张脸缓缓地靠近,这麽好看的一双红唇慢慢开启:“冷不冷?”
……一点也不冷,是相反的,火热得不得了!
“七七七七七……”於广土颤抖著开口,“……叔,你这是要作甚?”
两人你来我往惯了,很多事情都不用开口,揣度揣度就能猜个□□不离十。
但是於广土却还是不能相信,即使相信了也要意思意思地开口问一下。
“都这个样子了,”庄七嘲笑地用手捏了捏於广土已经有点硬的地方,“还叫我什麽?你真当我是你叔叔?”
於广土倒吸一口冷气:“庄庄庄庄庄……曦!”
“怎样?”庄七并未放手,手上微微使劲,揉`捏起来。
“不要……”於广土哭丧著一张脸,却又矛盾地享受著,“不要停……”
庄七冷哼一声,偏偏停了手,於广土刚要失落,那手却到了他衣襟处,不说分毫地便探了进去。
於广土又是一口冷气,差点没咳起来。
庄七眼角余光看了看旁边那堆火,烧得正旺盛,便微微勾著唇,毫不客气地一寸寸剥下於广土的衣服。
眼神也一路随著裸露的肌肤向下。
同他自己一样,这小子比起当初再见面时,已经是大变了一个样子了。
他身形高大,与当今九五之尊其实有七分像,只是那一张脸,土了吧唧,憨厚老实,把那一身气势都掩了干净。
如今,这骨架不能改变,血肉却消了不少,没有皮包骨那麽夸张,却依稀能见到胸腹凸出的肋骨。
略微冰凉的手,从喉结一路往下抚著,时轻时重,徘徊游移,到了胸前,在心口正中的那道结痂之处摩挲。
“嗯……”於广土咬了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著庄七的一举一动。
“冷吗?”庄七又问。
於广土轻轻颤抖著:“你自己也脱了,不就知道了……”
庄七微微顿了一下,也看著他的眼睛,轻轻笑了笑,手离开了他胸前,到了自己衣领处。
他本穿得少,这一脱却是缓慢至极,风情万种,他先解了腰带,只手轻轻一拂,变任由衣衫自肩头滑落,堆到他腰间,於广土腿上。
将手从衣服堆里拿出来,复又放到於广土锁骨上,缓缓俯下`身子:“似乎,不冷。”
是热得都要化了……於广土艰难地吞咽著口水,两只手放在身体两侧,明明没有被桎梏,却一点也动不了。
“於广土,嗯?”庄七一手放到他眉眼处抚摸,一手探进两人贴著那处。
当那硬`挺再度被隔著最後一层布料握住时,於广土呼吸霎时沈重。
偏偏握住了还不住手,还上下来回地摩擦。
“这孽根,当初我可是想了好多方法,煎炒烹炸……”庄七说,指尖挑开了那层布,直接伸了进去,粗糙的毛发弄痒了手心,庄七握住那柱体蹭了蹭。
“哈啊!”於广土背脊强烈地战栗起来,“庄曦!”
“怎样?”庄七挑眉,手上的速度时轻时重,时快时慢。
於广土喘著粗气,话语断断续续:“我,我错了……还不行麽?你……你真的,不是……不是……”
“不是什麽?”庄七弯弯嘴角。
不是死鱼还不行麽?这哪里能是死鱼?!於广土在心里呐喊,却不敢把那两字再说出口。
都是男人,论起道行来,庄七虽不是沈溺好色之徒,平时洁癖冷感也不愿多行`房`事,但这十几岁不是虚长於广土的,比起於广土不知从哪里偷看偷听来的理论知识,他的实战经验好歹比上一次还是初次的於广土要丰富。
“饶,饶了我吧……”於广土呜咽道。
“这就求饶了,等下你可要怎麽办?”庄七- yin -狠笑著,麽指在那顶端小缝处不住磨蹭。
於广土忍不住,弓起背大叫一声,随後重重躺回地上,些微失神,喘著粗气。
庄七看著他这幅脸颊潮红,嘴唇微张,双目失神的样子,舔舔嘴角,觉得喉间有点渴。
七王爷大寿 37
於广土仰躺著,不知道眼前一闪一闪的是天上的星星,还是他神智已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