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出师不捷身先死,碰了一鼻子的灰!
当晚,我在镇上一家客栈投宿,心说明日把话摊开来说,倘若江策不念我与他之间的旧情,那就权当抵救命恩情罢!他自己也说了,倘若我有任何差遣,他必定竭力而为。
翌日一早
我蹲在青荷山庄外,日头火辣辣地照在地面,我满头大汗,险些晒晕过去,又不敢前去敲门,免得让人给轰了出来。临近正午时分,终于见到了这个让我朝思暮想了大半天的人。
我兴冲冲地扑上去道:“江盟主,别来无恙!”
江策见我一脸狼狈,皱了皱眉道:“你怎么还在这?”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道:“其实我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请江盟主相助。”
他嘲讽地笑了笑,道:“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教主若是无事,恐怕光顾着绕你那群老情人转了,哪有闲工夫来找江某。”
他这醋酸的,隔壁镇子都能闻得到了!我道:“不知你晓不晓得,我修炼的《莲花宝典》是世上至- yin -至寒的功夫,除非练成之日,每月必受寒毒侵蚀,轻者走火,重则丧命。而你的《采莲心经》是这世上至阳至刚的功夫,这么说可能有点冒昧,我希望你能助我修炼《莲花宝典》。”
江策道:“你把我当傻子耍么?你修炼《莲花宝典》已有数年,倘若你真的身中寒毒,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今日又如何能出现在我面前?”
我道:“我确实深中寒毒,只是以往裴逍每月一碗血助我度过寒毒,这才残喘至今。”
江策- yin -阳怪气地道:“那你为何不让你的那位裴右使每月一碗血,继续帮你度过寒毒,反而要来找我?”
我心道我喝了他这么多年的血,自然是舍不得喝下去啦!可我敢打包票,我若是敢说出这句话,恐怕又得挨江策一巴掌!
奈何江策早已猜到了,他道:“你心疼你这位小情人,舍不得他受苦,所以不愿再喝下去了是不是?你可知《采莲心经》虽是至阳至刚的功夫,但你的《莲花宝典》- yin -寒无比,我每助你一次,内力就会大损一次。我外头有多少仇家你不是不知道,倘若我内力受损,多少人赶着过来捅我一剑,你这是存心要置我于死地么?”
我骇了一跳,连忙道:“不是的!我绝无此意!季清之说你的《采莲心经》能助我度过寒毒,我就来了!倘若我知道你会内力大损,还会招来许多仇家,我是决计不会过来找你的!”
江策置若罔闻,心里不知在想些甚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响,他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道:“你早就惦记《采莲心经》了是不是!你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就是为了得到《采莲心经》是不是!”
我惊愕道:“你误会我了!我怎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丝毫不信,道:“误会?那你上回过来找我,为何特别关心《采莲心经》的修炼?你敢说你不是一早就在打《采莲心经》的主意了?”
“我……我……”
如今我失忆了,你问我这么一大串的问题,叫我如何回答!可仔细一想,江策说的又并非毫无道理,我将他送的十八块玉佩摆在柜中,说明我对他并不上心,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 xing -命,还助他登上盟主之位,莫非……我真的是在打《采莲心经》的主意!
难道本座失忆前是那种工于心计、步步为营之人!
第21章 采莲心经
江策见我不答,更是确信自己的猜测,他道:“萧教主聪明绝顶、天下无人能及!江某甘拜下风!既然萧教主希望江某助您一臂之力,江某一定不会推脱,萧教主的十八次相救,换取江某的十八次相助。十八次后,你我恩断义绝!”
我见他神色激动,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如何狠得下心?“你误会了,我不知道这事会让你内力大损,我不要你还了成不,你就当我没有来找过你!”说完,拔腿就要走,谁知江策一把抓住我道:“不行,一定要还!”
我哭丧着一张脸道:“江盟主,你这又是何苦?”
他道:“欠你一分一毫我都会还清!你的寒毒何时发作?”
我道:“每月十五月圆夜。”
他道:“今日离月圆之夜还有十日,十日后,你来青荷山庄找我,我助你修炼《莲花宝典》!”说罢,头也不回了进了青荷山庄。
我心道盟主你不是要出门嘛,怎的转眼又转回去了?
此地乃是青荷山庄的势力范围,附近并无正义教分坛,我每日只能在客栈了吃了睡睡了吃,闲得无聊了在街上转悠一圈,实在是无聊之极,心道季清之若是在,还能陪我话唠话唠。
这日,我正在客栈内用午膳,外头忽然进来三个男子,一个身形魁梧,一个面黄肌瘦,还有一个则是多日不见的武林盟主江策。
我心中一喜,正要跟他打招呼,谁知他一见我就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十分不乐意在这看到我,我识趣地默默低头。
他们三个在我邻桌坐下,另外两个男人盯着我窃窃私语道:“你看坐在那边的那个好像魔教教主萧定?”
另一人道:“我瞧着也有点像,可是大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连忙低头扒饭,挡住自己的脸,谁知他俩还不罢休,扭头问江策:“江盟主,你瞧瞧那边坐的那个像不像魔教教主?”
江策向我瞥了一眼,道:“江某瞧着不像,魔教教主杀人如麻,怎会生得那一副窝囊样?”
窝囊样?我倒抽一口冷气,本座生得如此英俊威武,你从哪里看出本座一脸窝囊样的?我一激动,险些冲上去干架!
另外一人道:“不,我瞧着像!”说罢,一把抽出佩剑向我走来,目光忌惮道:“你……你是魔教教主?”
我笑道:“这位兄台,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说甚么魔教教主,在下为何听不懂?”
他道:“你别装模作样,你一定是魔教教主!别以为你换了一身衣服我就不认得你了!”
我死命装傻:“这位兄台你真是误会在下了,魔教教主怎么可能长得跟在下一样慈眉目善,和蔼可亲呢?您再仔细瞧瞧,您肯定是认错了,您用剑尖指着在下,倘若在下是魔教教主,怎会容得你如此冒犯?”
另一人道:“我们是不是认错,用剑说话。”说罢,一把剑就向我刺来。
我骇了一跳,哪里还顾得上装淡定,连忙掀了桌子,拔腿就跑,身后传来男子的吼声:“他一定是魔教教主,快追!”
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轻功施展不得,恰好给了我逃命的机会,我一路朝东跑去,他们追得十分紧,我虽然撒开了脚丫子跑,然而到了郊外,路上毫无阻碍,他们施展轻功就直接飞到了我面前。
那两个男子挡住我的去路,用剑指着我道:“萧魔头,拿命来!”
我望向江策,他一路跟随而来,我原以为他是为了救我,谁知他同样拿出一把剑指向我。
我心道江策呐江策,本座好歹也是你的老情人,你非但不阻止他们追杀我,还跟他们一路追击,实在太令我心寒了!
他们不知道我神功不能用,只消我演技够好,说不定能化险为夷。想至此,我斜斜地靠在一颗树上,泰然自若道:“本座道是谁,原来是江盟主,还有旁边两位,那谁谁……怎么称呼?”
一名男子骂道:“大魔头,你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字,魔教作恶多端,我们青城派今日一定要为武林除害!”
我佯装好笑地一巴掌拍在树上,大树纹丝不动,我连一点内力都无法使用。我道:“就凭你们两个蝼蚁也想要本座- xing -命?痴人说梦!”
两个男子让我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就要动手。江策手中的剑一横,挡住他们的动作,道:“萧教主,上月初五,正义教教众扒光了昆仑帮帮主的衣裳,当众羞辱于他,这件事你可知道?”
我挑了挑眉,道:“还有这事?兴许是我教弟子日子闲得无聊,想在你们眼中找点存在感。江盟主若是不高兴,本座可以下令让门下弟子对那名昆仑帮帮主负责。”
两个男子让我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道:“简直狂妄至极!”
江策又道:“上月十六,正义教弟子抢虏逍遥派玫瑰仙子一事,萧教主又作何解释?”
我道:“本座日理万机,不过是些小事何必向本座回报。再说了,你们称正义教为魔教,那我们不恃恃强凌弱,为恶江湖,难不成还救困扶危、普度众生不成?要是我们真做了,那才是要笑掉大牙了!”
面黄肌瘦的那名男子道:“江盟主,跟这种魔头还有甚么话好说,我们一起冲上去,解决了他。”
我挑了挑眉,道:“好啊,要上一起,省得浪费本座时间。”说罢,撩起腰间的一块玉佩在指尖上晃,本座就不信你见死不救!
那男子话放得阔气,可真要上了却又有些忌惮,道:“江盟主,我们一起上!”
江策望了我一眼,提剑攻上,两中年男子见状,一齐攻了上来。
我连忙闪身往树后躲,迅速往怀里掏救命武器。暴雨梨花针?不行不行,那江策也死定了,虽然他无情,但我不能无义。梅花钉?不行,逃命用的,这会用不上,黑玉断续膏?本座手还没断呐!~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这时候才开始痛恨,季清之你往本座怀里塞的的东西太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