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拔腿就跑,两个男子哪里容得我躲,提剑上来就在我手上割了一大道伤口。
“嘶~”我疼得直抽气。
一名男子不敢置信道:“这个魔头似乎武功全无!”
另一人道:“机会难得,我们快点乘此机会快点杀了他!”说罢,一齐攻了上来。
我退无可退,眼见男子手中的剑就要往我胸口刺,我再也顾不得其他,从怀里摸出暴雨梨花针准备发- she -,谁知凭空出现一把剑,硬生生将那两把剑挡了开来。
我一瞧,江策!
我热泪盈眶地喊道:“阿策!”本座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那两个中年男子惊道:“江盟主,你这是甚么意思!”
江策提剑挡在我面前,道:“萧教主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们不能伤害他。”
两个男子难以置信道:“你……你居然勾结魔教!”
江策不答,主动挥剑攻了上去。
江策的武功不弱,但那两个男子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二人配合默契,一守一攻,打得难舍难分。
一来二往的过了五十多招,江策忽然奇袭一招,提剑迎上那名只攻不守的男子,只听“锵”地一声,两剑交锋,火光四溅。江策迎上这一招后,长剑卷转,随即化解了这一招,紧接着长剑反转,如电光一般边上那名防守的男子刺去!
这一剑攻势极猛,剑如灵蛇,防守的男子始料未及,为了逃命只得向左一避,摔在了我边上。
“(⊙o⊙)……”我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见了我,立马调转枪头,提剑来杀我。我哪里斗得过他,连忙往怀里掏出一包五毒散往他身上撒,谁知风太大,这五毒散没往他身上飞,反而撒了自己满脸。好在江策及时飞身过来补刀,从背后给了他一个透心凉。
我正要松一口气,怎知江策是忽然脱离战局跑过来的,他光顾着杀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后背大空,给了另一个男人可乘之机。那个男人提剑杀过来,眼见剑就要刺入他胸口,我连忙喊道:“小心。”
江策微微一侧躲过了剑锋,随后反手一剑向后刺去,剑锋直没入了那个男子的肚子。
那男子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就倒在了地上。
我失忆后还是头一回见死人,不免觉得残忍,飞快地移开眼。
江策忽然一把抓住我,神色紧张道:“你中毒了?”
我纳闷地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的耳朵鼻子都开始流血,我老脸一红,道:“无碍。”淡定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解毒丸吞下,转移话题道,“你就这么杀了他们不要紧么?”
江策道:“我不杀了他们,明- ri -你武功尽失的消息就会传遍全江湖,就算你今日不死,也活不过明日!”
我叹道:“对不住,给你添麻烦了。”
他默了一会,道:“你的功力真的全失了?”
我道:“准确来说是无法运用自如。”
他道:“你武功全失也敢在江湖上乱晃,你是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要你的- xing -命么?”
我笑眯眯地道:“你别担心,我没事的,不是你有保护我么?”
江策冷哼一声,嘲讽道:“我会保护你?”话音未落,他忽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我正纳闷,耳边响起他的一声闷哼。
那名早该死了的男子忽然一跃而起,在江策背后拍了一掌。
这个男人之前中了江策一剑,早已是穷途末路,拍了这一掌后当即倒在地上,死了个透,可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一掌打得极重,几乎费了他毕生的功力,江策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阿策!”
第22章 舍命相救
我心急如焚地抱住江策道:“你没事罢?”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一把推开我道:“无碍。”
我道:“你都吐血了,怎么还说无碍呢?”我见他脸煞白煞白的,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血菩提,“你快点把它吞下去。”
江策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要你的东西。”
我道:“这都甚么时候了,还跟我闹别扭?”
他道:“我方才救你一命,你还我一块玉佩。”
我道:“你把这颗血菩提吞下去,我把玉佩都给你,成不成?”
他抵死不从,道:“我就要一块,不能多也不能少!”
我无法,只得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塞到他手里,道:“给你给你!你不是说你一旦受了伤,仇家都会找上门来么?你现在还不快点疗伤,让你仇家晓得了,那还得了?算是我求你了,你把这颗血菩提吞下去好么?”
江策道:“谁说我受了内伤?”
我道:“你都吐血了,还想瞒着我?”
他道:“我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你急甚么。”说完,挥剑在自己左臂上落下一剑,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我当时就惊呆了!
“你这是做甚么!”
他道:“今日,我与青城派掌门在闹市偶然撞见魔教教主萧定,一路追杀至郊外,青城派掌门与其师弟不敌,惨遭魔教教主毒手,我亦受了外伤,你听明白了么!”
我连忙道:“听明白了!你还是赶快治伤罢!”
江策恍若未闻,交代完了就往城里走,我想追上去,谁知他顿住了脚步,往地上搓了一把烂泥,在我脸上一通乱抹。我不知道他用意为何,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道:“如今你武功全无,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你不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要你的命么?我救了你这一回,绝不会再救你第二回,你自己好自为之。”
我心说江盟主你刀子嘴豆腐心,这话说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你信不信,倘若我再身陷险境,你还是会拼了命地过来救我?
我道:“你受了重伤,我送你回去罢。”
他推开我道:“我不想看到你。”说罢,一个人拄着剑往城里去了。
江策受了内伤,虽然他故意在自己左臂上划了一剑,让人误以为他只受了一些皮外伤,但真若是动起手来,他完全不是别人的对手。我心道这江策虽然整日对我冷着一张脸,但情真意切容不得半点假,我心里是感动得涕泪横流,恨不得以身相许!
我不放心他,又不敢追上去,只能远远跟在他身后。
江策似乎也发现我尾随于他,可他并未作声,一个人继续往前走,待到了城里,又佯装出一副只受了些许外伤的模样,回到了清荷山庄。
我见他平安回去,另找了一家客栈投宿,想起他临走时的叮嘱,又将面孔作了一番调整。八字眉,酒糟鼻,怎能掩藏得了本座的天生丽质?不得已再添上一块面疙瘩,点上一颗媒婆痣,真是好一颗猪拱过的白菜!
本座顶着这么一张有碍观瞻的脸,再整日往清荷山庄跑,不受待见也是自然的。
我道:“劳烦通报盟主一声,就说他的好友萧鼎鼎有要事找他,请他务必见我一面。”
守卫推了我一把道:“走走走,盟主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气道:“盟主怎么就不能是我相见就能见的呢?”
守卫见我耍贫嘴,出手就要揍我,我连忙抱头跑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呐!
此后两日,我每日一早眼睛睁开就往清荷山庄跑,直到夜幕低垂、夜深人静这才回客栈。其实我也不想做甚么,只是想见江策一面,知道他现在安好也就满足了。
所谓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一连在清荷山庄外守了两日,到了第三日,守卫忽然用一种不忍直视的眼神望着我,道:“你……就是你……我们掌门要见你!”
我狂喜:“真的么!”
守卫懒得搭理我,放我我进了清荷山庄,里边早有一名小厮在侯着,见我进门,领着我朝里头走。我来了这么多日,还是头一回跨入清荷山庄的大门,不由感动得热泪盈眶。
小厮领着我到一间大堂外,道:“盟主就在里边,公子请。”
“多谢!”我压抑住激情澎湃的心情步入厅内,江策正坐在里边喝茶,我心中一个感动,冲过去拉住他的手道:“阿策,你终于肯见我了。”
他瞧了瞧我的脸,抽了抽嘴角,道:“萧教主请自重。”
“〒_〒……”哎,本座知错!
我平复激动的心情,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色,面上已经瞧不出任何异状,只是他伤在内里,轻易是不会好的。
我道:“你的内伤还好么?这两天有好好歇歇么?”
他道:“甚么伤势,江某不知萧教主在说些甚么。”
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
他默了一会,道:“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要说,明日我会启程去福州一趟,可能要个把月。算算你的寒毒,过几日就要发作了,你收拾好行李跟我一道上路。”
我急道:“你如今伤势未愈,怎可到处乱跑?”
江策道:“跟不跟随你!”
我急道:“你如今身受内伤,怎可舟车劳顿?我给你血菩提你也不吃,我让你好好修养你也不修养,你是存心让我着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