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的青鸟 作者:★~小步~★/绮步【完结】(25)

2019-05-17  作者|标签:★~小步~★ 绮步

  拔拓梦频频点头,拉了拉他的手掌,示意他快点走。

  把他那付心急的模样给逗笑,拔拓刺孤任由他拉著走。

  

  进入市集内,拔拓梦的是心思全被各式各样的摊贩所吸引住,脚步放慢,连紧抓著的手也松脱。

  

  看到一处全是小玩具的摊贩,他兴奋至极,蹬蹬跳跳地往那儿跑去,毕竟是个才五岁大的孩子,就算再怎麽早熟,也免不了对陌生事物的好奇心。

  

  他张大眼,新奇地看著那些从没见过的小玩具,他取起一个做成鼓形状的玩具,两侧分别连接麻绳,麻绳尾端则绑了个小球,手心握著木杆轻轻滚动,随即球体击著鼓面,发出声响。

  

  他露出惊讶神情,又继续滚著木杆,有力的鼓击声响彻著。

  好好玩!

  拔拓梦高兴地露出笑容,他赶紧转身要爹来结帐,却没瞧见拔拓刺孤的身影。

  

  他愣住,脑海瞬间闪过一道想法──

  不会跟爹走散了吧?

  

  他搁下玩具,往回头处走去,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不断穿梭,不论怎麽找,却仍然没看见拔拓刺孤。

  

  他小跑步,脑袋瓜儿左右察望,一时没注意到连人带身撞上行人,他捂住发疼的鼻子,弯身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被他撞上的男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蓦然间,他眼里闪过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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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跑步,脑袋瓜儿左右察望,一时没注意到连人带身撞上行人,他捂住发疼的鼻子,弯身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被他撞上的男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蓦然间,他眼里闪过讶然。

  

  见男人不发一语地盯著他瞧,男孩有些无措,怕男人生气,只好弯腰再次说著歉语,“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啊!”他惊叫,男人突然抱起他,让拔拓梦忍不住惊叫。

  

  他瞅著他,紧紧不放,男人炽热的眼神让拔拓梦头皮发麻,他低著头,怯怯地道:“叔叔,可以放我下来吗?”

  

  男人没理会他,迳自地问:“你叫什麽名字?”

  “拔拓梦。”

  

  拔拓?!

  他果然姓拔拓。

  “拔拓刺孤是你的谁?”

  

  拔拓梦惊讶地抬头,“叔叔认识我爹?”

  真是拔拓刺孤的儿子,说得也是,恍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蛋要说不是他的孩子,任谁也不会相信。

  

  “你和他长的很像。”男人──江煜抱著拔拓梦,没有要将他放下的打算。

  

  拔拓梦细细地观察江煜脸上的表情,确定他没有恶意後,他才慢慢卸下心房,对眼前的男人抱持著些微的好感。

  

  爹总说他个x_ing谨慎,不会跟陌生人打交道,也不爱跟不熟识的人说话,可眼前的男人却让他打从心里喜欢,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生疏可同时又有些熟悉感。

  

  “叔叔是爹的朋友?”

  “曾经是故友。”江煜仍是目不转睛地望著男孩,那眉、那眼、那神韵,无不一像极了拔拓刺孤。

  这孩子是拔拓刺孤的孩子,那──究竟是拔拓刺孤妻子所怀下,抑或是……他自己所生?如果是後者,那麽这孩子也是他的亲生骨r_ou_?

  

  江煜心里充满疑问,他想知道五年前拔拓刺孤离开他後过了什麽样的生活,还有这五年来,他过得好不好……

  也许和他一样成亲生子,和妻子过得平凡幸福的生活。

  

  一想到拔拓刺孤用被他碰过无数次的身体去拥抱女人,把被他摸到s_h_è 出许多回液体的x_ing器放入女人的体内,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免闷著,甚至还作痛著。

  

  “你有娘吗?”江煜试探x_ing地问著。

  

  拔拓梦理所当然地点著头,“有啊,每个人不是都有娘吗?叔叔你的问题好怪喔!”只是,他从没见过他娘亲便是。拔拓梦并没有把心里这句说出来,也许是自尊心作祟,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娘亲已不在人世这件事。

  心智早熟的他,连带的,自尊感也比他人强烈许多。

  

  听到他的回答,江煜脑袋空白,好久後才勉强自己露出笑容。“是吗?”

  

  “叔叔,你的笑容好难看喔。”

  江煜还是笑,强迫自己笑著,要是自己不笑,他真不知道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你一个人?”

  “啊!”拔拓梦突然惊叫。

  “怎麽了?”

  

  他揪了揪发,才讷讷地回江煜,“我……我和爹爹走散了。”

  “走丢?”

  

  他不大好意思地点头。“我刚才一时兴奋,胡乱跑著,转过头的时候,爹已经不见了。”

  

  江煜思索了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低头,“我……不知道,叔叔,对不起……”

  “没关系,你不必跟我道歉。”

  

  若真帮他寻到爹,到时就能见到拔拓刺孤了吧?这五年来,他从没放弃寻找拔拓刺孤,只是每次带回来的消息,都是一句“少爷,对不起,没找到人”。

  对一个人的思念能长达五年之後不曾推却,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呢?

  

  拔拓刺孤离开他的前一年,他每天消沉著,同时也深深恼怒。他因他的离去而颓废,成日用酒来麻痹自己,麻痹到最後,竟然连醉著的时候也念著、骂著拔拓刺孤,连生意也懒得去管理,一落千丈,到最後甚至差点破产。

  

  沉极一年後,他重新振作,把自己的心思投注於工作上,白日忙、晚上也忙,把脑筋里的空间全都填得满满,不容许自己花心力再去想拔拓刺孤这一个人,一个他曾经恨之入骨、离开时却想念到差点败坏掉家产的人。

  

  第一年是颓废,第二年是忙碌,而第三年整年里他则不断地反问自己对拔拓刺孤到底怎样的感情?

  

  想了一整年。

  他才逐渐明白,是爱。

  

  有人爱人的方式是为所爱之人倾尽所有;有人爱人方式则是放弃身分地位。而他江煜爱一个人,则是选择摧毁、破坏与攻占。

  

  刚开始,或许真是恨著拔拓刺孤,可渐渐地,感情一点一滴地滋生,慢慢扩大、再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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