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臣一直看着,差点忍不住去拉容柏的手离开。惊觉自己的不淡定,顾总僵硬地坐回去。他是被容柏逼着穿了很多,脖子上黑色围巾挡住想偷溜进来的寒风。
只有脸上的皮肤告诉他有多冷。
那个人一定会撅着嘴说,好冰啊,然后打个寒颤再重新振作起来。
就像他想的那样,容柏已经振作起来,刚刚的撅嘴动作让周围一圈离得近的女性工作人员大叫“好萌”。
‘你演的很好。’那人张扬的脸带着满满骄傲的语气。顾谨臣心里也都是柔软。
云华真人站在一颗树下,枯枝张扬,能想象出这棵树如果生在春夏该多么枝繁叶茂。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害你的人已经得到惩罚。”玉一样的手缓缓摸上粗糙的树干,云华真人目光温暖,真真切切,和面对任何人时都不一样。
“可那个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办,”这个成熟寂静的男人第一次有些迷茫。“该杀了他吗?可他很无辜。”
如果有青山派的人在,一定会大跌眼镜。
什么时候他们决策果断的掌门竟然会犹豫不决,还像一个孩子似的呢喃。
“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是你就知道该做什么了吧?”
男人仰起头微笑,在某一根树枝上,一条蓝色丝带似乎听到他的话一般,随风飘动。
一瞬间,风起,雪舞。
白衣的男人站在风雪中,宽大的衣袖舞动,长长的黑发随风而飘。如一幅画卷。
……
“好,容柏你今天可以休息了。”沈聪再三之前拍摄的画面。满意地点头。
工作人员听到他说的这句话面面相觑。沈导居然会让演员休息?难不成终于找回了失去已久的良心?
只有沈聪暗搓搓往那边的阴影看一眼,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