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请几个丫鬟在前头领着你们跳。”
李翠云完全不以为意,随口一说,招了招手,三个机灵的小丫鬟就动身了。
看这情况,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于是,一场滑稽的“群男乱舞”在音乐声中荒唐的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目前在说金玉CP的事,各位已经看出来了吧,有木有?姐姐,妹妹,大妈,大婶虽多,但多数都是酱油党,我们的目标还是基情无极限,呵呵~
☆、云凭语的宿疾
耀州熙城,李府。
“哎吚呀吚哟~哦吚哎呀哟~哎咿呀,哦吚喲~”
琵琶和胡琴等交织成一首极为古怪特别的曲调,最令人无语的是,前头还有一位老妈子堆着一脸笑容,“吚呀呀”的唱着更为古怪特别的歌,难听的特别,特别的难听!
天晓得李翠云怎会有如此恶趣味?真心的神曲哎~
两手左边摇一摇,再右边挥一挥,转身转个两圈,甩甩头发,眨眨眼睛,前走两步,后退三步,再走一步退一步,一会儿扭扭腰,一会儿又扭扭屁股……
“嘻嘻,中间那个蓝衣服的,你跳得太木奉了!”李翠云看得两眼发亮,拍手连连。
中间那个蓝衣服的,自然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林小少爷林瑾希了。
动作僵硬迟钝的金火和玉霖直愣愣的看着中间的林瑾希,也不由的惊叹啊:林瑾希跳得太好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也没听说过林家庄还教男人跳舞的?
“废话,本少爷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就跳个舞嘛,小意思。”
林瑾希对着他们这一群大惊小怪的人瞪了瞪眼,他是练武奇才,一直都是身轻如燕的,其实跳个女儿家的舞蹈,动作基本上灵活流畅,没什么大问题的。
“哦,小生着实佩服啊。”
“有什么佩服的?我也能跳。”
看玉霖对林瑾希产生了几分崇拜之情,金火的心头一个不爽,说罢就更加卖力的扭动起来,不过动作还是怎么看怎么古怪。
“呵呵呵……”
这让李翠云和丫鬟们看了,完全笑喷了。
只有水花笺和秦有心还干站着,显然这两个没有参与其中的男人,是很正常很清醒的。
“白衣服的漂亮公子,你怎么不跳啊?还有你身后的那位黑衣服的大哥。”
李翠云注意到他们了,问道,语气中有着嗔怪之意。
水花笺柔和的一笑,面露难色:“翠云姑娘,你长得美,心地肯定也非常好。你见过瞎子跳舞的吗?还是饶过小人吧。至于我身后的表哥,他腿脚受过伤,所以也请你见谅了。”
一见到别人又夸自己美,李翠云的心情顿时大好:“罢了罢了,谁叫本姑娘是菩萨心肠呢,还有他们三个跳就成。”
林瑾希哀怨的剜了水花笺和秦有心一眼,心中极度痛苦啊,呜呜呜,花笺哥,你真是偏心,就会欺负我……
“好了!我要是再不回来,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李老爷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前堂响起,音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一看,是李老爷带着云凭语回府了,吓得纷纷逃窜,赶紧各归各位,各司其职,李翠云也悄悄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嚣张了。
金火瞬间就反应过来,手按着玉霖的脑袋,“咚”的一声,两人一起跪了下来。
玉霖可怜着自己发痛的柔弱膝盖,内心叫苦:爹啊娘啊,他们都好粗鲁好暴力啊~
“李老爷,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金火,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李老爷怒气未消,厉声呵斥道。
“是…是的,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七天前,我受二皇子之托带着羊脂白玉来到这耀州熙城……”
随后,金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李府前堂,好半晌功夫过去了,眼看一炷香都快烧完了……
话说此时此刻,李老爷紧紧攥着金火双手递上的圆石,面色肃穆,闭眸沉思,攥了半天都不发一言。
他不说话,底下也没几个人敢吱声的,一时间整个大堂安静得出奇。
云凭语寻思着,淡定自若;水花笺似笑非笑,等着看好戏,身边的秦有心一直冷冷的站立中;林瑾希转着眼珠,观摩着个人的反应,对这事还挺好奇;玉霖呆呆的望着李老爷,准确来说,是李老爷手中的家传宝玉,那颗不值钱的圆石头。
最紧张的莫过于金火了,冒着冷汗的金火,一颗心脏抖啊抖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了。
等了良久,站在一旁的李翠云压低着嗓音,轻飘飘的唤道:“爹……”
幸好,李老爷睁开了双眼,但是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请罪的金火,盯得金火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的?可是认识一个姓‘玉’,名‘霆’的人?”
玉霆?这是哪位仁兄?
这个人金火哪里认识,不过名字听起来,怎么和身旁的某郎中那么像啊?
“回老爷,玉霆正是家父。”玉霖定神抬头,诚恳的答道。
金火的左眼皮子跳了跳,啊哈,莫非财运突然来了!
顿时间,他看着玉霖的目光变得不同了,眼前的郎中眉清目秀的,还是挺顺眼的。
“他是你爹?!”
李老爷大吃一惊,赶紧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玉霖,简直欣喜若狂。
“太…太好了!这么多年了,总…总算让我找到他了!”
原来玉霖的父亲玉霆,曾经是李老爷的救命恩人,李老爷年轻时出差远行,受了重伤,幸得被玉霆所救,才保住了一条命。
李老爷伤好后,想要好好报答他,却不知他的去向,在心头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遗憾。
李老爷向玉霖问起玉霆,玉霖苦苦的一笑,说他们玉家人命短,玉霆已故,玉霖自己会继承家父遗志,行走江湖,悬壶济世。
李财主感慨万千,将玉石还给了金火,弄碎羊脂白玉的事情也根本无心计较了,反而设下宴席,好好的款待了众人一番。
终于,有惊无险,因祸得福,这桩事情也算有了个了结。
傍晚,回客栈的途中,云凭语再次昏倒。
“喂,云凭语!”水花笺叫道。
“恩人这是怎么了?”
金火吓了一跳,因为云凭语仗义相助,拖延时间,他便早就将云凭语当作是自己的大恩人了。
“又晕?我就说嘛,凭语大哥在李家每天都要面对丑女翠云那张脸,怎么可以承受得住?这不,现在终于到极限了,撑不住了,所以这身子又出事了……”林瑾希笃定的说着,苦恼道。
还好当时玉霖也在场,倒也不必再浪费时间去请其他大夫。
玉霖驾轻就熟的把脉诊治,连汤药也都是自己准备,他喂云凭语喝了下去后,云凭语也很快苏醒过来。
“玉郎中,他……怎么样了?”水花笺问。
玉霖沉吟了一会儿,缓慢道:“他脉象错综复杂,全身肌理又有重塑之象,小生行医十几年了,真乃生平仅见,也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哇塞,凭语大哥奇人一个哎,难怪一开始那个白胡子的老大夫,给他看病时连连称奇呢?”
云瑾希不免惊讶道,想了想,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那你可看出病因了?”水花笺又问。
“嘿嘿,我只说他脉象奇特,倒没说找不出病因来。”
玉霖自信的笑笑过后,表情又严肃起来:“这位公子许是常年经受病魇折磨,导致身体机能比一般人生长得要缓慢些。他的身子目前比较虚弱,不可劳累过度。”
“恩人身体如此不好,怎么之前你都不跟我们说?我看那什么一大把的名贵补药,我都给你买回来吧!”富甲一方的金火一向大手笔。
玉霖皱了皱眉:“金大爷,不是什么病都要吃补药的。”
“那吃了总比没吃好!”
“非也,有时候情况恰好相反。”
“臭郎中,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就会和本大爷对着干!你是不是故意的?”
“非也,是金大爷你非要和我较劲才对。”……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林瑾希一把拉开两人,揉了揉自己倍受摧残的耳朵。
“嗯,两位不要为了在下而伤了和气。”躺在榻上的云凭语开口,语气中有些困惑,“我这身体……实不相瞒,我自己并不大知晓。”
“嗯?”这下轮到玉霖困惑了。
“他是个记不起过去的人……”
水花笺淡淡的说着,林瑾希顿时也想了起来,忙点头:“是啊是啊,凭语大哥他失忆了,至于为什么失忆,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当真是这样吗?云公子。”玉霖问道。
“嗯,当真如此。”
“云公子,小生经过诊断,觉得你有宿疾在身,并且快二十年了。”玉霖也不想隐瞒什么,直接坦言了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