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边境战事不断,百姓远离故乡,大多迁徙到安全之处,金火带领的金家海外商队就此被隔离在外,战争期间内都无法回到中原。
玉霖心有挂碍,靠着武林盟主林瑾希的相助,不顾危险去了海外,不过几日,就断了音讯。
但不久林瑾希又得到消息,金火玉霖见了面,两人都相安无事。
国有战事,人心难安,武林上风波更是被不断掀起,盛家总是与林家作对,攻击对象直指林瑾希的贴身小厮阿望,一边败坏林瑾希的名声,一边强加细作身份给不明所以的阿望。
武林盟主林瑾希以大局为重,不得不弃车保帅,与阿望彻底决裂。
江湖上的事端闹大了,也传到了朝廷那边,结果九千岁晋王爷出面,带走了阿望。
佑天朝一百二十四年,年爱烈妾室苏小月产下一子,名暂未取,苏小月抱子盼夫归。
三年时间,战事成功,佑天朝一百二十五年年底,年爱烈将军马革裹尸,由府中幕僚苏阳护送回帝都。
苏阳为年爱烈唯一的独子取名,单名一个瑜字,随后不辞而别。圣恩降下,辰景帝收年爱瑜为义子,不过年爱烈一生没有娶上一位正妻,将军府至今没有所谓的将军夫人。
佑天朝一百二十六年,春,菱洲边境,离恨崖周边的小村落。
青山绿水环抱之中的小村子,有着与世无争的祥和与宁静。
村口处的古树伸展着粗壮的枝干,像是在迎接什么人似的,田间盈盈盛开的小野菊散发出幽幽的清香,男人们佝偻着身子在田里劳作,而女人们大多在家里织布,小孩们三五成群的,在家门口蹦蹦跳跳,嘻嘻哈哈,脸上带着懵懂和单纯。
顷刻间,悠扬悦耳的曲调不间断的飘出,让听到的人都粲然一笑,仿佛所有的疲累和苦恼都已消散,身心顿时愉悦了许多。
“已经五年过去了……”
看着低眉抚琴的男子,专注于其中的认真模样,一身红衣的水落颜不禁感慨。
“别弹了……”
虽是心有不忍,可听着这样的琴声,水落颜却是悲伤的。
林瑾奕死了,可水花笺还活着。
水花笺长年累月的弹着琴,等着云凭语,他盼望着有一天,云凭语能听到琴声,从远方归来。
“不,我要弹。”水花笺很坚定,笑着,“听到这支曲子,他就会回来的。”
他的一双紫眸,在明媚的阳光之下,仿佛多年之前那般,绽放着明亮莹澈的光彩,多来年的压抑和伤感都已消失不见。
“如果他没有回来呢?”水落颜问。
“不,他会回来的!”
水花笺继续着手下的动作,一串串的音符从指尖流泻,表达着他的思念与爱意。
“可能,可能明天他就回来了。”
水花笺知道,云凭语最后的唇语,绝对是“我爱你”。
只因为云凭语对他说了,我爱你……
只要有这三个字,水花笺就可以等下去,一直等下去。
“……可能吧。”
水落颜的目光望向了远处,很远很远的地方……
可能吧,可能明天云凭语就会出现,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忽地,有箫声传来……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小后记:原先设想的故事只有5万字,结果写下来,就成了这样,偶已经精尽人亡了(┳_┳)……正文到此结束,文中还有一些小问题我想说明白,又想让大家自己去想象,唉╮(╯▽╰)╭至于番外什么,主CP是云水,还有希望主仆,金玉冤家,烈阳等等,其实原先设想也有好几篇,不过,现在真的是渣文无力了,应该只会写一点点,具体的其他CP情感,一切看读者反应吧……云渺渺,水茫茫,征人归路许多长。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后面会敢于尝试新题材新风格,总之,希望亲们继续支持吧!PS:小真空其实压根就没有读者吧,现实总是这么残酷!
番外一
菱洲边境,离恨崖周边的小村落,南村村尾的小屋中。
“唔…好痛,笺儿,我年纪大了,你要对我温柔些……”
云凭语望着镜台前掉落的几根发丝,倍感惋惜,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
水花笺稍稍吓了一跳,生怕真的没控制好力道,弄痛了云凭语,用手轻轻的顺了顺他的银色长发,但口头上还是有点忿忿不平。
“知道了,真麻烦,不好伺候的教主大人。”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这个瞎子,倒要反过来伺候起云凭语这个好手好脚的大活人来了。
每天每天的,不仅要陪他睡觉帮他暖床,还要帮他梳发,替他穿衣,有时候甚至端茶倒水,连吃饭都要自己一口一口的喂给他吃,闲暇时候,自己还得弹琴给云凭语听听……
要不是自己手脚灵活,还真是伤不起!好吧,谁叫自己欠了他呢,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透过铜镜子,看着水花笺一脸的苦闷,云凭语不禁失笑,伸手捉住了他拿着檀木梳子的手。
“呵,我的好笺儿,都说了,叫我‘凭语’……”
现在的他,早就不是离恨教主了,也不是林宁逸,只是云凭语。
只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水花笺的云凭语。
“呃,r_ou_麻死了,少给我来这一套。”说着,水花笺就抽出了手,唇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你说你,脸上身上的黑瘀斑都以毒攻毒,现在全都没了,可你的头发什么时候才能变黑?我明明都听大夫的话,用何首乌和山茱萸等药材泡着,帮你洗过无数遍的头了!”
云凭语的身体情况,水花笺找大夫看过,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如今,水花笺指尖拨弄着云凭语光亮的银发,银发如雪,有另一种别致奇异的美态,但水花笺终是难以释怀,还是心有歉疚。
“我这是内力大损,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的。”云凭语自是懂得水花笺的心思,却还是有意调侃道,“唉,我就知道你嫌我又老又丑的……”
“你!你哪里又老又丑的!”
水花笺不满的叫道,云凭语的这一激,还真把瞎子给惹生气了:“你说你,有没有人像你这样的?都一把年纪,一头白发了,还这么好看的,好看得……”
好看得这么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这每天这每天的,家门口一群又一群的妙龄少女排着队,都排成一条长龙了!天天都争着嚷着,要送饭菜送衣服送鞋子送糕点送水果送花送Cao的……送送送的!哼,不就是想把自个儿也送上门来!”
于是乎,咱们的瞎子受水花笺气急,像个小媳妇,赌气似的说了一连串的话。
“呵,好酸。”
云凭语的笑意更浓了,挥手在鼻端扇了扇:“笺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吃醋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呵呵,可我怎么就这么高兴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抱住了不太安份的水花笺。
“高兴?高兴你个大头鬼!我这还不是被你气的。”水花笺还是气闷,用手猛点着云凭语的鼻尖。
“好了,笺儿要乖。”
完全不在意水花笺的小小嗔怪,云凭语伸手反而把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然后把头凑近他的耳畔,轻轻柔柔的舔|弄着。
“你…嗯唔……”
怎么说呢,兴许是陪睡暖床久了,水花笺如今是相当敏感的,只要某人一挑|逗,全身就禁不住燥热难耐起来。
不过,这大白天的,大门还敞开着,这黏在自己身上的老男人就开始发|情,瞎子受挣脱不得,无奈,只好径自脑补着等会儿怎么用琴把这个禽兽砸飞。
不过现实情况是,瞎子受每一次都只能是砸砸枕头而已,而且,还没一次是砸中的。
这不,经过缠绵的翻云覆雨,事后,云凭语悠闲的坐在一旁看书品茶,可怜的水花笺揉着腰,气不过的连连飞枕。
“哥,小叔,哎呀——”
好巧不巧的,直接闯进来的林瑾希正好中招,被枕头砸中了半边脸。
结果,某位堂堂的武林盟主揉着半边发青的“帅”脸,欲哭无泪。
“好…好弟弟,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对…对不住了,哥哥我是一时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