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笺愣住,心底瞬间有股酸涩上涌,但是双眉和唇角却是一弯,扯出一个微笑,“苦,可我不怕。”
水花笺苦不苦?自然是苦的。
就像是人世苦不苦?自然也是苦的。
佛说,人世有七苦:一生苦,二老苦,三病苦,四死苦,五怨憎会苦,六爱别离苦,七虽复希求而不得苦。
“笺儿,你真是好看得很。”
“呵呵……”
浅笑中,水花笺宛转的眉头,像弯弯的一轮明月,皎洁明亮,闪耀在云凭语的眼眸中。
耀州邺城,言心小筑。
桌案上,铺纸蘸墨,云凭语一只手从背后搂住水花笺的腰,另一只手包着水花笺的手,两人共同执着一支豪笔,由云凭语引领着水花笺,两人共同作画。
一笔一画,一个低眉一个浅笑,点点滴滴皆是情,不一会儿,画纸上就呈现出了两人,一个还是俊雅无双,另一个还是素雅绝俗。
他们相依相偎,时时刻刻,云凭语的眼里都是柔情似水,水花笺的心里都是缱绻万千。
“这般,这才算是一幅画。”云凭语颇为满意,笑了笑。
瞎子受却觉得什么都会的云凭语明摆着在嫌弃自己,他的心里面肯定还在记仇,自己把他画成一个大黑心的魔鬼的事情。
“哼,算是啦,反正我看不见,说不定你这画,也不见得比我画得好看到哪里去?”
“呵,是呢,我哪能有笺儿那般厉害。”
云凭语虽是轻轻柔柔的笑着,可水花笺一听,还是听出了他内心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个老男人明摆着又在挖苦自己。
“不错,你知道就好。”
咬牙,脚下用力,气闷的水花笺毫不留情踩了满肚子坏水的老男人一脚。
重回故地,很多记忆都不知不觉的浮现,云凭语不敢再欺负自家媳妇,买了一袋香瓜子,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外加又亲自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自然,水花笺的最爱,香喷喷热腾腾的r_ou_丝面也是必不可少的。
“哇,难得啊,这几年都是我服侍您老人家,现在您老人家总算晓得讨好我了?”听水花笺这话,似乎还在生着气,但其实,瞎子受的内心早就投降了,恨不得立马扑向饭桌。
云凭语也不说什么,只笑着点点头。
下一秒,水花笺二话不说,立马化身为“饿狼”,没有丝毫的形象,他看不见,手边一抓到什么,就一个劲的往嘴里头塞,“啊呜啊呜”大口大口的享受着美食。
“慢点,别噎着。”
看着这头“饿狼”,云凭语哭笑不得,只得伸出手,替水花笺擦拭着嘴边沾着的r_ou_沫子。
倏地,水花笺张嘴一口,含住了云凭语修长的手指,然后竟然不由自主的吸|吮起来。
云凭语心头一喜,带着刻意的挑|逗,也趁机轻轻在他的口腔之中搅拌起来,使得水花笺情不自禁的发出低低的呻|吟。
“呵,笺儿,你好色。”云凭语忍不住笑了出来。
某瞎子一听,立马变了脸色,“啊呜”一口,水花笺开咬。
接下来,某人只好对着自己发肿的手指,无奈叹息了。
晚上,被衾里面,是两具光洁温热的身子,云凭语和水花笺唇齿交缠,双手却还是不得安份,一只手揉|捏着水花笺胸前两个早已挺|立的r-u|珠,另一手顺着水花笺的背脊一路下滑,不费力气的找到了那个幽谧之处的入口,那个只属于自己的领地。
“嗯嗯…嗯唔……”
水花笺早已被吻得神志不清,只能发出迷|乱的轻哼声,这无形中的诱惑,听得云凭语小腹发紧发热,手指一下子便探了进去,水花笺的身子愈发的敏感,只稍微搅弄几下,就泛起了粘|稠的水声,里面濡|s-hi一片。
随后,云凭语停下了亲吻,转而含住了水花笺的耳朵,灵巧的舌不断往里,舔着他的耳蜗,哄着他道:“笺儿,放松点,我想进去。”
水花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能鲜明的感受到自己的那处是如何紧紧的吸着对方的指节不放,他的浑身下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双脚却是不自觉的勾住了云凭语的腰身,颤栗的等待他的进入。
“嗯,真乖。”
云凭语轻笑,又探入一指,愈发的扩张着,然后把自己下面那根坚|硬如铁的东西抵在入口,来来回回的摩擦着,却不着急。
云凭语很有耐心,直到水花笺的紧张感全无,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我要进去了?”云凭语又放软了声音。
水花笺呆了呆,发出了一声羞涩的呻|吟,从嗓子里小小的“嗯”了一声。
又亲了水花笺紧闭的眼睛一下,云凭语将自己一寸一寸,缓慢而又坚定的顶了进去。
“啊!”水花笺的细腰又一次的绷起,起先是疼痛的,但很快就被异常的酥|痒所代替,传遍了全身。
强忍着的云凭语瞧见他的眉头逐渐舒展,这才动了起来,先是退出三分,而后又狠狠撞了进去,撞得身下的人儿一阵发颤,冲撞之间,两人紧紧契合的秘处不断的发出濡|s-hi的水声,浸s-hi了床褥。
抓紧了云凭语的手臂,水花笺的眼底泛着泪光,呜咽道:“疼……”
“疼么?”云凭语笑笑,死不正经的又问,“是比较疼,还是比较舒服?”
“……”水花笺一下子懵了,红着脸,咬着唇,根本懒得回答这个老禽兽的话。
泪盈盈的小脸,水花笺委委屈屈的小样子看得云凭语一个失神,咬了咬他的唇瓣,哄道:“笺儿,唤我声‘相公’。”
水花笺的脑中又是一炸,骤然清醒了许多,蹙了蹙眉:“嗯?”
“乖,叫我相公。”厚着脸皮,云凭语不依不饶。
水花笺被他弄得燥热难耐,感觉热气把自己从头烧到了脚,最后还是无奈妥协,声如蚊呐:“相…相公……”
“乖,让相公好好疼你,吾妻。”
妻子,那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会说给心爱之人听的,这一个称呼里,饱含着太多太多的眷恋与不悔。
只一瞬,水花笺哭了,这话他是听不得的,曾经费尽心思去欺骗去伤害云凭语的水花笺,是最听不得的,云凭语啄去他的泪珠,又堵住他的嘴,把他所有的悲喜一起咽了下去。
漫漫长夜,一切才刚刚开始……
明明身心都已经紧紧相连,云凭语却还是贪婪的想要更多,恨不得将这具身子揉碎了,嵌到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们的血r_ou_筋骨都融为一体,呼吸都是一致的,心脏也是一起跳动着的。
这种时候,不光是是云凭语容易发狂,水花笺骨子里的魔x_ing也会被激发出来,继承他亲生父亲的残忍和母亲的狠心,也想着要把云凭语的血都喝下去,r_ou_都咽下去,就连骨头也是一根根的嚼碎了吞下去。
是啊,剥皮拆骨,吞进肚里,那样强烈的占有,让他们再也不分开。
但是,他清楚,他做不到,根本舍不得啊。
“凭语,你说,我在等你的五年里,你都在哪里,都在做些什么?”事后,头枕在云凭语的胸口,水花笺喃喃的问去。
抚弄着水花笺的黑发,让他的黑发和自己的银发交缠在一起,云凭语笑了笑。
“我,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
“什么?”
“我哪里舍得你一个人孤孤单单,所以,一直都在远远的看着你,我在观察,看你的表现到底如何,我也在等待,等一个最佳回来的时机。”
“云凭语,你混蛋!”水花笺生气了。
“呵,是,我是,可你不就是喜欢。”云凭语坏笑,点点水花笺的鼻头,安抚着他。
五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
熙城的李翠云小姐苦苦等着云凭语,等着她的“神仙哥哥”安然无恙的回来,十六七岁的姑娘家等了到二十出头,真是愁死了爱女心切的李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