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向东来,杨延顺又被棍僧押解重新上路,可是心中暗道,想不到老光头吹灯真的有师兄弟,便问道:“凌空大师,在下有事不明!”
凌空闻言便道:“杨施主有何事不明?”
“敢问你的二师兄法号是否叫拔蜡?”
“阿弥陀佛,杨施主休要口出狂言!我二师兄法号金灯,复姓欧阳,名标字普中!”
杨延顺打个哈哈,也没再继续问下去。日落偏西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一座山上大庙,庙宇巍峨,庄重肃穆,比起吹灯大师的古刹不知大了多少倍!杨延顺定睛一看,山门前提着三个金字,药王寺!
等到被押进寺内之后,凌空大和尚去找掌门师兄复命,杨延顺和冯渊被押在院内等候。杨延顺心想,这些和尚抓我不是为了领赏的,不为财恐怕就是为了要我的命!转念又一想,只要那个金灯出来见自己一面,凭着吹灯大师的情面或许还会放自己一马!可谁想到金灯根本没有出面,直接下令把杨冯二人押进牢房,严加看管!杨延顺只好垂头丧气地被押进牢房,倒霉的是冯渊居然和自己关在一处,自己双手被套上枷锁,双足被拴上铁链,可冯渊却是被没有被限制,只是被关着而已。
时间不大,有小和尚送来水食,冯渊一看都是青菜馒头,不禁口发牢s_ao,“吾呀!鹅要吃r_ou_!鹅要喝酒!少拿这咸菜条糊弄冯大爷!”
而那小和尚根本没有理他,转身又出去了,冯渊回头看看杨延顺,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着馒头给杨延顺吃。
“吾呀!看你被锁的跟个猴子似的,啧啧,真是可怜啊!不过好在咱们俩都关在一起,鹅没有被锁着,鹅可以照顾你呀!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早就让你和鹅一起吃点早饭,你就不听,怎么样,吃亏了吧!你要是吃了早饭一定能打赢那个大和尚!鹅相信你!来,鹅喂你吃馒头,张嘴,啊!”说着冯渊拿起馒头就往杨延顺嘴里塞。
可杨延顺此时正在气头上,因为他刚想起来和翻江鼠蒋平等人约定无论结果如何,今天日落之前都要在秦家老店汇合。可如今自己身陷药王寺,别说去救小妹颜书瑶,便是自己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再加上冯渊一提起吃早饭的事,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吃那顿饭,也就惹不来这场祸,所以想越生气,归根结底来讲,都怪半路蹦出个臭豆腐冯渊!如果没有冯渊出来捣乱,自己就算走错了路,也可以及时按原路返回,去和众人汇合,都因为冯渊出来捣乱,才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想到这儿,杨延顺看着面前的冯渊,目露凶光,抬起一脚正踹在冯渊小腹之上。因为他双腿也被铁链锁着,所以只能用上三分力气,但是也疼坏了臭豆腐冯渊!冯渊把手中的馒头一丢,双手捂着肚子,骂道:“吾呀!杨八浪,你为什么踹鹅!疼死鹅啦,疼死鹅啦!”
杨延顺一抖锁链,道:“冯渊,我真恨不得一脚踹死你!你个丧门鸟,你害苦我啦!”
冯渊一听这话,不禁悲从心来,从地上爬起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眼圈一红,泪珠已在眼中打转,哀声道:“吾呀!杨八浪,你要是这样说话,那咱们之间的情义可就散尽了!”
杨延顺也没多想,随口答道:“放屁!八爷我何时与你这等江湖Cao寇有过情义!昨晚真不该救你,让你死在陆素珍剑下最好!”
“吾呀!气死鹅啦!杨八浪,鹅自认对你有情有义,可你却丝毫不领情!还骂鹅是Cao寇...呜呜...鹅,鹅打死你算啦!”说着冯渊擦掉眼角泪珠,悲来横集,抬起手来就要一掌拍死他,可却又在离杨八郎脑门上三寸停住了!冯渊眼含热泪,心如刀绞,收回手来,转过身去。杨延顺这才看的清楚,冯渊哭了!
冯渊一哭,杨延顺也觉得后悔,责备自己不应该把责任全都推在他的身上,要怪只能怪自己作孽太深,遭此报应!想罢,杨延顺刚想开口道歉,就见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冯渊突然转身,面容含恨,伸手一招“丹凤朝阳”正拍在自己胸口!
杨延顺事先没做准备,这一招挨得结结实实。虽然冯渊的武功不济,但他却是用了十足的力气,而且这一招丹凤朝阳也是冯渊仅会的三招绝技之一,所以威力也不容小觑!
再说杨延顺,胸内五脏六腑翻滚,仰面朝天,喷出一口鲜血,面色惨白,良久未动。冯渊见状也是一惊,心说坏啦,莫不是鹅用力太狠,真把他打死了!
想到这儿,冯渊急忙去看杨延顺,就见后者浑身肌r_ou_紧绷,四肢发力,把枷锁铁链尽皆绷的嘎嘎响。冯渊不由得后退几步,口中惊呼:“杨八浪...你...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杨延顺两手向外一分,双足一挣,只听得“砰!砰!砰!”三声闷响,枷崩锁断,链折铐开,杨延顺长啸一声直扑奔自己!
冯渊躲闪不及,正被杨延顺压在身下,就见杨延顺两目充血,右手挥拳,眼看就要落下,慌乱之中冯渊叫道:“你要做什么!”
“我打死...”,你字还没出口,杨延顺猛然清醒,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冯渊,又看看身后崩断的枷锁铁链,落日的余晖从天窗洒进牢房,此情此景,唤起杨延顺心底的记忆。那一身红衣闪过眼前,杨延顺便如同被人抽筋拔骨一般,泄了浑身气力,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回牢房墙下的暗处,仿佛早已习惯了牢房内的一切,目光呆滞,毫无生机。
冯渊尚不清楚杨延顺为何变成了这样,只觉得心中压抑,走上近前,刚要开口询问之时,却见杨延顺两腮落泪,这正是“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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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马家庄
话说翻江鼠蒋平蒋则长很是郁闷,自从和杨八郎分道扬镳之后,自己无时不刻不在担心着杨八郎的安危。同时,也时刻挂念着自己的弟妹颜书瑶。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出了事情,自己都担待不起,到时候怎么见小五白玉堂以及大哥等人呢!
蒋平在马上合计,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和追命鬼黄荣海也在不停地合计,两个人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白眼眉徐良则紧紧地盯着房书安和黄荣海,生怕这两个人再在闹出什么乱子来。一行四人策马而行,走了约有三炷香的时间,终于在面前看见了一个大庄----马家庄!
蒋平一见马家庄,心说坏了,果不其然,自己走对了路,那杨八郎一定是走错路了!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发现,最好尽快赶回来!
再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来到蒋平身边,道:“四爷爷,咱们真的要进庄吗?”
蒋平小眼一瞪,答道:“废话!不进庄子怎么救人?”
房书安:“可是...可是就怕白莲花晏丰他哥哥白菊花晏飞也在庄子里啊!这个白莲花倒是不足为虑,可是他哥哥可不白给啊!估计咱们四个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蒋平刚想呵责,突然间庄子旁飞奔过来一队人马,这队人扬鞭打马跑的飞快,由远及近,眨眼间便来到近前,从四个人身边飞奔而过。四个人浪荡江湖多年,都已看出这队人马各个都是武林好手,要命鬼黄荣海更是吓得躲在翻江鼠身后,不敢正眼去瞧。
此时虽然是夜间,但是蒋平的小眼睛却是目放精光,等到那队人马的最后一个人经过身旁时,他突然叫道:“铁兄弟留步!”
话音一落,最后那个人一勒马缰绳,坐骑嘶鸣一声,人立而起。马上那人仔细打量蒋平,因为天色太暗,他没看清楚。蒋平咯咯一乐,笑道:“铁兄弟认不出来我了吗?在下蒋平蒋则长是也!”
那人闻言这才看清,急忙道:“哦...啊,原来是蒋四爷在此!大哥等一等,蒋四爷在这里!”
一声叫喊,那一队人马又都折了回来,房书安翻着母狗眼看着,就见一共八个人,为首一位身披雕尾英雄氅,长巾束发,紫簪横冠,气势凌人。再仔细一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刀削俊眉,虎目龙睛,鼻如悬胆,耳似垂珠,唇红齿白。一举一动干净利落,潇洒随风,好一个江湖俊杰!此人身后还有七人,也是双目放光,各个虎胆龙威!
“三弟,何事唤我?”“大哥,大五义的蒋四爷在这儿呢!”
为首那人闻言一愣,仔细看看路旁的四人,随后翻身下马,来到蒋平跟前,双手抱拳,道:“原来真是蒋四爷,于台文方才眼拙,没有看清,四爷莫怪!”
蒋平也急忙下马,手扶着于台文,笑道:“于太保多礼了!”
于台文当即又叫来身后的几人前来见过蒋平,蒋平一看,都是金枪镖局的众家太保,分别是二太保凌松凌寄魂、三太保铁沐风、四太保胡天黑、五太保常天庆、六太保常天灰、七太保夏侯慕徒、九太保雷震雷鹏飞以及小妹白凤棠!
蒋平不禁心喜,便问道:“于太保,不知你们赶着去哪里啊?”
于台文也不隐瞒,便道:“四爷,我等兄弟要赶去金陵!”
蒋平心中一动,又问道:“不知去金陵又所谓何事啊?”
于台文答道:“四爷,你可知五爷白玉堂在金陵成婚一事?五爷成婚之后,不想当夜就被涪王血洗知州府,掳走了五爷的义弟颜查散。在这之后,五爷的二弟杨八郎带着五爷之妻只身前往金陵,我等得知此事之后,特地前来助杨贤弟一臂之力!”
蒋平提听到此处,便把大腿一拍,叫道:“太好了!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我正愁没人帮忙呢,你们就来了,真乃天意也!”
于台文身后的二太保凌松闻言问道:“莫非蒋四爷也知道杨老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