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大聚会
杨延顺怎么也没想到臭豆腐冯渊的j-i骨头丢出了一场横祸!
当那群和尚当中有人叫出“杨八郎”三个字的时候,杨延顺就心说不好,又摊上麻烦了!
再说那胖大和尚,一听此话,也不管冯渊了,转过头来看杨延顺,瓮声道:“你就是杨八郎?跟贫僧走一趟吧!咱们回庙里谈一谈!”说着蒲扇一样的大手抓住杨延顺的肩头,疼的杨延顺一咬牙,急忙一个老龙抖甲,臂膀一晃,甩开大和尚的手掌,紧接着拽起桌旁的冯渊向后一退,骂道:“臭豆腐,你个丧门鸟,净给老子惹事!”
冯渊也暗抽一口冷气,满脸的委屈。再看杨延顺,摘下定唐刀紧握在手中,护着冯渊,硬眉紧皱,喝道:“秃驴,想不到你们出家人也要抓八爷去领赏,真是令人可发一笑!不过我杨八郎也不是好惹的,你们想抓我,先问问这把刀答不答应!”
那大和尚见状哈哈大笑,道:“杨八郎,早就听说你一把大刀威震边关,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说完一挥大手,身后的十八名年轻的和尚冲上前来,每个人手提一根齐眉棍,将杨冯二人围在中间。
冯渊一看,支吾道:“吾呀!杨八浪,这是少林寺的十八棍僧,你可要小心啊!”
杨延顺冷哼一声,一脚踢开冯渊,挥刀来战十八棍僧,有刀在手,杨延顺就不怕!定唐刀上下翻飞,左支右挡,前劈后挑,以一人之力大战十八棍僧。虽然不是马战,但是定唐刀依旧发挥了杨延顺的看家本领--九反朝阳。
一旁的冯渊都看傻了,不住吧嗒嘴。而那个大和尚也是不住点头赞叹,杨家将果然是大宋朝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这个杨八郎乃是人中俊杰,虽然他不会功夫,但是这一套刀法也足以让他威震边关了,不过...他怎么就走了邪道,背国投敌了呢!可惜了!
大和尚正在兀自想着,打斗已经结束了,杨延顺最后一招刀法收回,手执定唐刀站在中央,围绕着他一圈的少林棍僧已经倒在地上,哀声不断。
杨延顺并没有下杀手,毕竟这些和尚也没想要自己的x_ing命,自己当然不能动手杀佛门之人。
大和尚一见手下徒弟尽皆倒地,便变得恭敬许多,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杨施主果然好身手,不如贫僧陪你打上几个回合?”
“来吧!”杨延顺先下手为强,挥刀便劈!
再看大和尚,不躲不闪,等到大刀离脑门三寸远时,这才不慌不忙地举起双手一合,正接住大刀。杨延顺一见心中惊惧,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敢用手接住自己的大刀。紧接着杨延顺便想抽刀,怎知竟是抽不动。大和尚哈哈一笑,杨延顺就是一皱眉,手中定唐刀一拧,看你松不松手!
大和尚也不逞能,顺势便松开大手,紧接着双掌一晃,便迈步上前。杨延顺只看见大和尚身子一动,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步法,还没看清呢,大和尚人还没到,肚子先到了,正撞在杨延顺胸前。杨延顺就觉着自己被寺庙里的金钟撞了一般,胸前一闷,好悬没背过气去,又急忙后退了几步,用大刀向后也拄地,这才站稳。再看大和尚,依然笑呵呵得看着自己。杨延顺心中不服气,又挥刀来战,一僧一俗,一胖一瘦,就打斗在一处!
一旁的臭豆腐冯渊看得清楚,前两个回合,杨延顺就恐怕不是那个大和尚的对手,现在俩人又打在一处,杨延顺依旧一直处在下风。冯渊心中着急,就想帮帮杨延顺,便在一旁喊道:“吾呀!大和尚你印堂发黑,你的死期到啦!杨八浪,扎他耳朵!削他脑袋!扣他鼻孔!像踹鹅一样的踹他的大屁股!”
冯渊吓唬大和尚,怎知大和尚佛心稳定,丝毫没受他的干扰,倒是杨延顺,耳听着冯渊吾呀吾呀地乱叫,就愈发地心烦!期间抽空回望一眼冯渊,硬眉一皱,虎目一瞪,冯渊立马闭嘴不喊了。
再看二人打斗三十回合上下,大和尚左手抓住定唐刀刀杆,右手为掌,正拍在杨延顺肩膀上。杨延顺哎呀一声,就觉得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大和尚用力一拽刀杆,把定唐刀抢在手中,接着把腿一抬,正蹬在杨延顺小腹上。杨延顺腹如刀绞,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再无反抗能力。
臭豆腐一看杨延顺被人打趴下了,大事不好,他吾呀一声转身就跑。虽然他轻功不错,但在少林寺大和尚面前就是实实在在的大饭桶。大和尚抢身上前,伸手就抓冯渊,冯渊还想反抗,便使出他仅会的那三招,“丹凤朝阳,泰山压顶,饿狼掏心”。三招过后,就被大和尚像抓小j-i似的,拎着衣领摔到杨延顺面前。十八棍僧急忙上前,押住杨延顺和冯渊。
大和尚哈哈一笑,对杨延顺说道:“杨施主,莫要担心,贫僧并不是要抓你去王府领赏的,而是受本门师兄之命,抓你回寺院,至于师兄怎样处置你,贫僧就不得而知了。杨施主,委屈一下,跟贫僧走一趟吧!”
杨延顺把头一扭,没有说话,冯渊却道:“吾呀!大和尚,你要抓杨八浪,为什么还要把鹅也捎带上?”
大和尚:“你修养太差,心x_ing不定,长此下去,定会走入邪道,贫僧不忍世间又多一个恶贼,所以要带你去佛门方便地,好好地改造你!若是你有意悔改,还可以剃度出家,拜入我佛门之下!”
“吾呀!大和尚,鹅才不要去当和尚呢,快放了鹅,快放了鹅!”冯渊手刨脚蹬,拼死挣扎,但却不起作用,被两名棍僧夹杂中间,憋得脸红脖子粗。
大和尚把手一挥,‘阿弥陀佛,咱们回寺庙去见掌门师兄复命吧!”
十八棍僧便押着杨冯二人,跟在大和尚身后,向一条大道走去。一路之上,杨延顺仰望苍天,悲从心来,心说自己当年在边关战场杀人太多,作孽太深,故而遭此报应,遇见了丧门鸟冯渊,怕是上天派他来折磨自己的。自己才出狼窝,又入虎x_u_e,若是有幸不死,恐怕将来还要踏进龙潭,唉!小妹、三弟,二哥对不起你们呀!大哥,你又在何方,可知我等遭此劫难,等你回来搭救啊!
杨延顺心中悲戚,冯渊也是心中委屈,一直在叫倒霉,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就见前方道路来了一个小和尚,虎头虎脑,身披僧衣,脚踩僧鞋,脖子上挂着一串大佛珠,走起路来步履如风,四平八稳。冯渊瞧见,咯咯一乐,叫道:“吾呀!杨八浪你看,今天真是光头大聚会啊,前边又来了一个小光头!”
杨延顺听他说话心中就来气,也没理他,抬头看了看,前方果然来了一个小和尚,等到那小和尚走近了,只觉得看着眼熟。杨延顺仔细回想,突然眼前一亮,急忙喊道:“小师傅留步,文桀在此,快来救我!”
☆、一片伤心画不成
小光头听到有人喊他,急忙抬头一看,一眼就望见了被押着的杨延顺,也惊呼道:“文施主,你怎么在此处?”
杨延顺忙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别问了,快快救我!”
话音一落,就听走在最前头的大和尚高声喝道:“阿弥陀佛!东来徒侄,好久不见!”
原来,这个小光头正是杨延顺在扬州城遇见的向东来。当初杨延顺还曾帮助向东来抓住了刘一,后来刘一被天雷劈死,两人才就此分手,一直未曾得见。临行之时,向东来曾对杨延顺说,相识是缘,相逢亦是缘。有朝一日,你我定可再次相见!果不其然,今天杨延顺被大和尚抓住,在回寺庙的路上,正好撞见向东来,所以杨延顺大呼求救。
再说小光头向东来,一听大和尚叫他,急急忙忙行礼道:“阿弥陀佛,原来是凌空师叔!师叔,不知你为何押着文施主,这要去哪里呀?”
大和尚凌空答道:“我受二师兄之命,前来抓拿杨八郎!”
向东来一听这才得知,原来文桀就是杨八郎,遂道:“师叔,小侄曾与杨施主有些交情,可否容我与他说几句话?”
凌空点点头,向东来便来到杨延顺跟前,念声佛号,请押着杨延顺的两名棍僧给杨延顺松绑,随后又道:“原来文施主就是鼎鼎大名的杨八郎,小僧以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见谅!”
杨延顺自然不会责怪,而是急道:“小师傅可否救我?实不相瞒,我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呀!”
向东来闻言面色一黯,叹息一声,答道:“杨施主,不是小僧不想救你,而是无能为力啊!首先,凌空是我的本门三师叔,他又是受了二师叔之命前来拿你,谁也不敢违命!其次,就算我敢违命救你,我也打不过凌空师叔啊!”
杨延顺见向东来说得诚恳,也知道他却是无能为力,那个凌空的确武艺高强,便道:“既然如此,不知小师傅能否帮我一个忙?”
向东来双手合十,道:“杨施主尽管说,小僧定是竭尽全力!”
杨延顺这才放下心,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道:“小师傅,请你拿着这串佛珠,去扬州请金枪太保于台文,让他快来救我!”
向东来接过佛珠一看,欲言又止,杨延顺便问道:“小师傅,有何不妥之处吗?”
向东来:“杨施主,这串佛珠你从哪里得来的?这是我师父的啊!”
杨延顺一听,心中大喜,忙道:“老光头...哦不,吹灯大师是你师父?”
向东来:“是啊!我看不用去请金枪太保了,我直接去请师父来吧!只要师父出面,二师叔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杨延顺:“不不不,金枪太保也要请来,人多好办事!小师傅,你骑我的宝马乌龙驹,快去快回!”
向东来点头答应,又去请示凌空,可否把杨八郎的马匹交给自己。凌空在一旁听的清楚,想不到这个杨八郎和自己大师兄还有关系,便点头应允。向东来辞别众人,骑上乌龙驹,一骑扬尘,回扬州去请吹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