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金枪太保于台文,看着自己的娘家表弟胡天黑和晏飞打在一处,虽然占着上风,但是他看的仔细,晏飞这小子眼珠滴溜溜直转,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此等采花贼下手最黑,毒镖暗器什么都会,万一晏飞突然打出毒【药】镖来,四弟就得吃亏!想罢于台文一招手,铁扇凌松急忙来到跟前,“大哥,何事?”
于台文把眼一眯,道:“四弟虽然厉害,但是晏飞诡计多端,长此下去,定然使诈,我怕四弟吃亏,你快去换他下来!”
凌松点点头,道:“我也正想上去,不过...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于台文:“人要死的,剑要活的!”
凌松转身看着打斗的二人,本来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睁开,脚下一滑,便已到了胡天黑与晏飞的中间,右手自腰间抽出一把五金折铁扇。
再说晏飞,本来正想趁胡天黑不备,想要暗中打镖,哪知道面前突然多了一个手拿铁扇的人,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扇面一扫,紧接着...天旋地转,自己好像飞了起来。准确的说,只有脑袋飞了起来......
☆、我来救你
凌松凌寄魂铁扇一扫,眨眼间白菊花人头飞起,溅起一滩血水,人头打着旋儿的飞上房檐,又骨碌骨碌地滚了下来,正落在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的脚前。就见房书安咯咯一乐,脚踏着人头,挥着手里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叫骂道:“叫你小子狂!白菊花呀,你也有今天,被房爷踩在脚底下的滋味如何?你说呀!你倒是说话呀!”
蒋平在一旁看着,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骂道:“人都死了还说个屁!快给我搜人去,少他娘地装大尾巴狼!”房书安一听不敢言语,把脖子一缩,提着晏飞的人头冲进宅子,挨个屋子搜人。
再说四太保胡天黑,一看白菊花晏飞被凌松打死了,心中不爽,叫道:“二哥你这是干啥?和我抢个什么劲儿呀!”
凌松收回铁扇,把手一拱,笑面春风,赔礼道:“四弟,不好意思,二哥看着心痒,脚下一滑,就冲了进来,没想到这个白菊花这么不禁打!四弟莫恼,下次二哥一定不和你抢!”
胡天黑虽然有时犯浑,但是他也明白此时不是争辩的时候,况且凌松为人颇令自己信服,故而也就不再计较。此时于台文也说道:“四弟,是我让二弟出手的,咱们前来救人,理应速战速决,越快越好!”胡天黑一看大哥发话了,更是不再敢言语什么。凌松俯身捡起晏飞的宝剑紫电青霜,擦拭干净之后交给于台文,后者接过,道:“此等宝剑却配小人,岂不可惜?”
凌松嫣然一笑,“故而二弟将它取来,献给大哥,宝剑当得君子配!”
于台文点点头,将宝剑还鞘,却转过身来,叫过白凤棠,道:“小妹,大哥使不来宝剑,还是送给你吧!”
白凤棠一愣,随即拒绝道:“大哥,还是你自己用吧,我怕是用不来......”。
于台文摆摆手,道:“大哥我人称金枪太保,若是用剑,岂不是还要改名为宝剑太保?那多难听啊!小妹快快收下吧!”
凌松在旁观瞧,当即明白于台文的用意,其一,小妹在镖局内功夫最弱,虽然平时有众人保护着,但行走江湖,难免遭遇风险,有了宝剑,便多了一层保障;其二,翻江鼠蒋平在此,那不久势必也会见到大五义的其余四人。小妹白凤棠是锦毛鼠白玉堂的亲妹妹,大五义视之至亲至切!大哥将宝剑赠与小妹,他日相逢,白五爷定然感激,如此一来大哥的面上也好过些;其三,此次我等毕竟是来救白五爷的妻子,是为大五义帮忙做事,然而我们却在此趁机夺取宝剑占为己有,岂不是喧宾夺主,忘了正事?宣扬出去,对大哥的名声颇为不利!所以,这把宝剑唯有白凤棠可以拥有。
想罢,凌松笑道:“小妹,大哥既然有意将宝剑送与你,你何不收下?”
白凤棠答道:“这么好的宝剑应该留给大哥啊,我...我武功又不好,给我也是浪费。”
凌松摇摇头,“小妹有所不知,此剑y-in寒气柔,并不适合男子使用,若大哥佩戴,不但不能发挥作用,反而会妨碍大哥。恰巧小妹你所练的剑法颇具y-in柔之色,配此宝剑再适合不过了,定能如虎添翼呀!”
白凤棠听凌松这么一讲解,当即恍然大悟,便不再推辞,接过于台文手中的紫电青霜剑,拿在手中,倍感清凉舒坦,便笑眯眯地谢过大哥于台文。
于台文十分高兴,道:“别忘了谢你二哥,可是他帮你抢到宝剑的!”
白凤棠闻言点头,冲凌松一抱拳,“小妹谢过二哥!”
于台文也轻声说道:“知我心者莫若寄魂也!”
凌松依旧春风满面,点点头,看看大哥又看看小妹,没有说什么。就在这时,忽听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的喊声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就见房书安和黄荣海从屋子出来,“坏了坏了,屋里没有人啊!白莲花宴丰这小子一定是跑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门又被人推开,“大哥,抓到贼人了!”
众人忙回身观瞧,就见五太保常天庆手中拎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十分狼狈。六太保常天灰身后背着一个女子,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二人身后还跟着铁沐风和夏侯慕徒。
常天庆走到院中来,把手中那人往地上一摔,众人一看,是个死人,但是看不清面貌,因为脸上血r_ou_模糊,红的白的,不堪入目。
于台文问道:“五弟,这人是谁?”
常天庆笑道:“大哥,这人应该就是白莲花宴丰!我们兄弟俩奉您的命令守在后面,刚听见前院打起来了,就看到这小子从后门逃了出来,身上还背了个女子,不用说,准不是好人!我想要抓活的问个清楚,没想到六弟把手中的走线流星锤一甩,正砸在他脸上,结果就直接砸死了,我们只好把他和这女子带来前院,给你们看看。”
常天灰也道:“大哥不是说了嘛,要死的不要活的!这小子鬼鬼祟祟,一定就是宴丰,咱别管他了,倒是这个女子,现在人事不省,不知道怎么了!”说完常天灰把身上的女子放下,蒋平和白凤棠上前一看,正是颜书瑶!
白凤棠急忙接过,怀抱着颜书瑶,一探鼻息,还有气,便问蒋平:“四哥,嫂子这是怎么了?”
蒋平看了看,道:“没事,别担心,被药迷住了!房书安,你去宴丰身上找找,一定有解药!”
房书安急忙跑到宴丰的尸体旁边,捏着鼻子闭着眼睛找解药,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包小药,送到蒋平面前,蒋平用鼻子闻了闻,说道:“没错,是解药,给她喂下去,一会儿就醒了!”
白凤棠按照蒋平的指示给颜书瑶喂了解药,时间不大,果然就见颜书瑶转醒,她左看看右看看,只认识蒋平。
蒋平一看白凤棠醒了,心里才算踏实了一半,另一半还惦念着杨八郎。
颜书瑶开口便问:“我二哥哪去了?”
蒋平知道她问得是杨八郎,便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啊,咱们先回秦家老店吧,边走边说!”说完众人便翻身上马,出了马家庄,直奔秦家老店,蒋平一路之上给颜书瑶讲说经过,等到日当正午的时候,众人便到了秦家老店。
刚一进店门,就见赛叔宝秦希带着要命鬼黄荣江从店里迎出来,“四爷,你们总算回来了,我俩走错了路,根本没找到马家庄,你们找到了吗?”
蒋平一看只有秦希和黄荣海,并没看到杨八郎,不禁心头一沉,道:“我们走对路了,找到了马家庄,也救回人了!杨老弟没回来吗?”
秦希摇头道:“没有啊,一直没见回来!”
蒋平一拍大腿,哎呦一声,“坏了!果然丢了,怕什么来什么!”说完就要起身上马回头去找杨八郎,秦希一看,急忙拦住,道:“四爷等一等,莫要急!”
蒋平一愣,问道:“老哥哥,你为什么拦我?”
秦希道:“你忘了杨老弟是怎么和咱们约定的吗?他说日落之前,咱们在此汇合,现在刚刚正午,还没日落呢!或许是杨老弟多走了几里路,现在正往回赶呢,如果你去找他,两人没有碰面,到时候他回来了你丢了,岂不是更麻烦?况且现在来了这么多英雄,你们也忙活一晚了,该休息休息了!”
蒋平听他一说,头脑才冷静下来,看看八家太保,又抬头看看天,心说罢了,再等等吧,先把这些人安顿下来再说,如果杨八郎真的丢了或是出了事,也就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了!想罢蒋平便下马和众人一起进了秦家老店,吃喝休息,盼着日头西落!
另一头,药王寺牢房内,臭豆腐冯渊看着面如土灰的杨延顺,心里难过,也后悔自己不该打他那一掌,可此时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得呆呆地看着他。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就见牢房外来了一人,手中执剑斩断牢门锁链,推开牢门,望着冯渊小声叫道:“我来救你,快跟我走!”
☆、人生若只如初见
牢房之内,冯渊见突然有人来救自己,不禁心头大喜,但是抬头一看,心中就凉了半截,来者手拿盘蛇剑,正是九天玄狐陆素珍!
“吾呀!你...你怎么会来?”冯渊磕磕巴巴地问道。
“我来救你呀!”说完陆素珍伸手来拽冯渊,“快跟我走吧!”
哪知冯渊一闪身,躲过陆素珍的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吾呀!鹅不跟你走!”
陆素珍眉目之间尽是焦急之色,急忙解释道:“我不会杀你的,你不要怕,我真的是来救你的!以前是我不好,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证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