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也点头,“既然如此,咱们就露面吧?”
二太保凌松却摇了摇头,小声笑道:“无妨。咱们不如再等等看,我觉得这个臭豆腐异于常人,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众人一听,也觉得在理,这个冯渊着实可爱,说他是个Cao包吧,还冤枉他了。因为他的的确确杀了三个人,赢了两阵。但若说不是Cao包,也着实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他。白眼眉徐良咯咯一乐,小声道:“他不是Cao包,是个尿包!”
此话一出,众人频频点头,憋着笑意,瞪着眼睛看着臭豆腐冯渊上蹿下跳。不过,时间不大,大家就看出来了,冯渊的确打不过车金二人。就在冯渊被金大力踹飞之后,又逢命悬一线的时候,白玉堂看不下去,再不出手冯渊的小命儿就得交代。就见白玉堂掐着房书安的小细脖子顺手就把他扔了下去,正砸在车金二人身上,不但敲山震虎,还救了冯渊的一条小命。
白玉堂紧跟着就跳了下去,展昭也随其后,二人一左一右,落在房书安身边,其余众人也跳下院墙,拉开了阵势,这便是以往的经过。
另一头,三手真人刘道通捋着花白的胡须,暗自思忖道:白玉堂和展昭怎么来了,看来有些棘手。
三世比丘昆仑僧却是没听过展昭的名号,看看自己的师弟陈东坡,便问:“锦毛鼠贫僧倒是略有耳闻,不过这个南侠又是谁?贫僧只知道有个北侠啊!”后者答道:“师兄你有所不知,听说这个展昭乃是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人氏,善轻功、会袖箭、剑法高超。不过已经投到南衙开封府包黑子的门下,做了个四品带刀护卫,还被当今皇上封了御猫的称号。”
涪王赵廷美在一旁听得清楚,他观白玉堂与展昭皆是相貌出众、人中俊杰,不禁心中生出招揽之意,毕竟自己手上的能人不多,江湖流寇倒是不少。
再说车新远和金大力二人,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捡起了各自的螺丝棍,看着白玉堂和展昭就有些心虚。不过这两个人有点愣,要是旁人,你说自己要是害怕了就撤下了呗,这两个夯货却是与众不同,越是害怕越往上拱!两个人小声嘀咕几句,竟是突然发难,一同举起大棍来了一个‘举火朝天式’,想要把面前的三人一起砸死。
房书安一看吓得双腿直嘚瑟,要不是左右两边有人夹着,恐怕早已跪下来了。再说白展二人,眼看大棍砸下,却是不躲不闪,等到大棍离自己头顶有那么三寸的时候,这才有所动作。“呛啷啷”两声,房书安就见左右两边闪起两道寒光,一刀一剑,架在自己的头上。再看车金二人手里的丧门螺丝棍,像黄瓜似的被切开了两半。
车新远和金大力吓得“妈呀”一声,扔了半截的棍子就往回跑。展昭和白玉堂也不追,但是白玉堂却是一扬手,打出两颗飞蝗石。这两颗飞蝗石是暗器,都有小鸭蛋那么大,表面打磨得光滑异常,不偏不倚,正打在俩个人的后脑勺上,不过却是没听到石子掉落在地的声音。
明眼的高手却是明白,也看得仔细,那两颗石头为什么打在人身上却没有掉下来呢?因为白玉堂功力太深,飞蝗石打破了后脑的骨头,嵌进脑子里。再看车新远和金大力,又跑出三步,这才双双倒地,死的干脆彻底。
展昭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白玉堂却道:“对于这种贼人,我向来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留活口!”
房书安虽然武功不高,但是眼神好,母狗眼一翻就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他见白玉堂出手毒辣刁钻、干净利落,很是对他的脾气,心中钦佩,拍手叫好:“好!太他娘的好了!打他个万朵桃花开!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啥子这样红!”
还是那句话,有赢的就有输的,有死人的就有哭丧的。白玉堂打死了车新远和金大力,乐坏了房书安,却哭坏了另一头的小霸王项鸿,“老前辈啊,仙长!佛爷!给我的两位哥哥报仇啊!他们可死的太惨了!”
三世比丘昆仑僧和三十陈抟陈东坡也呼噜呼噜地运气,出去五个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当着涪王的面,这也太丢人了。三手真人刘道通面沉似水,拂尘一扫,就要亲自下场,“无量佛!贫道去会会这厮!”
“仙长,您且留步!白玉堂虽然厉害,但也不劳烦您亲自动手,交给我吧!”
刘道通一看,正是小温侯徐昌!
“徐老弟,你要小心!这个锦毛鼠也不是吃素的!”刘道通有点不放心地提醒道。
徐昌:“仙长不必多言,我早就想会一会他了!”
“嗯...既然如此,你就去吧!无论如何,小心为妙!”刘道通嘱咐道。
徐昌唱了一声诺,倒提铁戟出了康宁殿,来到院中,往那一站,不怒自威,“白玉堂,你可认得我!”
☆、宝刀喝群贼
锦毛鼠白玉堂抬眼一看,心中就是一顿,此人决不可小觑!就见他手执一杆方天铁戟,眼角眉梢有千层的杀气,身前身后有百步的威风!上下打量一十八眼,这才问道:“你可是那江湖人称小温侯的徐昌?”
“正是某家!白玉堂,你的名声可太大了,我刚入江湖的时候就不断地听到有人提起你,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那些个人把你夸得都没边了,有的说你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有的说你站起来顶破天,坐下来压塌地;还有的说你拳似流星眼似电,身如蛇形腿如钻。我本以为像你这种人得长三个脑袋六条胳膊呢,今天一看,你和我也一样,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没多什么呀,怎么你就名声这么大呢?我很不服啊!”徐昌说着挑衅地撇了撇嘴,“要不咱们伸伸手?”
白玉堂那是心高气傲的人,当然受不了他的挑衅,当即答道:“我原以为你徐昌是个人物,没想到也是条秃遗巴狗啊!你横什么横啊?还想和我伸手?你这两下子白给呀,伸手你就得趴下啊!五爷我恼一恼,你的命还得搭上!我的儿,听爹一句话,哪凉快哪趴着去,别来凑热闹!”
白玉堂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面,徐昌自然是怒火中烧,把手中铁戟往地上一【c-h-a】,“姓白的,少说大话,你我大战三百合,分上下、论高低,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说完脚下使了一个j-i蹬步,两手做拳,直奔白玉堂胸前打来。
白玉堂一见徐昌没有拿兵器,也把自己的宝刀解下来交给展昭,随后转身与徐昌斗在一处。徐昌频频发动进攻,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三环套月,流星赶月,流星探马,双拳如雷,一招一式皆是万斤之力。再说白玉堂,稳如泰山一般,既不硬接,也不躲避,拳到就收,掌来就让,上善若水,厚积薄发。二人斗了一百回合不见胜负。
常言道: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徐昌心中暗道罢了,果然人如其名,这个白玉堂当真深不可测,的确当得起这么大的名号!白玉堂也是暗挑大拇指,也就是我,换做旁人早就被徐昌打趴下了。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徐昌长拳一收,猛然回身【抽】出【c-h-a】在地上的方天铁戟,大开大阖,顿时气势倍增。白玉堂不敢怠慢,忙道:“刀来!”
南侠展昭在一旁看着,一直都替白玉堂捏着一把汗,一听白玉堂要刀,急忙把宝刀向前一送。白玉堂一个黄龙大转身,躲过了扫来的铁戟,趁机“呛啷啷”一声抽出大夏龙雀刀,执刀在手,搂头便剁。
徐昌向后一闪身,随后又挥动铁戟,一勾一探,招招不离白玉堂的哽嗓咽喉。白玉堂有宝刀在手,豪气大胜。刚开始的时候一招一式还能看得见,到了后来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像一团白雾把白玉堂护在里面。徐昌也不示弱,闪辗腾挪,窜蹦跳跃,一杆方天大戟耍得滴溜溜转。这正是下山虎遇见上山虎,云中龙遇见雾中龙,针尖对麦芒,难解又难分!
两边的人都看傻了,就连三世比丘昆仑僧都睁大了眼珠子紧盯着徐白二人,刘道通花白的胡须直颤,“英雄出少年啊!”
涪王一听,招揽之心更切。
二人又斗了百余回合,鼻洼鬓角都冒了汗,白玉堂心中琢磨,我今天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比武的,二弟杨八郎还在他们手里呢!我要是再和徐昌打起来没完没了,等到筋疲力尽的时候,人家那边还有百十来号人呢,我们不就得等死嘛!
想到这儿,白玉堂心中一活,计上心头,从百宝囊中偷偷地摸出了一颗飞蝗石,刀光一闪,徐昌眼前一花,白玉堂的暗器瞬间打出。“啪”的一声,正打在徐昌的脸上。
徐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觉得鼻子一疼,紧接着就流血了。他急忙把铁戟一横,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再一摸鼻子,鼻子骨被打折了,鲜血直冒,满脸是血。实际上也不是很疼,咬牙挺一挺也还能继续打,不过太丢人了!
“白玉堂,你使诈!你居然用暗器!”徐昌怒骂道。
白玉堂仰天大笑,“我的儿,你也从来没说过不准用暗器啊!再说了,我只不过是用石子打了你一下,你若不服,咱们还可以再战!”
徐昌一抹鼻子,自己的两个鼻子眼不停地往外窜血,还打个屁呀!
“白玉堂,我记住这个仇了!早晚有一天,加倍奉还!”说完徐昌也不和别人打招呼,自己提着铁戟翻墙越院走了。
白玉堂暗自想道,此人也算英雄,坦坦荡荡,干脆利落!他正想着呢,突然就听一声怒吼,“白玉堂,休要猖狂,拿命来吧!”
“我的儿,你又是哪一个?莫不是前来送死?”白玉堂抬眼看着突然窜到眼前的这个人,身高顶丈,手中拿着一杆霸王枪,气势汹汹,眼睛都红了。
此人正是小霸王项鸿,他与车新远、金大力交好,白玉堂用飞蝗石打死了他们二人,项鸿就想要报仇,不过徐昌却先站了出来,可是没打赢,走了。小霸王项鸿本就是急x_ing子的人,一看徐昌走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拽出霸王枪下场寻仇。不过他这两下子着实不咋样,只在宝刀下走了三五个回合,白玉堂就知道他的底细了,把刀一收,叫道:“慢着,项鸿,你这两下子白给呀!五爷不杀无能之辈,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