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姥姥的狗屁!看枪吧你!”项鸿根本不听劝。
白玉堂冷哼一声,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项鸿,不是我吹,我这一刀下去,把你从脑瓜顶劈到屁股蛋,左右两扇一般重,上秤称一称,差二两算我二十几年的功夫白练!”
项鸿都气疯了,“哎呦喂!姓白的,你也忒狂了!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就听“噗”“啊”的两声,一滩血洒在院中,项鸿一分为二,整整齐齐,连霸王枪都断为两截。
书说简短,又下场两个人,也都成了白玉堂的刀下鬼,最后刘道通实在坐不住了,不顾阻拦,翩然下场,“无量佛!白玉堂,你耍的好威风!可你要知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贫道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三手真人
三手真人刘道通飘然下场,手捻须髯,“无量佛!白玉堂,你可认得贫道?”
白玉堂一看,认识,这老道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厉害,七口宝剑,技压北七省。锦毛鼠白玉堂一拱手,“道长,您的大名晚辈是如雷贯耳,又怎会不认识。”
“嘿嘿,白玉堂,贫道再厉害也没有你厉害啊!一出来就杀生宰人,好手段啊!”刘道通阵阵冷笑。
白玉堂也不和他客气,答道:“道爷,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些人为虎作伥,天理难容,我就是动动手,送他们去投胎。您这么大岁数了,一定是明是非、懂道理的人。今天我们来,也无非是想带走杨八郎,至于你们和涪王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管。您看,能否抬抬手,放了杨八郎?”
“呔!”刘道通把眼珠一瞪,骂道:“白玉堂,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放人就放人?狗屁!别人或许会怕你,但贫道不怕!贫道也奉劝你,早早缴械投降,在涪王面前磕头赔罪。看在你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一位,贫道愿意在涪王面前给你美言几句,饶了你x_ing命,一起为王爷效力!”
白玉堂一听,再谈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拽出大夏龙雀刀,道:“刘道通,五爷给你几分薄面,但是休要得意忘形!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五爷什么时候跟人求过绕。来来来,咱们刀尖上说话,看看是你牛鼻子杀我,还是五爷砍你!”
说完,白玉堂挺刀上前。刘道通行走江湖多年,自然不慌不忙,但他也不敢小觑白玉堂。就见刘道通抽出那口丧门七星剑,向上一横,正挡住白玉堂砍下来的宝刀。刀剑一碰,溅起火花无数,耀人双眼。二人同时撤回兵刃,向后一跳。
南侠展昭在一旁拉住白玉堂,低声道:“你下来歇一歇,我来对付刘道通。”
白玉堂一甩胳膊,“不用!我非刀劈了这个牛鼻子!”说完有拉刀来战刘道通。
二人刀砍剑刺,你来我往,叮叮当当打了十五个回合,就见刘道通突然s_h_è 出丧门七星剑,同时左右手向后背一搭,抽出六口小宝剑。前文说过,这六口小宝剑其实是暗器,大小不超过一尺,乃是刘道通的绝技,他不知打死了多少武林好手。
丧门七星剑突然脱手s_h_è 出,直奔白玉堂面目,他哪敢大意,急忙挥刀来挡。“崩”的一声磕飞丧门七星剑,正在疑惑,刘道通怎么把宝剑撇了,突然听到身后展昭大喊:“小心,有暗器!”
白玉堂闻言双目一睁,就见一道寒光直s_h_è 面门,急忙闪身躲避。刚躲过一招,又来了一道寒光。白玉堂用刀一劈,铮鸣之声响起,紧接着就听“吧嗒”一声,那道暗器掉落在地,低头一看,是一口小宝剑,已经断为两截。没等白玉堂抬头,又听展昭喊道:“小心,又来了!”
白玉堂只觉得后脑勺上刮过一阵冷风,惊得一身冷汗,急忙低身,同时脚下一蹬,宝刀一划,用了一招海底捞月,砍向刘道通双腿。再看刘道通,飘飘然,轻飘飘,向后退出两丈远,同时三口小宝剑s_h_è 出,分上中下,直奔白玉堂而来。
白玉堂一见三道寒光,再想躲也来不及了,当即舌尖一顶上牙膛,抖丹田一粒混元气,脚下发功,双足发力,向上一窜,跳起一丈来高。正赶上三口小宝剑飞到,白玉堂刀劈上面那口小宝剑,牙咬中间那口小宝剑,脚踩下面那口小宝剑。刘道通一惊,没想到白玉堂艺高人胆大,居然敢接下自己的小宝剑,要知道偏一寸差一毫,都会丢了x_ing命!
再说白玉堂,落下身来,抬脚一踢,把脚下踩着的那口小宝剑踢了回去。然后一甩头,嘴里的那口小宝剑也s_h_è 了出去。紧接着,手拿宝刀,人随刀走,直刺刘道通。
刘道通本来是用暗器来打白玉堂的,没想到反被白玉堂打了回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不过也来不及再做他想,两口小宝剑已经飞s_h_è 回来。不过毕竟是自己的暗器,刘道通用不着畏惧,就见他眼疾手快,两手一伸,接住了自己的暗器,随后便背在背上,重新放好,否则这两口小宝剑也得丢了。
白玉堂见他两口空空,冷哼一声,手拿大夏龙雀刀回身一挑,正挑在丧门七星剑的剑柄上。刚才刘道通s_h_è 出了丧门七星剑,被白玉堂躲过,正斜【c-h-a】在地上。此时再看那丧门七星剑,被白玉堂的大夏龙雀刀一挑,一下子就飞了起来。打着旋的飞向刘道通。刘道通一见宝剑回来,立即跳起三尺多高,伸手接住了宝剑,叫道:“好小子,有种!咱们再来过!”
白玉堂也拉好架势,准备开打。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高喊道:“慢一慢!等一等!莫要心急,不要手快!房老剑客有话要说!”
白玉堂眉头一皱,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就见细脖大头鬼拎着自己的小片刀晃晃悠悠地来到近前,道:“白五爷,您稍等一下,让我和这个牛鼻子说几句,您也歇一歇!”
白玉堂不知道房书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要出言呵斥,就见展昭正向自己使眼色,只好依着房书安的话,自己退到了一旁。
刘道通一见白玉堂退了,房书安冒出来,不禁心中生疑,便问道:“怎么的,你这个丑鬼也想和贫道走上一两招?”
房书安嘿嘿一笑,摆摆手,答道:“房老剑客的确有心想要和你走上一两招,不过嘛,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剑客我好久不杀生了,也不想再作孽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刘道通暗笑,你就吹吧,谁还不知道你,轮到谁杀生也轮不到你杀生啊,杀个j-i都费劲的货!
房书安继续笑道:“看在咱们都是武林中人的份上,我得说你几句,你别不爱听,你们出家人不是都跳出红尘之外了嘛?不是天天说什么‘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嘛!怎么到你了这全变卦了?又是丧门七星剑又是暗器的,打打杀杀,心狠手更狠,你丢不丢人啊!再说了,刚刚你和白五爷打在一处,已经分出胜负了,你的大宝剑也飞了,小宝剑也断了,高下立判!白五爷看你年纪大了,不忍心杀你,还把大宝剑还给你了,这是人家仗义!你可倒好,非但不感谢,还要继续和人家动手,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刘道通被房书安说的一愣一愣的,听到他问,顺口便接道:“叫什么?”
“寿星老尿炕,老没出息的!”
☆、金枪挑头陀
三手真人刘道通一听房书安的话,气得是七窍生烟,面皮红里透青,青里透黑。他身前身后的人更是笑的一发不可收,就属杨延顺笑声最大,没想到这个房书安的嘴皮子功夫还真有两下子,比他那套寡妇刀法强多了。正笑着,杨延顺又是心中一紧,闹不好绝命真人李道修又要打自己,不过等了半天,也没动静。
再说刘道通,满肚子的火没地撒,想要劈了房书安,有失身份,继续和白玉堂打,还没有那个脸面。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刘道通一跺脚,背着宝剑转头退回大殿,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言不发,低头运气。
房书安一看刘道通回去了,不禁洋洋得意,转过头对蒋平说道:“怎么样,四爷爷,咱这嘴炮的功夫也称得上剑客?”
“贱客!贱客!老贱客!”蒋平挑着大拇指说道。
房书安还欲大笑,就觉得脑后有风,吓得他急忙把大脑袋扭回来,就见两个亮晃晃圆不隆冬的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眼瞅着就要打到自己的面前,定是有死无生!房书安心都凉了,“妈的妈我的姥姥,房爷要归位咯!”
话音还没落地,就觉得身后有人一拽自己,紧接着面前闪出两人,刀光剑影,呛呛作响。房书安闭着眼睛把手往自己的大脑袋上一划拉,“哎呦!脑袋还在!我还活着!”接着把母狗眼一睁,只见面前站着这两个人正是白玉堂和展昭。
房书安心生感激,语无伦次,跪在地上就磕头,“多谢两位爷爷啊!三番两次救了我,谢谢你们俩,祝你俩长命百岁,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百年好合,早生贵...哎呦我说什么呢!”蒋平在一旁看着,气得伸腿踹了他一脚,骂道:“少他妈扯犊子,赶紧退回去!”
房书安不敢多言,站起身来躲在众人身后。再说白玉堂和展昭,根本没心思去理房书安,此时尽皆紧盯着面前的人,神色凝重。就见他们面前那人披头散发,头戴月牙金箍,一张铜锣大脸,面似金丹,两道铁杠子眉,一双环眼,大趴鼻子鲶鱼嘴,两耳朝怀。身穿灰布僧衣,脚下踩着僧鞋,年纪在四十开外,手里拿着一块金棋盘。这块金棋盘大的出奇,有一张小八仙桌那么大,上面勾勒着楚河汉界,条条框框,很是显眼。棋盘两边带着把手,正好握在手中,整张棋盘用金水走了十六遍,是锃明瓦亮!此人正是三世陈抟,殿中的那个头陀,陈东坡!
杨延顺眼见陈东坡下场了,心中就是一惊,急忙问道:“这个头陀很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