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陆朝东一见金寡妇走了气的哇哇怪叫,就想要跳下擂台去追,却不曾想被臭豆腐冯渊拦住了。冯渊骂道:“吾呀!你个混账王八羔子!残头萝卜缨子!臭脚老婆养的!你要去哪里?”
陆朝东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暗道:这个蛮子说什么呢?嘀哩嘟噜一大串,连个个数都分不清,一句听不懂!
陆朝东便反问道:“你说什么?”
冯渊:“吾呀!鹅问你,你要去哪里?”
“我…”陆朝东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自己现在是镇擂的擂官啊,怎么能轻易下台呢。那金寡妇打完一场走了,换上了这个蛮子,我只能和他伸手,如果我下台去追,那就是等于认输了。想罢,陆朝东压下心头的怒火,答道:“我不去哪里,你不是要来打擂吗?那就快快动手,不要耽误时间!”
冯渊闻言把脸往下一沉,问道:“吾呀!我先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陆朝东:“我叫老阎王陆朝东,陆家堡的老庄主!刚才的陆凯是我侄子,金寡妇砍了他之后就跑了,你和金寡妇是一伙的,我就拿你出气,拿命来吧!”
“吾呀!你就是陆朝东啊,鹅叫圣手秀士冯渊!鹅劝你不要说大话,否则风大闪了舌头,惹恼了冯大爷焉有你的命在!不信你来看!”冯渊说完也不管陆朝东,自己啪啪啪练了一套王八拳!把陆朝东也练傻了,心说这位什么毛病,不好好打擂自己练上了。不过一听冯渊的名字他想起来了,这是江湖上著名的饭桶啊!
等到冯渊练完一套拳,平了平气血。其实他本来没有这毛病,这都是跟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学的。他俩拜了把子之后,房书安教他,在打架之前先自己练一趟拳脚,一来威慑威慑敌人,二来给自己打打气,这样接下来打架心里也有个底,冯渊对此深信不疑。
陆朝东却满不在乎,说咱俩多说无益,开打吧。说着欺身上前,一个单掌开碑直奔冯渊面门。杨延顺在一旁看着心中着急,心说怕什么来什么,自己一直就担心冯渊上台,他要是上台可太危险了。别人打架靠的自己的实力,冯渊这人打架,能不能取胜,三分天注定,三分地注定,中间三分靠狗屎运,还有一分看对手的心情,可以说没有一分是能靠得上他自己的。要是平时打打小毛贼什么的或许他侥幸能赢上一场,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八郎擂啊!涪王请来的人没有饭桶,个顶个的江湖好手绿林大盗,冯渊这样的上来十个也才给啊!
放下杨延顺在一旁担心不提,单说臭豆腐冯渊,眼看着陆朝东的单掌来到近前,就叫他一不慌二不忙,扎稳了马步,盯着陆朝东的掌。早了不躲也不闪,晚了还不行,正好在节骨眼上冯渊动了。只见冯渊运足了气力,左手往外一分陆朝东的掌,右手一立,直击陆朝东的耳门,这第一招叫丹凤朝阳!“呼”带着风声就到了!陆朝东往下一低头,再看冯渊把双掌并在一处,泰山压顶,从上往下按陆朝东的华盖x_u_e。陆朝东急忙使了一个千斤坠往外一纵,这才躲过第二招。可是冯渊一晃脑袋,两臂一摇,脚下使了个野j-i蹬步,紧随而至,饿狼掏心,双掌直奔他的软肋,陆朝东一看不好,使了个狮子大甩头,刷拉往旁边一躲,这才把冯渊摆脱。
就这么几下陆朝东就冒了汗,心中暗自惊奇,人言冯渊是饭桶,不饭桶啊!这几招是干净利落,好快的手法!也就是我陆朝东久经大敌经验丰富,不然今天是非吃亏不可。紧接着陆朝东心里夹着谨慎,跟冯渊又战在一处,打着打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冯渊翻过来调过去就这么三招,丹凤朝阳,泰山压顶,饿狼掏心!陆朝东心中犯起了疑惑,他想冯渊一定是使诈,就用这三招来迷惑我,让我上当,好出其不意地击败我。冯渊你可小看我了,姜还是老的辣,我偏不上你的当,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活!
陆朝东这样想着,手下加了万倍的小心,只守不攻,不敢轻易进招。冯渊一看,心中暗笑,陆朝东这是被自己唬住了。可是又一想,就算他被自己唬住了,我也打不过他呀,时间长了准是不好,这可怎么办呢?冯渊一边打一边暗自盘算,终于让他想出了一条妙计,就见他打着打着冷不丁怪叫一声,“吾呀!”
这一嗓子把陆朝东吓得好悬没趴下,“呃...什么毛病一惊一乍的,你叫唤什么?”
“吾呀!陆朝东你先别打,鹅有话要讲在当面!”
“什么事你说吧?”
“吾呀!陆朝东鹅问你,你是英雄你是狗熊?你是君子你是小人?”
☆、飞得更高
陆朝东没听明白,反问道:“冯渊我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君子怎么说,小人怎么讲,英雄怎么谈,狗熊怎么论?”
“吾呀!你要是英雄要是君子,你就跟鹅单对单个对个,不分出胜负就绝不善罢干休!要是小人的话就上三个五个的鹅也绝不害怕,不过你可就跌了份栽了跟头了!”冯渊说完诡异一笑。
陆朝东哈哈一乐,答道:“冯渊啊,你这个人颠三倒四,怎么可能呢?咱们两个人在擂台上比武,当然不会有旁人c-h-a手。”
“吾呀!鹅为了防备万一,以防不测啊!”
“我看不必了,咱们俩快快动手,不要瞎耽误工夫!”
“吾呀!不行!鹅觉得这话必须讲清楚说明白!这样吧,你去后台跟你的人讲讲清楚,鹅也跟鹅的人说说明白,否则这个擂台没法继续打了。”
陆朝东拧不过他,只好转身回到了后台,跟后台的各位镇擂官说道:“大家伙儿听我说件事,我跟冯渊约定,我们两个人在前面比武,不需要别人帮忙,你们可千万别伸手,我一个就够啦!大家伙该聊天聊天,该喝茶喝茶,谁也不用帮忙,不然的话这小子说话可就不算了。”后台的人一听,大家都乐坏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个臭豆腐冯渊还真是左一出右一出,不三不四,不伦不类。
擂台上,冯渊也站在头口喊,“吾呀!天下的百姓,四海的英雄,金枪镖局的众位太保,大五义们,鹅冯渊要跟大家说个清楚明白,鹅和陆朝东比武,不需要别人帮忙,哪一个从中c-h-a手,你可对不起鹅!你们就看着鹅,看鹅是怎么赢他的吧!”说完刚要转身和杨延顺再说上几句,却不想陆朝东一开上场门回来了。
陆朝东点指冯渊,“臭豆腐,你和你的人说明白了,我也和我的人讲清楚了,现在咱们可以继续打了吧?”
“吾呀!说完了,来吧来吧,咱们继续!”说完冯渊和陆朝东又打了起来。可是刚打了十几个回合,就听冯渊又冷不丁地喊了一嗓子,“吾呀!”
陆朝东吓得魂儿都掉俩,心说跟他打仗可真别扭,满嘴吵吵,吾呀吾呀乱叫真他娘的吓人。就见陆朝东收招定式,脸色很是不爽,问道:“冯渊,你什么意思?”
“吾呀!混账王八羔子!残头萝卜缨子!臭脚老婆养的!刚才你鹅说的清楚讲的明白,就是你鹅二人动手比武,对不对?”
“对啊!”
“吾呀!那你为啥叫别人给你帮忙?”
“胡说!哪来的第二个人?”
“吾呀!混账的东西你瞪眼说瞎话居然不承认,你回头看看那是谁?”
陆朝东信以为真了,一合计刚才可能是有人上厕所没听见我的话,看我不行了上台帮忙,这不拆我的台嘛!他想着就回头去看谁来了,可是回头一看,没人!就在他知道上当的时候,晚了!冯渊这小子真够损的,陆朝东刚一回头,冯渊就把左腿一立右腿一抬,对准陆朝东的肚子“哐当”就是一脚!
陆朝东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手,躲闪不及正被冯渊踹到在地,四脚朝天,两眼一翻,背过气去了。
台下的老百姓一看乐的肚子都疼,都说这个臭豆腐可够缺德的,台上台下一阵大乱。冯渊把腰板一拔胸脯一挺,挑着大拇指自己夸自己,“吾呀!看到没,这叫什么?这叫能耐!有力使力无力使智,文武兼备!”
小和尚们此时急忙出来,把陆朝东抬回后台抢救,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三手真人刘道通点指陆朝东骂道:“该!真是活该!枉你闯荡江湖四十五年,你叫一个臭豆腐给你调理了!饭桶!气死贫道了!”
冯渊也趁这个机会来到杨延顺的跟前,“吾呀!你怎么样?他们打你了吗?这些天可把鹅担心坏了!你放心,于太保他们找了好多的能人帮手来,这次一定把你救出来!”
杨延顺看冯渊打了胜仗,心里也很高兴,答道:“我没事不要担心,倒是你,见好就收吧,赢了一场就够了,赶快下台,否则别的镇擂官上来你可要吃亏。”
旁边两个老道也是阵阵冷笑,根本不屑去看冯渊,冯渊腼腆一笑,脸还红了,“吾呀!鹅晓得了,我就是上来看看你,你没事鹅就放心,鹅这就下台。”
话音刚落,就见上场门一开,出来一个人,正是陆朝东的兄弟,陆凯的爹爹,陆家堡的二庄主,老阎罗陆朝西!
臭豆腐冯渊一看,心说不好,上来人了,这下子跑不掉了。他刚在那琢磨怎么躲过这一劫的时候,就听身后“砰”的一声,又被扔上来一个人,也吓了冯渊一大跳。冯渊定睛一看,笑了,“吾呀!大哥,你怎么和鹅学啊也被扔了上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
原来,冯渊在擂台上打了胜仗,笑坏了天下的百姓。房书安在擂台下一看,行啊,冯渊这小子不错,凭他那两下子居然还敢上台打擂。不过他都敢上台,我怎么就不敢呢?我肚子里的坏水比他多的多。不行,我也得上台露一手,让绿林道的人看看,我房书安也有能耐!想到这儿,房书安就往白玉堂的身边挤了挤,小声说道:“五爷,咱们商量点事,我也想上台打擂,您帮帮忙,把我也扔上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