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闻言一声冷哼,很是不待见他,骂了一声滚蛋就不理他了。房书安碰了一鼻子的灰,但是还不死心,就往南侠展昭身边凑了凑,“展老爷,南侠客,要不您受受累,把我扔上去?”
展昭为人心地善良,向来不太会拒绝别人,房书安求到自己这了,不好推脱,他见白玉堂没说什么,便只好答应下来。两个人挤到了擂台底下,展昭说道:“房书安,准备好,我这就把你扔上去。”
房书安紧了紧腰带,压压小片刀,深呼吸两下,热了热身,答道:“我准备好了,来吧!”
展昭点点头,伸手拽住房书安的腰带,一用劲把他横在头顶,紧接着就像丢沙包一样把房书安扔了上去。擂台三丈高,房书安被扔起来四丈,比冯渊飞的还高。但是房书安不能一直在空中飘着,“啪”的一声摔在台板上,震起了一层灰,摔得比冯渊还惨。
冯渊咯咯一乐,来到房书安跟前,一挑大拇指,“吾呀!大哥,你比鹅厉害,飞得更高,摔得更疼!”
☆、陆家三连败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好悬摔冒了泡,他缓了半天才叫道:“冯老弟,看在斩j-i头拜把子的份上快扶大哥一把!”
冯渊急忙扶起房书安,问道:“吾呀!房大哥,你怎么也上来了?”
“放屁!你小子都能上来,我怎么就不能上来呢?我是来打擂的!你已经赢了一场,脸露得够瞧的了,快快下去吧,换大哥来打一阵。”房书安答道。
冯渊一听乐坏了,正愁不知道怎么打陆朝西呢,房书安上台算是给自己解了围。当即一抱拳,道:“吾呀!大哥要千万小心,小心千万啊,小弟这就下去了!”说完,却奔杨延顺跟前来,杨延顺以为冯渊还想和自己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却脚下一抹,奔着金子去了,一边往兜里揣金子一边自己念叨:“吾呀!牛鼻子老道说的清楚,只要打了你们的镇擂官一拳,就给黄金三两!踢镇擂官一脚,也给黄金五两!刚才鹅踢那老小子一脚,正正好好赚你们五两金子。啧啧,别说,你们这个擂台摆的真有水准,就是擂台太高,上来了下不去啊......。”
臭豆腐冯渊拿了金子之后来到台口,往下一看,只觉得眼晕,太高了。紧了紧腰带,伸了伸腿脚,眼一闭,牙一咬,向下就跳。三丈高的擂台,若是摔在地上,不死也得摔残。好在冯渊轻功不错,落下来有一丈五的时候提了提气,正踩在一个观众的头顶上,紧接着又踩了下一个人头顶,等到第三个人的时候,那人往旁边一躲,冯渊脚下踩空,“趴叽”摔倒到地上,“吾呀!你跑什么,摔死我了......。”
观众们一听,心中好笑,你踩人脑瓜顶,谁能不躲啊?笑罢冯渊,众人又把目光收回,往台上望去。擂台之上,房书安正在吹牛皮,就见他斜着母狗眼看了半天,问道:“我说,老头子你叫什么名?我可不打无名之辈!”
老阎罗陆朝西答道:“我叫陆朝西,陆家堡的二庄主就是在下!”
房书安:“哎呀,你这个名字可不太好啊...大路朝西,你这就是要上西天呐!”
陆朝西骂道:“少他妈废话,你又是哪一个?”
房书安咯咯一乐,点指陆朝西,答道:“站稳了,听仔细了,我乃是天下第一的老剑客,人称野外老剑仙,海外小剑魔,爷爷姓房,叫房书安呐!”
陆朝西愣了愣,问道:“没听说江湖上有个姓房的老剑客啊?你到底是哪根葱哪头蒜?”
房书安:“嘿嘿,陆朝西,你当然没听说过我了,我是世外的高人化外的隐士。我不屑与你动手,我打的是成名的剑客有名的剑侠,你还不配!快快回去吧,你去把三手真人刘道通给我换上来,你把三世陈抟陈东坡给我叫上来,你把三世比丘昆仑僧给我牵出来!”
房书安在台上大言不惭地吹着牛皮,台下的百姓们听得可笑,心说这个丑鬼嘴可太缺德了,还要把人家牵出来,那不成畜生了吗?
房书安吹的天花乱坠,可气坏了后台的镇擂官们,更气坏了老阎罗陆朝西!陆朝西心道,这个丑鬼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啊!不行,我们老陆家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我这局必须胜!想罢,陆朝西骂道:“呔!丑鬼,休要大言不惭,咱们少说废话,快快拉家伙动手吧!”说完,陆朝西从兵器架上抽出两杆八棱镔铁锤,搂头便砸。
房书安哪敢怠慢,大叫一声不好,跳到一旁。紧接着陆朝西的镔铁锤向前一送,房书安又急忙向后一蹲,使了一招千斤坠,镔铁锤还差三寸就怼到老房的嘴唇上了。陆朝西一见两招落空,气得哇呀呀怪叫,使出浑身解数大战房书安!老房则压着他那把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跳来跳去,不敢硬上。一来自己的兵器吃着亏,小片刀不敢去砍陆朝西的镔铁锤;二来说实在的,自己这两下子根本打不过他。
话说老阎罗陆朝西不是好惹的,头二三十年在江湖上也有着响当当的名号!不过,常言说的好,年老不以筋骨为能,毕竟年纪大了,腿脚也没那么灵活,打了三十回合,陆朝西就冒了汗了。再看房书安却还在劲头上,他正在壮年,蹦蹦哒哒的三十几个回合根本不以为意。
俩人又打了十几回合,房书安看出来陆朝西有点力不从心,心中暗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就听见老房一边打着一边喊,“我扎你耳朵,削你鼻子,砍你屁股,剁你脖子!”
陆朝西听着老房吵吵来吵吵去的很是心烦意乱,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你打架就老老实实打架呗,他妈的嘴里哪来这么多零碎!”
房书安咧着大嘴嘿嘿一乐,“你他妈管我呢!老子就愿意说,你可以不听啊!看我扎你他妈的耳朵!”
杨延顺在旁边一听,心中疑惑,房书安是扎他耳朵还是扎他妈耳朵啊?陆朝西都这么大岁数了,他妈也早都埋土里了吧?
放下杨延顺在一旁乱想不提,单说陆朝西,一听房书安要扎自己耳朵,下意识的就把脑袋向后一缩,以防万一。不过他的上半身是躲了,但是下半身没动,还扎着马步呢。老房的母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趁着陆朝西缩头的功夫,根本没去扎他的耳朵,而是把手中的小片刀一翻,尖朝下,对着陆朝东的靴子就扎了下去,不偏不倚,正扎在他的大拇脚趾上。
陆朝西就觉得脚尖一凉,紧接着钻心的刺痛就传了上来,疼得他妈呀一声,扔了手中的八棱镔铁锤,抱着自己的脚在擂台上翻滚不止。
房书安收回小片刀,擦了擦血,咯咯一乐,笑道:“陆朝西,看你偌大的年纪,本老剑客就不要你的x_ing命了,快去逃命去吧!”说完又叮嘱杨八郎几句,什么我们大家来救你了,不要害怕云云,最后翻身下台,暂且不提。
擂台之上,陆朝西被人抬回后台诊治,又有药王寺的小和尚擦干了斑斑血迹,百姓们议论纷纷,就在这时,上场门一挑,出来一个老道,众人仔细一看,正是三手真人刘道通!
刘道通站在台口前,高颂法号,“无量佛!贫道来说几句。”
他一开口说话,台上台下的众人都赶紧闭嘴,仔细倾听。就听刘道通说道:“诸位好汉,天下的英雄们,刚才那三个镇擂官全是饭桶,让大家看了笑话。不过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打擂台就注定会有赢有输,接下来就由贫道亲自坐镇,不知哪位好汉愿意赏脸,咱们切磋切磋!”
☆、打死人了
台下的百姓们一听,刘道通亲自镇擂,头三出没好戏,这回好了,正戏来了!人群之中,锦毛鼠白玉堂一看刘道通上台了,也要自己上台,却被南侠展昭拦住了,就听展昭劝道:“你不必着急,那刘道通是你的手下败将啊,何必再和他动手呢?咱们要等到最后,对付最难打的人。”
白玉堂一听的确有道理,那刘道通想必也请了很多高人,我还是再等等,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擂台上已经上了一人,刘道通仔细打量着,就见这人长得的确不一般:平顶身高,能有一丈一尺挂零,肩膀宽三尺,称得上是肩宽背厚,腚大腰圆,蠢得没边了。如果长上毛,就和山里的大狗熊差不多了。再看此人的脑袋,就好像坛子翻了个,底儿朝上肚儿朝下,大嘟噜腮。面如青蟹盖,满脸都是s_ao皮疙瘩,大酒糟鼻子头,鲇鱼嘴,满嘴大板牙。头上带软帽,脚下提着快靴,身穿长袍长衣,腰里勒着板带。
刘道通看罢,拱手问道:“无量佛!这位施主,你是来打擂的吗?想要与贫道较量高低不成?”
就见那人拨浪着大脑袋,瓮声瓮气,好像两口水缸的回音一样,“不是!俺不和你这个老家伙打!俺是来打他的!”说着那人一指杨八郎。
刘道通小眼一眯,“哦...不知施主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
“俺叫勇金刚华大鹏!家住山东济南府齐州华家坨!怎么,我不能打他吗?”华大鹏问道。
“可以可以”,刘道通暗自冷笑,心道:杨八郎啊杨八郎,我看你今天要吃亏!随后一摆手,绝命真人李道修和五y-in真人吴道成押着杨延顺来到了台口。台下的百姓们目不转睛地观看着,都想见识见识杨八郎是否真如传言那般的厉害。
杨延顺看看那华大鹏,华大鹏也看看他,随后问道:“你就是杨八郎?”
杨延顺没有搭言,撇了撇嘴。华大鹏继续道:“他们说了,只要俺打了你就给金子,俺看你白白净净的,想必是不禁打,你就老老实实的蹲在那让我揍几下得了!”
杨延顺回头看看李道修,后者也没言语,和吴道成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闭目养神。杨延顺只好晃了晃枷锁,带着这三十多斤的家伙还真有点累。华大鹏见杨延顺一直不言语,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见他围着杨延顺转了几圈,绕到了杨延顺身后,突然双拳握紧,猛地冲上近前,抡起拳头对着杨延顺的后脑便砸。杨延顺早有准备,听着脑后恶风不善,脚下一发力,来了一招黄龙大转身,同时双手向上一扬,抬起枷锁,“咔擦”一声,华大鹏的拳头正砸在枷锁之上,震得杨延顺脖子好悬没折了。华大鹏收拳跳到一旁,呲牙咧嘴,一拳砸在枷锁上着实不好受。趁着这个空档,杨延顺双臂发力,两足贯气,当场断锁崩枷,挣开了脚镣,崩开了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