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 作者:左更白起(三)【完结】(56)

2019-05-18  作者|标签:左更白起 阴差阳错 破镜重圆 恩怨情仇 铁汉柔情

  “哈哈,白玉堂,你的确功夫了得,但是...和本王比起来,终究还是差点。”涪王揶揄一笑,随后又看了一眼白金堂,“这位看起来还算有点本事,别废话了,一起上吧!”说完,涪王甩掉龙袍,亲自走上前来,双掌一晃,亮了一招夜叉探海式。

  白玉堂钢牙一咬,就想要上前,却被白金堂轻轻一拍肩膀,“玉堂,千万别大意也别逞能,眼前之势对咱们很不利,咱兄弟还是一起上,能打就打,打不了想办法带着杨八郎逃!”

  白玉堂被白金堂一提醒,这才冷静下来,的确,此时敌众我寡,不能大意,而且还要保着二弟顺利逃脱。想罢,白玉堂重重一点头,兄弟俩一刀一剑,左右夹击涪王赵廷美。

  再看涪王,双掌一分,毫不畏惧,一双r_ou_掌对战两把宝刃,丝毫不落下风。涪王所恃的便是一十八式的伏龙掌,此掌法罡风凛冽,硬气逼人,施展开来有阵阵龙吟之声。加之涪王本身就是龙体贵胄,王者之风,霸道之势,大大提升了伏龙掌的威力,一时间气势难挡。再说三人打至四十回合,白玉堂就觉得大事不妙,打还打不过,走还走不脱,涪王果真是高深莫测。

  就在此难解难分之时,突然冲霄楼后有一人高呼,“玉堂莫怕,雄飞来也!”紧接着寒光一道,斜刺劈来,直奔涪王面门。

  涪王双掌一合,凌空夹住宝剑巨阙,随后又一松双掌,借势退出两丈,定睛观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御猫展雄飞!

  展昭一来,白玉堂信心倍增,三人合力,两把宝剑夹着一把宝刀,大战涪王赵廷美。再看涪王,真是不含糊,一招紧跟一招,一招快似一招,龙吟之声不绝如耳。而白玉堂三人,则是处处被动,好在三人各有宝刃,一把纯钧,一把巨阙,一把大夏龙雀刀,攻守兼备,优势互补。

  又过了三十回合,涪王猛然用出一招亢龙有悔,一条金龙自身后喷涌而出,气势万钧,震退了白玉堂和展昭二人,唯独清风大剑白金堂依旧伫立原地。就见他右手握着宝剑纯钧,左手撑着金刚铁伞,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也不过擦拭,咳了一声,轻轻笑道:“幸亏临下山时,师父把他的金刚伞给了我,真是帮了大忙啦!”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受伤在身的白玉堂和展昭,道:“你们俩休息一下吧,大哥来单独会一会王爷。”

  涪王颇为赞许地看了看白金堂,随后双掌一晃,一招双龙取水直探白金堂前胸。再看白金堂,左手金刚铁伞一撑,右手握纯钧剑自上而下猛劈。涪王不敢硬接,忙使了一招神龙摆尾,绕到白金堂身后,右掌高举,猛然拍向白金堂后颈,此招名叫震惊百里。白金堂则立马用了一招秦王负剑,剑锋凛冽。涪王当即换招,龙战于野,双手夹击白金堂双肋,右腿踢向其下y-in。白金堂金刚铁伞撑开,护在身前,挡住涪王的双手,随后一抬左腿,与涪王对了一脚,借力向后一退,横剑在手,稳如泰山。

  涪王心中一颤,看来自己还是真是小瞧了这个白金堂,此人与自己不相上下。再看看白展二人,此时也休息过来,各持宝刃,作势欲上。涪王冷冷一笑,摆了摆手,道:“罢了,各位果真豪杰,本王服了。至于杨八郎,你们带走吧,本王不再阻拦!”

  此话一出,倒是出人意料,白金堂收起金刚铁伞,向上一拱手,“多谢王爷。”随后三人来到杨延顺身边,便要带他离去,却不想杨延顺突然对着涪王跪了下来。

  涪王一看,面容一缓,轻轻一叹,问道:“八将军还有话对廷美说?”

  杨延顺以头碰地,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延顺第一拜,多谢王爷知遇之恩,此生不能为君臣,来世再为王爷牵马执鞭!”

  赵廷美双目一阖,沉吟片刻,终是说道:“八将军言重了,快快请起吧。”

  杨延顺则是二次以头碰地,“延顺第二拜,请王爷把白子路赏给我。我二人已定终身,不易不移,不弃不离,望王爷成全!”

  赵廷美满心疑惑地看了一眼白子路,后者畏缩一团,瑟瑟发抖,“哼,离心离德之人,廷美留之无用。白都统,随八将军去吧!”

  白子路闻言如同大赦一般,忙跪下给涪王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跑到杨延顺身边,想要扶他起来,却不妨八郎一摆手,再次以头碰地,重重地磕了第三个头,“延顺第三拜,请王爷悬崖勒马,一旦起兵,生灵涂炭。不义之师必败北,王爷三思啊!”

  赵廷美摆了摆手,“八将军,你的心意廷美领了,走吧...快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杨延顺泣不成声,终是站起身来,泪眼婆娑看了潘美一眼。潘美依旧双目如血,呆呆地望着涪王,完全感受不到杨八郎的存在了。

  “唉...子路,咱们走吧!”

  是夜,杨延顺终于逃离了苦海,出了金陵城回到秦家老店。一说经过,众人嗟叹不已,又怕涪王反悔,不敢多做耽搁,群英夜奔扬州,寻汝南王而去。

  ☆、虎驾镇扬州

  杨延顺等人星夜兼程,在黎明时分赶到扬州城下,此时的扬州城和杨延顺离开之时已大不相同。

  话说锦毛鼠白玉堂新婚之夜刀斩了统制官张明檀,随后自己又弃官离任,重回了江湖,扬州的官场是一阵大乱。后来,幸有汝南王郑印郑昭明及时赶到,稳住扬州上下,收拾了杨延顺和白玉堂留下的烂摊子。随后,汝南王又从淮南东路调来五万精兵驻扎扬州城,统军大将乃是东平王高琼高君保!

  两个王爷虎驾坐镇扬州,其意不言而喻,正是直指金陵的涪王赵廷美!故而扬州戒备,切断了与金陵的一切往来,唯留军营密探往来其间。

  再说杨延顺一行人到了扬州城下,只见城门紧闭,戒备森严,城头上高挑一杆帅旗,上书一个单字“高”。众人看罢,急忙叫门,时间不大,城头上旌旗一晃,闪出一员大将,头戴梅花帅字盔,身披龟背锁子甲,腰横一把将军剑,目光炯炯,眉分八字,身躯八尺,威风凛凛,一看就是马上的猛将,军中的元帅。仔细打量,年龄约在四十岁上下,不用说,定是东平王高琼高君保!

  话说高君保在城头上俯身一看,厉声喝道:“尔等何人?”

  杨延顺一摆手,四爷蒋平蒋则长忙来到身边,问道:“老兄弟,你看是你来回话呢还是我们来?”

  杨延顺想了想,答道:“四哥,这话你我都不适合来回。”

  “哦?那应该找谁来回呢?”水耗子蒋平眼珠一转,低声问道。

  杨延顺一指展昭,道:“他有官职在身,由他来回话最好。”

  蒋平咯咯一乐,道了声明白,便一溜小跑来到展昭身边,把话一说,展昭不好拒绝,便点点头,走出人群,撩袍跪倒在地,对着城上的高君保叩首道:“高王爷在上,下官乃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雄飞!”

  高君保一听,面容缓和下来,道:“原来是展护卫啊,你不在开封府办差,怎么来到扬州了?”

  “唉...王爷不知,一言难尽啊。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江湖豪杰,受郑王爷之命,在金陵城与涪王周旋,救出了杨家八郎,不过却没能救出通武王。我等受了不小的挫折,又得知涪王已召集江南各路兵马十万之众,随时发动叛乱,我等特来报信!”

  高君保沉吟片刻,答道:“既然如此,事出紧急,你们快快进城来吧。”说着一声令下,城门大开,放下吊桥,展昭等人陆续进城。高君保也走下城头,见了众人的面,把展昭拉到一边,问道:“展护卫,你们救出了杨八郎?”

  展昭忙道:“不错啊,王爷您要见他吗,下官去叫来他便是。”

  “不必了,”高君保一把拉住展昭,“你们快去找昭明吧,他就在城中知州府,本王还要镇守城门,就不陪你们去了。”说罢,高君保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便回了城头之上。

  再说八郎延顺,自从进了城,便一直躲在众人身后,刻意地不去与高君保见面。事实上两个人并不算熟悉,加之八郎不欲再见当年故人,故而假装身体不适,没有与高君保当面相见。众人赶去知州府,杨延顺又带着白子路先行告辞,只说要去城中客栈休息,至于其他事,都交付白玉堂和展昭。

  众人无奈,只得任他去,单说展昭和白玉堂带着众人来到知州府门前,有人向内通禀,时间不大,众人就见知州府内又走出一个白子路。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白子路的弟弟,白川白子由。

  白子由先是扫过一眼众人,唯独不见杨八郎的身影,不免心中失落,但也急忙拱手道,“诸位英雄久等了,下官奉王爷之命,特来迎大家入府,快快请进!”说完把大家请进府,来到了知州厅堂。堂上,汝南王郑印郑昭明端坐,众人跪倒一片,“拜见王爷!”

  郑昭明面容一缓,起身扶起前面的白玉堂和展昭,又道:“诸位英雄辛苦,快快请起,来人,看座!”

  众人一一坐下,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二人再次起身,白玉堂道:“王爷,我等有负众望,只救回了杨八郎,却没能将通武王爷救回。”

  郑昭明摆了摆手,笑道:“无妨!”话音一出,又觉得不妥,急忙收敛笑容,道:“兵无常势,水无常情,况且涪王非等闲之辈,诸位英雄能救出杨八郎,本王已经甚是感激了,英雄们不必自责。”

  众人一听,心中宽慰不少,本来还以为回来会受到汝南王的责骂,没想到王爷如此通情达理。郑昭明看了看堂中众人,眉头微皱,问道:“既然救了杨八郎,怎不见他人影?”

  白玉堂:“王爷,是这样的,进城以后,他便独自去客栈歇息了。八郎刚脱牢狱,身心疲惫,怕在王驾前失礼,这才.....。”

  “唉...看来八郎还是不愿来见我啊。”郑昭明说着摇了摇头,满面哀愁,众人也不敢言语。片刻过后,郑昭明豁然开朗,“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再强求,由他去吧。倒是诸位英雄功不可没,本王也知道了金陵发生的事情,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涪王自求死路,我等只得为了大宋江山除此j-ian佞。英雄们舟车劳顿,便先去歇息吧,来日大战,还望诸位鼎力相助。等到得胜之日,昭明决不食言,封官拜将,即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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