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韩昌睁开双目之后,就见面前两匹战马,马上两人,一人正是方才与自己打斗的杨六郎,另一人,竟然也是杨六郎!
☆、金银将斗败辽帅
话说韩昌睁开双眼去瞧,竟见到了两个杨六郎!他心道定是自己被阳光晃得晕了,赶紧揉了揉双眼,再次抬眼去看。面前还是二人,二人都骑着白马。往脸上去瞧,长得别无二致,好似一个模子中刻出来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人金装,一人银装,一个是手拿虎头錾金枪,另一个是手拿虎头亮银枪!
看官皆知,此二人便是大宋的金枪将杨六郎和银枪将任堂惠是也!不过韩昌却是不可得知,只以为杨六郎懂得□□之术,不禁心中惊惧!
就在此时,忽听金枪将一声怒喝:“韩昌,你的死期到了!”
韩昌虎躯一震,支吾道:“你...你是谁?”
金枪将闻言哈哈大笑:“吾乃大宋三军元帅、天波杨府六郎,杨景杨延昭是也!”
韩昌听罢又问银枪将:“那你是谁?”
银枪将也是哈哈大笑:“吾乃大宋三军元帅、天波杨府六郎,杨景杨延昭是也!”
韩昌听完恼羞成怒,目眦欲裂,只把钢牙咬碎,怒道:“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你是金枪杨六郎,还是银枪杨六郎,都把你们扎死了就好了!”话音一落,手中钢叉一抖,来战金银二将!
二人一看,急忙闪开,一左一右,金枪倒刺,银枪上挑,左右配合相得益彰,把韩昌围在中心,左右夹攻。
再看韩昌,端的是勇猛无敌,这杆钢叉左挡金枪右磕银枪,力道如同下山之虎,威势好比出海蛟龙。宋辽两军都看傻了,韩大元帅果真世间高人也!此时就见他杀得双眼通红,犹如蛮荒凶兽一般,好不骇人!另一头,金枪将杨延昭也是心中惊惧,韩昌怎会如此威猛,本想以二人之力击杀于他,怎知他拼死反抗,竟能抵住我二人合击!要知道自己和任堂惠双枪配合得天衣无缝,其威力远远超过了两个杨六郎,这便如同两仪生四象一般,无穷无尽,可竟还是制服不了韩昌!恐怕八弟延顺,也没想过回事如此局面吧!
说到八郎延顺,此时也正如六郎心中所想无异,他与耶律休哥同在黄土坡旁观战,对于战场之上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当金银二枪将同时出现时,八郎自是心中兴奋,六哥和任大哥的合击,天下无人可当!转头看向耶律休哥时,后者却是不同寻常地冷静。
杨延顺:“不担心你师哥韩昌吗?”
耶律休哥:“担心。金银二将之威,谁能不怕?”
杨延顺:“那你竟能如此冷静?”
耶律休哥:“至少师哥现在还没有败!”
此言一出,杨延顺心中一惊,是啊,韩昌还没败!
再说战场之上,三人鏖战已到白热化时期,韩昌杀得疯狂,金银二将亦是豁出x_ing命,全然不顾。一杆钢叉,两杆□□,枪来叉往,枪退叉回。三人各自有攻有守,旗鼓相当。这场大战又持续了一天一夜,挨到了第二日上午,才有了决定x_ing的转变。
话说此时过了一夜,三人皆是疲惫不堪,任堂惠最惨,银枪章法已乱。韩昌次之,虽然钢叉依旧有条有理,可速度却早已慢了下来,只觉得头晕目眩,越来越重。再说六郎杨景,虽然枪法不乱,速度也还得以保持,但已是强弩之末,他大病初愈,完全是靠着一腔忠君报国之志才勉强支撑到现在。
就在宋辽两军全神贯注盯着三人时,忽见韩昌一个趔趄,居然矮了下去,仔细看来,竟是战马率先挨不住了,倒地不起,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不到片刻,当即身亡。韩昌的敖头狮子雪活活被累死在战场之上,并把韩昌甩去老远。韩昌被甩到地上,牙关紧咬,虎目圆瞪,手中叉也丢在一旁,再也站不起来,兀自喘着粗气,眼望苍天,不禁流下泪来。一声长叹:”哎!天欲亡我!“
再看六郎杨景,觑见此大好时机,当即一打坐骑,快马来近前,金枪一抖,便想结果了韩昌x_ing命,哪知一杆三尖两刃烈焰刀突然刺来,正中枪头,不但救了韩昌一命,险些将自己带下马来。
突出此变故,宋辽两军皆是一阵惊呼。银枪将任堂惠也急忙打马来到六郎杨景身边,金银二将再次并肩而立。众人抬眼望去,就见韩昌面前站着一匹高头大马,这匹马长得威武漂亮:蹄至背高八尺,头至尾长丈二,鬃细毛长,躯体两侧洁白如玉,只是从鼻梁骨到尾巴有一道线是黑色毛,四蹄如碗,也是黑色的。头上长角,肚下生鳞。它的名号也极其响亮,乃是本部书中最为珍贵的宝马----一字赖脚玉麒麟,又名日月霄霜特!
再看马上那人,身着红衣,面似银盆,眼如鹰隼,斜眉入鬓,鼻似玉柱,牙排似玉,一张薄唇微启,张口骂道:“嘟!杨六郎,你若在向前一步,我定要你脑袋搬家!”
六郎一听,不禁血气上涌,骂道:“耶律休哥,往日看在八弟的面上,我不与你纠缠,今日国事当前,你休得捣乱!你若让开,交出韩昌,还则罢了。你若再做阻拦,休怪我金枪无情!”
耶律休哥闻言一声冷哼,也不多言,抬起三尖两刃刀,直奔杨六郎,六郎亦是提枪来战,任堂惠怕六郎有失,也急忙抬起银枪,加入战斗。
三人大战,方才三十回合,杨六郎便心道不好,自己本就筋疲力竭,不如耶律休哥气盛,加之耶律休哥的刀法‘血染乾坤’果真是不容小觑,恐怕唯有自己八弟延顺才敢与其争锋。自己和任堂惠两杆大枪还真的打不过他,稍有闪失,便是x_ing命不保,想罢便生退意,哪知就在此时,又生变故,任堂惠忽然马失前蹄,摔倒在地,耶律休哥眼疾手快,手中三尖两刃刀顺势剁下,眼看任堂惠就此身首异处,忽然有人一声大喝:“刀下留人!”
耶律休哥闻言一顿,当即收回兵器,转身看去,就见自己的师哥已被一人扶起,那人正是八郎杨延顺。
八郎延顺扶着韩昌上了战马,送回了辽军,立即有辽军接过自家元帅,耶律休哥也撇下任堂惠,跟着杨延顺策马跑进竹林,当即隐去不提。
☆、求策退兵
再说杨六郎,见状急忙下马扶起任堂惠,紧接着二人翻身上马,长【枪】一挥,带着宋军冲杀辽军。因为辽元帅韩昌大败,宋军气盛,辽军无人敢逆其虎威,当即保着自己元帅向后退去。常言道:兵败如山倒。辽军一退,宋军当即紧追不舍。金银二将冲在最前,身后是岳胜孟良等人,再后面是杨家女将,最后面是一员小将,小将身着白甲白袍,手拿一杆亮银梅花枪,正是六郎之子,杨宗保!
杨宗保的战马名叫千里银河一点红,战马之上还驮着一个娃娃,杨宗保手拿梅花枪护着着这个娃娃一路追着辽军不放,口中说道:“金童,你爹爹就在前面,等我们追上了你就能看到啦!”
任金童大着舌头问道:“宗保哥,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上阵杀敌啊?”
宗保扭头一笑,道:“等战事一了,我就教你杨家枪法!”
任金童点点头,突然又道:“不行啊,战事一了,我就得和爹爹回云南了!”
杨宗保:“放心吧,你爹爹为国立功,定会加官进爵,留在此处和我爹爹一起镇守边关,到时候你就和我回天波杨府吧!”
辽军大败,逃了三天三夜,宋军亦是追了三天三夜。收复了雄州城、倒马关、幽州城。过了幽州城便是蓟州城,有北院大王阿里铁牙率兵抵抗,又有神威将军唐经年在侧辅佐,二人硬是使宋军止步于蓟州城之外。阿里铁牙骁勇难挡,唐经年更是谨慎有谋,加之其曾从师于杨延顺,依师所长,十分善守,故而二人在此,整理败局,还可与宋军僵持些许时日,不过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时辽国上京,韩元帅府人满为患,正厅之内坐满了朝廷大小官员,议论纷纷。而内院卧房,韩昌卧病不起,一战大败,他已是身心俱竭,如今的他终于能够理解为何诸葛孔明可以气死周公瑾了。自己现在不也是心有不干,却无力回天吗?
病榻之侧,坐着一人,乃是当朝萧太后,就见萧太后满目心痛,道:“元帅,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切勿为此一战而伤身过度!你虽败了,但还是我大辽元帅,功不可没!”
韩昌闻听此言,不禁泪洒榻前,挣扎着起身跪拜太后,太后连忙扶起,又问道:“元帅,此间宋军兵围蓟州城,阿里铁牙和唐经年二人死守蓟州,但恐不济,你可有良策退兵?”
韩昌听罢长叹一声,寻思良久,答道:“太后,如今唯有两人可解我大辽此劫!”
“哦?”萧太后眼睛一亮,急问道:“是谁?”
韩昌:“三驸马,杨贵杨延辉!”
萧太后沉吟片刻,又道:“那另一人呢?”
韩昌:“我师弟,耶律休哥!”
萧太后:“三驸马那里还好办,可不知于越如今身在何处?如何可解燃眉之急?”
韩昌:“太后勿惊,臣知道师弟现在何处。我早已打听得到,他就在遂州城外,黄土坡前,百里竹林,木屋清潭。故而我选在黄土坡与杨六郎决战,想要引师弟出来。也幸亏我做此选择,若不是紧要关头师弟冲出救我一命,我早已成了杨六郎枪下亡魂了!”
萧太后点点头,却又忍不住问道:“元帅,你也知于越与大常衮之事,你说常衮,会让于越回来吗?”
韩昌看看萧太后,道:“太后,臣担保于越会回国靖难,便是大常衮,亦是应该站在我方,为辽国效力的!”
萧太后:“可常衮毕竟是宋朝人,也是杨家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