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马金枪传 作者:左更白起(二)【完结】(59)

2019-05-18  作者|标签:左更白起 阴差阳错 破镜重圆 恩怨情仇 铁汉柔情

  夏侯慕徒没有想到白子路会突然收手,双拳已到近前,眼看就要打在白子路身上,身后的杨老弟突然嘶吼一声,“七哥住手!”

  夏侯慕徒被吓了一跳,当即气沉丹田,来了个立地生根,在白子路面前站住了,双拳这才没有打上。

  再说白凤棠,长剑也眼看要刺在白子路身上,听到了杨延顺所喊,却是根本未做反应,心说我管你呢,先把他杀了再说。长剑刺来,白子路依旧未动,只把双眼一闭,心说罢了,反正是都是一死,早死早托生!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已碰到白子路衣襟,却是“呛啷啷”一声,被磕飞了。

  白子路睁开双眼一瞧,面前的杨延顺打马而来,手中倒提一杆三亭冷偃铄,冷面银刀,横眉怒目,果真让人倾慕。

  原来,杨延顺一见白凤棠提剑加入战斗便知不好,白子路怕是不是对手,故而悄悄摘下九环金攥定唐刀,握在手中,以防不时之需。哪知白子路突然收手,不做反抗,自己虽然叫住了七哥,但却叫不住白凤棠。杨延顺只好拍马赶到,手中定唐大关刀向上一挑,将白凤棠的长剑磕飞,这才救下了白子路的x_ing命。不过自己伤势未好,这一抬刀挑剑,使得本就未曾痊愈的左肩再次撕裂,疼痛难忍,故而杨延顺面色不善,咬紧牙关,似是怒气冲天,实则是疼痛所致。

  可是其他三人不知,夏侯慕徒只道是因为小妹白凤棠没有及时收剑,险些伤了那人x_ing命,故而使得杨老弟发怒,谁知道他和他...有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呢?想到此处,夏侯慕徒急忙道:“莲妹,快把长剑捡回来。”说完又一把抓住白子路,推到杨延顺面前,道:“杨老弟放心,人没伤到,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杨延顺这才把面色缓和下来,将定唐刀挂在鸟翅环得胜钩上,道:“先带回绿池吧!”说罢打马走在最前,夏侯慕徒押着白子路跟在后面,最后面便是白凤棠,满面的愠色。

  

  ☆、非礼勿视

  杨延顺打马回到绿池,老鸨千呼万唤将其迎接进门,那气势如同出阁的闺女带女婿回娘家门一样。好容易回到白川房内,却见白川卧在床上,闭目休憩,口中还梦呓着自己的名字,杨延顺小心掖好被角,退出房门,来到隔壁的一间房内。

  夏侯慕徒将白子路押进屋内,白凤棠则站在门前,不屑进屋,但双眼却不住向屋内瞟来。

  杨延顺一摆手,道:“七哥,你先出去吧,我有话与他相谈。”

  夏侯慕徒:“他...好吧,杨老弟小心些,此人武艺不低,若有危难,你便高声唤我,我就在门外,寸步不移!”

  杨延顺心中一暖,道:“有劳七哥!”

  夏侯慕徒转身出屋,关好门,站在门外,四处打量。洞香春倒也去过,不过这绿池却是头一次来。

  白凤棠见七哥出来了,便上前问道:“七哥,你怎么出来了?”

  夏侯慕徒心说我不出来还能在里面干嘛呢,遂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白凤棠满心疑问,便趴在门前,轻轻推开一条缝,向屋内瞄去。刚看了一眼,便口中啐道:“哼,不要脸的东西,刚回来就脱衣服!”说完却依旧向屋内偷看。七哥夏侯慕徒心觉不妥,却也不知如何阻拦,只好任由她去。

  再说白子路双手被缚站在屋内,面无表情。杨延顺也未搭理他,小心脱下自己的上衣,解开肩上绷带,检查伤口,鲜血直流。杨延顺皱了皱眉,自包裹内掏出大哥于台文交给自己的绷带,再次绑好,以防流血过多。折腾一番之后,才望向屋内的白子路。后者一直在一旁看着,见杨延顺收拾好了,才开口问道:“你左肩怎么受伤了?”

  “呦呵,你关心我啊?”杨延顺嘻嘻笑道。

  白子路把眼一翻,“爱说不说!”

  杨延顺哂笑一声,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白子路不明就里,却也懒得再问,把头一低,跪倒在杨延顺面前,冷言道:“小人昨夜误伤了文大人,望大人恕罪!”

  杨延顺一听,反倒觉得惊奇,问道:“你是特地来向我道歉的?张明檀让你来的吗?”

  白子路并未回答,依旧说道:“还望大人恕罪,小人才好回去复命!”

  杨延顺见此情景,心中已明白得七八分了。只见他满面的银笑,晃晃悠悠来到白子路跟前,伸手将绑缚其双手的绳子解开,又顺手在他手上一摸,肤滑如脂。杨延顺心中荡漾,白子路却是惊得把手一缩,横眉冷目,“你干什么?”

  杨延顺笑呵呵道:“你不是来向我赔罪的嘛,拿出你的诚意啊!”

  白子路一阵恶寒,“你什么意思?”

  杨延顺笑而不语,回到床前,仰面倒在榻上,伸手一勾,道:“过来,给大人我倒茶!”

  白子路满心不爽,却也无奈,只好照做,门外的白凤棠却是冷哼一声,“小人得志!”

  杨延顺哪管那么多,一手接过白子路递来的茶,一手却紧紧攥住白子路的手。后者急忙想要抽回,杨延顺却是越攥越紧,急的白子路面红耳赤。等到杨延顺喝完茶,才把手一松,又把空茶杯递上前,伸手一指屋内桌子,“喏,送回去!”

  白子路接过茶杯,面如冰霜。

  “咦?你看起来很不开心唉!谁惹你啦?”杨延顺明知故问道。

  白子路把手握成拳头,紧盯着杨延顺,后者仍是满面银荡。“是,文大人!”白子路咬牙切齿将茶杯放回桌前,却是再也不愿走近那人一步。哪想那人把手一勾,声音如同发情的老山羊,“子路过来!”

  白子路:“你又想干什么!”

  杨延顺面露无辜之色,道:“我没想干什么呀!你不是要赔罪吗?我给你机会啊!”

  白子路一听此话,只得把心中怒气压了下去,走到杨延顺床前,但也不去看他。

  杨延顺看在眼里,乐在心中,趁白子路不备,一把拉住他的手,接着用力向床上一拽,将白子路拉上床来。“你干什么!”杨延顺无心作答,欺身上前,压了过来。他本就赤【裸】着上身,将白子路压在身下,后者不知所措,慌乱之间更是忘了自己有武艺在身。

  杨延顺抽出左手,轻触白子路嘴角,目光深邃,柔声问道:“谁人把你打成这样,告诉我,我决不饶他!”

  白子路一听此言,心中便是一颤,不由得转过脸去,委屈的泪滴自眼角流下。这二十几年以来,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出如此关怀的话语。年少时,自己与弟弟时常被人欺负,父亲却从不敢给自己的孩子撑腰,任由他人打骂;长大之后,离家出走,寻访高人,拜师学艺,师父却只知责骂自己天资愚钝,未曾有一点关怀之情;后来学成下山,跟了主子,从此只知命令不知对错,冷血无情,哪还会有人关心、在意自己呢?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却被眼前的这个人问出了这句话。期盼多年的一句话终于有人问出口,自己却不知如何作答,本来杀了他的心都有,可如今还能下的去手吗?若是他也死了,怕是这世上再无人会问出那句话了。

  杨延顺此时毫无白子路那般的烦恼,更没有胡思乱想,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洞房花烛。眼望白子路侧过脸去,不禁嘴角一勾,俯首吻下,一发不可收拾。

  白子路毫无反抗之力,只觉得被人扯去衣衫,再后来便只记得身上那人左肩渗透的斑斑血迹,染红了衣衫。

  屋外,白凤棠浑身一颤,急忙关好房门,满面羞红。夏侯慕徒见状,忙问道:“莲妹,怎么不看了?”

  白凤棠支吾半天,才道:“要看,你自己去看!”说完飞奔下楼,逃也似的离了绿池。

  夏侯慕徒不解其意,也想推开一条门缝去瞧,但手刚一碰到房门,便急忙收回,口中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阿弥陀佛,我也走吧,杨老弟暂时应该没有危险!”说完转过身,三步两步便下了楼,未敢多留片刻。

  

  ☆、汝南王

  杨延顺光天化日之下在绿池把白山白子路给睡了。事后,白子路站在屋内,杨延顺坐在床前,略显愁容,心道:我怎么把他给睡了呢?本来自己的男色是白川,可却一直没来得及碰,反而把他哥哥给睡了。不仅如此,他哥哥还是武林高手,还是那张明檀的手下!

  杨延顺思来想去,尴尬道:“子路,要不...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白子路一声未吭,杨延顺又道:“你放心,张明檀那里我去说!”

  白子路面无血色,跪下身来,“望文大人恕罪!”

  “我何时怪罪过你呀!”杨延顺脱口而出。

  白子路闻言不知是悲是喜,只把头一叩,“谢大人海涵!”话音一落,破窗而出,走了。

  杨延顺呆立在床前,心中满是失落与不舍,口中念道:“这就走了?”

  过了良久,杨延顺才缓过神来,站起身,推开房门,却不见七哥夏侯慕徒与白凤棠,不禁腹诽道:这两个人怎么都不见了,说好的寸步不移,这也太不靠谱啦!

  站在门前望了一圈,也不见有人回来,杨延顺便推开隔壁的房门,走进白川的房间,坐在床前,轻声唤道:“川,我回来了。”

  白川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杨延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人,你可算回来啦,小人担心您一夜,您怎么又受伤啦?”

  杨延顺拍拍白川肩膀,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放心吧。”拂去白川的泪水,看着这张脸,杨延顺不禁又想起了他哥白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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