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打!你说怎么打?马战还是床战?”
耶律休哥也不搭言,心想说是说不过他的,直接上手吧!右腿一抬,正踢在杨延顺肚子上。杨延顺疼痛之下只得双手抱着肚子,这一下好悬没把刚吃的食物全都吐出来,疼的杨延顺一张脸都纠结在一起了。“你...心好黑...也不事先招呼一声。”
“哼!兵不厌诈!这也是你欠我的,活该!”说完又是横扫一腿,直奔杨延顺腰间。杨延顺连忙伸手来挡,“还想踹我?没那么容易!看拳!”
两人你一招我一式便在练武厅内打了起来!杨延顺双拳如虎,直击耶律休哥上身。耶律休哥腿似蛟龙,尽皆攻在杨延顺下盘。斗过三十几个回合,杨延顺笑道:“你怎么总打我下身啊?真是下流!”“少说废话!你的王八拳不也是总在我前胸晃悠!”“什么王八拳?八爷我这是太【祖】长拳!着!”杨延顺一招“佛子出世”正击在耶律休哥前胸,后者紧退几步,问道:“太【祖】长拳?就是赵匡胤的拳法?”“正是!”
耶律休哥冷哼一声,回身在兵器架上拿起一柄兵刃,道:“此乃三尖两刃烈焰刀,又名贪狼逐日!刀法曰“血染乾坤”,共一十八式!”
杨延顺也回头找兵刃,只见兵器架上正是自己的大刀,欣喜之余拔刀倒提,笑道:“我这是九耳八环大关刀!又名银面抹月!刀法曰“九反朝阳”,共九式!”
“比我少了九式呢?看来你必败无疑!”耶律休哥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招“银蛇出洞”正奔杨延顺面门而来,杨延顺手中有刀,便如龙入大海,虎归山林,不慌不忙抬起大刀向外一拨,“想赢我?没那么容易!”
九耳八环,环环相扣;银面抹月,月月生辉。三尖两刃刀,三尖为火,两刃为焰,犹如一条火龙。二人虽然彼此相惜,手中兵刃却毫不留情,一心想要争个高下,或许英雄豪杰大多如此,哪怕是相爱之人。
激战直至夜半,两人终于力竭而止,尽皆躺在地上。杨延顺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看你俊俏可人,颇合我心,今夜才饶你不死!”
耶律休哥也是香汗淋漓,反驳道:“若不是我这几日身体不适,早就把你劈死了,还留你在这废话?”
“呦呵?你不服我?那就继续来战!”说完,杨延顺把手中大刀一丢,俯身压向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哪还有力气反抗,口中骂道:“混蛋!从我身上下去!”
“不下!”“你下还是不下?”“不下!”“好!既然你不下,我就......”“你能把我怎么样?”
耶律休哥心一横,牙一咬,伸手便抱住杨延顺脖颈,向下一拉,两人四目相对,两唇相接,鼻尖碰鼻尖。
杨延顺心中升起一团【欲】火,紧紧压住身下人,“我就说,你赢不了我的!”
练武厅内,马嘶人喘,两个身影交缠良久,直至火烛燃尽。
☆、闹上京
大辽宫殿上正举行朝会,杨延顺站在大殿最后的角落里,倚着金柱,听着辽国君臣喋喋不休商讨国事。耶律休哥则是站在萧太后身旁,两人相较,地位悬殊。不过杨延顺也是自得其乐,站在群臣的最后,不必规规矩矩的。
约合过了一个时辰,杨延顺已经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朝会终于结束。杨延顺跟着众人下朝,耶律休哥却被萧太后留下,带到了后宫之中。杨延顺只得自行回到大惕隐府,在练武厅内打了一套拳,日上三竿时,耶律休哥才回到府中,一脸的忧色。
杨延顺忙问:“怎么了?被萧太后骂了?”
耶律休哥愁眉紧锁:“太后密探来报,乙室王府、奚王府近日大军调度频繁,恐生内乱。”
杨延顺讥笑道:“怎么,你们大辽也有叛乱之人?”
耶律休哥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道:“我大辽有北、南院大王府、乙室王府、奚王府,四大王府各领一大部族,即五院部、六院部、乙室部、奚六部。四大王府有各自的军队家臣,但都尽忠于我主狼王耶律尚。可自狼王死在前敌,萧太后欲称帝,军营中有我,师哥韩昌,南北院大王拥护,朝中亦有左右丞相支持,才能顺利登基。可乙室王府、奚王府一直态度不明。如今我师哥统领大军在前敌,南北院大王亦在左右辅攻大宋,朝中空虚,若是此时有叛军来攻上京,恐朝局动荡。”
杨延顺心道,大辽有内乱才好,省得你们犯我大宋疆土,但见此时耶律休哥满面忧色,心中却又不忍,便问道:“乙室王府、奚王府能有多少兵马?”
耶律休哥答道:“两王府势力较小,约合八万。”
杨延顺:“那上京城内有多少兵马留守?”
耶律休哥:“上京兵马尽皆归我统辖,加之皇城内御林军,约有三万精兵!军中大将却都调到前敌去了,此刻城中只有我的副将阿里铁牙和上京城守将阿里海牙。”
“哦?原来你不但掌管皇族政教,手中还有兵权呢?”杨延顺心中颇为敬佩,耶律休哥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早已是一国的栋梁,可笑自己还只是一个叛国投敌的小小平章执事。
耶律休哥浅笑一声,并未搭言。杨延顺则一脸轻松地转到耶律休哥身后,伸手搭在他腰间,道:“别怕,你不是还有我吗?给我五千精兵,我替你活捉乙室王与奚王。”
“我怎知你否真心助我?”耶律休哥拍掉腰间的手,问道。
杨延顺:“按理来说,我应该建议你把韩昌调回,不但能解上京之危,还可解宋朝之难,不过这样一来,就让宋朝有了喘息之机,你大辽再想攻宋,便是难上加难。你虽是大辽之臣,但毕竟是我心上之人,我怎忍心不助你一臂之力?况且,你也一定不会让你师哥大军折返的。”
“你果真不怕我辽军灭宋?”耶律休哥问道。
杨延顺:“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今大宋昏君当朝,j-ian臣当道,有你们在边疆兴兵来犯,还能警醒他们,否则我大宋子民必将受其祸害。再说,你们想灭我大宋,又谈何容易!”
耶律休哥不置可否,只是淡然地说道:“你我之间不谈两国之事。现在乙室王府与奚王府是否作乱,尚无定数,就算他们真的作乱,我耶律休哥也有足够信心能够平叛。”
“但是未雨绸缪,早作打算还是好的。”杨延顺提醒道。
“这个我自然知晓,还是说说你吧,我今早入宫,铁镜公主又缠着我让我把她许配给你。”耶律休哥盯着杨延顺。
杨延顺一脸的无奈,“你看我干嘛?我又没勾引她,我的心可都在你身上呢!”说完便想抱住耶律休哥,却被耶律休哥推开:“汉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你的平章府明天就修葺好了,你早点住过去!”
“平章府有你这儿大吗?”“自然没有。”“你会去平章府找我吗?”“我堂堂的大惕隐怎么会去你平章府。”“那我还是不住进去了,在你这儿挺好。”“不行!平章府是太后命我督改的,你必须住进去,否则就是抗旨不尊!”“你放心得下我?不怕我勾引铁镜公主下嫁到我的平章府?” “你...我会时常召你到我这儿的。”“今晚我们同床吧?”“滚!”
杨延顺在大惕隐府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吃早饭就被耶律休哥撵了出去。杨延顺在大街上,找了一家店铺,要了两个r_ou_包子,蹲在路边吃了起来。想我杨延顺怎么说也是个平章执事,虽说没有实权,但大小也是个官啊!还要沦落到在路边吃包子的地步,真是惨啊!
吃完包子,杨延顺又向路人打听平章府,找了好半天都没遇到一个能听懂中原话的人,看来还得回包子铺找老板打听。杨延顺心想:一定得找个时间和耶律休哥说说,得让大辽国民也学习中原话!不能只让贵族学习,要做到普及!正想着呢,只见前方有一队兵卒,头前一人披盔挂甲。“这应该是个将官,一定懂中原话,我去问问他。”
“大人你好!请问平章府怎么走啊?”杨延顺一脸笑容。
那人看了看眼前的汉人,道:“你是何人?”
杨延顺:“我是新任的大惕隐司门下平章,杨八郎!”
“哦,原来是个小小的平章执事,你问你的府邸在哪儿?哈哈,我还没听说过一个平章也配有府邸?”那位将官一阵大笑。
杨延顺把眼一眯,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应该也是耶律休哥手下的兵将,耶律休哥昨晚对我还是挺好的,我看在他主子的面子上也不能和他计较。便道:“听说是原来都林牙府改建的,还请您告知一声。”
那员将官把眼一瞪,“滚!大爷没时间和你扯,让开!”说完又想一把推开杨延顺,却没有推动,不禁大怒,“你快让开!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杨延顺剑眉倒立,面似寒霜。“你也配让我滚?找死!”,说罢向前一步,拔起那将官腰间佩刀,反手一刀,正砍在脖子上,鲜血横溅,那人两腿一蹬,当即不活了。”
杨延顺将佩刀丢到那人身上,不屑去看,大步迈过尸体,来到一名兵卒面前,“平章府在哪?”
那名兵卒浑身战栗,还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汉人,伸手一指,说道:“前方,走过三个...三个路口,左转...左转再左转,左转,左转......”。
杨延顺大手一扬,“啪”的一声打在那兵卒脸上,“那不又转回来了!滚蛋!”一指第二名兵卒,“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