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快就来了!好呀,咱们去城头上看看!”杨延顺笑道。
楚封关一脸不解,问道:“杨老弟,她来围城,你怎么还这么高兴呀?”
杨延顺低笑一声,反问道:“楚大哥,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平息叛乱的啊!”楚封关答道。
“对嘛,她不来我们怎么平乱啊?难道要我亲自去莽莽荒漠找她?”杨延顺说完大笑一声,直奔城头,楚封关连忙跟上,也不住点头道:“杨老弟定是心中已有计策!”
杨延顺登上城头,阿里铁牙等人已等候多时。一一见过之后,杨延顺俯身看去,只见城下连营一片,人马不计其数,城下的积雪尽皆被踏为平地。
“城下大概有多少西域盟军?”杨延顺问道。
阿里铁牙一脸严肃,答道:“西夜琴原部兵马便有数万之众,加之南兜城调去的五万盟军以及汇合了前几日被唐经年击退的两万兵马,恐怕不下十万!”
“十万?”杨延顺硬眉一挑,疑道:“我军先前便剿灭西域三万盟军,加之此时城下十万,共为一十三万。可我记得,耶律休哥在宫殿之上,和我说只有十二万啊,这哪又多出了一万?”
阿里铁牙低声道:“八哥,恐怕是细作调查错误,也可能是西夜琴本就偷藏几万兵马,没有公之于众。”
“如此说来,西夜琴除了这城下十万兵马,可能还有后备力量?”杨延顺道。
阿里铁牙:“可能如此!”
杨延顺倒吸冷气,若是这样,自己还是得谨慎行事呀!耶律休哥啊,你可真是调皮,自己病倒了,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啧啧,不乖!
众人看杨延顺面色y-in晴不定,不知其心中所想,甚是忧虑,阿里海牙便忍不住问道:“咱么这如今怎么办呀?是现在冲杀下去,还是等到夜晚偷袭?”
杨延顺看看他,摇了摇头,道:“如今西夜琴只是围城而已,又没攻城,你着什么急呀!”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呀?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们吧?”阿里海牙问道。
杨延顺闻言把眼一眯,道:“对!给我高挂免战牌,咱们就这么看着他们!”说完转身下了城头,留下阿里海牙一人呆呆地站在城头看着城下的十万西域盟军发愁,一片雪花飘落,阿里海牙突然感到了阵阵寒意。
再说杨延顺带着阿里铁牙回到参谋大帐,神色立变。只见他硬眉紧锁,面沉似水,在帐中不断踱步,突然又停了下来,问道:“铁牙,现在我军还有多少兵马?”
阿里铁牙思虑片刻,道:“无雷一战,我军步卒战死三百,骑兵战死五十。乌铩城下一战,我军步卒战死三千五百四十一名,骑兵战死两千九百一十三名。现在城中,还剩步卒九千一百五十九名,骑兵一万四千零三十七名。共计两万三千一百九十六名将士。”
“铁牙,我命你自各军各营中抽出精英步卒五千,精英骑兵五千,我要用这一万人摆阵。另外,自各营中挑选得利的战将十名,我军帅帐大将太少,捉襟见肘,难行军令。”杨延顺又道:“明日之后,我要在帐中看到他们!”
阿里铁牙:“末将听命!”
“城中粮食是否充足?”杨延顺突然问道。
阿里铁牙:“八哥敬请放心,南兜城本是西域的粮仓,粮食储备充足,足矣支撑我们到来年春季!”
杨延顺:“嗯,好。将士们是否配备棉衣?这冬季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切莫冻坏了三军将士!”
阿里铁牙:“八哥放心吧,将士们早就配发了棉衣。此等军务你不必cao心,我就能办好!”
杨延顺点点头,道:“你下去准备吧,顺便把唐经年叫来,我有事要与他谈!”
“是!”阿里铁牙退出帐外,不多时,唐经年赶到。刚进大帐,未来得及行礼,便被杨延顺一把拽到军案前,道:“唐大哥,你可记得我几日前和你说要委任你一个重任?”
唐经年:“自然记得!”
“嗯,唐大哥你先看看这个。”杨延顺指着军案上的一张图纸道,“你可识得这个阵法?”
唐经年拿起图纸端详半天,突然虎目耸瞪,“这。。。这是九开鱼鳞阵!”
杨延顺点点头,又拿出另一张图纸,道:“唐大哥,你再看看这张?”
唐经年接过再次低头端详,不多时又猛然抬头,惊道:“八门金锁阵!”
“正是!唐大哥好眼力!再来看看这张。”说完杨延顺再次抽出一张图纸,递给唐经年。后者急忙接过,拿过来一看,不禁面色涨红,“七杀冲关阵!”
杨延顺满面笑容:“唐大哥果然是饱读兵书之人,竟都一一能识得,佩服!”
唐经年却是紧紧攥着三张图纸不放,激动道:“杨大人,你在哪得来这些阵图的?要知道,便是仅仅其中一张便足矣令一个将军一战成名!”
“哦?有这么厉害吗?这些都是我自己画的。”杨延顺淡然道。
唐经年闻言虎躯一震,颓然坐在椅子上,道:“我苦读兵书十载,也没能参透这三个阵法,杨大人,果然才智高超!”
杨延顺大笑一声,扶起唐经年道:“唐大哥,这有何难?我来教你!”说着将三张阵图排列在军案上,一一解说。
唐经年本便是饱读兵书、心有谋略的将领,加之杨延顺言简意赅,处处简明扼要,不多时,三张阵型图尽皆解说完毕。唐经年心中豁然开朗,以往迷惑之处尽皆迎刃而解,不禁跪倒在地,虎目含泪:“杨大人,唐经年有一事相请!”
杨延顺忙道:“唐大哥有何事起来说便可,杨某自当尽力而为!”
唐经年却是长跪不起,道:“请杨大人收我为徒!”
“啊!”杨延顺心头一惊,忙道:“唐大哥,我何德何能,能收你为徒呀?”
唐经年一脸正色,道:“唐经年此生钦佩之人非大人莫属!请大人成全!”说完便是低头一拜,杨延顺连忙拦住,却违拧不过。心道:我小小年纪怎么收他为徒呢?不过转念一想,唐经年腹有谋略,资质也不错,只是这么多年来没有高人指点,才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右千户。若是有个师父点拨几句,不出时日,定可成为当世名将。耶律休哥手下少有得力助手,我为何不替他培养一个呢!
想到此处,杨延顺当即决定下来,便道:“唐大哥,若是你执意如此,恐怕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唐大哥’了?”
唐经年何等聪明之人,一闻此言,连忙叩首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杨延顺连忙扶起唐经年,轻叹一句,“经年,你可别嫌师父年轻哦!”
☆、初发军令
杨延顺喝过唐经年的拜师茶,又连忙拉过他,道:“经年,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情与你相商。”
唐经年见杨延顺少有的一脸正色,也连忙道:“不知是何事?”
杨延顺y-in笑一声,把军案上的三张阵图叠在一起,道:“你说,若是将这三阵合一,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唐经年眉头一皱,道:“师父,九开鱼鳞阵强攻难守,八门金锁阵玄之又玄,七杀冲关阵气势如雷。单是一阵都难以驾驭,若是将三阵合一,怕有不妥。”
杨延顺点点头,却道:“三阵合一的确难以驾驭,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具有非凡帅才的人才行!”
唐经年:“可大惕隐如今卧病在床,我们又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一个人?”
杨延顺看着唐经年,“你可记得为师说过要委派于你一个重任?”
“啊!”唐经年惊恐万分:“师父,我怎能担此大任!”
“若是你之前拒绝,我还能考虑换别人来执掌此阵,不过此时你已拜我为师。。。做我的徒弟,没有胆量可不行!”杨延顺说完将手按在唐经年肩上,道:“怎么,你不敢吗?”
后者忙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此阵由师父来指挥更为妥当!”
杨延顺撇撇嘴,无奈道:“此阵有两难:一是中军元帅指挥之难,二是带兵大将组阵之难。既要有可堪大任的元帅指挥,还要有熟知此阵的大将带领众军将,方可发挥此阵的最大威力。耶律休哥难以上阵,只好我亲自出马了。”说完,自袖口内抽出一卷图纸,丢给唐经年,道:“此阵多年前我便已将其写好,后经我两位师父指点改正,现已堪称完美,你看看吧!”
唐经年连忙打开来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五个大字----三合玄襄阵。再往下看时,不禁冷汗直流,耳边又响起杨延顺的声音:“三合玄襄阵以y-in阳为基,取之三阵,又困之三阵。借以y-in阳相调,使得原本相冲的三阵紧密融合。既有九开鱼鳞阵的强攻之力,还有八门金锁阵的固守之玄,更兼具七杀冲关阵的雷霆之威。我坚信,西夜琴定然破不了此阵!”
唐经年突然放下阵图,疑问道:“师父,你为何要摆如此复杂的阵势对付西夜琴?我想这三阵任选其一,都能足以将其击败!”
杨延顺冷哼一声,道:“击败?不,我要的不仅仅是击败她,而是要这十万西域盟军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