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
我不想因为争吵再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也不想因此激怒他,以至于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陛下,我的王,我的爱人”我转过身,回抱了他,轻声道“你将会是很好国王,也会是很好的配圌偶…”
“我只希望做你的爱人。”
我有一瞬间的怔然,接着开口“我也这么希望着。”
他笑了,嘴角上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虚妄与悲哀糅碎在瞳孔,沉淀在那蓝色的深泉中,凝结而成最为底层的坚冰。
这次,他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
无尽之海虽称其为海,实际上是一处高耸的海崖,较其它崖石都要高出不少。
站在那里,上连碧空,下接沧海。极目远眺,可以看见水天相接融融一体的绚丽景致,仿若天外来水,水漫碧空。
海风袭人,带着咸s-hi的气息,浮动衣襟。
追随海鸟高飞的行途,我转过身,恰对上德古拉停留在我脸侧的视线。
我们所关注的重点,总有那么些差别。
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去了许多地方——月光长林,永夜之岛,四季森林……
当时只能在书中见到的地名全部游览过一遍,我为那壮阔而绮丽的景色近惊叹不已,他则静默的将视线投在我身上。
我们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牵手。接吻、做圌爱,抵死缠圌绵。
最后一站,我们停留在古堡外的花园,萤火在周圌身盘旋缠绕,像是自天际落下的星,竭尽全力发出最后一次光亮。
花香怡人,月色如水。
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最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临别赠言,看着他温柔仿佛溢满湖水的眼眸,只觉得所有词汇都已匮乏,只干巴巴说出两个字“再见。”
再也不见。
他低垂了眼帘,在我眉心落下一吻。
风轻柔的浮动,携来浅淡到近乎于无的香气。
月光给他周圌身镀了一层银边,衬得轮廓愈发深邃。
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那日祭坛之上。
“夏安”他唤我的名字,两个字自他口中发出竟是如天籁般动人,带了温柔缱绻的韵律“我爱你。”
“我也是”我握住他的手指,在他拇指佩戴的五芒星指环上落下一吻“谢谢你。”
海妖的歌声漂浮在耳畔,悠扬如大提琴拉奏出的音符,起伏波动之间扣人心弦。
我一愣。
眼前的一切逐渐黯淡褪色,像是黑白照片,最终黑色蔓延,遮盖整个视线。
他明明说言灵对我无效。
他骗了我。
…………
……
像是睡了很久的样子,脑袋昏昏沉沉,睁开眼,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布置。
看着身上华丽的睡袍,像是中世纪贵圌族的装扮。旁边的镂空花纹壁灯,红木制的桌椅,还有身下就棕灰色的大床,无一不透着奢华s_ao包的贵气。茫然的眨下眼,头脑一片混乱。
按了按太阳x_u_e,好不容易清醒点了。结果惊讶的发现,脑袋里居然空空如也,就跟格盘时删档重来了似的,直接到了传说中连自己姓谁都不知道的状态。
我直接就慌了,扭头看见床旁边坐着的一人,瞬间被吓了一跳。话说一大活人坐那怎么半天也没个声音。
不过定睛一看,可以啊,虽然是个男的不过长得真心不错,穿着也挺有品味,怎么看都是来自上流社会。
接着就看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瞳孔是忧郁的蓝色,整个人也像是被悲哀笼罩,隐隐透了y-in气。
可怜我一句话还没出口,被他扑过来一把抱住,力气大的感觉骨头都要给揉碎了,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架势。
把我吓得一愣一愣的。
结果他就这么抱着我,跟树袋熊似的,也不说话。
在我快要在沉默中溺亡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只是这话难以启齿的让我嘴角都抽了抽,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了“那个……我是谁?”
他悲戚而又欢欣的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夏安。”
“你又是谁?”
“我是你恋人。”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结局,失忆这盆狗血泼下来前其实也是我思考挺久的
1、鉴于前文攻都是一副要死了的状态,所以结局就让他没死成(神转折啥的是窝萌点之一,攻看着越活蹦乱跳他越可能狗带,反之亦然)。
2、攻的愿望确切来说不是死亡,而是得到救赎,但是他知道现在情况走到这步已经不可能了,就想着死了算。老魔头在某种程度上和攻可以说是感同身受,他本身也有私心,想把攻留下来,哪怕对方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就用言灵让攻失忆,给攻一个圆满的结局。
3、结局1v1cp老魔头:首先是他和攻有着相似的经历,都是被遗弃没有归属,渴望得到拯救,所以两个人能做到互相理解;其次就是人战斗力强,其他几个受垒一块打不过人一个,后面一路炮灰就可以看出来。
4、攻的悲哀来自于过去,抹消过去的记忆就能活得轻松;攻也说了自己做了好多坏事,死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这个待定)所以活下来其实挺好的,偶尔还能撩撩汉啥的。
☆、番外一
我最近有点不太好。
是这样的,在我大脑格盘之后,突然有一个人冒出来告诉我他是我爱人——他长得比我好,武力值比我高,就连jj都比我大。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是个男的。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好嫌弃的,因为我也是个男的。
他看我的眼神忧郁而深邃,像是海底捞出的蓝色宝石,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装满了我看不懂的悲哀和深情。
他会抱着我亲吻,格外喜欢亲吻我的眉心,在我面前一层层褪圌下繁复的衣饰,然后跟我一起做那档子事。
他的身体是柔韧而富有力量的,胸膛白圌皙却不瘦弱,明明比我要强大许多,却甘心雌伏在我身下。
有时候,在进入他身体的同时,我会忍不住用牙齿磨蹭他的脖颈,在那常年不见光而显得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齿痕,听他仰了头发出难耐的呻圌吟。
而现在,他靠坐在酒红色的软椅上,赤圌裸的双圌腿朝两侧张开勾住扶手,已经艹过一次的后圌x_u_e红艳泛着水光,开合的孔洞中有白色的液体不断流出。
他张口呼吸着,眼角泛红,虚了眼,视线却始终不曾从我身上移开。
我俯身亲吻他的脸侧,将半勃的自己c-h-a了进去,有了第一次的润圌滑,进入变得十分顺畅,稍稍用力,一捅到底。
他尖叫出声,仰了头,身体拉成一线,晶莹的汗水顺着肌r_ou_曲线下滑。
低头就能看见他后面翕动着吞咽我的东西,内部嫩圌r_ou_圌紧致的包裹上来,旁边还残余着r-u白的精圌液。
他那蓝色的瞳孔中水光潋滟,嘴唇开阖,念出我的名字“夏安…”
低沉悠扬,如海妖的咏唱,饱含圌着说不出的情谊。
对了,我那位恋人名叫德古拉,他有一个华丽并且占地面积极大的庄园,除却古堡之外还种了不少花花CaoCao。
我的日常生活几乎是在那里度过,而他在我身边,如影随形。一般而言,只要不看着自己,就能看见他。
为了能让我的生活多姿多彩一点,除了在屋里堆积木,我开始学着摆弄花Cao。找了几个漂亮的花盆,跑到古堡后面的月光花园挖了几株长得顺眼的顺便培了些土装回房间,摆到窗台上每天浇水施肥。
奇怪的是,这些花花CaoCao一般是在睡觉起来时候精神抖擞,睡觉之前奄奄一息。
照理来说不是夜间开放的么,对于我昼伏夜出的生活作息,在我睡觉前也就是第二天一早,吸取了一晚上的月光,才是开得最盛的时候,怎么完全倒过来了。
为了一探究竟,有一天白天,我躺上床,却没有睡觉。眼睛睁开一线,死死盯着窗台上几盆花,准备看它们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可能是维持睡眠的姿势太久,过了一会儿就撑不住了,眼皮直打架。
咬了下舌头,总算清醒一点,扭头朝窗台一看——
卧槽,花盆不见了!
我一惊,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鞋也没穿就朝屋外跑。
没看路结果猛地撞上一个人。
他伸手抱住了我,以免反弹而来的作用力将我带倒,还格外贴心的在我被撞到的脑袋上揉了揉。
听到德古拉的叹息声。
我环顾四周,走廊里没一个人影,也没见到我的花盆,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我的花……不见了。”
“夏安,你可能不知道…”他斟酌着词语,有些吞吞吐吐,在我询问的目光下才迟疑着开口“那个花圃里的花本来就是从其他地方移过来的,和普通花不同,有着某种和土地的联系……”
“它们能在花园里存活是因为有那些虫子,还有我依照月光长林地势所设的阵法。”
我皱了眉头,似乎是明白过来了些什么“…也就是说,离开那里,它们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