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被推开时的吱呀声,秦耘知道这个时候能出入这里的只有一个人。秦耘没有抬头,眼角的余光只能看见那人明黄色的一角龙袍。
你睡了一天了,饿了吗?
秦耘也问我不在,药怎么样了?
听到秦耘还愿意理睬自己,祈耀唇角微微向上弯了一下放心,药方你已经留了下来,今天的药是刘御医煎的。放心。
放心?秦耘面无表情道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愿意放草民出去?
出去?朕又没有捆着神医的手脚,神医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
秦耘恨得牙痒痒衣服。
哦,原来神医是没有衣服怕出去无法见人啊。祈耀挑起秦耘的下巴,笑眯眯地往上面亲了一口。
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离开?
离开?祈耀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从秦耘的嘴里说出来,当下他的眼神就多了两分危险离开?你就这么急着想要离开朕的身边吗?
皇上,草民觉得您一定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的。秦耘一脸正色。
呵。神医以为,若是朕现在宣布神医突然暴毙,会如何?
秦耘知道祈耀是可以干出这种事情的人,权力再大也大不过皇帝,他只要一声令下,即使有人怀疑,可又有谁敢往皇帝头上查呢。
皇上,您别忘了,草民和安平公主还有婚约呢。
婚约?朕怎么不知道呢?祈耀笑没有朕的允许,你还想怎么成亲?至于太后那里,朕自有办法。
秦耘也不甚在意,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和安平公主真的成亲,这样只是为了刺激一下祈耀而已,现在效果已经达到了,这个幌子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就这么一直把我困在你的床上,让我一辈子不见天日么?
听到秦耘这么问,祈耀点头有何不可?
秦耘脑袋里不合时宜地蹦出狗血脑残剧里女猪角经常怒吼的那句经典台词,即便是你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秦耘恶寒。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放我自由?
祈耀掀开被子,再一次欺身压了上去就这样,跟我一辈子在一起。
秦耘冷笑皇上,您是不准备要您的国家了么?
你原来在担心这个。祈耀熟练地宽衣解带,接着分开秦耘的双腿不用担心,找一个血脉相近的过继过来就行。
身体再一次被贯穿,秦耘脑子里飞快地略过一个主意,他闷哼一声祈耀。
祈耀身体一僵,这是秦耘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喊他的名字,不是故意撇清关系的皇上,也不是不知情时唤的那个假名。你说什么?
祈耀。秦耘再念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不知道为什么,祈耀突然觉得有些高兴。
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只要你答应,我就和你在一起。
祈耀沉思了一下你说。
我想回去一趟。
你隐居的那个地方?
没错。
祈耀心里顿时百转千回,他曾经在秦耘喝醉酒的时候听他念到他对不起一个人,他这次回去不会就是想找他那个真正念念不忘的人吧。这么一想,祈耀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不过他很明智地没有表现出来。他也没有问秦耘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点头。
你答应了?不知道为什么,秦耘觉得这样快速答应的祈耀有些不对劲,像是心里还在隐瞒着什么。
十天时间,够吗?
若是快马加鞭,来回就需要五天,不过他只要找到需要的东西就行,到真是用不了什么时间。于是答应下来够了。
既然如此,继续吧。祈耀继续进行着这一场鱼水之欢,只是眸色暗沉地厉害。
当天夜里苏羽就接到了皇帝的密函。
密函里只有简单的两行字,看完之后便放于蜡烛上方的火焰上燃成了灰烬。
就在秦耘离开的第三天,祈耀终于向太后坦白.
太后看着祈耀坦荡无比的脸色一时间差点没缓过气来。
你从小到大就被教育着要成为合格的皇帝,今天怎么就如此糊涂!!!即使是太后这种温和脾气的人,咋一听到自己的儿子爱上一个男人的事情她也是承受不了的。
儿臣并不糊涂。母后,儿臣自从父皇离世后登上了这个九五之尊之位,一直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地为国事操劳。一直都是为百姓谋福,为耀月谋利,没有做出一件昏庸的事来。
知道祈耀说的是实情,但在这种情况下太后一听就更气了,这不是摆明了在和自己叫板么?
他是你妹婿。
不是。只要朕没同意,他就不可能成为朕的妹婿!
你!太后被气得不轻你对得起月儿吗?
祈月赶紧给太后顺气母后,您大病初愈,切莫动气。她看着向母后坦明真相的祈耀,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管她如何努力,还是白费功夫啊。到底有多爱,才能愿意为一个人而背负起全天下的骂名呢?
朕自会给月儿再找一个好驸马。
你瞧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跟他好母后也管不了你,可是你竟然要和一个男人搞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我们皇室的笑话吗!!!你要娶他这件事哀家是不会同意的!
您现在接受不了,并不代表以后接受不了。母后,儿臣一定会让您同意的。
太后直接一个茶盏扔了下去哀家真是白生了你了!
祈月看着那个在祈耀脚边粉碎的茶盏心跳得厉害,不禁出言哀求道皇上,母后正在气头上,你先离开吧。
祈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儿臣告退。
看着祈耀的身影消失,太后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疲累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68、病娇六号十一
十日之期未到,祈耀就见到了秦耘,不过当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秦耘,他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苏羽。
臣在。这种听不出喜怒却又强行压制的音调让苏羽心头一跳。
怎么回事?
苏羽知道这个秦耘对于皇帝的意义非同一般,否则也不会给自己下达查找秦耘隐私的命令了。他敛神答道臣一路保护秦神医,不料回到神医隐居之地时,神医被那寒冰蚕所伤。
那朕派你是干什么用的?这就是你的保护?
苏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眉头却是连皱都没有皱一下臣失职,罪该万死。
祈耀眼眸漆黑地不见一丝光亮下去,领一百板子。
这一百板子对于普通人来讲可以和杖毙这个词划上等号,即便是对于苏羽这样武艺高强的人来说,也能要了他半条命。苏羽立即叩头谢恩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等一下。祈耀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他的理智还在,当下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神医隐居之地又怎会出现寒冰蚕?
寒冰蚕这种剧毒之物即使是在极北寒地也是极难才能寻得,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秦耘隐居的深山里?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巧合地太过了吧。
回皇上,这寒冰蚕本就是神医之物,神医此次回去正是为了拿到此蚕。
哦?你可知道是何缘故?
回皇上,臣隐约曾听神医提起过,似乎是为了炼制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