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床
“徒弟,景洛是谁?”
小霍走了以后,胡亥忍不住问道。
“我家小棉袄。”
“你闺女?”
“我儿子。”
“你啥时候结婚生子了?夫人呢?”
“没有夫人,儿子是我捡的。”
“真新鲜,你还会做善事?”
“我是好人嘛!”
胡亥竟然无言以对。
“我儿子可乖可听话了,简直就是贴心的小棉袄,唉,可惜那时我已经x_ing格扭曲了。”
“你也知道你x_ing格扭曲?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觉得x_ing格扭曲也挺不错的,就像换了一个人格,我现在比以前活泼多了。”
“这倒是,你以前就是一闷葫芦。”
“是吧,现在多活泼啊!”
“你以前,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而现在,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挺形象的。”
“少贫嘴了,你说你这是干嘛啊,整出这么多事来,迟早要引火烧身的。”
“不会让火烧到我身上来的。”
“是,到时你拍拍屁股走人,这火当然烧不到你了。”
“师父,我不会让你给我背黑锅的。”
“呵呵。”
“我说过的嘛,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
“呵呵。”
“师父,说真的,那件事你考虑一下吧。”
没有回应。
“把你的身份给我,你我以后行事都会方便些。”
没有回应。
良久良久,鬼医都快睡着了。
才听到他说,“我想想。”
子卿和祁颜已经两三天没有见面了。
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丹墀把祁颜从部队里弄出来,美其名曰是给神子大人当护卫,其实谁不知道,他就是不想让祁颜和子卿碰面。
也不是说他就真的那么讨厌这个儿媳妇,只是实在受不了那两个人的腻歪劲。
一天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其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他们是黏在一起的,也就是说,除了睡觉的时间,他们基本上都呆在一块。
如果他们安静地找个地约会还好,可这两位,也不知是存心刺激他们呢,还是真心不觉得不好,整天在他们面前秀恩爱,让人恨得牙痒痒。
所以,丹墀挥一挥衣袖,把人提走了。
正巧重景说要实地考察,丹墀灵机一动,就把祁颜扔到重景那儿了。
而他,则跟长华游山玩水去了,不过,这次,倒没有瞬间不见踪影。
如此,也是为小儿子的婚礼着想。
祁颜第一天还能尽职尽责地跟着重景到处跑,可第二天就不乐意了。
吵着嚷着要见子卿,丹墀看不下去,抄起棍子就是一下,由于力道没控制好,直接就把人打蒙了。
祁颜就这样睡了一天。
醒来的时候是深夜,他看着月亮,突然就寂寞了。
“宫主和夫人出去了,暂时不会回来,你如果想南姑娘,就去见见吧!”
屋顶上,早已有人,那是重景。
祁颜一愣,“你不会告状?”
重景闷闷笑了几声,“我是这样的人吗?”
人家都这样说了,祁颜不可能还挑三拣四,再加上实在想子卿想得紧,也没绷多久,就匆匆往子卿那里去了。
飞檐走壁,好不潇洒。
看得重景嘁嘁称奇,“年轻就是好啊!”
祁颜本来以为子卿应该已经睡了,可到了才知道,他家夫人,同样孤枕难眠,同样对月思人。
“子卿……”
那人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能听到心上人的声音。
“子卿,我好想你。”
“真的是你,”子卿转身抱住祁颜,“我好想你。”
柔美的月光下,他们紧紧相拥,仿佛全世界,只剩彼此。
“你怎么哭了?”
祁颜的衣服s-hi了一片,子卿的脸上s-hi了大片。
子卿擦着眼泪,翁声道,“我这叫喜极而泣。”
祁颜甜蜜一笑,帮着子卿擦掉泪痕,小两口子,和和美美。
“你怎么过来了?你爹肯放人了?”
屋里,子卿忍不住问,语气说不上很好。
“咱爹。”祁颜眯了眯眼,强调道。
子卿耸耸肩,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们不在,我偷溜出来的。”
“那就是说,我们这种日子还没到头?”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迷茫。
“你说,咱爹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儿媳妇啊!”
“你说,咱爹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啊!”
两人同时开口。
静默。
笑场。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亲已经定了,你赖都赖不掉。”子卿笑着说。
祁颜看着心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一触即放,无比纯洁。
子卿眨眨眼。
祁颜舔舔唇。
都在回味。
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唇齿相依,流连忘返,不过如此。
这是他们间第一个吻。
别觉得奇怪,他们都是新手嘛!
祁颜那天没有回去,和子卿躺在同一张床上,盖同一张被子。
鬼使神差地,他想到一句话,“生同眠,死同x_u_e。”
子卿毫不留情地一掌下去,“说什么混话呢?什么生什么死的?关我们什么事?”
“口误口误。”祁颜急忙讨饶。
一个难得安静的夜晚。
y-in谋却在悄悄酝酿。
子卿是被吵醒的。
敲门声很大,天还没亮透。
“什么事?”她没去开门,只是在床上问。
“姐姐,是我,子州。”
“子州,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好像挺急的,奇怪,他不是一直挺淡定的吗?
“祁颜……不见了。”
这事?子卿想起她身边躺着的某人,有种想笑的冲动。
不过,这事不能说,只能忍着。
“知道了,我这就起。”
起床,穿衣,洗漱。
门外的影子还在。
“还有什么事?”
“神子大人也不见了。”
安静了一会儿。
“你先安排人出去找,我这就过去。”
南子州应了一声就走了。
子卿整理好,想过去把祁颜叫起来。
“阿颜,起床了,重景不……”见了……
“重……重景!”
她床上的人,怎么会是重景?祁颜呢?
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看到子卿也吓了一跳。
“南姑娘怎么在这儿?祁颜的房间在隔壁。”
子卿身处现世,却愿身在梦中。
陆以风也一样,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梦,那该多好。
“你说什么?”
陆缘与龙璟对视一眼,由龙璟开口。
“你确实不久于人世,睡美人的毒无解。”
龙璟的话意思很明确,理解起来没有半点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