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勉强收起心头的火,按照管教嬷嬷的引导学习。
欢喜殿内的熏香甜腻,地方铺着软和的地毯,长安心里的介怀开始慢慢放下,在殿内打量。
管教嬷嬷见着时候差不多了,将长安引至轻纱曼妙的后殿,后殿修了池子引了温泉水在其中,池边的榻上或躺或卧着两个仅穿着肚兜的小宫女,一见到长安进来全都红了脸。
管教嬷嬷笑着问长安:
“殿下,这两个孩子就留在殿下身边侍候您了。”
长安也有些不好意思指着一个穿清荷肚兜的小宫女说:
“这个留下,另一个你就带走吧”。
管教嬷嬷有些意外,但还是带着另一个宫女离开后殿。太监们悄悄地为长安关上了殿门。
待众人走后,小宫女膝行至长安面前,红了脸羞答答的对长安说:
“婢子侍候殿下沐浴。”
长安点头,一双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张嘴问:
“叫什么?”
“奴婢绿荷。”绿荷柔弱无骨的双手在长安身上抚摸过去,慢慢的解下了长安所有的衣服,长安修长有型肌r_ou_明显的身体大大方方的呈现在绿荷面前。
绿荷贴上长安的胸膛,粉嫩的唇吻上长安下巴娇柔的说:
“殿下果然俊朗。”
长安轻笑一声说不出有什么意味,将绿荷抱起放在池子边的榻上,在绿荷的惊湖中扯去绿荷的肚兜。
内里风景一览无遗。可长安还是皱了眉,这个人并不是他想要的,就连抱起来的手感都不是他渴望的,但他还是覆上了身子将绿荷压在身下。
情动时绿荷攀上长安的肩膀迷离这双眼娇喘:
“殿下!”
长安一双清醒的眸子更加黑沉,将绿荷贴着他的身子拨开用手遮上绿荷的脸,他告诉自己,这是雪翊,这是他想要却不敢要的人。
胯下动作越来越大,在即将释放的一瞬间长安也不禁迷离了双眼,脑中是雪翊抱着他的画面,唇中情不自禁叫出一个人的名字:
“雪翊!”叫出名字的一瞬间他感觉下身被瞬间夹紧,他猛地清醒过来看向身下的人,只见绿荷睁大双眼看着长安,一脸不可置信。
长安扬起唇看着绿荷,眼中冷冰冰的光芒让绿荷颤抖起来,长安的手指慢慢向绿荷的脖子摸去,在绿荷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时掐断了绿荷的脖子。
从绿荷体内抽出身子,长安光着身体走进了一旁的池子,热水浸泡着他冰凉的身体,手指上还残留着绿荷脖子上的体温,闭上眼苦笑出声。
自打他从十一岁的梦到雪翊的那个夜晚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而他也再回不去了。
第二天,长安去魏帝面前请罪,在隐瞒了昨晚有关雪翊的一切事情后坦言他在欢喜殿因为一时情动失手掐死了侍寝宫女。
魏帝意外的说不出话来:
“你还真有种,你是朕活这么大头一个见到可以······可以因为侍寝掐死宫女的!”
长安伏在地上一言不发。
魏帝没办法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自己去闭门思过三日。”
长安领旨告退。
长安离开后,常米头为魏帝添茶,魏帝若有所思问常米头:
“你说,十八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常米头笑着说:
“要说不一样是肯定有的,年纪这么小就被派到战场上,要是奴才早就疯了,十八殿下可比奴才强多了,还给皇上打了胜仗。”
魏帝失笑:
“你这个奴才。”
长安回宫路上碰到太子仪仗,想要躲却没有躲开。轿辇上雪翊笑着问长安:
“长安你这是要去哪里?”
长安苦笑着说:
“刚被父皇罚了闭门思过,现下正要回宫思过去。”
雪翊担心长安:
“你又怎么惹怒了父皇?你如今也大了要好好管管自己的脾气,不能再有小孩子气。”
长安柔和了双眼点点头:
“太子哥放心。”
雪翊走后,长安望着雪翊的背影久久不离开,眼神挣扎而痛苦。
这世上他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可他最想要的那个人偏偏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上十三姨最想要的东西并不多,可十三姨最想要的评论和收藏就是得不到。233333333333
☆、第十二章
长安在宫里闭门思过谁也不肯见,从前宫里最闹腾的人如今反而最安静。宁嫔宫墙内的梅子没人偷了,也没有人闹着和侍卫打架了。就连学堂的魏太傅都变着法儿的打听十八皇子最近怎么了。
京畿卫的校场就设在大内,冬天过去春天来临,正午的日头也开始毒起来。
长安解了上衣光着上身和禁军的人在校场上摔跤,尘土飞扬。
众多兵士围在一旁给和长安摔跤的禁军打气:
“察海,你要是输给小殿下今儿晚上回去我们阉了你!”
察海哈哈大笑,耸动肩膀。发出骨骼转动的卡卡声。
长安身上全是汗,一双眼睛毒辣而又倔强:
“来!”
转眼间两个人又缠打在一起。
魏帝突然心血来潮带着雪翊和其他皇子大臣来校场看蹴鞠。一进战场看到的就是长安和禁军摔跤斗狠。
一进校场,长安便看到远处尘土飞扬,长安绷了脸和禁军侍卫比试,阳光下,沾了汗水的脊背闪闪发光。雪翊喉头一紧说不上心底突然涌上的感觉。匆忙将视线从长安身上挪开。
校场轮值的督尉跪在魏帝面前汇报工作,魏帝指着不远处的长安看不出喜怒:
“这些日子十八皇子常来这里?”
督尉恭敬回答:
“殿下一有时间便会来此找兵士切磋,近来长进很大。”
魏帝听着面色越来越沉。常米头心里感觉不好,悄悄找人将长安从摔跤场拉了下来跪在魏帝面前。
魏帝看着长安光着上身一身汗水的样子勃然大怒:
“好勇斗狠!你瞧瞧你如今的样子!”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众人。
长安面无表情撩起衣襟擦干脸上的汗水。
雪翊忧心忡忡的将长安扶起,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仔细的擦了长安脸上的泥渍。
长安看着眼前的人眼神痴迷情不自禁一把抓上雪翊的手,但在雪翊疑惑的眼神中又慢慢松开了手指,继续恢复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长瑾瞅着魏帝离开,和长熙两个人凑到长安面前。
看着神色淡淡的长安长瑾撇了嘴:
“你最近时运不好。不过……父皇怎么突然就恼了?”
长熙正要张嘴说话就听见一旁默不作声的雪翊小声说:
“长安,你在军营初露锋芒,可年纪还小应当把心思文章学习上。”
长瑾和长熙心中一惊,没想到雪翊会和长安把魏帝的心思说的这么直白。
一时间四人之间空气有些凝滞。
长瑾赶忙打圆场,攀了长安肩膀,另一边是雪翊,长瑾手颤了颤鼓足勇气也攀上雪翊肩膀,冲对面的长熙挤眉弄眼一脸嘚瑟嘴里却人模人样的说:
“来来来,别都皱着眉不说话,我去醉仙楼摆一桌请你们吃饭听曲!”怕雪翊拒绝长瑾继续说:
“我们家的太子大哥,还没出宫去过酒楼呢吧,可怜见儿的!今儿个弟弟带你去见识见识!”
长安若无其事将碍眼的长瑾扒拉到长熙身边一个人占着雪翊,一扬下巴说出两个字:
“我请!”
雪翊没法拒绝,想着最近长安有些消沉出去转转也好,摇摇头同意了。
四个人换了些出宫穿的寻常衣服,也不带侍从,一人牵着一匹马出了宫墙。
皇城脚下的街市热闹非凡,道路两边商店林立,街上小贩挑着扁担沿街叫卖,姑娘小伙们儿们结伴而行。
长瑾长安他们见怪不怪,雪翊却看什么都新鲜,虽然整个人还绷着但眼睛却活泛起来。
长安见雪翊高兴立马将马缰绳丢给长瑾,拉着雪翊融进了闹市中。
长熙看着走远的两个人笑着对替长安他们牵马一脸不乐意的长瑾说:
“你说长安近来是怎么了?总觉的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长瑾毫不在意随手将马缰绳全都丢给长熙,剥了个栗子丢在嘴里。:
“四个字!欲求不满!”
长熙理都不想理他,拽着马就要走。
长瑾拦着:
“诶!诶!十六哥!干嘛啊这是!”
长熙扭头看他:
“说正经的!”
长瑾笑:
“你可是要我说正经的啊!你知道前些日子长安为什么被父皇罚着闭门思过三日吗?”
长熙皱眉:
“说是欢喜殿掐死一个小宫女!”
“对喽!”长瑾一拍掌坏笑着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