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翊摆摆手:
“请两位殿下进来。”
长瑾一进门便直接问雪翊:
“太子,十八弟还没有消息吗?”
长熙后面悄悄扯长瑾袖子暗中提醒:
“十七弟,注意分寸!”
长瑾挥开长熙着急的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什么寸,这都五天了,要是十八弟再没消息以后也就不会有消息了。”
雪翊听了长瑾的话,脸色瞬间变白了:
“胡说什么! ”
长瑾瞪着雪翊: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是谁向父皇提议在李正还没定下来去云南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让十八弟带一队人去云南。后来又是谁在十六弟解了天一府之围后直言十六弟小小年纪领兵过多让人诟病,最后让十六弟身边只留下了殿前侍卫队五十人。刘峋可是你亲舅舅,你能不知道!”
长瑾每多说一句话,雪翊的脸便白一分,连日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只觉得头昏脑涨。
长熙见长瑾越说越过分连忙向雪翊告了罪:
“太子恕罪,十七弟也是关心十八弟心切,言语失当,臣弟回去收拾他!”说完拉着长瑾便走。
长瑾发火:
“你拉我做什么!”
长熙使劲带走长瑾:
“不是说好不说这些话的么?”
长瑾嘟囔:
“不是没忍住么。”
东宫里,雪翊坐在书桌前,用手撑了额头:
“孤不在时谁见了国舅爷?”
魏杰:
“李青嶂大人。”
雪翊挥挥手:
“叫他来见孤。”他抬眼望向殿门外,仿佛透过一面面宫墙看到了远处的南地烽火。那边是真刀真剑,宫墙里却是看不到的暗箭难防。
李青嶂一进门儿便有人将殿门儿合上,门外阳光被尽数拦下,殿堂里只有雪翊一人,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雪翊问:
“是你让舅舅提防长安并想法儿让长安永远留在云南?”
李青嶂知道总有一天雪翊一定会问:
“幼子独大威胁储君,臣只是做了东宫臣撩该做的事。”
雪翊:
“说真话!别用这些虚的唬孤。”
李青嶂挑眉反问:
“郎官你是在替十八皇子责问臣?”
雪翊皱眉:
“你知道那是孤的弟弟。”
李青嶂苦笑:
“郎官能看懂臣的心意怎么就看不懂你自己的呢?”
雪翊没有说话。
“十八皇子生病那*你从他寝宫回来后为什么在祖宗牌位跪了一晚?”
“七夕从宫外回来你为什么独自买醉?” “他走的时候你又是因为什么失了心神?”
越听李青嶂的话雪翊的脸越黑。
“郎官……因为你知道他爱你。而你也爱……”李青嶂话还没有说完终于被雪翊抓起案前一本书卷砸中额角,身影一晃踉跄几步。
“混账,这话,这话你怎能说得出口!”雪翊站起身来,眼中怒火明显。
“郎官,其实你这人最是无情,你不让自己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你看如今,你痛苦,还要让我也跟着痛苦……”说着李青嶂用手指了自己的心。
只听他继续说:
“我帮你拔除痛苦,你却反而责怪我。”
雪翊被李青嶂激的双目通红,双手成拳抵在案上,许久他松开手掌,缓缓平静下来。
他就像刘皇后和魏帝教的那样挺直了腰杆走到李青嶂面前,双眼淡定无波:
“青嶂你被感情蒙了眼,你以为我是为了长安要处罚你,可是你没有想到,其实我不能容忍的是我从小长大的伴读兄弟用这样y-in私的手段除掉我的另一个兄弟,而原因是因为私情。”
李青嶂听到雪翊用我在和他说话,自从三年前李修当着他的面教训雪翊:
“一国储君岂能因为私情枉顾宗法礼仪……”雪翊便再没有儿时那般和他说话时自称我,而他也再没有叫过雪翊的名字。
李青嶂没有因为雪翊的话而心生波澜,他只是冷笑着说:
“我本不愿把你的心思点的这么破,我不甘心,不甘心十八皇子如了心意,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真傻,十八皇子真的从云南活着回来又能怎么样,不过是被你折磨或者折磨你。”
说完李青嶂跪在雪翊面前缓缓叩首:
“臣祝您今后英明神武,江山永固。”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月亮高挂,长安拉了雪翊的手在御花园漫步。
长安指着远处两个抱在一起感情热烈的黑影说:
“诶呀!有小鸳鸯在偷情。”说着扭过头来看雪翊,惊讶的问:
“诶!太子哥,你怎么睁了一只眼睛,闭了一只眼睛?”
雪翊:“看这种事不就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长安听了坏笑一声,一把扯了雪翊进假山y-in影,覆在雪翊身上:
“那你对我现在做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本来打算给大家发红包,结果点开读者评论下面已经没有送红包的选项了,我再努力找找。
长安雪上了小红字榜单,谢谢大家继续的支持。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祝愿各位读者君在工作顺利之余,你们爱的人也深爱着你们。么么哒。
☆、第十七章
一处潮s-his-hi润的洞x_u_e内吴石为昏迷的长安清洗伤口,长安脸色潮红很明显是发了烧。
吴石从衣服上扯了布折成布巾沾了水放在长安脑门儿降温,他放的快布巾热的也快,急得吴石出了一身汗。
长安带着殿前侍卫队的五十人偷偷跟着疑似张义主力的队伍,没想到因为不熟悉地形被打了埋伏。
五十余人只剩吴石与长安两人,长安还受了重伤。
吴石现在都不敢想他作为队长回到京城该怎么同那些侍卫们位高权重的家族交代,他现在只希望将长安活着带回天一府,至少这样魏帝可以留他一命。
折腾了大半宿长安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他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又缓缓合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被吴石煮汤散发出的香味勾醒,眼睛还没睁开嘴先动了,虚弱的说:
“什么味道了?”
吴石一敲锅:
“蛇r_ou_汤,臣给殿下补补。”
等到长安看清吴石用什么煮汤后嘴角都抽了,那是他的头盔。
吴石看到长安抽动的嘴脸,笑着说:
“没办法,臣的丢了。”
等到两个人吃饱喝足后吴石背着长安回天一府。在林子里饶了没多久遇到了前来搜救的北魏军队。
等到魏帝和雪翊收到长安回来的消息后长安已经在天一府躺了三天,三天里柳依依衣不解带的侍候在长安身边。
长安心里感叹,这女孩子照顾人果然比他身边那些大老爷们儿亲兵要强的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半年后在李正的指挥下长安带兵剿灭张义叛军,张义乱军中被杀,他的侄儿张逸夫率残众退进云南森林深处。
魏帝派了田太师之子田华担任云南安抚使负责战后安抚百姓。
朝廷新任安抚使田华到任后,长安在青山楼摆了几桌为田华接风,座中众人很多都是同批袍泽没过一会宴会气氛便已经很是热闹,原本唱曲助兴的歌姬也都各自寻了武官侍候。
珠帘后面单独列了一是长安与田华对饮。
长安身后站了柳依依,时不时为长安添菜加酒温柔体贴的仿佛一汪倒映着花影的池水。
田华端起酒杯冲长安笑的暧昧:
“红颜知己?”
柳依依红了脸用袖中遮了脸快步离开。
长安一杯饮尽杯中酒,缓缓摇头:
“我答应她要为她寻找一个可托付的良人。”
掀开珠帘的柳依依听后手一顿随即敛了眼退了出去。
田华取笑长安:
“何必当着人家的面把话说的这么透呢。”
长安摸着腕间一串白润透亮的珠子默默说: “没那份儿意思何必吊着人家。”
长安透过珠帘看到席间所有武官都十分尽兴,只有吴石独自在喝闷酒。
回到昆明后从前鲜卑救过吴石的李少爷被李老爷关了起来,吴石想看一眼都难,如今每人都美人在怀,吴石难免显的落寞。
直到长安的眼角瞥见吴石急匆匆的离开脸上挂上了笑,亲自为田华倒了杯酒笑嘻嘻的和田华说着闲话:
“田大人此番从京里出来可带来些什么新鲜事儿了么?”
田华是田太师之子,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便是一疆大吏除了因为自身能力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田华是东宫老人。而长安又与东宫太子雪翊交好。
田华笑着承了长安的意然后将身边的人都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