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北艳情史 作者:一大团草【完结】(7)

2019-05-20  作者|标签:一大团草

  动作忽然顿了一下,继而是变本加厉地大开大合。"呵,被哥哥抱着的时候明明很乖的,怎么被我睡就这么不愿意。"

  林尤的下巴抖了一下,有一瞬震惊地忘记了疼痛,待一阵细密的酥麻与刺痛袭来,伙同身下撕裂的痛苦一起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呃唔——好痛——好痛!"

  因为林尤的突然收缩,"世子"猝不及防地结束了征伐,恨恨地咬上林尤的大腿。"怎么发现的?我和哥哥不一大吗?嗯?我的更大一点?"

  而林尤则陷入发作的烟瘾中已经神智不清,模糊中甚至看到两个世子扭打起来。

  第十四章 戚平扬

  后来林记遣了马车把林尤搬回家,他时冷时热不知道两个世子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马车上有人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手法很温柔,就像小时候被拥抱的感觉。

  "阿良。"

  对方怔了一下,"主子...记得?"

  昏暗的马车里渐渐分辨出林良的轮廓,"您的嗓子?"

  "烟开始是从药铺买的..."林尤按着马车内壁撑起身子,"后来为什么呢?"

  林良有些不自在地挪动着身体,把与林尤的距离拉开,"少爷知道了。"声音有些发涩。

  "所以,是二太太?"揉搓着有些发麻的胳膊,"也难怪。罢了,你害我,但也想过救我。我不恨你,也不信你了。"

  林良咬着牙,在狭窄的空间中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林尤看向他的脸,很平淡的长相,和小时候活泼的玩伴判若两人。有一瞬那张脸上的神情像是在流泪,然后又复归于平淡。来吕北时他说,小的一心只盼主子好啊,自己怀疑过,后来又鬼使神差地信了,信了,然后又被推翻。林尤觉得自己从根上已经和刚来盛平的时候不一样了,所以,别人也变了,有什么稀奇呢。

  "我不回林记,你把我送到闻莺阁,叫月牙过来伺候。"

  林良垂下眼,飞快地磕了个头,和来时一般,连挡风的帽子也没敢去寻,钻出马车和车夫坐到一边去了。

  闻莺阁的日子要比林记快活许多,绚丽的颜色,精致的装饰无不令人愉悦,姑娘们真真假假的嬉笑和纤细动人的腰肢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他在这里养伤,戒烟,姑娘们的娇柔抚平了种种r_ou_体上的痛苦。他喜欢这里一个叫柳苏的女孩子,下巴尖尖,眉眼细长,牌技超群。他有时叫柳苏来房里陪自己打牌嗑瓜子,柳苏挑着眉毛用香喷喷的手直戳他的头,说他打太烂了,让他赶紧滚回家。妓馆里熏陶出来的直率、爽朗、泼辣与精巧兼具的个x_ing让他着迷不已。

  柳苏也会在他房里"睡觉",两个人头抵着头,讲着一些j-i毛蒜皮的琐事,然后在床上闹做一团,有时柳苏故意臊他,隔壁传来种种不可描述的声音时,她便也扯着嗓子把对面的声音压下去。"你也叫,你也叫",她笑着推他,凑到他的耳旁说,"你现在这样暗哑的声音叫起来才好听,又压抑又放荡!"林尤每次都装作要犯烟瘾才能逃过一劫。

  这样的好日子同样要在"世子"面前终结。听月牙说世子又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只想跑得远远的。对于厄运,他开始还觉得不公,想要找到理由,后来连仇恨的念头也懒得提起。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下楼,发现要躲的人正挡在必经之路上。按着胸口想要直接从来人身侧冲过去,被一把抓住了后领。

  "跑什么,哥哥还在上面等你。"贴上来的促狭的眼神,让林尤如临大敌。"你和世子..."

  "在下戚平扬,久仰林少爷之名。上次坦诚相见的时候忘记自我介绍了,不要介意。"

  "你放开!"林尤抿着嘴,哑着声音吼了一下,尾音已经发不出来了。"我又跑不过你。"

  待对方一松手,他迎面一掌,将那张可恨的脸挠出花来,趁那人吃惊的功夫,拔腿就跑。

  至花园拐角,便寻了个灌木丛卧倒,实在跑不动了。两截冲刺让他的嗓子和胸口都火辣辣地疼。一躺下先是两眼发黑,血流都热乎乎得往脑子里蹿,然后才开始后怕。他这种身份,是能活着知道戚平扬的存在的吗?

  过往十六年的生活交杂着病痛与争斗,几乎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但吕北的人与事却偶尔带给他幸福的感觉,他对宫闱秘事没有半分好奇,现在完全没有能力明哲保身。

  "见过世子。"月牙拎着包裹刚刚出门,一个衣服上绣着"毅"的侍卫便将他住。

  "尤在哪?"

  "回世子,少爷他回家了。"看了一眼月牙手中的包裹,来人迟钝地点点头,"哦,他,好了?"

  "是,世子。"

  "好了,怎么,不找我?"

  月牙有些辞穷,干巴巴地回复道,"尤少爷,刚好。"

  "我、想他了。"

  ——假装没听见,月牙在心里对自己催眠。

  看大家都很心疼林尤,但他的人生基调基本是怎么惨怎么过(捂脸),所以这节我不删了,修改得柔和一些~好吧?

  第十五章 交易

  天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林尤慢慢平复了呼吸,吕北的天很高,虽然已经是夏天,天幕还是显得极高极远。

  攒了些力气准备起身,一张y-in沉的脸从灌木丛上冒出来。林尤惊得跳起,未待站稳,被一个窝心脚踹到地上。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碎了,被踢到的位置热热地疼。

  一个瓷瓶被掷到他身上,"在青楼住了这么久,知道这是什么吧。"

  林尤瞧了一眼那圆溜溜的瓶身,柳苏对他讲过,这是烟花女子用来增加情趣的东西,有润滑c-ui情的效果,用上之后即使状态不好,行房也不会太痛。

  戚平扬蹲下身来直视林尤,"我们兄弟俩从老鸨那一人拿了一瓶。"语速又缓又平,带着戏谑的残忍,"知道什么意思吗?"

  忙不迭地别开脸去,这种距离几乎让他透不过气,林尤见到对面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交错的血印,刚刚那一下真是挠得不轻。他紧张地全身紧绷,心里惧极怒极。

  似乎觉得林尤的逃避十分可笑,戚平扬伸出手揪住他的发髻,将他的脸拖向自己,"回去陪我和大哥喝酒,让我们两个在你自己订的房里玩你;还是乖乖赔罪,跟我走,让我好好弄一回?"

  林尤的嘴张张合合震惊地说不出话,想不到人居然能恶劣到这种程度,凌辱他人究竟能获得什么快意?

  "回去喝酒,刚好明天全城都会知道你和世子‘亲密无间‘以至于要‘秉烛夜谈‘的轶闻了,给林记在盛平扩张造点势,也是一件美事,林家说不定会记你一功呢。"

  紧紧地闭上双眼,林尤缓缓摇头,"我不是玩物,我也不想出卖自己。"

  "嗤——"戚平扬细细打量着林尤的眉眼,林尤生的最好的就是他的眉毛,舒展、平整,形状极好,无论是做什么表情,这双眉毛都留存着清俊的风貌。和上次醉酒时比起来,闻莺阁的莺歌燕语似乎加速了他的成长,五官都长开了,不似从前,纤弱得有些模糊。看得有些入神,颤动的睫毛引着他想要吻一吻那合上的眼睛,"卖一次和卖两次有什么分别?"

  "上次你夹得那么紧,我还没尝出个滋味来,勾得我总想再试一次。这回你乖一点,放松身体让我尽兴了,我就放过你,如何?"

  林尤忍受不了地堵住耳朵,弄一回!放软了身体心甘情愿地被"弄一回"!戚平扬拉开他的手,在他耳边继续渲染着无法逃脱的痛苦,"不过我也没试过和大哥一起玩一个人,他才好,有福同享才算兄友弟恭嘛。你说,我要不要当个好弟弟?"

  "我要盛平林记。"

  "什么?"戚平扬发现林尤竟然自己平静下来了。

  "你想我配合你做那种事,"林尤确实平静了许多,平静又绝望地叙述着,"卖一次卖两次是没有区别,卖个好价钱。"每个字都像把刀子,刺破了他的所有坚持,正因为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扎的位置才又准又狠。"我要林蔚滚出吕北,盛平林记脱离林家。"

  "你可不值这么多。"

  "或者我去找你大哥,卖给谁又有什么分别。"

  戚平扬在闻莺阁后院竟有一处包房,林尤被打横抱进了那间不起眼的屋子。一番讨价还价似乎让对方兴致稍减,只是因为林尤被踢得走不动路才伸手将他抱起来。

  将人放在床上之后,戚平扬似乎自己也陷入了困惑,"你这可就算卖给我了。"不知想到什么,又笑起来,"卖给我一个人。"说完居然带着点天真的神色开始解林尤的衣服,解到一半又把手一丢,"自己脱。"

  林尤歪着头,咳了几声,费了一些力,把长衫拉了下来,胸口疼得厉害,连抬胳膊也十分困难。待他终于一丝不挂,戚平扬一直在一旁颇有耐心得安静等待着,打量着。似乎真的在检查买回来的货物是否有瑕疵一般。

  有瑕疵。太瘦了,平平淡淡的几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皮肤虽然不错,但却十分苍白。戚平扬伸出手抚上他光裸的背,曾经交错斑驳的伤口只留下浅浅的印子,没有任何粗粝的手感,有的是一片凉意和柔滑。温度倒是令人满意。

  林尤努力放软身体,但还是在戚平扬伸出手的一瞬间起了一层j-i皮疙瘩,他趴在床上别过脸去,想不通这世上的痛苦竟然可以有这么多种形态,熬过了一层还有另一层。不久前他洗着花瓣澡,还在想"今天的份"已经过了。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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